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男孩被賣到河北,21年後養父大罵:家裡養條狗都比你有感情

1992年,一位懵懂無知的小男孩,被壞人拐賣到了河北。21年後,養父卻憤然大罵:沒良心的傢伙,家裡就算是養條狗都比你有感情。

一、懵懂幼兒,慘遭拐賣

這個不幸被拐賣的孩子,叫高偉濤。這不是他的真名,而是養父強加給他的稱呼。高偉濤不知道自己最初的名字,只能一直用著養父給的名字。

高偉濤回憶說,他被拐的時間,

應該是

1992

年,那時候他應該只有四五歲。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樣在家門口玩耍,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走了過來,笑呵呵地對他說:孩子,那邊有個小賣鋪,跟阿姨走,帶你去買吃的。

因為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高偉濤早就忘記了紅衣女子的長相,只記得自己似乎吃了幾口零食,就失去了意識。

很顯然,這個女子在零食裡添加了有麻醉效果的東西。這是人販子們常用的手段,懵懂無知的孩子們,不知道人心險惡,一旦吃下壞人給的食物,就會失去意識。

如果孩子比較警惕,不願意接受陌生人給的東西,醜惡的人販子們,甚至會用暴力的手段,把加了藥的東西強行餵給他們。年幼的孩子們,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只能任由壞人擺佈。

因此,

家中長輩有必要時刻關注孩子的動態,不能讓孩子長時間脫離自己的視線,以免壞人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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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偉濤模糊的印象中,他被紅衣女子抱走後,曾短暫地清醒過一段時間。當時,他和紅衣女子都在公交車上,旁邊坐滿了乘客,聲音特別嘈雜。

紅衣女子正一臉“慈愛”地抱著他,在旁人眼裡,兩人似乎是一對母子。根本沒有人意識到,她是個醜惡的人販子。

高偉濤知道紅衣女子是個壞人,努力地張口,想要發出求救的聲音,結果他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法發出聲音,不能引起周邊乘客的注意。

當時,高偉濤身上的麻勁還沒有完全消退,紅衣女子都不用採取什麼措施,他自己就因為承受不住藥效,又一次昏了過去。

這一次,高偉濤睡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一路上經歷了什麼,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養父家裡。

二、苦苦掙扎,始終無法逃離

養父給了高偉濤名字,他的戶籍上寫著,出生于于1989年10月8日,戶籍地河北省廊坊市文安縣。這些資訊都是養父想辦法捏造的,不是高偉濤真正的身份資訊。

恢復意識後,高偉濤看著陌生的環境,

心裡非常害怕,直接哭了起來。

養父母笑呵呵地看著他,輕聲解釋說,我們就是你的新爸媽,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新家。

高偉濤不認識眼前的中年夫婦,一邊大哭,一邊吵著要見真正的父母。

剛開始時,養父母還比較有耐心,會拿好吃的東西哄他,幫他安撫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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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脾氣暴躁的養父,逐漸失去了耐心,暴露了殘酷的一面。高偉濤每次哭著要找親生父母時,養父都會拿出皮條,狠狠抽打他。養母的脾氣稍微好一些,但也沒有給他太多的幫助。

高偉濤無法反抗養父母,但是他並沒有真正屈服。

他很清楚,這裡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養父一家也知道,高偉濤還殘留著過去的記憶,放著不管的話,他早晚會逃走。

為了讓高偉濤牢記自己的新身份,

養父母不厭其煩地讓他背誦新名字和家庭住址,

還一遍一遍地對高偉濤教育說,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叫高偉濤,沒有其他家庭和父母。

除了被迫聽從養父母的洗腦式教育之外,他還得天天背誦自己的新名字和家庭地址:“我叫高偉濤,家住河北省廊坊市文安縣。”

這樣的話,高偉濤背誦過千百遍,已經成了本能的反應。

剛開始時,高偉濤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管制,可是這事由不得他。

每天一大早,他就會被養父母從被窩裡拖出來,如同機器一般,背誦姓名和家庭住址。

如果背得不夠流利或出現錯字,養父會毫不留情地打罵一番,有時候甚至不讓他吃飯。

漸漸地,高偉濤學乖了,開始配合養父母的管教,不管養父母讓他幹什麼,他都顯得非常順從。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高偉濤才會捂著嘴默默流淚。

