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甜文:冷漠孤傲,唯獨對她一往情深,青梅竹馬他不只是哥哥

他是哥哥,只是我一個人的專屬哥哥,霸道又專橫

……

哥哥,我懷孕了,怎麼辦?

他有些微微怔愣,隨後換上及其溫柔的笑,將我抱緊在懷裡,笑的一臉幸福。

什麼怎麼辦?生下來就是,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們倆。

可是,哥,我才大二啊,我才

20

歲啊,我,我

……

尹初雪,這是我兒子,不許你胡思亂想,走,我帶你回家見我媽。

現言甜文:冷漠孤傲,唯獨對她一往情深,青梅竹馬他不只是哥哥

01

窗外是冰雪的琉璃世界,屋內熱烘烘背心加雪糕。

我和如今僅剩的一個室友,懶洋洋地雙雙趴在各自的二層床鋪上,拉開窗簾愜意欣賞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壓在被褥下的手機一陣

“嗡嗡”作響。

伸手掏出手機,看著是阿姨打來的電話,忙不迭的坐直接起電話。

“阿姨……”

電話那頭傳來裡阿姨溫柔的聲音,

“初雪?放假了吧,什麼時候回家來啊,你哥哥今天回來了,回來吃個團圓飯吧,要不等下我讓祁恆去你學校接你?”

還在猶豫躊躇間,電話裡再次傳來阿姨的聲音。

“小雪呀,晚上回家來吧,阿姨可想你了,你這一搬去學校住,總不愛回家,我這都有好幾個月沒見到你了,你都不想你阿姨的嗎?回來吧……”

心裡喊了一口要命,面對長輩的撒嬌似邀請,我真是一點拒絕能力都沒有。

在阿姨的三言兩語下,就敲定了我今晚的行程。

悶悶地結束通話電話,垂頭喪氣的攤躺回床上。

對面床上僅剩的室友

1

見狀,目光由窗外轉回到我的身上,“怎麼了?你這接個電話怎麼好像對面是教導主任的感覺啊?很少見你這麼恭敬樣子啊。”

我撇了撇嘴,對她點點頭,然後再搖搖頭。

“也是個長輩,不過倒沒有教導主任那麼可怕,那啥,今天晚上不能送你了,我有約了,你自理吧……”

“啊……不可以啊,老鐵,雪雪啊,你怎麼能先我而去呢……”

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略過室友

1

的鬼哭狼嚎,起床端盆出門去洗澡洗漱。

學校這邊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結課了,忙活了一學期,終於能空下來休息,一連三天都窩在宿舍裡補眠。

門都沒出,也就意味著,我也已經三天沒有梳洗打扮,頭髮油的都能下鍋炸麻花了。

02

洗澡回來,一邊吹著頭髮,一邊翻著手機刷影片。

驀的,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滑手接起。

“您好?”

電話接起,電話那邊迴應的是一片沉寂聲,我拿著手機再三確認,電話還在接通中,對著電話又喂喂餵了幾聲,聽著依然無聲,正疑惑著要結束通話時,電話的那頭,傳來了讓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尹初雪!”

只是簡單的一聲,好似是鑰匙一般,一下子打開了隱藏在深處的回憶,像部幻燈片一般,瞬間在眼前開啟。

壓住不安分的心臟,鼻尖驀然發酸,對著電話裡,輕輕的

“嗯”了一聲。

“一個小時後,我在你學校東門門口等你。”電話裡的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那邊人的情緒。

“好。”

一個小時後,背上小揹包,低著頭走向學校東門。

忽然一聲女孩的尖叫聲,我抬起頭,尋著聲音看向尖叫聲來源的地方。

猝不及防的視線相交,一愣停在了原地。

陰雪天,學校的路燈開的格外早,天色還未全黑。

墨藍打底,前方一片明亮,最亮的路燈下,清雋的身影,微風適時吹起,少年額前黑髮輕輕浮動,一雙黑眸湛明璀璨。

隨著少年的越來越近,焦慮一下午的心,逐漸安穩了下來。

祁恆走到在我的面前,伸手解下我揹著的小包拿在是很有利,然後緊皺眉頭,冷冷的說著。

“走吧,我媽還在家裡等著呢。”

一路小跑的跟著祁恆的身後,不是我想跑,誰讓咱跟人家比腿上就少一截呢。

三年沒見了,我也摸不準現在祁恆的脾性,不過看剛才的樣,好像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我膽子小,祁恆他一冷臉,還是距離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我就有點犯怵。

祁恆突然停住轉回身,牽過我的手,然後放慢了腳步,在繼續的向前走。

這突然的動作弄的我有點迷惘,仰頭看去,這是做什麼?

