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妻子無故失蹤,丈夫貼告示尋人,警方介入卻帶走他一家三口

故事:妻子無故失蹤,丈夫貼告示尋人,警方介入卻帶走他一家三口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靳安師範大學校園,冬日暖暖的陽光正鋪灑在路面上,金黃的銀杏葉隨風飄落,宛若在光芒裡起舞。

方以山教授用手擋了擋陽光,微微岣嶁著背,右手捏著一沓資料,朝思逸樓走去。

“方教授您好!”一個男生朝方以山打了個招呼。方以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個……”男生遲疑了下,“教授,我在圖書館看到了,要不我幫您一起貼吧。”

方以山搖搖頭,語氣和善,“快去上課吧,我自己來就行。”

男生猶豫了下,還是轉身上樓了。

方以山將尋人啟事張貼在了教學樓的公告欄裡。尋人啟事裡,他的妻子,姜敏麗,正露出慈祥的微笑。

姜敏麗,55歲,於11月3日晚離家出走,至今未歸。離家時,身穿黑色毛衣,棕紅色貂皮大衣,黑色長褲,和棕色靴子。

貼好尋人啟事,方以山沒有多作停留,走向下一棟教學樓。

陽光正盛,方以山忽然覺得有些眩暈,身形晃了晃。他深呼吸幾次,撫了撫胸口,繼續前行。

1

李池休息了兩天,接著又歸隊了。他幾乎每晚都會夢見那場大火,還有周顯貴的臉。

一大早,他換上運動服,沿著齊雲山步道小跑。他努力放空腦袋,將注意力集中在新鮮的空氣和橙黃的楓葉上。

他跑得很快,希望越累越好,這樣,他就沒有精力去懊悔和自責。

很快,耳機裡傳來跑步軟體的聲音:您已經跑步五公里。

李池減緩速度,逐漸改為步行,喘氣的感覺讓他覺得放鬆。

山間清涼的空氣浸入心脾,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身影,他的母親,想來也失蹤二十年了。他甚至,已經記不起她的模樣,腦海裡只殘留著模糊的輪廓。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顧嘉偉的名字。

“顧隊,怎麼了?”這個時間,離上班還早,李池預感有案子發生了。

“池子,你直接去靳安師範大學,其他人我都通知了。”

命案現場已經用警戒線圍起來。那是一棟正在施工的兩層樓房,位於校園北門。

今早,工人進場幹活,要搬走一隻放在一樓角落的空箱子,兩人一抬,發現箱子很重,但校方說過,所有物品已經清理完畢,留下的傢俱都是空的。

工人開啟箱蓋,一股臭味撲鼻,而且裡面還有一隻深藍色的行李箱,箱角似乎滲出了水漬。

幾名工人忍住惡臭,將行李箱抬了出來,拉開拉鍊,揭開行李箱,一具成年女屍赫然出現。

“當時現場混亂,你看看這地方,到處都是腳印,東西也是亂七八糟。”安朵兒嘆了口氣,看向後來的李池。

李池也聽說了,工人們進場後先工作了一會兒,等到要搬動木箱,才發現了屍體,因此現場被破壞得非常嚴重。

“這麼大味兒,估計死好幾天了。”黃友友戴上了口罩。

李池蹲在行李箱旁邊觀察,女屍蜷縮在箱子裡,中等身材,穿著黑色毛衣,脖子上纏繞著一圈電線。

“沒有明顯的外傷,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法醫一邊說,一邊記錄著,“屍僵消失,已經出現腐敗血管網,死了四五天了,帶回去做完屍檢,就能確定是不是勒死的。”

李池起身,拍了拍手,正好看見黃友友站在門口給工人做筆錄,他也走了過去。

“這棟樓要改建成校醫院,校方說設計圖紙還有幾個細節要修改,所以讓停工幾天,今天才剛剛復工……”李池聽工人說道。

他朝外面看了看,這扇門對著外面的街道,不用進學校也能走進來。

“這扇門之前是鎖著的嗎?”李池問道。

工人回答:“上週就壞了,鎖不上,我們想著也沒人會進來吧,這裡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打算復工後再修理。”

正說著,李池看見安朵兒從另一扇門出去了,而那一扇門在校園裡面。

“為什麼安裝兩扇門呢?”李池繼續問道。

“裡面那扇門是原本的大門,外面這扇,是方便我們進出才做出來的。”

“裡面那扇門上鎖了嗎?”

