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程咬金之墓被盜,倖存墓碑讓考古專家痛心不已:那四件稀世珍寶哪去了?

演義小說中的程咬金雖然只會三板斧,卻砍了很多二三流高手,有些一流高手,也會被他三招嚇退。

混世魔王大德天子是一員福將,身經百戰卻毫髮無傷,成了大唐開國名將中的老壽星、常青樹,這一點倒是跟正史記載比較吻合:此公年近七旬,還馳騁在北征途中,把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賀魯打得望風而逃,如果不是老程有點貪財,那一仗就可能以擒獲敵酋大獲全勝告終。

正史中的程咬金善用馬槊,小說中的程咬金最後也沒學全“天罡三十六神斧”,小說和電視劇中的程咬金秦瓊在玄武門大開殺戒,正史中的玄武門“十大將”中卻既沒有秦瓊也沒有程咬金。

1986年程咬金之墓被盜,倖存墓碑讓考古專家痛心不已:那四件稀世珍寶哪去了?

在絕大多數人眼裡,程咬金都是一個十分彪悍且直率的猛將,一直跟在秦瓊後面亦步亦趨,直到1986年,程咬金之墓被盜掘一空,考古專家進行搶救性發掘,看到那塊倖存的墓碑,讓專家們痛心不已:程咬金原來是這樣一個人,他比徐茂功(李勣)還精明,比秦瓊還受李世民待見!

這塊墓碑的發現,也讓專家們痛心疾首:按照墓誌銘記載,這裡面應該有四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現在怎麼一件都沒找到?

倖存的這塊墓碑,實際是一塊石刻墓誌銘,其全稱叫《大唐故驃騎大將軍盧國公程使君墓誌》,這是符合史料記載的:唐高宗麟德二年,七十七歲的程咬金在長安病逝,李治下詔追贈驃騎大將軍、益州大都督。

程咬金是李淵冊封的宿國公,於貞觀十三年被李世民改封為盧國公,他還當過普州刺史、岐州刺史,所以稱其為使君是恰如其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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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墓誌銘的描述,在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還特別賞賜給程咬金很多寶物,其中包括金裝鞍轡、金胡瓶、金刀、金碗,同時還有一份冊封其為上柱國的聖旨。

這些東西在程使君薨逝後,或者繳還朝廷,或者隨他下葬,按照古人“事死如事生”的傳統,這四件寶貝,是一定要埋在昭陵旁邊的程咬金之墓裡的。

這四件絕世珍寶,至今下落不明,可能早就被盜墓賊打成金鍊子戴在崑山龍哥的脖子上了。

金馬鞍、金瓶、金碗、金刀都沒了,但是石刻的墓誌銘還在,也正是這份石刻墓誌銘,讓我們認識了另一個程咬金:玄武門之變後,秦瓊沒有得到任何賞賜,他就任左武衛大將軍屬於沒有特殊貢獻的普調,而程咬金從零勳位直接晉升為最高階的上柱國,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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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除了國公、郡公、縣公、侯、伯、子、男等爵位之外,還有一種勳位,其中最高的是上柱國:“

策勳十二轉為上柱國,比正二品;十一轉為柱國,比從二品;十轉為上護軍,比正三品;九轉為護軍,比從三品……一轉為武騎尉,比從七品。

《唐六典·卷二·尚書吏部》”

秦瓊在破尉遲敬德於美良川、破宋金剛於介休之後,才湊夠策勳十二轉而受封上柱國,獲賜金酒瓶,程咬金在玄武門之變後一下子得到四件純金寶貝,又受封上柱國,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在此事件中立有大功!

程咬金的墓誌銘是這樣寫的:“(武德)

九年夏末,二兇

(建成元吉)

作亂,太宗

(世民)

受詔,宣罰禁中

(兵變玄武門,弒兄屠弟逼父)

,公任切爪牙

(充當打手)

,效勤心膂。事寧之後,頒乎大賚,賞絹六千匹、駿馬二匹、並金裝鞍轡及金胡瓶、金刀、金碗等物,加上柱國,授東宮左衛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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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啟《舊唐書·列傳第十八》和《新唐書·列傳第十五》,都能找到在玄武門之變前,程咬金就勸李世民對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先下手為強,但是話卻說得很委婉,即使傳到李淵耳朵裡,也不能算太大罪過:

“大王手臂今並翦除,身必不久。知節以死不去,願速自全。”“大王去左右手矣,身欲久全,得乎?知節有死,不敢去!”

兩唐書記載的程咬金之言,完全可以兩頭堵:如果世民敗了,程咬金的解釋就是“我勸他急流勇退”,如果建成元吉敗了,他的意思就是“聽我的,早動手,沒錯!”

這也不能怪程咬金說話模稜兩可,因為那畢竟是李家兄弟鬩牆,外人說得太直白,最後可能兩頭不落好。

但是不管怎麼說,程咬金都明確表示了對秦王李世民的忠誠,這種忠誠,在李淵乃至建成元吉眼裡,也是可以接受甚至讚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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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表明了立場,秦瓊卻一言不發,同樣身為國公的李靖和李勣,比秦瓊還直白:他們明確表示不摻和,李世民雖然對他們的態度表示尊敬,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表明,他們君臣之間是有著很深的隔閡的,李世民駕崩前,曾想過要找茬殺掉李勣。

李世民在駕崩前挖了一個坑,李勣很聰明地繞了過去,這件事在《資治通鑑》和《隋唐嘉話》中均有記載:

“太宗病甚,出英公為疊州刺史,謂高宗曰:‘李勣才智有餘,屢更大任,恐其不厭伏於汝,故有此授。今若即發者,我死後,可親任之。如遲疑顧望,便當殺之。’勣奉詔,不及家而行。”

李世民對李勣是既使用又防範,對程咬金卻是完全信任,還跟他結成了兒女親家。一門四公,再加上兩代主母分別來自清河崔氏和皇室李家,程家儼然成了當時頭等門閥,老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誰也奈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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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憑著精明機智,在李淵、李世民、李治三個皇帝面前都很吃得開,特別是在武德九年後,其風頭已經蓋過了秦瓊秦叔寶。

秦瓊和程咬金都陪葬昭陵,秦瓊墓前的石人石馬更為顯眼,但卻無人敢去盜掘,程咬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那四件本應出土的稀世珍寶,就這樣不翼而飛了的,這也難怪考古專家痛心疾首:如果那四件寶物仍在,對研究玄武門之變真相,是不是會有很大幫助?那四件金器隨便拿出一件,是不是能在北上廣買一個大平層?

程咬金的寶貝咱們別惦記,但是讀者諸君肯定能從程使君的為人處世之道中學到很多東西:秦瓊太直,李靖李勣太圓,只有像程咬金那樣粗中有細、憨中有精,那才是真的聰明睿智。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辨若訥、大智若愚、大音希聲,說的就是程咬金那樣的智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