“注意看路,別撞到人。”又是冷冷的語氣。

這時才發現到,原來是要過馬路了。

我悶悶的

“哦”了一聲。

在走過了馬路後,祁恆也沒有鬆開我的手,我就這麼隨他牽著,一直到他停車的位置,那是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

不等我說話,祁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輕推了下我的後背。

見我坐穩,伸手替我係好安全帶,這才關門繞回駕駛室方向,開門上車。

回祁家的路上,展寬的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路邊的霓虹的花花綠綠耀著人眼。

我靠在座位上,側頭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腦中思緒萬千。

03

在我三歲的時候,家中爸爸工作時意外離世,在這舉目無親的城市,媽媽將我送到了爸爸的戰友家,也就是祁恆的家裡。

祁恆的父親和我的爸爸曾是一個軍營中的生死戰友,曾經一起贏過很多赫赫戰功。

爸爸從年幼入伍到正式編制軍人,一直都是在這所城市,我還記得,爸爸說他愛這所城市,所以後來複員後,也就直接在這城市裡落地生根。

起初,媽媽說的,是想將我暫時放這裡幾天,等她處理完事情,再來接我。

有著這份兄弟情義,祁恆的爸爸自然是不會拒絕。

只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我媽媽她這一走,就沒再回來過。

而我在祁恆家,這一住就是十幾年。

一直到我高一開學的前夕,突發了那件事後。

我忽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叔叔阿姨,堅持著要從家裡搬出來。

打那以後,我和祁恆,從每天的朝夕相處,變為了每週一見,有時候有可能是一週也見不到,因為很多時候,我都是選在他不在家的週末回去。

再到後來,就是祁叔叔安排他出國留學。

一別就是幾年,我和他也未曾在直接聯絡過。

思緒撤回,轉頭看向身側認真開車的人。

幾年未見,他依然是那樣的俊美無雙,臉上刻意的帶著些疏離。

一身閒散的淺灰色襯衫,黑色長褲,極為閒適的裝束,看似尋常,我卻是知道,祁恆這身簡單的衣服,價值可能是幾十萬。

祁恆家距離我的學校並不是很遠,開車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一路上,我的腦中都在胡思亂想,直到祁恆將車開進家門院裡,我和他也沒能再說上一句話。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阿姨已經等在了那裡。

從車窗裡見阿姨等的有些著急的樣子,忽然覺得,我應該多回來看看她的。

我拉開車門下車,阿姨親和笑著上前拉過我的手,緊握了兩下。

“呀,這孩子的手怎麼這麼涼,車裡沒開空調嗎?”阿姨開口問著祁恆。

我怕阿姨會責怪祁恆,連忙的開口解釋,

“沒有沒有阿姨,車裡開空調了,很暖,哥哥沒有凍到我,是我自己本身就這樣,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涼。”

祁恆下車,側頭看了我一眼,拿著我的揹包轉身先回了屋裡。

我跟在阿姨身後進了屋,我以為只有家裡的叔叔阿姨在家,沒想著還會有外人在。

阿姨轉身拉過我,和我說著。

“今天祁恆才回來,有幾個親戚聽說了他從國外回來,趕過來看他的,你別在意哈,自己找地方坐,要是不習慣呆在這,回房間休息也行,你的房間一直空著呢,誰也沒動過。”

“好的,阿姨,您不用管我了,您去招呼他們吧。”

