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永遠不要和“清流”講理,陳洪不信邪,就差點被懟死

將“首席秉筆太監”石公公懟到無話可說,將大明扛把子朱厚熜懟到流鼻血以後,嘉靖皇帝決定放棄自己之前的命令,那就是不再讓國子監、都察院和翰林院飽讀聖賢書的“廢物”來駁斥海瑞。

大明王朝:永遠不要和“清流”講理,陳洪不信邪,就差點被懟死

只是,海瑞不能送給清流們撕咬,但嘉靖皇帝心中的惡氣仍在,所以,他下達了這樣一道命令:

海瑞何許人,無父無君棄國棄家之徒而已。自絕於君父,自絕於朝廷,毋庸和他理論。著徐階陳洪率內閣司禮監會同百官論罪便是。欽此。

聖意很明白,海瑞雖然沒有押來,卻仍然要讓這些官員們駁他,讓天下人都知道,群臣認為他有罪!

聖旨到了,“內閣首輔”徐階該發話了:

“海瑞那道奏疏一月前就分發給了諸位,諸位也都寫好了駁他的奏本。大家就照著自己的奏本論吧。”

只是,徐階的話說完以後,滿堂無言,一潭死水。這是必然出現的結果,這些清流們雖然百無一用,但心中仍顧念清名,況且海瑞之舉確實值得敬佩。

但陳洪卻不能這樣想,嚴嵩倒臺以後,徐階等人順次上位,可他一味息事寧人,呂芳也始終兩面敷衍,心慈手軟,群臣再有進攻朝廷的時候,嘉靖皇帝就只能親自披掛上陣。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陳洪出現了,甘願成為工具人,願用自己的心狠手辣替嘉靖皇帝遮風擋雨。

也就是說,陳洪今天必須抓出幾個關聯人員,重挫清流銳氣,以解皇上怒氣,要不然,陳洪這個“司禮監掌印太監”便會失去存在意義。

所以,聖旨中關於海瑞的“論罪”指示,陳洪絕對不能放鬆,必須找出幾個關聯人物來。

所以,面對眾人的沉默,陳洪生氣了:

“怎麼著,都想抗旨嗎?從左邊第一個開始,一個個說話。”

先扣上一頂誰也不敢領的大帽子,然後再斬斷“法不責眾”帶給眾人的庇護,陳洪的這句話,極為有效。

大明王朝:永遠不要和“清流”講理,陳洪不信邪,就差點被懟死

沒辦法,被點名了,左邊第一個官員——李清源,站了出來:

“陳公公,當初奉旨叫我們寫駁斥海瑞的奏本,我們都寫了。可海瑞本人沒有到,我們所問的話誰來回答?無人回答,我們怎麼論罪?”

既然是“論罪”,而非“定罪”,便必須有問有答,方能有效。現在,被告沒來,缺少口供,形不成完整的證據鏈,自然無法論罪。

陳洪到底是陳洪,絲毫不慌,開始單獨問詢,在陳洪看來,這些所謂的清流也就“悠悠眾口”的時候有點進攻性,單拿出來哪一個也不是對手。

“反問得好!你的意思,你們的意思,海瑞不來,你們便論不了他的罪了?那也好,我來挨個問,你們來答。李清源!”

好了,我們來看下陳洪和李清源的問答:

陳洪:

“海瑞有罪無罪?”

李清源:

“有罪!”

陳洪:

“什麼罪?”

李清源:

“不該在奏疏裡用不敬之言詈罵君父。”

意思很明確,海瑞的錯只在於“臣罵君”,至於罵的內容對不對,你猜!

陳洪緊盯著他:

“沒了?”

李清源:

“下官已經回答了。”

陳洪:

“我現在問你,他詈罵君父那些話對不對?”

李清源:

“詈罵君父便是不對。”

陳洪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等於沒說的回答,如果真能用“詈罵君父”的罪名砍了海瑞,嘉靖皇帝就不用等到現在,受那麼多的窩囊氣了!嘉靖皇帝真正在乎的海瑞罵的對不對,而不是罵沒罵。

海瑞罵得對不對,大家都清楚,只是李清源畢竟不是海瑞,不敢正面硬懟,只能車軲轆話反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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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

“繞圈子是不是?我要你回答他罵的那些話,罵的那些事對不對?”

李清源: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無不是的君父。”

李清源的這句回話更等於沒說,君父即使有錯也無錯,所以,海瑞罵得對不對,都是錯。可海瑞罵得到底對還是不對,還是沒有明確迴應。

又成了車軲轆話,陳洪惱了,大聲說道:

“你們想回答的都是這兩句話是嗎?”

