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導演劉雨霖,和她的父親劉震雲,她說:找個講得通的人結婚

導演劉雨霖,《一句頂一萬句》是她的長片處女作。

劉震雲的小說《一句頂一萬句》篇幅巨大,歷時百年,以眾多人物與紛繁世事敘述了中國人的千年孤獨。由劉震雲親自操刀編劇,他的女兒劉雨霖執導的同名電影,擷取了牛愛國與妻子龐麗娜感情生變的一段故事,砍掉了許多旁枝末節,精簡合併了不少人物,並對主要人物做了更簡單化、純潔化的處理。

比如龐麗娜的出軌物件只有小蔣,牛愛國與章楚紅是久別重逢,並未發生實質性關係 ;由天地悠悠愴然涕下的民族心靈史轉為一出倫理情節劇,這種差別有點像劉恆的《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的小說與電視劇。

導演劉雨霖,大學時就讀於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專業,後就讀於紐約大學導演專業,《一句頂一萬句》是她的長片處女作。

提起劉雨霖,人們自然會想到她的老爸劉震雲。

這位來自河南的作家,以冷峻的幽默、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而著稱,他的作品有一種根植在土壤中的厚重感。《手機》《一地雞毛》《我叫劉躍進》《一九四二》《我不是潘金蓮》等一系列火遍全國的影視劇,讓大家認識了那個總是站在馮小剛身邊,卻絲毫掩不住其鋒芒的大作家劉震雲。

說起父親對自己的影響,劉雨霖的腦海中有許多溫馨的記憶。

小時候,她經常看見父親在街邊蹲著,像是個生意冷清的勞工,一個人看人來人往,看各種有趣的世間永珍。有時候,幼小的她也會睜著那雙好奇的大眼睛,拿著根冰棒兒拉著父親的衣角蹲在路旁。

父親看門道,她就看熱鬧。父親有時低頭在紙上寫寫畫畫,有時在昏黃的檯燈下伏案至深夜,將白天看到的滴滴冷暖訴諸筆端。那時的劉雨霖雖然很小,但也能感受到父親內心的柔軟,以及對生活中那些動人瞬間的敏感。

劉雨霖:做著名作家的女兒確實有好處。

媒體:作為著名作家的女兒,這個頭銜帶給你的好處和不好處都有哪些?

沒有不好,全是不好。

別人老是說你扣著劉老師的光環你會不會有壓力。我覺得當你排斥這個,認為是一個枷鎖的時候,還是自己內心不夠強大,老想把這個光環摘了,告訴別人其實是我牛,不是這個光環牛。我覺得有這個光環當然好,我一輩子特別感恩劉老師是我的父親。他就是一個光環,這個光環就是照亮了我前面的路。這個光環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我從小就開始了。我為什麼能做電影,是因為劉老師給了我一雙觀察生活敏感的眼睛和不同的角度,是因為劉老師和我母親給了我全力的支援和自由,讓我能找到這條路,我為什麼要把它當作枷鎖呢。而且劉老師的作品就是非凡的,任何一個拍他作品的導演都說這是劉老師的作品,劉老師都是一個光環。我從未想過要把它否定掉,這是我一輩子的光環和榮耀。

劉雨霖,和她的父親劉震雲。

提起劉雨霖,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但如果說她是著名作家劉震雲之女,估計大部分人會立刻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個改編了父親大作《一句頂一萬句》的女導演啊。

從《一地雞毛》被馮小剛成功改編後,劉震雲就火了,《我叫劉躍進》、《一九四二》、《手機》、《我不是潘金蓮》等作品先後被改編為熱門電影。其巔峰之作《一句頂一萬句》更是喜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劉震雲成了國內最炙手可熱的一線作家兼編劇。按理說作為獨生女的劉雨霖完全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享受快意人生。但是這個擁有著美麗容顏的女子卻不這樣想。

2007年,她考上了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系,一年後,劉雨霖就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她要改行學電影。用她自己的話說,這不是一個心血來潮的舉動,而是慢慢積累、潛移默化的過程。好像是電影在召喚我,這是一種緣分。

2013年,正是劉雨霖學業最緊張的時刻,可是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女孩又做了一驚人之舉。她選擇休學回國,加入了《一九四二》的拍攝劇組。這是一部由馮小剛導演,劉震雲編劇的大製作,籌備了十二年之久。為了能夠親身體驗,跟隨大導演實習。劉雨霖難得地走了一次父親的後門,被安排進劇組做了馮小剛的場記。

她踏踏實實做著本職工作,觀察著馮導的一舉一動,思考著每一個要求背後的原因。她希望自己能像她的“馮大爺”一樣從容不迫,擁有極強的執行力和戰鬥力。

這個不靠臉不拼爹的美女,偏要拼才華。

劉雨霖是著名作家、編劇劉震雲的女兒,該片由韓三平監製,劉震雲擔任藝術總監,韓家女任策劃,黃璐、郭濤領銜主演,張國立特別出演,段博文、陸思宇、薛昊婧、張瑤、王佳佳、吳玉芳、龔珏睿等聯合主演。

劉雨霖,出生於河南省新鄉市延津縣,中國內地女導演、編劇,先後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播音系(本科)、紐約大學電影學院導演系。

劉雨霖最初的夢想是當一名訪談類主持人,傾聽那些成功人士的故事。

於是,她報考了中國傳媒大學的播音系。可是到大二時,劉雨霖心中的電影夢卻如脫韁的野馬。於是,劉雨霖順利考取了紐約大學電影學院導演系的研究生。研究生2年級時,她休學一年,回到國內參與電影《一九四二》的拍攝,擔任場記,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她結識了一些特別能幹的電影人,在攝影、美術領域,發展了一個團體。

