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篇:四月天》第12章 魏嬰早上有心事,被藍湛發現了

藍湛從亂葬崗回來,受了三百戒鞭,被藍啟仁罰寒潭洞面壁思過三年。藍湛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兄長扶著他走向寒潭洞的那一刻,他實在扛不住,暈過去了。再一次醒來,卻發現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現代。

文—皓月君。

圖—電視劇《陳情令》截圖、網路圖(侵刪)

【正文】

“魏嬰,回來吧!”

藍湛看著站在懸崖邊的魏嬰,痛徹心扉。在要失去他的那一刻,才知道他對自己多重要。

可是,魏嬰彷彿聽不到藍湛的聲音,輕飄飄地站在那裡,一臉絕望,淚不住地滴落下來,落在石頭上,融進去消失不見。

淚水在不斷消逝,“絕望”卻越來越清晰。

藍湛用百分之一萬的誠意懇求著他:“魏嬰,回來吧!”

只要你回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只要你回來,陪你入魔都甘心情願。

只求你,看看我滿眼的不捨,與錐心的疼痛。

只求你,稍微眷顧一下我的情感,留下來。

……

《忘羨篇:四月天》第12章 魏嬰早上有心事,被藍湛發現了

《忘羨篇:四月天》第12章 魏嬰早上有心事,被藍湛發現了

可是,這一切,魏嬰都沒有看到。

他的身體微微向後傾倒,就像一片薄薄的雪花,輕輕飄落著。

這個動作在旁人眼裡無論多麼輕,對藍湛而言,卻如同一聲巨雷敲擊著他的身心,震得他理智全無。

他大吼一聲:“魏嬰!”

然後,拼盡所有力氣,用極致的速度飛奔到懸崖邊,緊緊地抓住那隻手。這一刻,藍湛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眼前的這個人,好好的。

從此,再也不逼他改變。

從此,全心信任他。

從此,他便是他的整個世界。

只要,他能好好的。

任憑血順著傷口汩汩流下,藍湛渾然不覺。

他祈求道:“魏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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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看著身邊的人,如玉若雪的臉頰上,淚水滴滴滑落,瞬間浸溼一片。心疼至極。

魏嬰聽著身邊的人,口口聲聲喊著自己的名字,那麼卑微,那麼虔誠,那麼不捨……。心痛至極。

魏嬰忍不住伸出手,撫上那對似箭的柳眉中間皺成的緊緊一團,輕輕地揉著,想把它揉散,撫平,再不復見。

魏嬰低喃道:“藍湛,你到底是誰?常入我夢的那個人,是你嗎?為何讓人如此心疼牽掛?藍湛,入你夢的那個魏嬰,是我嗎?可是,我明明在這裡,你為何依然如此夢魘?藍湛,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從這個痛苦的夢魘中走出來?你可知道,你這個模樣我看在眼裡,心裡很疼。”

魏嬰一隻手給他撫平皺緊的雙眉,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也不知過了多久,藍湛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魏嬰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感覺這便是夜晚最動聽的音樂。

有這樣的音樂伴他入眠,幸福。

前一天下午,當藍湛拿到藍曦臣給他的資料時,他看的第一份就是魏嬰的,然後才逐一翻閱藍氏發展史以及其他各大集團的情況分析。

許是一下午看了太多的內容,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一些軌跡和徵兆與那個世界有相似之處,所以,很多感情同時湧進心裡。藍湛雖然一直表象平靜,但這些情緒一直在心裡不斷累積,一直到晚上,再一次夢魘,全部傾瀉出來。

只是藍湛的這次夢魘,依然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痕跡,和前幾次一樣。

第二天早上,藍湛來的第八天。

當晨間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的時候,藍湛醒了。

他睫毛輕顫,然後不自覺抬起手揉著自己的雙眼,心裡有一些茫然:“為何雙眼有些痠痛?難道昨天看檔案看太多了?”

