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閃婚二十八天,她以為的小奶狗丈夫,其實是全球首富

故事:閃婚二十八天,她以為的小奶狗丈夫,其實是全球首富

今天是孟星萬領結婚證的第二十八天。

在這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新婚丈夫是小奶狗,溫順乖巧,聽話黏人。

但最近,她發現自己帶回家的似乎是……一頭狼。

孟星萬是個醫生。

就職於首都醫院神經外科。

手術間隙,巡迴護士八卦,說被譽為“股神”的S今天來了華國。

護士神神秘秘地道:“不止股神,據說還有咱們全Y洲最低調的神秘富豪。我男朋友說,股神這次就是專門來找這位Y洲首富的。”

她還拿了男朋友偷拍的照片給孟星萬看。

結果,孟星萬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像極了她新婚老公。

再聯絡前幾天她親眼見到的一幕,讓她不由得對自己老公的身份起了疑心。

下班回家,剛在玄關站定,男人就穿著圍裙從廚房走了過來,俯下身來在她臉頰親了親:“回來了?”

結婚近一個月,孟星萬再看男人的這張臉,還是會有些恍惚。

黑眸挺鼻,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

真的太帥了。

她低下頭換鞋,嗯了一聲。

男人開口:“洗手換衣服,我們吃飯。”

他說完回了廚房。

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孟星萬愣了幾秒鐘,才往洗手間去了。

結果,剛洗完手,門外就有了動靜。

她抬眼去看。

男人摘了圍裙,只著一件白色襯衣,衣袖挽了兩三下,露出精壯的小臂肌肉。

孟星萬是個很典型的理科女生,嚴謹、理智、邏輯性強,沒有半分的浪漫細胞。

但自從和顧寒北在一起,男人帶她領略了“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讓她體會了“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耳鬢廝磨,如膠似漆。

她頭一次知道,老祖宗造詞遣句如此精準。

又如此貼切。

男人不滿地順著她的唇角吻到她的臉頰:“你不專心。在想什麼?”

孟星萬總不能說自己在想老祖宗。

她含糊道:“你……”

男人大手微微用力,兩人更加親密無間。

他很滿意,低聲地笑,笑聲透過耳膜直擊孟星萬的心臟。

他說:“我也想你,一整天都在想你。你好狠的心,我給你發了那麼多微信,你都不理我。”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小委屈,明顯是在撒嬌。

兩人從認識開始,顧寒北就像還沒有斷奶的小狗仔一樣纏上了她。

黏著她,撒嬌,賣萌——很難想象,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會像個孩子一樣,痴纏著她。

而孟星萬,毫無招架之力。

之前孟星萬理所當然以為,男人本性如此。

可前幾日見到的一幕,還有今天同事給她看的那張照片,讓她不得不懷疑——男人真的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又奶又甜嗎?

今天是孟星萬的手術日。

大交班後,她就進了手術室,午飯到三點才吃,吃完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又繼續手術。

他說孟星萬不理他。

她倒是想理,也要有時間才行。

她哄著他:“真的沒有時間,下次一定回你,好不好?”

“那你要補償我。”

孟星萬給了他補償,晚飯延遲到了八點多。

他給她夾菜,帶著柔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多吃點。”

孟星萬一直都引以為傲的理性嚴謹的大腦思維,剛剛幾乎要被他衝撞得快分散壞掉。

她愣了一愣才想起自己有問題要問他:“今天一天,你一直都在公司嗎?”

兩人見面之前,她就知道,男人就職於一家投資公司。

這也是她當初在婚介所登記時,提出的條件之一。

想找一個學金融的男朋友。

最好家裡還是做生意的。

她長得漂亮,職業又光鮮亮麗,提出這樣的條件,倒是沒有惹來婚介所工作人員的白眼。

但對方還是很委婉地告訴她:“家裡做生意,又是學金融的男生,大機率不會來婚介所找物件。這種富二代,基本都是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的。”

原本,孟星萬也沒抱多少希望。

可誰知,就碰見了顧寒北。

兩人一拍即合,認識不到一個月就領了結婚證。

閃婚的利與弊,孟星萬心裡清清楚楚。

可她別無選擇。

如今,枕邊人的身份開始撲朔迷離,孟星萬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還是有些草率了。

顧寒北似乎有些奇怪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點頭道:“對,一直都在公司。怎麼了?”

孟星萬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然後搖頭:“沒事。”

“是不是一天沒看到我,想我了?”男人深深地看著她,目光裡是顯而易見的深情和眷戀:“那,我明天午休的時候,去醫院找你好不好?”

孟星萬心想,如果他在演戲,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退一步想,如果男人真的要騙她,可是,她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他騙的東西呢?

一年前,爸爸的公司突然出了問題。

之後,媽媽遠走高飛,爸爸鋃鐺入獄。

曾經叫人豔羨的幸福三口之家,如今已然是支離破碎。

孟星萬和父親感情一直很好,父親也一直是她尊敬崇拜的人,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他會為了錢而觸犯法律。

見孟星萬沉默不語,顧寒北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吃飯也走神?”