工人撓了撓頭,“這個……我不清楚,我們基本都從外面這扇門進來。”

看來誰都能進入案發現場,不能認為嫌疑人是學校裡的人,李池想著。

顧嘉偉將幾人召集過來,告知他們,女屍的身份已經清楚。

校方負責人認出死者是中文系方以山教授的愛人,姜敏麗,警方已經通知家屬一會兒去殯儀館認屍。

負責人還提供了一個資訊,姜敏麗於上週五半夜離家出走,方以山第二天傍晚去派出所報了失蹤,這幾天還在學校裡張貼尋人啟事。

“在學校裡張貼有什麼用?他怎麼知道他妻子走不遠?”黃友友疑惑道。

“這就要問問方以山教授了。”顧嘉偉道,“先讓家屬認屍,然後詢問失蹤當天的情況。”

2

殯儀館的停屍間,方以山站在最前面,身後是女兒方菲,站在最後面的是小兒子方智。

方以山緩步向前,女兒和兒子也緊隨其後。

他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擰起白布的邊緣,只一眼,他側過頭,整個身體顫抖不止。

“是她……”方以山哽咽道。

方菲也捂住了嘴,雙眼通紅。方智看了一眼,不由得彎下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肩膀抖動不止。

等幾人平復心情,刑偵隊分別給他們做了筆錄。

11月3日晚,一家人剛吃完飯,方以山在廚房收拾好了碗筷。

姜敏麗突然宣佈,位於商業街的那家門面,她打算出租,而原本是計劃留給方菲或者方智使用的。

方菲和方智當時既驚訝,又有點生氣。

姜敏麗卻毫不在意,解釋說:“我自己的資產,我想怎麼處置怎麼處置,至於你倆,沒一個省心,自己先好好反省一下,要是我滿意了,這間門面送給你們其中一個都行。”

於是,一場大吵爆發了,兩姐弟指責母親出爾反爾,而姜敏麗大罵一雙兒女不聽話,沒出息。

吵完後,方菲和方智都回了房間,不再出來。

姜敏麗卻始終怒氣未消,回到房間依舊罵罵咧咧,連帶著方以山也被罵了一頓,姜敏麗指責他懦弱,家裡人吵架,也不知道出來調解一下。

方以山悶悶不樂,很早就睡下了。直到第二天,他才發現,旁邊的被窩是冰涼的。

之前跟家裡人吵兇了,姜敏麗也會負氣出走,不過一般半天就回來了,而且她也沒有帶走衣物和洗漱用品,所以方以山剛開始並不著急。

直到傍晚,方以山撥打姜敏麗的手機,仍然無人接聽,這才慌了神,怕妻子遭遇不測,他趕緊報了警。

想著妻子隨身帶的東西不多,不太可能走遠,加上他們所居住的小區就在學校旁邊,所以他就在校園裡張貼尋人啟事。

方以山三人剛離開不久,又一個人匆匆趕來,自稱範雲,是姜敏麗的表妹。

“我聽表姐夫說了,我想看錶姐最後一眼可以嗎?”