他知道,養父母其實一直在防備自己,如果自己哭出聲音,被養父母聽見了,肯定又是一頓打罵。

高偉濤的養父母,並不是沒有孩子,夫婦二人生育了3個女兒,家庭條件相對不錯。因為一直沒有生育兒子,才把高偉濤買回來,讓他繼承香火,將來給他們養老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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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可高偉濤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是孽緣。

高偉濤的心裡,一直掛念著自己的親生父母。年齡稍微大一些後,高偉濤開始試著逃跑,他不知道自己要逃到什麼地方,只想儘快擺脫養父母,

每次逃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

原因很簡單,村裡的人,大都是高偉濤養父母的“幫手”。農村百姓大都是沾親帶故,村裡有什麼事情,很快就會傳開。

高偉濤剛被買回來時,村裡人就知道了他的事情,都對他的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想過幫他尋找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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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濤找村民們尋求幫助時,要麼遭到拒絕,要麼立刻被養父母知道。高偉濤的逃跑計劃每次暴露時,都會遭到一頓毒打。

三、越來越尷尬的身份,越來越苦悶的生活

這種粗暴的方式,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只能讓他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惡劣。高偉濤的養父母,也知道這個道理。後來,他們又給高偉濤買了個“弟弟”。

新來的孩子,比當初的高偉濤還小,一點原生家庭的記憶都沒有。高家夫婦對“小兒子”特別上心,給了他很多關愛,家裡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盡可能給他留著。

高家夫婦有了“小兒子”繼承香火,但是並沒有就這樣放過高偉濤。“弟弟”的到來,不僅佔有了高家夫婦的所有關愛,還讓高偉濤的身份,變得尷尬了起來。

高家夫婦不僅像之前一樣,對高偉濤動輒打罵,還總是讓他幹一些髒活和累活,比如鋤草,餵豬和種菜等。理由很現實,不能讓他在家吃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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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對比來看,

高偉濤似乎從家庭的“繼承人”,變成了“傭人”。

如果只是單純地幹活,並不算什麼要命的事情。人常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生活在農村的孩子,大都會幫父母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真正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高家夫婦對待高偉濤的態度和刻薄。

因為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緣故,高偉濤小時候經常生病。

高家夫婦覺得給他看病浪費錢,都不願意帶他去診所治療。

高偉濤只能靠著自己的體質和毅力咬牙硬熬,幸好他沒有患什麼大病。不然的話,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因為一直得不到關愛,高偉濤的學習成績一直不是很好,讀了幾年書就被迫輟學了。

高家夫婦覺得,高偉濤總是在家裡閒著太浪費,於是把他送到了北京的一家五金建材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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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2004年,已經十幾歲的高偉濤,差不多有了獨自養活自己的能力,高家夫婦擔心他趁打工的機會逃走,專門讓親生女兒也去了北京。

高偉濤的“姐姐”,

名義上是到北京照顧他的衣食起居,實際上就是一個監工。

高偉濤每次出門回到出租屋,“姐姐”都會逼他寫下賬單,記錄一天的所有花銷。

高偉濤辛苦打工得到的薪資,本來就不是很多。其中,一部分被“姐姐”挪用,另一部分則是被寄回了老家,供高家夫婦使用。高偉濤自己只能得到一點點,勉強維持衣食住行。

因為手裡總是沒錢,

高偉濤常年穿著不太體面的衣服,吃著便宜的飯菜,很多時候碗裡連一塊肉都沒有。

即便如此,高家夫婦還是不放心。高偉濤每次過年“回家”,高家夫婦拿著他被迫寫下的“賬單”,

一筆一筆地盤算明細,讓他解釋每一筆花銷的用途。

高家夫婦這麼做,目的很明顯,就是防止高偉濤偷偷攢錢,徹底逃離高家。

畢竟,高偉濤從小就知道逃跑,如今他長大了,不嚴加看管的話,肯定會找機會逃走。

真要是讓高偉濤逃走了,誰來打工掙錢給他們養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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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止高偉濤逃離,高家夫婦開始軟硬兼施,一方面加強管制,禁止他藏私房錢,同時扣留他的身份證,防止他出遠門。另一方面開始給他張羅婚事,企圖用婚姻和家庭繼續束縛他。

四、一場變故,徹底心碎

高家夫婦張羅婚事時,高偉濤差不多已經成年了,但是他沒有辦法迅速擺脫過去的陰影。

在過去的十幾年裡,

高偉濤長期被高家夫婦打罵和管制,已經對他們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這種深入骨髓的烙印,很難迅速清除。單靠高偉濤自己的話,連當面反抗高家夫婦的勇氣都沒有。