孟星萬抬眼看他,目光澄澈,眼神堅定:“顧寒北,你別騙我。”

“我騙你什麼……”男人剛說了這幾個字,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輕輕嘆了一口氣。

孟星萬提著一顆心,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顧寒北道:“你剛剛問我,今天是不是一直都在公司。”

孟星萬點頭。

顧寒北道:“我突然想起來,其實我中午出去了一趟。”

“和誰?去幹什麼了?”孟星萬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

她垂下眸子,低聲道:“抱歉,你不想說,也是可以的。”

顧寒北輕聲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孟星萬抬眼看他。

他說:“中午吃了飯,我突然想起來,家裡的安全用品沒有了,所以去公司樓下的超市買了幾盒。”

安,安全用品?

你那麼勇猛熱情,這會兒用詞卻如此含蓄了?

直接說避孕套不得了?

不對不對,這不是避孕套的問題。

孟星萬問:“還有呢?”

顧寒北笑笑:“還有,我們剛剛用的,就是我買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比之前的……要薄一些?”

孟星萬聽懂以後,騰地鬧了個大紅臉。

她低下頭,手裡的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碗裡的飯:“你,你亂說什麼。”

“不是你問的嗎?”顧寒北湊近她,幾乎吻上她緋紅的耳廓:“你問了,我當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不是要問你這個。”

“那你要問什麼?”

孟星萬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男人的眸子很黑,黑得純粹。

孟星萬這樣看著他,只覺得他目光裡像是帶著極致的吸引力,要把自己深深地吸進去。

她移開目光,同時和他拉開距離:“沒事了。”

“那,我明天中午可以去找你一起吃午飯嗎?”

孟星萬忍不住又看他。

男人滿臉期待,像是一頭對主人充滿了信任的狗狗,正歪頭等著主人回話。

乖巧又忠誠的模樣,萌的人心肝發顫。

讀書的時候,很多人評價孟星萬。

說她高冷,孤傲,像是天上可望不可及的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但她今天才察覺,什麼星星神仙的,她就是俗人一個。

自從被顧寒北一把扯進紅塵俗世的浪潮裡,她就已經沾染了一身的情色和慾望。

總是輕易就被男人挑起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愫。

這種自己的情緒不被自己掌控的場面,不是孟星萬想看到的。

拒絕了顧寒北明天要和她吃午飯的請求,不再看顧寒北小狗一般水潤的黑眸,孟星萬扒完了飯,直接去了書房。

她開了電腦,在萬能的度娘搜尋和“首富”有關的資訊。

無果。

她又輸入“Y洲首富”。

根本沒有姓顧的人。

手機響了,她接起來。

是寧偉打來的。

寧偉說:“星萬,最近怎麼樣?我說了,就算我去國外出差,有事你也可以隨時找我的。”

孟星萬道:“謝謝。你很忙,不想打擾你。”

“那最近睡眠怎麼樣?”

孟星萬愣了幾秒鐘,才道:“還可以。”

“藥物沒加量吧?”寧偉語氣裡透著關切:“星萬,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安眠藥吃多了,副作用很大的。”

“沒有。”孟星萬想了想,才開口:“寧醫生,能不能幫忙,我想見父親一面。”

寧偉道:“你也知道,現在探監查得很嚴,不是直系親屬,基本都不讓進去。”

孟星萬沒說話。

寧偉又道:“我給你想想辦法。”

孟星萬這才開口:“我打十萬塊到你的賬戶。”

“五萬吧,用不了十萬。”

孟星萬掛了電話,想起自己最後一次見孟澤,他對自己說的話。

他說:“綿綿,當爸爸求你,去國外吧。這裡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如果你不聽,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孟星萬道:“斷吧,本來您也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不是嗎?”

孟澤投資失敗,幾十年的家業,全賠了不說,還欠了上億的債務。

本人更是因為涉及到了巨大金額詐騙,進去了。

案件審理期間,孟星萬見不到孟澤,只能透過律師獲取孟澤在裡面的資訊。

她心急如焚,卻被告知,孟澤的案件,判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她現在應該憂心的,不是孟澤會不會坐牢。

而是,上億元的債務,應該怎麼還。

鉅額債務,壓在孟星萬頭上,像是一座大山。

其中還有幾千萬的高利貸。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想想那段過往,孟星萬總有種恍然夢中的錯覺。

她給寧偉轉了五萬塊過去,之後靜下心來,看醫學資料。

此時,顧寒北也在打電話。

發小聽說S來了華國,想見他一面。

顧寒北看了一眼書房,捏著手機往陽臺走:“你見就行了,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發小道:“以前是陪著你見的,人家哪裡知道我是誰。明天晚上,瑞和六樓,我做東,你負責把股神請過來唄。”

“晚上不行,得回家給老婆做飯。”

發小大吃一驚:“你給她做飯?”

顧寒北嗯了一聲,接著道:“她喜歡吃我做的。”

發小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半晌才道:“你裝窮還裝上癮了?”

