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文|公子逸

注|原著為《魔道祖師》

有一位讀者留言說,看到孟詩,就想到了夏雨荷。

《還珠格格》裡夏紫薇的母親夏雨荷,也是一個對男人執念至深的女人。

她為了維護自己深信不疑的“愛情”,即使叛離親友,也要一意孤行,未婚生子。

即使等待一生未果,仍不死心,臨終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女兒帶著信物上京認父,然後再問一句:

“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夏雨荷和孟詩,有著驚人的相似,她們都是“痴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每每看到這樣的故事,我都會萌生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因為我覺得,她們對得不到絲毫回饋的“感情”而甘願蹉跎一生的行為,真的太傻了。

我甚至覺得,人世間最大的情感折磨,莫過於此。我為你耗盡畢生心血,不惜把自己逼進塵埃裡,而你,卻視我為草芥,早已不知我是誰。

那麼試問,這樣的付出有何意義?

《還珠格格》裡的小燕子在聽完紫薇母親的這段故事後,很是氣憤,她直言道:

這樣的爹,你還要他幹什麼?如果他真的有情有義,他就不會讓你娘委委屈屈的過了一輩子,十八年來,對你們母女問也不問,管也不管。你就認了吧,這樣的爹,根本不可原諒。你不要找了,當他不存在。

這話,說得很現實,不容反駁。畢竟,這麼淺顯的道理本就輕鬆易懂。這樣的爹,根本不可原諒,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當他不存在。

可夏雨荷有執念,她至死不能釋然。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孟詩也有相同的執念,也致死不能釋然。

她們都有才情,卻看不透世事。於是,她們活在自己虛構的理想國裡,等待那份執念開花、結果。

然而,夏雨荷縱然是良家女,對方又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認女兒時也只能說是在民間收的“義女”,而非親生。那麼青樓出身的孟詩,連妾氏通房都不如,若想要兒子得到一個真正的蘭陵金氏的仙家名分,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人會看得起一個整日活在妄想中的人。身為娼妓,卻偏偏要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在他人眼裡,她越是這樣,越像個跳樑小醜。

孟詩這輩子,雖然並不長,卻活得很失敗,只因,她有“兩不該”。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一不該:不“認命”。

孟詩出身青樓,她的兒子,是“娼妓之子”。這一點,是現實。可她卻不認命,非要活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模樣。以至於,她難受,兒子孟瑤,也跟著難受。

原著裡有這樣一段:

煙花之地中,像孟詩這樣的女人最是麻煩。讀過點書,識字斷文,有才傍身,然而才是微才,只是吸引客人的噱頭,並不足以支撐她另謀生路。沾了些書卷的人總是有那麼股莫名的清高勁兒,總不甘放棄那一點念想,不甘淪陷於此,可一紙身契卻牢牢握在他人掌中,難免格外苦悶,滿心煎熬。

不認命,又逃不出現實,心中必然煎熬。

孟詩自己如此,金光瑤亦如是。

身為“娼妓之子”的金光瑤,即使是按照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去養的,但他骨子裡的卑微和渺小是改變不了的。他和那些真正的富貴人家的公子,格格不入。以至於,不管到哪個學堂裡學習,他都常常遭受人輕辱。

直到後來,對於“書香之地”,金光瑤十分牴觸,再也不想踏進。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人,決定不了自己的身世,但人,可以選擇自己的活法。

我真心不贊同孟詩“自取其辱式”的活法。你要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與根本不可抗拒的外力作鬥爭,無疑是以卵擊石,太不明智。

亦舒說:

命運從來不是公平的,得到多少,便要靠那個多少做到最好,努力的生活下去。

如亦舒所言,我們該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抓住擁有的那部分,然後努力生活下去。

而認命,也並非是消極接受,而是某種程度上的一種“自知”。

人有多大腳,就穿多大鞋,畢竟,舒服不舒服,只有腳知道。人生在世,應當是怎麼舒服怎麼過。

那麼,怎樣才叫“舒服”?

