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悍將蕭孚泗: 活捉忠王李秀成, 然後回湘鄉老家建房子

1864年7月,攻克南京之訊息傳到北京,慈禧太后非常高興,對中興清朝大功臣之湘軍諸位將領普遍賞賜。曾國藩,一等侯爵;曾國荃,一等伯爵;李臣典,一等子爵;蕭孚泗,一等男爵,等等。湘軍成員功成名就,衣錦還鄉,過上幸福美滿之日子,令人羨慕。當然,李臣典無法享受美好日子,因為他已經提前透支“餘額”,死於溫柔鄉。

日子過得比較滋潤的,應該是悍將蕭孚泗。“吉字營”被裁撤後,蕭孚泗憑藉活捉忠王李秀成之功勞,拿著朝廷豐厚賞銀以及從天京搜刮而來的財富,回到湘鄉老家修築胡故塘大屋,不再出山廝殺,過著好日子。要知道,同為“吉字營”悍將的彭毓橘(曾國藩表弟),再次出山時,被“捻軍”打死,陣亡沙場。

湘軍悍將蕭孚泗: 活捉忠王李秀成, 然後回湘鄉老家建房子

蕭孚泗,湖南湘鄉人,與曾國藩是老鄉關係。早年蕭孚泗,家境貧困,父親蕭仁先靠打鐵謀生,供養兄弟仨人。蕭孚泗平時不務正業,如同市井之徒,父親非常惱火,將其暴打一頓。蕭孚泗不服,一怒之下去投軍,希望闖出一片天地,回來炫耀鄉里,光宗耀祖。

離家去投軍,蕭孚泗拉著幾個鐵哥們去投奔羅澤南,一起剿滅湖南太平軍。羅澤南,晚清著名理學大師,也是湘軍創始人,威望非常高。追隨悍將羅澤南,蕭孚泗因驍勇善戰,在攻克嶽州、武昌、田家鎮、半壁山等戰鬥中表現突出,升任守備,成為一名小軍官。

羅澤南比較喜歡讀書人,大字不識一個的蕭孚泗,雖說驍勇無敵,卻很難得到重用。在羅澤南集團,蕭孚泗無法與李續賓、李續宜、蔣益澧、劉騰鴻等人分庭抗禮,只能打打替補。1856年,羅澤南陣亡,蕭孚泗決定尋找新靠山,改變命運。

湘軍悍將蕭孚泗: 活捉忠王李秀成, 然後回湘鄉老家建房子

新靠山,即赫赫有名的九帥曾國荃。1856年,曾國藩受困江西,被石達開軍團吊打,處境十分危險。曾國荃得到湖南巡撫駱秉章同意後,招募3000兵馬,殺向江西解救兄長,因首戰是吉安,故而稱之為“吉字營”。此時,蕭孚泗改投曾國荃門下,一起建功立業,後名揚天下。

曾國荃有句名言,“揮金如土,殺人如麻”,其麾下“吉字營”將士之紀律可想而知,簡直是糟糕透頂。蕭孚泗呢?市井無賴之徒,紀律散漫,跟曾國荃可謂是“臭味相投”,彼此非常合得來。1858年,蕭孚泗在攻取吉安戰鬥中表現搶眼,被授予參將,成為中級武將。

1861年6月,蕭孚泗與鮑超聯手,猛攻安慶城外赤崗嶺大營,擊敗劉昌林,誘降守軍。赤崗嶺守軍投降後,蕭孚泗充當曾國荃操刀手,全部將其處死。奪取安慶後,蕭孚泗升任河南歸德鎮總兵,正二品高階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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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2年4月,曾國荃率“吉字營”東征,李臣典、蕭孚泗打頭陣,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同年6月,“吉字營”大軍進駐雨花臺,威脅天京南路,太平天國面臨嚴峻考驗。10月,忠王李秀成率20萬大軍從蘇州出發,克溧陽,下溧水,越過秣陵關,直接殺向雨花臺,與“吉字營”展開對決。

憑藉強大火力,太平軍猛攻雨花臺大營,一直將九帥曾國荃壓著打,還擊中其左額,流血不止。與此同時,忠王李秀成分兵突擊江心洲,試圖截斷湘軍糧食運輸線。此時,蕭孚泗擔任江心洲守將,與太平軍進行激戰,誓死捍衛糧道安全。

交戰中,太平軍挖掘地道,炸燬營壘護牆,殺入營壘。關鍵時刻,蕭孚泗親自點燃炸藥包,扔向太平軍,阻止對手攻勢。接著,蕭孚泗手持大刀,在缺口處與太平軍肉搏,手刃數人,最終擊敗對手,守住了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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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44天后,李秀成軍團因後勤跟不上,只好撤兵。接著,李秀成執行“進北攻南”方案,挑戰野外生存極限,渡江返回時,遭遇湘軍水師截殺;10萬渡江將士,回到天京不足2萬,太平軍元氣大傷。乘此機會,蕭孚泗帶兵猛攻雨花臺石壘,殺敵數千,天京局勢更加危急。

1864年6月,蕭孚泗再次發力,帶兵攻取地堡城,在龍脖子上修築炮臺,向城內狂轟濫炸。同時,蕭孚泗帶兵挖掘地道,在太平門下放置炸藥萬餘斤,準備爆破而入,奪取南京。7月,地道順利爆破,炸燬城牆數十丈,湘軍蜂擁而入。太平軍強力反擊,往缺口處投擲炸藥,施放槍炮,湘軍死傷慘重。

太平軍頑強反擊,湘軍後撤,蕭孚泗手刃數人,湘軍只能繼續廝殺,終於殺入城內。破城後,蕭孚泗沒有心思追肅清殘敵,而是直接奔向天王府,大肆劫掠,然後縱火焚燒,毀滅證據。如此,“吉字營”成為眾矢之的,朝野上下斥責之。

湘軍悍將蕭孚泗: 活捉忠王李秀成, 然後回湘鄉老家建房子

“吉字營”大肆劫掠,無暇顧及擒拿“賊首”,幼天王洪天貴福、忠王李秀成得以突圍而出。可惜,李秀成將戰馬讓給洪天貴福,自己騎著一匹劣馬。湘軍很快追殺而來,李秀成與大部隊走散,逃到方山避難。蕭孚泗派兵進山搜捕,李秀成被活捉。《清史稿》載:“李秀成匿民舍,孚泗索獲之,並擒洪仁達。論功,賜封一等男爵,賜雙眼花翎。”

活捉李秀成,蕭孚泗可謂立了大功,被授予一等男爵。但是,“吉字營”紀律實在太糟糕,曾國荃被迫將其遣散,蕭孚泗只能自謀出路。拿著大把銀兩,蕭孚泗回到湘鄉,修築胡故塘大屋,炫耀鄉里,過著美好日子。然而,蕭孚泗卻沒有機會再次出山,1884年,蕭孚泗病逝,諡壯肅。

《清史稿》對蕭孚泗1864年之後的事蹟沒有記載,證明他已經被冷落了。

參考書目:《清史稿》、《湘軍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