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三國的一個異數,以7萬兵馬奪取天下,其才能卻被後世誇大

曹操和袁紹是東漢亂局的兩個重要人物,兩人既曾為好友,又曾爭得你死我活。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有人說袁紹的失敗是必然的,因為袁紹哪一樣都比不過曹操?事實真的如此嗎?

曹操在官渡之戰中,以十分之一的兵力勝,而袁紹則以十倍的兵力敗,曹操真的就必勝,袁紹真的就必敗嗎?

袁紹是“四世三公”是真正的貴族,按現在的說法,袁紹是富N代,他的血脈就是純粹的貴族血脈,而曹說不好聽點則是閹豎之後,家裡雖然不算破落戶,但注重門閥的當時,他的出身跟袁紹沒有可比性。

跟很多富N代一樣,袁紹不必經歷父輩、祖父輩早年創業的艱辛,於是他長得風流儒雅(腹有詩書氣自華,有文化的人自然有儒雅之氣)而且喜歡古玩字畫,走哪都帶著,官渡之戰開始之前,袁紹還在研究古玩。

比起袁紹來,曹操則是富一代,富一代的特點是鑽營。我們知道富一代的錢是怎麼來的,很少是透過誠實勞動、合法經營,基本都是靠鑽營。沒有點下三濫的手段,要想富,無疑是難如登天。由此可見曹操是個政治投機分子,他就像一個無恥地賭徒,必須不斷押寶,透過機遇和膽識來上位。

正因為曹操除了智謀和膽識一無所有,所以他必須靠自己,靠自己的腦子來思考,來鑽營,所以才有了三國演義裡的“十勝論”——“道勝”、“義勝”、“治勝”、“謀勝”、“德勝”……

此人是三國的一個異數,以7萬兵馬奪取天下,其才能卻被後世誇大

說實話,郭嘉這“十勝論”說在官渡之戰之前,的確是有謀士的眼光的,但未免言過其實,對曹操也是過譽了。謀士嘛,總得搞點違背規律的事,才能體現出眼光不同。

那麼我們挑選最具代表性的,看一看袁紹與曹操有哪些不同?或者說在袁紹具有絕對性壓倒力量的官渡之戰中(70萬對7萬),他是不是真的“必敗”?袁紹真的不如曹操嗎?

史學家呂思勉曾說過一句公道話,他說“論才具,在當時群雄中袁紹是首屈一指的”。

建安四年,袁紹打敗了強大的公孫瓚,從此擁有了戰略位置上重要的四州——青州、冀州、幽州、幷州,這也體現出他過人的實力。

袁紹在得人心上比曹操強,曹操是收買人心,其實罵曹操的一直很多,曹操早就被罵得裡外不是人,而罵袁紹的其實並不多,如果袁紹不失敗,估計都沒人罵他——因為確實完美,無論長相“儀表堂堂”,還是才華“頗通古玩字畫“,還是為人處世,都挑不出毛病。

此人是三國的一個異數,以7萬兵馬奪取天下,其才能卻被後世誇大

唯一能挑出來的就是”外寬內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親戚子弟“,用李鴻章的話說:“我難道還任人唯疏不成?”袁紹是“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他用人唯親是因為有人可用。曹操的出身和家世,他有什麼現成的親戚可用,恐怕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吧?所以他用人不分近遠,只要有一技之長即可,他剛創業的時候恐怕麾下都是雞鳴狗盜之輩,拿不上臺面,但又確實很聰明、很會鑽營那些奇能異士。

當時的社會如此注重門閥制度,人性都是高攀的,有才能的人也是一樣,世家子弟當然去袁紹麾下效力,那些寒門子弟,因為被世家子弟排擠,抱著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的想法投奔曹操。

曹操用人不疑?那是沒辦法,曹操生性多疑,不比袁紹差。

對袁紹的詬病還有一條——“多謀少決,失在後事”,曹操則“策得輒行,應變無窮”。

袁紹優柔寡斷,這是他性格弱點,有人說是因為袁紹格局小,曹操格局大。

此人是三國的一個異數,以7萬兵馬奪取天下,其才能卻被後世誇大

野心從來就是富一代的特質,富N代則不需要野心,前者要創業,創業的目的的將不屬於他的東西據為己有,當然要有格局、有野心;後者天下本來就是他的,更是他背後的政治勢力的,要野心、要格局有什麼用?

至於說曹操節儉,這純粹是讚美他,他不是四世三公家庭出來的,背後沒有士族勢力的支援,軍費還得靠盜墓,他不節儉怎麼辦?

但曹操的謀略確實比袁紹強,屬於老謀深算那種,曹操看問題思慮長遠,而袁紹則目光短淺,這跟二人的出身有很大關係。袁紹的思維基本成定勢了,父輩怎麼幹,他就怎麼幹,而曹操則具有開創性,放開式的思維方式。

比如在清理“十常侍之亂”的行動時,那時曹操和袁紹還是朋友,兩人經常事,袁紹的意思是——“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帶兵入京”,曹操卻說“只需要交給一個獄吏足以勝任,此事只需要剪除元兇,何必殺盡?如果殺盡,我料必敗!”

曹操覺得招兵入宮,是殺雞用宰牛刀,而且是引狼入室,而袁紹則性子急,覺得廢話什麼,直接找人來砍了宦官就行,結果召董卓入京,讓局面亂上加亂,後來董卓成了禍患,大家都得想辦法怎麼除掉董卓……

此人是三國的一個異數,以7萬兵馬奪取天下,其才能卻被後世誇大

說起來曹操和袁紹還是兒時的玩伴,袁紹說:“曹操當死數矣,我輒則救之。”不知道在袁紹臨死前,是否會後悔之前對曹操的再三搭救?

曹操是漢朝亂世的一個異數,他絕非是歷史的必然,後人對他的評價也差距很大,要麼過於貶低,要麼過於抬高,其實都是不對的。

時勢造就英雄,英雄何嘗不是再造就時勢?不要以成敗論英雄,也不要誇大某個人的力量,這也許是我們研究歷史的初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