從停屍間出來,範雲臉色慘白,臉上還掛著淚珠。

李池向她詢問相關情況,她回答說:“我是上個月來的,住在表姐家樓下,我住的那套房子也是表姐的,用來出租,剛好現在沒有租客,所以我就住了,那晚我一直在家沒出門,第二天才聽說表姐離家出走了。”

“11月3日白天,你見過你表姐嗎,她的情緒怎麼樣?”李池問道。

“見過,就……就挺好的,看不出來什麼。”範雲答道,眼睛瞟向別處。

李池覺得她在隱瞞什麼,但現線上索很少,不方便追問,於是先放她回去了。

3

專案會上,法醫首先出具了鑑定報告,姜敏麗的舌骨斷裂,確係勒死,頸部有交錯的兩條勒痕,根據皮下出血狀況,推測是分兩次造成的。死亡時間推測為11月4日凌晨2點至3點之間。

此外,靠近里門外,也就是面對校園的那一扇門附近,提取到一枚菸頭,經過DNA比對,不屬於現場工人,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現場附近監控探頭很少,也無監控直接對準那棟樓房。不過根據姜敏麗所在小區的監控顯示,她於11月4日凌晨2點23分離開樓棟,下階梯的時候還絆了一下,似乎很匆忙。

根據監控資訊,死亡時間可以縮短在2點23分至3點之間。

“藏屍的地方是否是第一案發現場,能確定嗎?”顧嘉偉問道。

“現場破壞嚴重,無法確定,不過,既然是裝在行李箱裡的,那麼最有可能是拋屍。”安朵兒答道。

黃友友點點頭,“誰沒事帶個空行李箱,但既然是裝在行李箱裡,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測,第一案發現場極有可能在室內?比如某人家中?”

李池拿筆輕輕敲擊桌面,“這麼說,兩人應該是認識的。而且,從她離開,到死亡,時間並不長,第一案發現場應該也在附近。”

顧嘉偉合上資料冊,“沒錯,如果姜敏麗乘車到達指定地點,那兇手殺死她後,就近拋屍就好,沒必要大老遠地又運回來,咱們從姜敏麗的社會關係入手吧。”

說到排查社會關係,李池第一個想到了範雲。他來到範雲的住處,剛敲開門,一隻活潑的小邊牧撲了上來。

“豆豆,過來,去裡屋!”範雲呵斥著,忙把狗趕進房間鎖起來,轉頭對李池道歉。

兩人在客廳坐下,範雲始終有些緊張,不安地搓著手指。

“範女士,你隱瞞了一些情況,對嗎,如果因為你的隱瞞,妨礙案件偵破,你也會受到處罰。”李池單刀直入,不給對方任何迴旋的餘地。

範雲眉頭緊鎖,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是怕……影響表姐聲譽,那天白天,我……我看見小沈來找過她,我也不知道這跟我表姐被害有沒有關係。”

“小沈是誰?跟你表姐是什麼關係?”

“他叫沈星,是個房產中介,我表姐投資的大部分房產都是他介紹的。我表姐不用上班,我看見他們在一起好幾回了。”

“這個沈星……”李池斟酌了下用詞,“可能是你表姐的情人?”

範雲趕緊擺手,“我可沒這麼說,我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就看見他們經常來往。上週五那天,我看見表姐和沈星在學校北門附近說話,好像是在吵架。”

北門?不正是案發現場附近,李池又問:“具體幾點?”

範雲想了下,“大概……下午五點的樣子吧。”

4

沈星所在的房產公司,其中一個門店,正好位於靳安師範大學附近,距離北門差不多一公里的位置。

李池表明來意,沈星非常客氣地把他請到了裡屋,倒上茶水。

“姜姐的事情,哎,挺可憐的。”沈星看起來很悲傷。

“11月3日,也就是上週五,你見過姜敏麗嗎?”李池問道。

“我……”沈星嚥了口唾沫,“沒……沒見過。”

李池心裡一動,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撒謊,有人看見你跟姜敏麗見了面。”李池的目光變得鋒利。

沈星一下子慌了,連聲道歉,“不……不是,我……怕,我怕你們懷疑我,因為那天,我去找姜姐,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借錢。”

“你欠她錢?欠了多少?”

