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引言

子產

春秋中後期著名政治家

名僑

字子產

公之孫

又稱公孫僑

鄭簡公時為

不久在子皮的薦舉下執掌國政

鄭國在東周初年鄭莊公為君時

曾活躍於政治舞臺數十年

其後由於地處晉楚兩霸之間

在兩

的頻緊爭戰中受到削弱

無法自立

內政和外交面臨著無法克服的困難

子產自公元前

543

年至公元前

522

年執秉國政二十餘年

他發揮自己高度的政治才能

全力謀求內政和外交上的善策

使狹小的鄭國

在列國保持了自身應有的政治地位

併為後世的施政

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大處著眼

謹慎治國

子產從政的一個顯著特點是

他的政治行為

都以其政治思想為依據

即用一定的思想去指導政治行為

當時有人

他如何從政

他回答說

政事和農事一樣

要經常用心思考

既要想這一件事如何開始

也要想這件事如何結

按照預定步驟去切實實行

行動不要超過已經思考過的範圍

好比農夫耕作

不要超越自己的田界

這樣

錯誤就少了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這一論述

較能反映子產施政的特色

和子產同時執政的子皮曾感嘆說

我聽說

君子能

高瞻遠矚

從大處著眼

而小人目光短淺

只知眼前

他以此來讚揚和評價子產的施政

據說子產在執政期間

鮮有敗事

”,

政治失誤很少

就是因為他在行動前

重的

他善於用自己得出的精深思想

去指導政治活動

在與諸侯的外交方面

子產的言辭

也極其

子產從全域性上把握政治活動

謹慎地從事內政和外交活動

這是他所得以施政成功的

個重要原因

公佈法律

嚴刑猛政

子產執政後

將制定的法律條文鑄於金鼎上

稱為

鑄刑書

”。

將法律公佈於眾

讓人們互相監督施行

並加強自我約束

當時各國均有刑罰隨意的

弊端甚多

子產將法律公佈於民

既避免了刑罰的隨意性

又是對

民的教育手段

因而被後來的法家所承襲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當時的晉國大夫叔向寫信對子產說

法律一經公佈

人們知道了法律條文

就不懼怕君長了

決斷是非專憑刑書

君長還怎樣施政呢

可見

子產鑄刑鼎的措施

還有助於消除君長統治的神秘性

削減了執政者隨意刑罰的特權

是領導方式的一次大革新

子產曾向他的接班人子大叔傳授施政經驗說

人心不可放縱

放縱了不可收拾

最終還是害了百姓

他舉例說

火性

人見了畏而避之

所以很少有燒死的人

水性

人就喜歡玩水

好多人因而溺死

他由此得出結論

以寬治民是很困難的

據說子產死後

子大叔以寬治民

結果盜賊群起

子大叔很後悔

繼而施以嚴刑

之患減少

子產一反傳統的德政禮教

公開主張嚴刑猛政

顯示了他施政的力度和信心

也反映了他所具有的法家思想的端倪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堅持新制

態度堅決

子產的施政方針

是經過深思熟慮制定的

又有深刻的政治思想作依據

因而他對這些政策法度充滿信心

執行中態度堅決

不為各階層的反對所動搖

叔向在攻擊他鑄刑書時說

法令如果繁多

國家就接近滅亡了

恐怕等你執政結

鄭國就會完蛋

子產回答說

我並不顧及子孫

只要能救世

也就達到了目的

子產曾改革軍

制度

很多

里人都罵他為

蠆尾

”,

蠆為

類毒蟲

子產知道後表示說

沒關係

只要對國家有利

我死了也值得

我知道

行善政不要中途改

法度

堅持下去才能成功

堅決表示不改變新制

子產堅持推行新制

其效果是非常顯著的

人們對新制由反對轉變到理解

子產從政初年

鄭國人唱

起我的衣冠

起我的田園

誰能帶頭行動

我願隨他殺死子產

三年後

政績斐然

人們又唱

子產為我

教誨

子弟

子產為我種植田地

子產萬一死了

誰能將他代替

子產施政追求的是長遠的利益

故不為眼前利益的得失和相應的評價所

動搖

最終能夠

得人們的理解與支援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擇能而使

各取所長

子產對用人有獨特的見解與做法

鄭國子皮準備提任尹何為采邑長官

尹何年齡輕

又沒有從政經驗

子產表示反對

子皮說

這人老實

不會背

而且他在職位上

還可以練習長進

子產勸阻說

你愛一個人

就給他授以政事

這就像一個人不會用刀子

你就讓他去切割東西

必然會傷害了他

你若有漂亮的布帛

不會讓人拿去練習裁剪技藝

大邑高官

比布帛值錢得多

你卻讓人去練習從政技藝

這不是太錯誤了嗎

譬如善於射御的人

從事田獵

他必定有所擒獲

而不會射御的人

登車狩獵

他心裡老是擔心翻車受壓