04

阿姨去了廚房,祁恆和叔叔也不在客廳,客廳裡坐滿了都是我不太熟悉的人。

在客廳裡坐了幾分鐘後,就起身回了房間。

直到樓下開飯前,祁恆來我的房間找我,我才跟著他又下了樓。

今天家裡來的人多,不大的餐廳,支了兩張餐桌,那些人都已經落座,叔叔跟著坐在了人多的那桌。

另一桌坐的是幾個看樣是跟我相差不多的年輕人,還空著三個座位,祁恆先我幾步走到了年輕人的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他身側的兩旁都是空位,我捏步走了過去,剛想拉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手還沒伸出,一隻白皙的手先我一步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祁恆哥哥,你好,我是你二表姨家的女兒,我叫喬辛。”

祁恆黑冷著個臉,沒有看那個叫喬欣,伸開手臂,拉開了他另一旁的椅子,抬手敲了兩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催促讓我坐下。

祁恆的性格一直是很冷淡的那種,之前我還覺得挺犯怵的,這會兒我到是覺得他這樣還真挺好。

我倒吸了口氣,迎著喬欣嫉妒的目光中,在祁恆拉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又等了一會兒,阿姨從廚房出來,落座在大人的那桌,人員到齊,這才算是真的開席。

這桌由於祁恆冷臉的關係,幾乎是沒人說話,即使有也是小聲的接耳那種。

我拿起筷子,不管別人的臉色,開心的吃著飯。

還沒吃幾口,忽的,面前的飯碗裡落下來一隻剝好皮的基圍蝦,我仔細一看,不僅是剝好皮,就連醬汁都是蘸好了的。

我這夾菜的筷子一頓,偏頭朝著身邊的祁恆看去。

見他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隻蝦,還在繼續剝,剝好了蘸醬,然後再丟進我的碗裡。

我嘴角一抽,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有點像再喂小貓的感覺。

我是愛吃蝦,什麼蝦都喜歡,從小就愛吃,以前小時候,剝蝦皮被扎過一次。

被他冷冰冰的說了句,

“笨蛋。”

再然後,就是每次在家吃蝦,只要有他在,都會剝好了再給我。

以前倒是覺得沒什麼,現在這,在這大庭廣眾下,我怎麼都覺得好像是有哪裡不對,怎麼得怎麼覺得好像有點過於親密了。

難道還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給我錯覺麼

……

猛地甩了甩頭,不敢再往下想,低著頭把祁恆丟來的蝦,一股腦全部塞進了嘴裡。

05

屋子不大,兩個桌子相隔不遠,這邊桌發聲的一切,那邊自是都能看得清楚。

“大姐,那個是哪家的姑娘啊?”原本正在拉家常的飯桌,突兀的高聲。

我扒飯的動作一頓,這應該是在問吧,從飯碗裡抬頭望向那個問話的人。

那是個身材胖胖的阿姨,回想著,剛才進門時好像有聽祁恆管她叫二姨。

由於她的一聲高聲話語,兩桌的人有了片刻的安靜,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我。

我看向坐在胖胖阿姨身旁的阿姨,見她慈愛對我笑了笑,迴轉身與坐在她身旁的胖阿姨說著。

“那是天雄戰友的孩子,父母早不在了,我就給接來家裡了,從小和祁恆一塊長大的。”天雄是叔叔的名字。

與胖阿姨說完後,又轉頭和桌上的其他親戚說著,

“這孩子啊,打小養在我家,我是特別的喜歡,從小就當自己閨女寵著呢,你們別都看她了,這孩子膽子小再看下去,等下我這女兒該害羞了的,來來,都吃飯,夾菜……”

隔著幾米的距離,阿姨說的話全都傳入了我的耳中,不禁眼角泛酸。

阿姨好像是知道我的情緒波動,又轉回頭和我說著。

“小雪啊,桌上還有螃蟹,要吃讓哥哥給你剝,自己別動手,小心別扎著手。”

我咬著唇,對她點點頭,

“好。”

那邊桌已經恢復了先前的閒話家常,這邊桌,其他人也已經收回盯著我的目光,拿起碗筷用餐,我也低著頭繼續扒飯。

“要吃螃蟹麼?”祁恆壓低聲音在我耳旁問著。

我看著眼前小半碗的蝦,搖搖頭,

“不要了,謝謝哥哥。”