在高家夫婦的安排下,高偉濤娶了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妻子。他很清楚,妻子也算是這場婚姻的“受害者”,跟她在一起後,儘可能承擔家庭責任,沒有把心裡的怨念發洩到她身上。

因為已經結婚組建家庭的緣故,

高家夫婦對高偉濤的經濟管制,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畢竟,小夫妻也是要過日子的,如果高家夫婦還像之前那樣,拿走高偉濤的大部分薪資,高偉濤的小家庭很難維持下去,這跟高家夫婦企圖用婚姻束縛高偉濤的初衷不符。

說是放鬆,其實也沒有放鬆太多,高偉濤靠打工得到的薪資確實不是很多,有了家庭之後,生活更是艱難。

即便如此,高偉濤依舊沒有放棄尋親的念頭,

一直在暗中攢錢,想要徹底擺脫高家。

2011年初,高家發生了一場變故,高偉濤的“弟弟”遇到了車禍,還傷到了眼睛。

這本來只是一場意外,養父卻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高偉濤身上。

“弟弟”遇到車禍之前,高偉濤的妻子,因為想見爸媽,希望高偉濤在大年初二的時候,跟自己回一趟孃家。

高偉濤和妻子感情很好,妻子提出要求後,立刻就答應了。養父卻覺得,初二回孃家不吉利,執意讓他們留在高家,等初三的時候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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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濤一直想要擺脫高家,一天都不願意多留。藉著妻子回孃家的理由,在大年初二當天離開了高家。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反抗了。

高偉濤帶著妻子離開高家後,他的“弟弟”很快就遇到了車禍。明眼人都知道,

高偉濤帶妻子回孃家跟那場車禍完全是兩碼事,兩者之間沒有半分錢關係。

養父卻直接打電話,對早已離去的高偉濤怒罵道:都怪你,都你跟說了,初二回孃家不吉利,你騙走。現在好了,惹來了這麼大的禍患,

你弟的傷,都是你害的,他的醫藥費你來負責,一分錢都不能少。

電話那頭,高偉濤聽著養父的怒罵,陷入了沉默。只有臉上的苦澀能夠證明,他的心裡並不平靜。

後來,高偉濤的弟弟,因為傷勢比較重,被送到了北京接受治療。期間,

養父不斷打電話,向高偉濤索要醫藥費。

“弟弟”的遭遇,給高家造成了極大的經濟負擔,也斬斷了高偉濤心裡僅有的香火情。

之前,高偉濤一直覺得,養父母好歹讓自己有了吃飯睡覺的地方,就算千般不是,也好歹有一點點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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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受傷後養父的反應,讓高偉濤徹底意識到,

自己終究不是高家的人。

五、逃離兩年,無奈迴歸

2011年4月,高偉濤拿著500元私房錢,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高家。這些錢說起來不是很多,實際上卻凝聚了高偉濤無數心血,每一塊錢都是他省吃儉用,從牙縫裡摳出來的。

離開高家後,高偉濤在朋友的幫助下,輾轉去了浙江義烏。一路上,高偉濤省吃儉用,不捨得浪費一分錢,可他辛苦攢下的500元私房錢,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花完了。

為了維持生活,高偉濤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去了一個單位打工。收入雖說不是很多,但好歹能夠顧住吃喝。

高偉濤一邊打工,一邊釋出尋親資訊,試圖透過網路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此外,他還去了有關部門抽血登記DNA資訊,希望透過基因技術找到親人的線索,可惜效果並不是很好。

從2011年算起,到2013年截止,高偉濤在逃離高家的兩年裡,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打探訊息,他接連去了很多城市,也碰到了很多渴望找到親生孩子的半百老人。

遺憾的是,這些苦苦尋親的人,都不是高偉濤的親人。每次看到那些苦苦尋找孩子的半百老人,高偉濤的心裡,都像刀割一樣疼痛。

高偉濤不止一次地想,

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在什麼地方,他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是不是也像那些半百老人一樣,正在苦苦尋親?