2016年11月4日,由其執導的劇情電影《一句頂一萬句》在中國內地上映,該片改編自劉震雲獲得茅盾文學獎的同名作品,講述了牛愛國在懷疑老婆劈腿後,開始跟蹤求證,並深陷一場內心之爭的故事。她憑藉該片入圍第8屆中國電影導演協會年度青年導演獎。

劉震雲的《一句頂一萬句》。

前半部叫出延津記,講述了延津農民吳摩西失去唯一能夠“說得著”的養女巧玲,為了能夠有人說句話,他走出了延津四處尋找。

後半部裡,彷彿宿命的輪迴,巧玲的兒子牛愛國,同樣為了尋找“說得著”的朋友,走向延津。一走一來,幾十年光陰,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是中國人永恆的孤獨。

就像書中題記所說:“沒有神的世界裡,人只能一輩子都在尋找,尋找一個人,和他說一句知心的話,一個人內心的洪流,其實已經足夠淹沒整個世界﹗”

劉震雲眼中的中國人都是孤獨的,不管你是白領還是民工,酒桌上也許歡歌笑語,然而宴席過後,獨自一人時,眉宇間只會有那化不開的憂愁,寂寞。

劉雨霖:我是“文二代”,不是“富二代。”

媒體:你介意別人稱你為文化圈的“富二代”嗎?

劉雨霖媽媽

劉雨霖:我是文二代。

把我帶入奧斯卡的短片《門神》,沒有依靠劉震雲,走上奧斯卡為我在國內發展敞開了更多的門。我也從來不否定我是劉老師的女兒,這個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一個枷鎖或負擔,我也從來不想排斥她。我不會擔心一輩子都要扣著“劉震雲女兒”這個帽子,當你從這個角度看事情時,你就不是一個廣闊的人。對我來說,唯一便利的是,我可能見他的機會更多一點,我能拿起電話告訴劉老師我的想法,但你跟劉老師合作後就會發現,他一樣是不考慮父女之情的,他一樣是非常嚴肅和認真地問:“你能不能把這個片子拍好?”“你要怎麼拍它?”答案不滿意,一樣拍不了。

當我第一部作品出來時,大家肯定會給我貼這種標籤,但這並不妨礙我繼續創作我的作品,因為最後大家進電影院看的不是劉震雲的女兒,而是裡面的人物,心裡記下的是一部好電影。

劉雨霖:找個“講得通”的人結婚……

劉雨霖跟父親的關係一直是極其平等的。劉雨霖喊劉震雲“劉老師”,劉震雲也不叫劉雨霖的小名“妞妞”,而是稱呼她“劉雨霖導演”。父女倆你一唱我一和,時間一長,劉雨霖都忘了什麼時候喊過劉震雲爸爸了。

劉震雲在生活中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在路演中卻無比“嘮叨”地推介電影。對於女兒的首部長篇電影,他不吝讚美,稱讚《一句頂一萬句》可能是“近年來最好的國產影片……之一”。

青春美麗的劉雨霖,自然讓許多人對她的愛情觀感到好奇。

都說女孩找老公,最後都會找一個很像父親的,那麼劉震雲會成為她未來選擇愛人的模板嗎?“唉!”劉雨霖開玩笑說,“我覺得劉老師成不了標準,劉老師長得不帥啊!”玩笑歸玩笑,認真說起來,劉雨霖覺得父親對自己的擇偶觀影響還挺大的。

父親的存在讓她知道,要找一個能跟自己講道理的人。這個人要善良,要有愛,當善良和愛集於一身,面對任何事情都會往好的方面想,跟任何人都講得通道理。

在劉雨霖的印象中,父母的感情非常好,父親雖然沉默寡言,但是有自己表達感情的方式。她經常能捕捉到父親許多細微的動作,比如在母親後頸輕輕捏一下,或是拍拍她的後背衝她點點頭。當然,父親和母親也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有得聊。但他們對彼此的事業和愛好都保持著尊重和欣賞的態度,從來不給對方拆臺。

劉雨霖母親

郭建梅

愛種花,把家裡的小花園弄得特別好看,但劉震雲就對此一竅不通,什麼剪枝、插花半個字都聽不懂,但他會任她在家裡鼓搗,偶爾還幫著搬搬花盆。雖然愛好各有差異,但兩個人都是講得通道理的人,懂得互相尊重和包容,在關鍵的時候,一兩句話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在劉雨霖看來,這就是婚姻最理想的一種境界:尊重彼此的差異,但在關鍵的方面,彼此一定相通。她羨慕父親和母親“說得著”的婚姻,她也想找到一個“講得通”的人過一輩子,她自己期待的愛情就是這樣的境界。

對於婚姻,劉雨霖也有著自己的看法。她的電影《一句頂一萬句》裡,女人們掙扎、妥協、不甘,好像都只是為了找一個講得通道理的人。

“講不通的時候,一萬句不頂一句;講得通了,就一句頂一萬句。甚至都不用說話,那種默契和惺惺相惜,就超越了愛,也超越了男女之情。在任何一段關係當中能有這麼一個‘一句頂一萬句’的人,就已經很幸運了。”這也是劉雨霖一直為大家講述的中國人“被忽略”的情感,兩個人在一起,起碼要有話說,要講得通,這才是婚姻的最美好狀態。青春如同絢麗而明豔的天空,給了劉雨霖足夠的空間和舞臺;父愛如同綿綿而豐厚的瑞雪,給劉雨霖深深地滋養和支援,她的美麗人生和電影之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