他試著睜開眼,卻覺得眼皮有些沉重。

於是,他伸出雙手,附在雙眼上,從掌心引出淡淡的靈力給它們舒緩,片刻後,痠痛感漸消。

然後,藍湛微微轉頭看看身邊的這個人,睡得一如既往的香甜。

明明是如此恬靜的一個人,為何之前的他總是看不出來?

那時的藍湛,心中只記得擔憂他修魔道損身損心性,擔心他在玄門百家之中再無立身之地,所以每次都忍不住苦口婆心勸他迴歸劍道。因為他希望他能好好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與他並肩攜手,仗劍天涯。

可是,當失去他的那一刻,藍湛才頓悟:他錯了!

無論他用劍道,還是用魔道,他依然還是那個他,眼神清澈,心思純淨,心懷大仁大義,胸襟容天納地。

那個時候的藍湛,在失去他之前,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看清這個事實。

他不想怪幾千條家規十幾年如一日的訓誡束縛,也不想怪環境對正邪黑白的劃分方式,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站到更高的位置,去看到更深的層次,去徹悟人間大道。從而,言行失當,失去了他,也失去了自己。

藍湛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失而復得的心情溢於文字之外,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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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要做早飯了。藍湛輕輕的把每天早上都扒著他的胳膊和腿,一一拿下來,放在他身邊,擺好,然後緩緩起身。

藍湛對魏嬰的口味越來越熟悉,所以做起早飯來更加得心應手。

所以,不出意外,魏嬰再一次被早飯的香味叫醒了。

依然是揉著惺忪的睡眼,踢踢踏踏走向廚房,對著藍湛糯聲說一句:“早啊,藍湛。”然後才去衛生間洗漱。藍湛最喜歡看他這般迷迷糊糊的模樣,這樣的他比陽光更要溫暖,更加亮眼。

等魏嬰出來的時候,早飯就已端上餐桌。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只是這一天早飯,有一些不同。

只見魏嬰一邊吃著飯,一邊不時的看著藍湛。

藍湛等了一會兒,魏嬰仍無表示,於是問道:“魏嬰,什麼事?”

魏嬰一愣:“什麼‘什麼事’?”

藍湛:“你有事。”

魏嬰一看,被識破了,於是嘿嘿一笑:“藍湛,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連我心裡有事都能看得出來。真是的,過分。”

藍湛:“往日話語不斷,今日格外安靜。眼神似有詢問。”

魏嬰:“藍湛,你——你是心理學家嗎?說起來一套套的。平時話那麼少,分析起我來倒是頭頭是道。”

藍湛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我說對了。

於是,藍湛一挑眉,示意他:說吧。

魏嬰笑道:“是,我是有事。是這樣的,我有個同事,昨天中午非要跟著我一起回來吃飯,被我拒絕了。”

藍湛聞言,有些擔心,畢竟魏嬰在溫氏工作,他的朋友,不會是溫家人吧?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低聲問道:“誰?”

魏嬰隨意說道:“哎呀,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又沒見過。”

藍湛:“名字。”

魏嬰見他神色認真,有些詫異:“啊?好吧。他叫聶懷桑,和我同事快一年了。你之前的那些歷史書,就是我和他借的。”

藍湛心裡一鬆,聶懷桑,還可以。

於是問魏嬰:“你想帶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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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想起那天江澄來的時候,藍湛很不高興,不但不和江澄說話,更沒有主動給他準備碗筷,甚至還計較江澄有鑰匙、不打招呼就來家裡的事。萬一聶懷桑來了,藍湛更生氣怎麼辦?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安全感,可不能再被破壞了。

魏嬰想到這兒,貌似不經意地說:“倒也不是。藍湛,你若不想見他,我就不帶他來,沒關係的,他很好說話。而且,我們平時……”

藍湛不等他解釋完,就輕聲說道:“中午可以。”

魏嬰張大嘴巴,“啊”了一聲,驚訝之情,肉眼可見。

驚訝之後,就是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瞬間躍然臉上,燦若星河,由衷地說道:“藍湛,你真好。”

“——”

藍湛心道:“魏嬰,這是你家,你忘了嗎?”