“我沒有欠她錢,我爸得了癌症,治療費用太沉重了,我一個打工仔,真的拿不出來那麼多錢。我知道姜姐有錢,所以……所以想跟她借點。”

“她拒絕你了是嗎?”李池想起範雲的供詞,兩人好像在吵架。

沈星垂著頭,無力地晃動了下,表示肯定。

“那之後呢?晚上,你們見過面嗎?”

“沒有,下班之後我就回家了。”

“有人可以作證嗎?”

沈星抬起頭,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緊張地看著李池,“沒有……我一個人住。”

李池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遞給沈星,“別緊張,只是例行問話,只要你如實作答,不會有事的。”

沈星趕緊摸出打火機,先給李池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你跟姜女士,是什麼關係?”李池故作輕鬆地問道。

沈星抽著煙,也放鬆了些,“就是朋友關係吧,至少我這麼認為,姜姐雖然比我大二十多歲,但我覺得,可以把她當姐姐,沒事的時候,她也會來找我聊天。”

李池看著眼前的沈星,三十歲的臉還有些少年氣,身材也勻稱,如果說姜敏麗包養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到抽完煙,李池說手機沒電了,請沈星幫忙借個充電寶。趁沈星離開房間,他將沈星留下的菸蒂用紙巾包了起來裝進衣服口袋。

離開門店後,李池將菸蒂送到了檢驗室。

回到辦公室,他碰見了安朵兒,後者也在排查姜敏麗的社會關係。

“今天沒有收穫?”李池見安朵兒愁眉苦臉。

安朵兒癱坐在椅子上,雙眼望天,“除了家裡人,姜敏麗只有兩個女性朋友,關係都挺好,她跟其他人也沒有矛盾。”

“她跟家裡人關係怎麼樣?”李池在安朵兒身邊坐下。

“怎麼說呢,普普通通吧,一家人也會拌嘴,不過附近的人都知道,姜敏麗會賺錢,一家人都穿名牌兒。對了,我還查了她的通話記錄。”

“怎麼樣?有線索嗎?”

“也沒什麼特別,當天除了跟方以山的通話,還有跟一個房產中介的通話,姜敏麗一直在投資房產。”

“房產中介的通話時間是什麼時候?”

“下午三點多有一通,然後晚上九點多有一通。師哥,有什麼問題嗎?”

李池把沈星的情況跟安朵兒說了一遍,安朵兒立刻精神起來,“這個沈星嫌疑很大啊,他不承認晚上見過姜敏麗,但當晚又給姜敏麗打過電話。”

“透過話也不能說明兩人晚上見過面,先等菸蒂的檢驗結果吧。”

很快,李池拿到了檢驗報告,從沈星的菸蒂上提取的DNA和現場遺留菸頭的DNA完全吻合。

這次居然這麼輕鬆?李池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

5

拿到搜查證,顧嘉偉帶隊趕到了沈星的住處。沈星的住所距離靳安師範大學大約三公里,有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

看到一隊刑警湧入,沈星手足無措,一直用手揉搓額頭。

“坐下說。”李池招呼了一聲站在客廳裡僵直如雕塑的沈星。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你留下的菸蒂,請你解釋下怎麼回事。”

沈星坐立不安,“我……我跟姜姐見過面,那天下午五點多,她不同意借我錢,我……”

“你不甘心,所以晚上又約她出來見面?而且約到了你家裡?”

沈星猛地睜大眼,跳了起來,“我沒有!我確實不甘心,所以求她再考慮下,然後我就在那邊,那棟正在改建的樓那裡抽菸,我不想被人看見。”

“那棟樓的門是鎖住的嗎?”

“我不知道。”沈星的臉脹得通紅。

這時,顧嘉偉招手讓李池過去,換黃友友看守沈星。

“這裡,沒有任何姜敏麗來過以及罪案發生的痕跡。”顧嘉偉面色凝重,“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沈星就是兇手。”

李池的心一沉,但他還是不願放過這唯一跟命案有關聯的人。他回到沙發坐下,直直盯著沈星,“你晚上九點多給姜敏麗打過電話,你為什麼不說?”