哪有心思考慮擒獲呢

他由此論證了

學而後入政

的思想

子產的上述說法

忽視了從實幹中學習的可能性

並非完全正確

但他主張慎重用人

要用能者

反對向所愛者輕易授政

具有深刻的道理

子皮在他機智的說服下

接受了他的意見

並承認了自己認識上的錯誤

鄭國當時有許多人

才,

他們的才能各不相同

馮簡子能

斷大事

子大叔儀表堂堂又有文才

子羽對諸侯的事務及各國大夫的情況瞭如指掌

又善於辭令

裨諶善於籌謀

在郊野空曠的環境中謀而屢中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子產於是對他們擇長而用

每逢鄭國與諸侯交往時

他就向子羽瞭解對方的情況

接著與

起乘車到郊外

讓其籌謀劃策

然後將籌劃結果告訴馮簡子

讓其決斷

最後授命子大叔

讓其出面應對賓客

辦理相關事宜

子產實際上是把這幾個人物聯絡起來

組織成了一個外事活動團體

並使這個團體

在最佳構成狀態中發揮作用

獎勵部下,團結同僚

子產在從政中堅持

無慾實難

的利益觀

注意給部下以適當的慾望滿足

他在執政之始

因為有許多工作需伯石去作

就給伯石送了一座城邑

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解釋說

要想讓人沒有私慾是極難的

滿足了人們的慾望

才能借重他們做事

並有可能取得成功

子產

無慾實難

的利益觀

隱含了對人性的某種理解

根據這種理解

他以物質利益獎勵部下

以求激發他們的工作熱情

這種物質獎勵的思想和方針

為後來的法家所發揚光大

子產以他的思想和才幹

贏得了子皮的佩服

子皮遂讓子產代替自己執政

子產推辭說

我國地土狹小

又鄰近大國

有權勢的大族很多

這是很難治理的

子皮回答說

我率領群臣聽命於你

誰敢不服從你呢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子產執政後

特別強調鄭國典籍

鄭書

上的這樣一句話

欲安國家

先結大族

他將此語看成是鄭國政治經驗的總結

給予高度重視

因而採取團結大族的措施

以爭取他們的支援

過去鄭國在兩強相爭的處境中

常常政局動盪不安

子產的這一方針

促進了特殊情況下國家的穩定

子皮看到子產慮事深遠

從政謹慎

就對他說

過去我曾說過

你治理鄭國

我管理我家

我的家會確保無事

現在看來這話非常不足

從今以後

我的家事也全聽你的安排

子產回答說

各人的考慮不同

就像各人的面貌相異一樣

我怎麼敢斷言你的面孔

就同於我的面孔呢

我不敢幹預你的家事

但我私下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一定會告訴你的

子產既表達了對子皮感情及個人特點的尊重

又顯示了他對子皮的忠誠

因而他的從政得到了子皮的全力支援

子產推行新制

堅持原則

曾傷害了一些人的利益

他制止了豐卷出外打獵

豐卷退朝後

準備攻打子產

子產準備逃奔

這時子皮出面挽留保護了他

驅逐了豐卷

子產收回了豐卷的封地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三年後

子產將豐卷從晉國召回

又將土地及幾年中的土地收入還給他

子產始終貫徹他的既定方針

積極團結同僚

這既是他穩定國家的措施

又是他鞏固自身地位的手段

廣開言路,聽取民意

鄭國的鄉間學校

稱為鄉校

當地人形成一種習慣

經常聚集在鄉校中議論朝政

評價朝臣的施政得失

有人建議搗毀鄉校

以絕人

子產反問那人

為什麼要毀掉呢

他藉此發了一段極為精彩的言論

夫人朝

退而遊焉

以議執政之善否

其所善者

則吾行之

其所惡者

則吾改之

是吾師也

若之何毀之

他認為民眾的評價

就像老師一樣

能指出執政者的正誤得失

這種監督作用

對施政有極大的好處

執政者可以把它當作良藥

來醫臺自己施政中的毛病

如何對待民眾的怨謗

子產借鄉校一事

發了自己深刻的見解

他說

吾聞忠善以損怨

不聞作威以防怨

對於怨

只能以忠善來化解

絕不可企圖藉助行政威力來禁防

因為思想問題無法用行政力量最後解決

子產用自己的才能,謀求內政和外交善策,為鄭國保持了應有的地位

子產進一步表示說

消除怨謗

就像治理江流一樣

塞水流通路

必然造成大決口

最終傷人必多

沒法挽救

不如開個小口

使水流通暢

這樣會防止大水氾濫

子產把人們的怨謗情緒

當作一種客觀存在來看待

認為必須為這種消極情緒

提供一種宣洩通道

以維持人們的心理平衡

保證其行為上的安分

結語

否則

若禁止消極情緒的宣洩

必然積小成大

這種情緒

有可能發展為行為上的對抗

導致的局面無法收拾

子產的這種想法

包含了對某種心理活動規律的理解

表現了他豐富的政治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