不過,看到魏嬰如此在意他,他心中極為舒適。

魏嬰上班走的時候,藍湛對他說:“讓聶懷桑再帶幾本書。”

魏嬰:“啊?你想看什麼書?”

藍湛:“他認為不錯的。”

魏嬰怔然地重複道:“他認為不錯的?”

藍湛:“嗯。”

魏嬰:“萬一你不喜歡看呢?”

藍湛:“無妨。”

聶懷桑的書,如果他不愛看,估計魏嬰會愛看。如果魏嬰不感興趣,估計就會對他的胃口。對聶懷桑的收集品味,藍湛還是有些信心的。

魏嬰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依然笑著說道:“好的。那中午見。”

藍湛:“嗯。”

昨天魏嬰雖然很直爽地拒絕了聶懷桑,但是心中還是稍微有那麼一絲不好意思。畢竟,兩個人相處一直都很不錯,聶懷桑的性格,魏嬰非常喜歡,能聊在一起,也能玩在一起。就是工作水平上,聶懷桑有些差強人意。

魏嬰也不清楚為什麼認識短短几天的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會超過相處十個多月的同事。

不過,魏嬰向來如此,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索性不去想了,順其自然,隨遇而安,便會煩惱漸消。再說,感情之事,想那麼明白乾什麼?從“心”就好。

魏嬰喜滋滋地邁進了公司大門,正在打卡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然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魏嬰,今天好像格外高興啊!來,和弟弟說說,有啥開心事兒?”

魏嬰回頭,果然看到一張吃瓜臉的聶懷桑。

只見魏嬰眼神一亮,笑著問道:“想聽?”

聶懷桑一看有門兒,頓時來了興致,答道:“嗯嗯,想聽。”

魏嬰笑道:“真想聽?”

聶懷桑:“是,真想聽!”

魏嬰:“先給哥買瓶冰水去,回來就告訴你。”

聶懷桑頓時火大:“魏嬰,沒你這麼欺負人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魏嬰眼神一挑:“我就是故意的。那你,還要不要聽呢?”

聶懷桑:“真的會告訴我?”

魏嬰一拍胸脯:“我魏嬰何時失信了?”

聶懷桑想了想,說:“那好,我這去給你買冰水,你在辦公室等我啊。”

魏嬰笑著點點頭,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過了幾分鐘,一杯冰水放在了魏嬰的辦公桌上。伴隨著這杯冰水的,當然是聶懷桑的一臉好奇:“魏嬰,快說快說。”

魏嬰看著聶懷桑,笑著說道:“今天中午,你和我一起回家吃飯。”

聶懷桑確實期盼著知道點什麼,因為魏嬰這些天實在不正常。他直覺魏嬰家裡有人,所以才想套出他什麼話。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魏嬰真的讓他去他家一睹真容。

於是,聶懷桑攔不住的驚喜之情,攬著魏嬰的肩膀說道:“兄弟,夠意思啊!哈哈,這句話,足以讓我興奮大半天。”

魏嬰說:“興奮啥?趕緊工作。想回我家,就要把工作提前做完,光路上往返就得半個多小時。”

聶懷桑瞬間一臉偽裝起來的正色:“是!遵命!”

於是,這一天上午,聶懷桑少有的奮筆疾書、認真工作。

魏嬰看著他,心中腹誹道:“都說好奇害死貓。這好奇心果然威力大。”

——未完待續——

我手寫我心。

作者:皓月君。工科出身,進過大集團,入過小企業。最討厭“一眼看到老”之模式,最喜歡探索人生之“未知”。文字靈動,可容天納地,也可道盡滄桑。願這裡,能讓大家在笑與淚中,得些感悟與啟發。

原創不易,剽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