沈星又急又氣,“我當然是求她借錢啊,我不是故意不說,這就還是那件事嘛。”

“據你所知,姜敏麗還有沒有跟其他人發生矛盾?”

沈星急得直喘氣,忽然一拍大腿,“要說矛盾,姜姐跟她家裡人矛盾最多。”

沈星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股腦地吐出姜敏麗的家事。

姜敏麗雖然沒工作,但非常擅長投資理財,是家裡的經濟支柱,家裡大小事都她說了算。

方以山雖然在大學裡做教授,但薪水遠遠不如姜敏麗帶來的收益。最近,姜敏麗提議互相投保,被保險人為自己,受益人為對方,她買好了保險,但方以山遲遲沒有購買,兩人為此吵過架。

姜敏麗的女兒方菲,在一家律所工作,據說交了一個搞藝術的男朋友,沒什麼錢,天天給方菲畫餅,姜敏麗去找過方菲的男友,母女倆經常為這事爭吵。

小兒子方智,自己跟朋友合夥創業搞餐飲,不僅生意垮了,還欠了外債,希望姜敏麗出資幫忙,姜敏麗依然拒絕,母子倆也長期不和。

還有範雲,這次來找姜敏麗,也是為了借錢。很早之前,姜敏麗資金週轉不靈時,找範雲借過一筆錢,但後來範雲不聽勸告,執意搞微商,結果賠得血本無歸,姜敏麗便不再給她錢了。

“你對姜敏麗的家事知道得這麼詳細,你們的關係不止是朋友吧?”李池仔細觀察著沈星的反應。

沈星意外地沒有暴跳如雷,懨懨的如同洩氣的皮球,“我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們就只是朋友,姜姐跟家裡人關係不太好,她經常跟我拉家常,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沈星確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姜敏麗喜歡跟他聊天,也許是他態度好,有耐心,但哪個銷售不是這樣,若說是姜敏麗看上了他,但從來沒有越軌的行為。他只是覺得,姜敏麗活得不開心。

6

會議室的氛圍有些沉悶,顧嘉偉抽完一支菸,轉向李池,“我認為,沈星不是兇手,殺了姜敏麗對他一點好處沒有,那可是財神爺。”

“沒錯,顧隊,我覺得有必要調查她的家裡人。”李池回道。

“但是當晚,只有姜敏麗離開了,其他人沒有出門,怎麼作案?拋屍也得出門吧?”安朵兒問道。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李池清了清嗓子,“我們檢視的監控,是電梯出口的監控,樓道那邊沒有監控。”

“哎,又先入為主了。”黃友友一臉懊惱,“姜敏麗一家住在七樓,透過樓梯上下誰都能做到。換句話說,他們家每個人都有作案的機會。”

李池繼續說道:“之前我們被尋人啟事和電梯口的監控誤導了,跳出這些線索,兇手對校園環境非常熟悉,知道那棟樓的門鎖是壞的,甚至知道已經停工,並且熟悉監控探頭的位置,可以完美避開。”

顧嘉偉點頭道:“他們一家人無論從作案機會還是動機來看,確實比沈星這個外人更有嫌疑。姜敏麗一死,家裡所有財產都會轉移到方以山頭上,方以山這個人……”

顧嘉偉想起初次見方以山的模樣,雖然兩鬢斑白,但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上的淺灰色西裝整潔有型,見著誰都不忘點頭致意,說話的語調更是溫潤如玉,令人覺得十分親切。

“方以山,看起來,比姜敏麗好說話。”李池接上了顧嘉偉沒說完的話。

顧嘉偉笑了笑,用手點了下李池,“是這個意思,財產如果落在方以山身上,可以說他們家每個人都有受益的機會。”

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偵查員快步走進來,滿臉興奮,“顧隊,找到姜敏麗的外套了,而且,從外套的帽兜裡提取到一根黃色的短髮髮絲,經過檢驗,不屬於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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