“不是裝窮上癮,是疼老婆上癮。老子跟你說這個幹什麼,單身狗是體會不到這種快樂的。”

“顧寒北你有意思嗎?剛有了媳婦就這麼埋汰兄弟?別說了,就明晚,說定了啊。”

顧寒北直接道:“老子說了不去!中午還勉強可以。”

發小忍無可忍:“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你剛剛結婚一個月的女人?”

“糾正你一下,我結婚才二十八天。嚴格來說,蜜月都沒有度完。何況,你確定要和我老婆比?你比得上她一根頭髮絲嗎?”

發小氣得想找人打一架。

但氣過之後,他認真道:“寒北,你應該知道,孟星萬一直沒有放棄給她父親翻案……我當初就說,不讓你蹚這趟渾水……”

“是不是渾水,你沒蹚,就沒有發言權。”顧寒北捏著手機,時刻注意著書房那邊的動靜:“你沒事我就掛了。”

“但你的身份總不能隱瞞一輩子!”

“只要我想,就可以。”顧寒北漆黑的眸子裡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堅定和狂傲。

“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不止你我。悠悠眾口,你怎麼堵?”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

“你真是瘋了……算了,我早就該知道,你這輩子啊,栽在她身上了。”

掛了電話,顧寒北挑眉——栽在她身上?

可不,當年見她第一眼,他就栽了。

終於把人娶回家,他能不好好寵著?

第二天一早,孟星萬被吻醒。

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鬚後水清香,軟軟的薄唇一下又一下落在她唇角。

他說:“老婆,該起床了。”

孟星萬睜開眼,目光裡帶著幾分茫然。

天竟然亮了?

又睡了一個好覺。

寧偉問她最近睡眠怎麼樣,安眠藥有沒有加量。

其實,自從和顧寒北睡在一起,她就沒再失眠過。

也是,極致的愉悅過後,累到手指頭都不想動,哪裡還會失眠。

顧寒北就是她的安眠藥。

體貼有效,還不用擔心副作用。

哦,副作用還是有的。

上臺手術的時候,她的腿會軟。

吃了早飯,顧寒北把人送到醫院,孟星萬要下車,他又把人拉回去,壓在副駕駛親了一通。

“中午真的不能來找你嗎?”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和可憐。

孟星萬硬下心來:“我中午沒空。”

其實是有空的。

但孟星萬約了別人。

凌筱然來找她的時候,她剛從病房出來。

“姐。”

孟星萬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她抬眼看過來,和身邊的護士交代幾句,然後朝著凌筱然走了過去:“來了。”

凌筱然背了個雙肩包,留著利落的短髮,面板不算白,對著她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上前挽住孟星萬的手臂:“姐,可以去吃飯了嗎?想你們食堂的青菜面了。”

孟星萬把手抽出來;“我去換衣服。”

兩人很快去了醫院食堂。

點了餐,坐下後,孟星萬先開口:“查得怎麼樣了?”

凌筱然哀嚎一聲:“你可真是我親姐,飯都沒吃上,就要讓我先彙報工作。”

孟星萬面無表情:“那你先吃。”

凌筱然早就習慣了她這個樣子,嘆口氣道:“去年一年,新興集團財務科換了三個負責人。現在在職的,是個四十多歲的高階會計師。我接觸了幾次,她為人比較謹慎,目前還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孟星萬嗯了一聲。

凌筱然小聲道:“姐,我說句不好聽的,新興集團財大氣粗,而且,舅舅已經進去快一年了……”

孟星萬看了她一眼。

凌筱然餘下的話都留在了肚子裡。

孟星萬這才開口:“我瞭解爸的為人,他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我始終相信,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凌筱然吃了心心念唸的青菜面,離開醫院後,撥了一個號碼:“我見過她了,她還是沒放棄,讓我繼續查。”

那邊說了什麼,她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咱倆配合得天衣無縫,她不可能會察覺。但是,我舅舅……”

良久,聽了那邊的話,她嘆口氣:“嗯,好。那我什麼時候能去你公司看你啊?我都想死……”

她話音未落,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她看著手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往停車場去了。

孟星萬陪凌筱然吃完飯,沒有休息時間,接著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有個顱內血腫病人的開顱血腫清除手術,孟星萬是主刀。

神經外科是首都醫院規模最大的科室之一,醫護人員有幾百名,主任醫師都有幾十位。

孟星萬剛考了主治,但科裡沒人敢小看她。

她的開顱手術做得相當漂亮,連科主任都讚不絕口。

而且孟星萬才二十五歲,進醫院不過兩年時間,未來可期。

不得不說,當外科醫生,除了要在手術中磨鍊自己,天賦也是很重要的。

下了手術,孟星萬洗了澡出來,隨手把長髮挽起來,在腦後綁了個丸子。

護士拿著手術記錄單讓她簽字,同時跟她說:“孟醫生,姜醫生在外面等你呢。”

孟星萬簽字的手一頓,接著寫完自己的名字,道謝,抬腿往外走。

出手術室的工作人員專用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姜如淵。

孟星萬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你找我?”

姜如淵走近她:“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孟星萬直接道:“沒空。”

姜如淵又走近一步:“星萬,我回來以後,你一直躲著我,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