吃完飯,叔叔阿姨陪著親戚們在客廳裡坐著繼續拉家常,年輕人吃飽了在屋裡都坐不住了,邀著一起去了後面的花園裡看雪景。

外面太冷,我被阿姨留在客廳聽著長輩們說話,坐了一會兒就又被阿姨轟著回了房間。

相對於在學校裡的睡覺這時間,這會兒還是有些太早,房間裡又太無聊,樓下是不能去。

從床上翻起身,穿著拖鞋,推開房門,幾個轉彎後走上樓梯。

三層的露臺,在祁家,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白天這裡可以望的好遠,夜晚時,抬頭望著滿天璀璨星辰,又好像一切心事都能淡忘掉。

鵝毛大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掛著幾顆不明顯的星星,一閃一閃使勁的發光。

心緒漸漸放空,回憶湧上,想起了四年前發聲的那件事。

06

那天是一個怎樣的夜晚呢?仔細想了下好像記不大清楚了。

那天是祁恆

18

歲的生日,是他

18

歲的成年禮,祁家為他舉辦了盛大的

party

那天的蛋糕好大好漂亮,甜的發膩,我只吃了幾口,之後,有個漂亮的姐姐遞給了我一杯很好喝的果汁。

她說那個叫

roi

,是一種新出的雞尾酒,沒有度數的,她見我還挺愛喝,還又給我倒了一大杯。

全都喝完之後,我這才後知後覺,這是自己第一次喝酒,還喝醉了,腦袋暈暈乎乎的,見還沒被叔叔阿姨發現,偷溜著回了房間。

不知道當天的

party

到底是持續了多久,在我睡的迷瞪間,感覺身旁好像睡了個人,想著也有可能是阿姨給我買的毛絨大熊。

一想著是大熊,那毛茸茸的感覺,身體不自覺就往那邊蹭著扭了扭,一下就掛了上去。

再然後,不知怎麼的,就被那個大熊反壓了過來,

待我腦袋清醒時,才發現這壓在我身上的,那哪是什麼大熊,分明就是個人,那是祁恆。

屋內充滿的酒氣,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清醒的。

樓下的熱鬧聲音還在持續,而我,卻被祁恆壓在床上,迷糊間就被他蠻橫的和諧了。

當身下的疼痛感傳來時,我突然間腦袋裡一片空白,一種帶有恐懼的羞恥蔓延了全身。

我好害怕,害怕叔叔阿姨會怪罪我,好怕他們會說是我勾引了祁恆,將他帶壞。

阿姨一直有和我說,女孩子家要懂得自愛,說我還在學習的階段,不要學那些壞學生談戀愛之類的。

而那年祁恆

18

歲,我也才

16

歲,我們做的事,比早戀還更嚴重。

想象不到,若被外人知道了,我和他會被貼上怎樣的標籤。

叔叔阿姨會不會對我特別的失望,會不會再也不喜歡我。

我已經沒有了爸爸媽媽,他們會不會將我再轟出祁家。

自那天之後,我就跟阿姨說想搬到學校去住,叔叔阿姨很驚訝,幾番勸說下,我都是咬著牙堅持。

阿姨看是再也勸說不動,最後只得答應了下來。

再後來,我好像和祁恆相見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即使見面了,我也多數是低著頭,沒敢正面看他,因為每次他的臉都是陰鬱的冰冷。

再次的正式見面,就是今天。

想著今天從見到他,到回家的餐桌上,他好像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出眾,走在哪裡都能成為眾目焦點。

07

酸甜苦辣的回憶讓我想的有些出竅,以至於露臺何時走進來兩個人都能沒時發現。

等被凍得渾身透涼想回屋時,這才發現,我身後的涼亭內,居然站了兩個人。

“嗨,小妹妹,你好呀。”其中一個人,微笑著走上前和我打了招呼,我記得她,她是剛才吃飯時坐在祁恆另一邊的喬辛。

我禮貌的對著她們微笑了一下,

“你們好。”想著本來與她們不是很熟,打過招呼後就離開。

另外的一個女生走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小妹妹,能不能行個方便,可不可以祁恆的微信推給我,我是他表舅家的妹妹。”