來看李清源的“最後一擊”:

“回陳公公,這兩句話,第一句是聖人說的,第二句是今年正月裕王爺對臣下等說的。陳公公若認為不當,我們收回就是。”

聖人之言,你敢說不對?裕王之言,你敢說不對?如果你敢說不對,我立馬收回,只是你該如何面對清流的悠悠眾口,又該如何面對裕王?

不敢?那就滾得遠遠地,我下午還有事呢!

被人懟到這個熊樣,陳洪退無可退,只能開始甩鍋,面向剛被海瑞懟到懷疑人生的石公公,說道:

“你接著問!”

到底是剛被海瑞懟過,畢竟長了點見識,我們來看下石公公的操作:

“既然大家都寫了駁海瑞的奏本,我看就把奏本里的話摘出來,纂成一本,然後由內閣用邸報發至各省,三法司也可以以此定海瑞的罪了。”

不用擔責,說話自然就放鬆,既然大家都提前準備了駁斥之言,也用不著再問了。更關鍵的,石公公此舉既不得罪皇上,還不得罪清流,更不會和內閣站到對立面。石公公,掌印太監之才啊!

一聽石公公給出了折中意見,徐階趕緊站出來,拍板了:

“我看石公公這是正論。要不然每個人把自己的奏本念一遍,幾天也念不完。”

高拱適時跟上:

“那就將各人的奏本都收上來吧。”

徐階的態度很明顯,對故意挑事的陳洪不滿了,高拱跟上就是對徐階的支援,眾人立馬起身想要上交奏本,就等於明確告訴陳洪:趕緊回去“滑跪”吧,我們達成共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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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個關於收集奏本的命令,又讓陳洪抓住了把柄,他必須揪出一個關聯大員,才能給皇上有所交代。

“慢著。有些人的奏本已經謄呈了一份交到了宮裡,可有些人的奏本還沒看呢。王用汲!你的奏本好像就沒有呈上來。”

賢者潤蓮,就是陳洪今天的主要目標!

王用汲答話:

“是。下官的奏本是昨夜趕寫的,今早寫完的。”

你也沒問是不是駁斥海瑞的奏本,我昨晚確實寫了奏本,如實回話而已,沒有毛病!

陳洪追問:

“你的奏本里是怎麼論海瑞的罪的?”

王用汲直截了當的回答:

“回陳公公,並稟報徐閣老,下官的奏本寫的是這一次奉旨欽查開化德興兩縣因官員貪墨造成礦民暴亂一案的始末。請內閣司禮監轉呈皇上。”

王用汲的這句話讓陳洪抓住了把柄,開始瘋狂進攻:

“露出尾巴了不是?二月十七群臣上賀表,海瑞上了那道辱罵君父的奏本。今日旨意叫大家上駁斥海瑞的奏本,你卻上一道什麼清查貪墨的奏疏。兩個人配合得好嘛!王用汲,我問你,海瑞上那道奏本是如何跟你商量的?”

王用汲回答:

“回陳公公,海瑞上這道疏並沒有和我商量過。”

其實,王用汲絕非不敢或者不願承認海瑞《治安疏》中的很多言辭就是自己的主張,他只是有著自己的顧慮而已:

1、海瑞上疏前,確實沒有和王用汲提前商量,此為事實,不能欺心;

2、《治安疏》一出,海瑞立時成為了天下人心中的勇士和偶像,王用汲此時再承認,恐有貪名之嫌;

3、更重要的是,王用汲如果承認了,就等於坐實了海瑞“結黨”的罪名,如此會絕對加重海瑞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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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證據,陳洪也沒辦法給王用汲立馬定罪,只能選個方向進攻——“誅心”。

“咱家瞧不起就是你這號人。司禮監接到的呈報,去年七月海瑞調到京師,就你與他頻相往來,多次徹夜長談。等到海瑞要上疏了,你倒是向都察院討了個差使去南邊查案。現在海瑞抓起了,你回來了,當然可以推得乾乾淨淨。可又覺著寫個奏本來駁斥他實在又說過不去,便弄了個查案的奏本來矇混過關。王用汲,你也忒小人了吧?”