學會“認命”。

認命的人,更懂得安分守己,然後辦能力範圍以內的事。面對那些辦不到的事情,也不會過分苛求,這樣,就不會逼迫自己到險境裡去。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二不該:太貪心。

六六在《蝸居》裡說:

一個人的偉大,並不是說你為社會做出了多少貢獻,你多有成就,而在你面對誘惑的時候,懂得放棄。

能在誘惑面前懂得放棄的人,才能有大自在。反之,一味追逐看不到、摸不著浮華,牽累的,只是自己。

孟詩這一生,吃了不少苦,也付出過不少努力,但她依舊沒把日子過好。

因為,她“貪心”了。

她覬覦金光善蘭陵金氏的仙家背景,希望自己和兒子有朝一日能透過金光善過上真正的富貴日子。

這種痴心妄想,讓她變得越來越飄,從而不能腳踏實地的生活。

孟詩因為自視清高,總與眾人不同,導致身邊的人大都看不慣她。還有一些人因為受不了她那清高勁兒而厭惡她的存在。

他們都深知孟詩的“做作”,不過是認不清自己的處境罷了。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有一個客人,為了打擊孟詩的“清高”,將她踹下樓梯,然後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大街上,扒了她的衣服,受人矚目。

就連妓坊的主人都不同情她,反而數落她:

“老早就叫你改改了。端個架子給誰看?吃苦頭了吧,長些記性。”

這話說得頗具譏諷之意,但卻無比現實。

孟詩的痴心妄想,不僅身邊人瞭然,金光善也是早就看破了的。金光善曾這樣說孟詩:

尤其是讀過點書的女人,總是自以為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諸多,不切實際東想西想,最麻煩。如果給她贖了身找到蘭陵來,還不知道要怎樣糾纏不休。就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原地吧,依她的條件估計還能再紅幾年,下半輩子也不愁吃穿用度。

可見,金光善就是怕孟詩的糾纏,才故意不給她贖身的。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孟詩安守本分,無任何私心,僅僅把金光善當成是一個客人,對他沒有任何期許,這樣,孟詩起碼不會活得那麼狼狽。

可她偏偏想要得更多。

為此,她強端著一副清高模樣,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豈不是自討苦吃?

武志紅說:

願我們都能證明這一點:生命是為了更好地成為自己,而不是成為更好的自己,因為,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

是的,我們終其一生是為自己而活的。

人生路,漫長而崎嶇,有些人能活得風光無限,也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碌碌無為。但我從來不覺得風光無限就是成功,碌碌無為就是失敗。而是,那些在有限的境遇裡依舊能活得輕鬆自在的人,最值得驕傲。

因他們懂得自我成就,而非依仗他人。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縱觀孟詩這一生,過得確實憋悶和屈辱。

她很努力,故有“煙花才女”之稱,但她的才華卻成了他人詬病的導火索。她出身青樓,卻一心想要當大家閨秀,於是時常遭人嘲笑鄙視。她始終對金光善心存希冀,但金光善對她,是一門心思地甩開和遠離。她希望兒子金光瑤能認祖歸宗,卻因此,成為金光瑤走入不歸路的始作俑者。

想來,身為母親的她都過不好這一生,她的兒子,又怎知什麼樣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生活?

所以說,孟詩的“不認命,又太貪心”,所造成的貽害,真的會影響她的一生,進而影響到兒子金光瑤的一生。

《陳情令》原著孟詩:她當了“夏雨荷”,於是金光瑤成不了韋小寶

同為青樓出身,孟詩最該學習的人,是《鹿鼎記》裡韋小寶的母親韋春花。

淪落風塵的女人,有幾個不是身不由己?與其傷春悲秋,寄希望於男人,不如積極樂觀地面對,然後腳踏實地過好當下生活。

韋春花在妓院生下韋小寶,並將其養大,也是需要付出極大努力的。

她雖然會在客人那裡偷零食給韋小寶吃,但這是為了“生計”;她雖如此,卻教育韋小寶不能偷不能搶,要靠本事吃飯,這是為了“人生”。

這樣的韋春花教出來的韋小寶,達觀通透,敢“得”也敢“舍”。這也是韋小寶在未來生活裡能夠進退有度,從而收穫愜意人生的基本保障。

最後,真心勸女人們,收一收孟詩的“矯情”,學一學韋春花的“豁達”,這樣,生活再苦,也能從中品出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