重回童年——“扎”耳洞

文/小為 圖片/小為

原來是“扎”耳洞，不是“打”耳洞，是用針扎，疼得嘴都咧耳朵梢了。

小時候，年齡才一把大，就知道臭美。

沒扎耳洞前，在家裡會用花生，捏個縫，夾到耳朵垂上，當耳墜，通常把耳朵夾得紅紅腫腫的，還捨不得取下來。也會用紅薯葉子的柄，一小截一小截半掐開，中間要連著，長長的一條，直接搭在耳朵上，走路時跟著盪來盪去。那時還真有趣，窮開心。

應該是七八歲時，突然興起扎耳洞，看人家耳墜掛著，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豔羨得很。

我找奶奶給我扎耳洞，剛開始奶奶堅決不同意，說下不去手，我天天在奶奶面前哼哼唧唧地纏磨來纏磨去，最後奶奶還是咬咬牙答應，還說“扎的時候你別哭哈，也不能喊疼哈！”我都一一答應了。

奶奶找個針，放在點著的煤油燈上烤烤，這是消毒。再找來一段乾淨的白線，穿在針上。我呢，也沒閒著，用綠豆在兩個耳垂上硌來硌去，就是把要扎耳洞的地方的肉變薄一點，才容易一下子扎透，出血還少。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該開始紮了，說實話，嚇得我腿發抖，扭著臉，捂著眼睛，不敢看奶奶拿針的手。奶奶看我發怯，就說：“還是別紮了吧，受這個罪幹啥！”想想人家帶耳墜恁好看，我搖著頭不同意，堅決要扎，疼也要扎。

奶奶拿針的手顫顫地，當針尖扎進耳朵的時候，那可是鑽心的疼，疼得淚水都流出來啦，就是憋著不敢吭氣，奶奶問我，“疼嗎？”，我說，“不疼”，真怕奶奶不給我紮了，那就前功盡棄了。當扎到一半的時候，奶奶看到出血了，有點怕了，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了，我鼓勵奶奶說，“快扎呀，一點都不疼！”終於扎透了，抽針的時候，線從耳洞裡扯動，那可是撕心的疼，最後，奶奶把一段線留在耳洞那裡，再把線頭打個結，總算大功告成了一半。

耳洞紮好了，就可以帶耳墜了嗎？哪有那麼容易，還早著呢！扎完耳洞，耳朵是紅腫的，還要在耳朵洞裡的那根線上抹點香油當潤滑油，要每天拉動拉動，這樣不容易長實。剛紮好的那幾天，晚上睡覺都不敢側身，怕壓著耳朵。

要經過兩個多餘的煎熬，耳朵消腫了，才可以花個一塊錢買個耳墜子臭美臭美了！

兒時扎耳洞，疼並快樂著！

壹點號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