不講道義、不顧情誼,陳洪的一段誅心之論,徹底顛覆了王用汲一直來的形象,更是徹底激怒了這個“平生做人不露鋒芒,不能兼治便求獨善而已”的賢者,潤蓮爆發了。

“我做大明的官,無須陳公公看得起看不起。大明朝這麼多官員,也不是陳公公說誰是小人誰就是小人。”

一句話,你個六根不全的玩意兒,懂得什麼“小人”、“君子”,我是大明的官員,用不著你評價,你也沒資格評價。

接著,滿堂鬨笑,無不為潤蓮喝彩。只是陳洪或許聽不懂文化人的罵人方式,反倒不怒,只是接著問道:

“那你就回咱家剛才的那些問話,你怎麼不是小人?”

雖然不能承認和海瑞有過商量,但潤蓮還是決定要為海瑞說話,他不能讓後世不知道海剛峰上疏赴難的赤誠之心。陳洪的這句話一出,王用汲開始正義發聲:

“海瑞上那道奏疏,不是我曾經跟他商沒商量,而是他做人做事從來無黨無私,不願跟任何人商量。”

再次強調了“海瑞無黨”,斷絕了陳洪想要藉此進攻海瑞的念頭!

“正因為我和他有伯牙子期之交,他才在上疏之前,極力勸說我向都察院討了那份差使,去南邊查案,今天想來,他也是不願牽連我而已。就此一點,海瑞不愧有古君子之風,與他相比我願意承認自己是小人。但並不是陳公公說的那種小人。”

王用汲的這句話又讓陳洪迅速找到了關鍵點。

吵架或者辯論,就是如此,抓住對方的漏洞或者你認為能夠藉此發揮的關鍵點,予以猛烈進攻。

“你說什麼!你說海瑞有古君子之風!”

王用汲毫不退縮,凜然迴應:

“海瑞做事之敢作敢當,做人之不牽禍別人,古君子不過如此!”

陳洪開始發揮了:

“你們都聽到了?”

就憑一句話,就要給王用汲定罪,即使王用汲果真有了敏感言論,恐也難以服眾。所以,陳洪決定找個更具權威的人給自己站位,他看向徐階,等待徐階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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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無奈,只能站出來說話:

“王用汲,五倫之首第一便是君臣,今天論的是海瑞對君父大不敬之罪,你無須說什麼朋友之道。”

只是,徐階並沒有說出陳洪想要聽到的內容,只是不讓說,並沒有說對錯。陳洪無奈,再次轉向另一個人——趙貞吉。

注意,陳洪選擇趙貞吉並非隨意,而是有著具體考慮的。

就“內閣四人組”而言,徐階、高拱都是裕王的師傅,不能硬逼,更不能得罪;李春芳從來就是老好人,更是給不了陳洪想要的結果。所以,他才會選擇趙貞吉,選擇這個最有海瑞同黨嫌疑的倒黴蛋。

“趙大人,這個王用汲當年好像就是你在當浙江巡撫的時候推舉過的人,你說說,他剛才的話該怎麼論?”

趙貞吉自然清楚陳洪的目的,心裡窩火,又無可奈何,只能敷衍答話:

“徐閣老剛才說的就是正論。”

陳洪一聽這話,立馬生氣了,徐階不能得罪,高拱不敢得罪,李春芳得罪了也沒用,你個“不粘鍋”我還不敢得罪嗎?

“怎麼是正論?出而為仕,食君之祿,把君臣大義拋在一邊,卻大談朋友之道。趙大人是泰州學派的理學名臣,王用汲和海瑞這個朋字在這裡怎麼解?”

就在這個時候,鏡頭突然出現了嘉靖皇帝對趙貞吉的猜忌言論——“讓英雄去查英雄,讓好漢去查好漢”,本就被嘉靖皇帝猜忌著,現在要是再替海瑞或者王用汲說話,自己就更數不清楚了。

無奈,趙貞吉只能給出了違心卻也讓其清名不再的答案:

“在朝官員不論君父只論朋友便是朋黨。”

海瑞上疏,趙貞吉凜然硬剛嘉靖帝,何等威風,可謂名聲大振。現在,就因為一句話,而且還是當著朝中清流們的一句話,趙貞吉的清名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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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陳洪下令:

“承認是朋黨就好!按內閣的意思,先將這個朋黨抓了!”

臨了,還沒忘了將鍋甩給內閣。只是,如果沒有趙貞吉這個軟骨頭的幫忙,陳洪舌戰群儒恐怕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算你們狠,我會回來的!”

(本文僅基於《大明王朝1566》具體演繹情節和人設解析,並不以歷史史實為依據,個人觀點,歡迎提出批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