高偉濤離開高家時,走得特別匆忙,沒有帶換洗的衣裳,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份證。雖說靠著朋友的幫助,順利地來到了外地,

但是身份證的缺失,還是給他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很多不便。

反拐機構的志願者們,知道高偉濤在外面尋親不容易,都會盡可能幫他解決問題,可是一直沒有身份證也不是辦法,最好把身份證拿回來,省得買票和找工作時再遇到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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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拐志願者的耐心勸說下,高偉濤下定決心,再回高家一趟,拿回自己的身份證,徹底做個了斷。

六、告別過去,邁向未來

回到闊別兩年的高家,高偉濤一進屋,就跪在了養父面前,感謝他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養父氣急敗壞地叫罵道:

“沒良心的傢伙,家裡就是養只狗都比你有感情,養了你

20

年,給你建房子討老婆,你就這樣不聲不響離開了。”

不斷叫罵的養父,把高偉濤的照片和他們曾經的合影全部丟了,只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空空的相框。

以前,高偉濤每次想要逃走時,養父都會不顧一切地把他抓回來。這一次,養父沒有強留,

只是不斷催促高偉濤儘快離開,以後再也不要回來。

高偉濤這次回家,還見到了跟自己關係最親近的“爺爺”。高偉濤小時候,每次被養父打,都會躲到“爺爺”身邊尋求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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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濤逃離高家後,“爺爺”心裡一直很難受,不知道他在外面過得怎麼樣,因為過於牽掛,老人險些大病了一場。

再次見到高偉濤,“爺爺”又哭又笑,有些埋怨地念叨說,

你這兩年都去幹嘛了?為什麼也不回來看看爺爺。

高偉濤看爺爺這樣,心裡也很難受,但是他沒有因此留下。再次離開高家之前,高偉濤真誠地對“爺爺”說,

我在外面挺好的,等我找到了家,生活穩定了,我還會回來孝順您。

高偉濤的養母,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等他快要離開時,養母突然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

最終,養母還是鬆了手,哭著叮囑說,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認真找份工作。

高偉濤走出家門後,養母又追了出來,

看著“兒子”漸行漸遠的身影,她悲傷地蹲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這段本不應該開始的孽緣,對高偉濤和高家其他人,都是一種傷害。

拿到身份證,再次踏上尋親之路的高偉濤,全身所有的家當,只有一個不大的拉桿箱和一個揹包。裡面除了衣服之外,還有一些關於防止兒童被拐賣的宣傳冊。

高偉濤曾頗為自嘲地說,“我走到哪裡,家就帶到哪裡。”

七、模糊的記憶,我的家到底在哪裡?

高偉濤不知道失散多年的親人在什麼地方,只能四處奔波,這個城市待一段時間,那個城市待一段時間。

因為總是居無定所,高偉濤很難找到穩定的工作,只能碰運氣打零工。這種說走就走的生活狀態,看起來瀟灑,實際上非常難熬,有時候甚至連吃飯都是問題。

有一次,高偉濤因為口渴,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自動售賣機前,看了看價格,又默默地離開了。

一瓶水其實不貴,但是他捨不得“浪費”。

高偉濤能用來尋找家人的線索並不多,他手裡只有一張小時候的合影。那時候,他到高家才幾年,長相跟失蹤時相比,雖說已經有了較大的變化,但還是殘留著一些過去的痕跡。

可是人海茫茫,單靠一張十幾年前的照片,怎麼找到曾經的家人呢?高偉濤很清楚,自己必須找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不然的話,很難找到親生父母。

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高偉濤在志願者的幫助下,認識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心理醫生。

接受心理暗示後,高偉濤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恍惚間,他的記憶,被帶到了遙遠的過去。

醒來後高偉濤回憶說,

他家似乎有

4

口人,門框好像是常見的“n

”形,門口好像還有兩頭石獅子。

夢裡的他,似乎經常跟幾個小夥伴一起玩耍,可惜他根本記不清小夥伴們的長相。只是模糊地記得,自己當時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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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久遠的記憶,讓高偉濤對多年不見的親人,又多了幾分思念。可是他期待許久的團圓,卻遲遲沒有到來。

常年四處奔波的高偉濤,在尋親的過程中,不僅得到了反拐志願者的幫助,還認識了一些有著相似經歷的人。他們同病相憐,很容易就會產生親切感。

在眾多尋親者中,高偉濤經常跟一個叫楊海軍的人聯絡。他和高偉濤經歷相似,年齡也差不多。

兩人打電話互通訊息時,最常說的一句話是:

一定要找下去,說不定某一天,就找到家了。

因為大家的幫助和鼓勵,高偉濤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每次走到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偉濤的心裡,都會有些期盼。

說不定,我的父母就在這個城市。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重逢。

如今的高偉濤,依舊在尋親的路上苦苦尋找,但願他能儘早實現目標,早日與家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