“我,我……”雖然我是有祁恆的微信,可是,我早在四年前就將他給拉黑了,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若說起為何要拉黑他,原因是有那麼一陣,宿舍裡室友喜歡上一個明星,已經是到了瘋狂的迷戀程度,那天非要逼迫我在朋友圈發她愛豆圖片。

在我朋友圈發出去沒多久後,就接到了祁恆的電話,本來不想接,耐不住他一個勁的打。

再他打來的第五個電話時,我接了起來,本來以為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卻沒想到,電話的那頭他,居然是壓低的聲音質問我,問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還說照片那個男的不好看,說我有眼無珠。

見他因為我朋友圈的一張男生照片就這麼的生氣,在我以為他是不是也喜歡上我的時候。

在學校的拐角處,我看見了他和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生走在一起,遠遠地看去,我腦里居然有一種,他們好般配的感覺。

再看平時待誰都極其冷淡冷漠的祁恆,此時居然是對著那個女生再微笑,還笑的那樣好看。

一個小時前還在電話裡質問我有沒有交朋友,現在卻和另外一個女生招搖的走在校園裡。

一氣之下,我就把他的微信電話全部拉入了黑名單,至今也沒恢復。

喬辛見我為難,以為我是不想給,臉色暗了下來,

“你不就是寄養在祁家的麼,我們可是祁恆的親表妹,怎麼跟你個外人要自己親表哥的微信,還要看你的臉色不成?”

本來我倒是沒想到這麼多,只是覺得,若要是將祁恆微信推給她,我可能還要重新加上祁恆的好友,就是還挺為難我自己的。

可見眼前這倆人,這樣的姿態,我如今倒是不想為難自己了。

“對不起,我沒有他的微信,你們自己和他要把。”

聽著我的拒絕,喬辛直接惱怒,

“沒有?你騙誰呢……”

08

“尹初雪,你在幹什麼?”

喬辛還在要在說什麼,突的被一個凌厲聲音打斷。

我聞聲側頭看去,是祁恆站在露臺的門口處。

“還不回來!”

“哦”了一聲,沒在理會站在一旁的兩個人,快步小跑到祁恆面前。

祁恆見著我凍得耳鼻通紅,又看我穿著的睡衣和拖鞋,臉色黑了又黑。

“回屋!”

我悶吭的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內,暖氣迎面撲來,沒忍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揉著鼻子吸了兩口熱氣。

跟著祁恆身後一路回到我的房間裡,在祁恆目光緊盯著下,我乖乖的鑽進了被窩。

剛才在外面的時間的確是有些長了,這會兒凍得腦袋有些發懵,鼻尖酸酸想流淚,心想著,這下完了,好像是有點要感冒啊。

祁恆無奈的瞪了我兩眼,陰著臉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腦袋疼的要炸裂,見祁恆走了,我窩著腦袋整個縮進了被窩裡,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時,房間的房門再次被開啟。

眯著眼從被窩裡鑽出來,看見進來的是剛才出去的祁恆,腦袋昏昏猛地想起了四年前的那晚,騰地一下又清醒了過來。

瞪著大眼,看著他由遠及近,緩緩的走到我的床邊。

“看什麼呢,起來把薑湯喝了。”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手裡還有個白碗。

慌亂的從床上坐直了身,想要伸手接過祁恆手裡的碗,卻沒想被他躲了過去。

09

“哥?”

祁恆端著碗,坐在床邊,手裡拿著白色湯匙,攪著碗裡的薑湯,邊吹著邊舀起一勺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本還有些抗拒,覺得這樣有些不妥,耐不住他的執意,只得張嘴喝下。

臉紅的任由祁恆一勺勺的將湯喂進我的嘴裡,直到碗中見底,祁恆將白碗放在一旁的床頭桌上,轉頭看向我。

“尹初雪,你準備躲我到什麼時候?”

他突然的提問,讓我愣了一下,心裡停了半刻。

“沒,沒有啊……”

祁恆皺眉挑起,

“沒有麼?”

我心虛,

“沒有啊,哪能啊,沒有。”

“那你就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啊……”

時間再次停格半刻,冷冷的聲音,見我還在裝傻,祁恆幾乎是咬牙切齒

“尹初雪,我說,你把我從你的黑名單裡放出來!尹初雪,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嗎?”

“沒,沒有,沒有不喜歡。”

我低下頭,膽怯的回答,說到最後,聲音小的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不是喜歡,是特別的喜歡,喜歡到我都覺得我有病,明明都被你那樣的強迫了,我卻依然是忍不住的要喜歡上你,打從來到祁家,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

14

年了,從未間斷過。

“既然沒有,那以後就不要再躲著我,把我電話,微信都從你黑名單裡放出來,搬回家裡住。”

我蝸牛的點點頭,應了下來。

這時,祁恆黑了一天的臉,才徹底的轉陰為晴,抬手捏了下我的臉,拿起放在床頭的碗轉身關門出去。

10

當晚,我就將他的所有聯絡方式全都拉出了黑名單。

早上在祁家自然睡醒,還是有點感冒,起來的有些晚。

收拾好下樓時已經是過了九點,樓下的客廳裡,昨天露臺上見到的那兩個女生還都在,不僅是她兩個在,還有幾個長輩也還在,昨天飯桌上那個胖胖的阿姨也在其中。

見我這點才從樓上下來,胖阿姨尖語怪聲怪氣。

“這小姑娘還真是有福氣,雖說是沒了父母,可攤上了祁家這麼個富貴人家收養,也算是後生無憂了,也算是好命了。”

“是呢啊,還挺嬌生慣養的呢,就是脾性還挺大的。”坐在她身旁的喬辛,依言附和著。

其他人則是坐在一旁看戲的樣子,沒有吭聲。

“小姑娘,來來來,過來坐,我是祁恆的二姨,你也跟著叫聲二姨吧。”

我左右看了看,廳內叔叔阿姨都不在,祁恆不知道是不是也還沒起,走到了那些長輩的面前,面對那個胖阿姨,我乖巧的叫了聲

“二姨。”

昨晚的筵席開的比較早,今天又晚起,這會兒肚子裡早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站在客廳裡,面對一眾的昨天還對我默聞不問,今天又有些刻意討好的長輩,分別問了聲好後,便轉身去了廚房。

祁恆家因為叔叔曾經是軍人的習性,早飯通常都是早上七點,要想吃就自覺的到點下樓,廚房過時不候的那種。

來到廚房,翻著冰箱,我知道,早飯是沒了,可冰箱裡水果蛋糕之類肯定不會少的,那些都是一直家裡常備的。

果不其然,讓我翻到了些水果,看了下食材,又取了些生菜之類的,準備做個簡單的沙拉先填下肚子。

在水池裡洗乾淨,正要拿回料理臺處理。

“呀,沒想到你還挺懂事的,知道給我們弄些水果的。”

我抬了下頭,看見喬辛雙手交叉胸前,依靠在廚房入口大理石牆邊,一副主人的姿態。

昨晚受涼,醒來時嗓子裡就火燒火燎的幹疼,

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更何況還是面對這個女人。

11

在一旁休息間裡負責廚房的李姨,聽著外面的動靜,急忙的小跑了出來,見我自己切弄水果,更是趕忙跑到了我的身旁,想要接過我手裡的水果刀。

“尹小姐,我這實在是沒注意到您進來,您想吃什麼您告訴我,我來給您做吧。”

我衝李嫂笑了笑,

“沒事的,李姨,我就是來隨便找點吃的,您不用管我了馬上就弄好了。”本來就是我自己晚起沒遲到早飯,怎還能麻煩她在幫我重做,之前在祁家我也經常這樣的,她們倒也是習慣。

我這樣說著,李姨也沒再說些什麼,只站在我身旁看著,見我安全的將水果都處理完了才轉身離開。

端著做好的混合沙拉來到廚房外的餐廳,坐下開吃。

喬辛在一旁看著,見我自顧自的吃,才發現,這哪是給她們做的?

“我說,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沒看著外面還有那麼多的長輩嗎,你只做自己的合適麼?”

幾塊冰涼涼的水果下肚,嗓子瞬間舒服了許多。

“舒服啊,冰箱在那邊,你們要想吃可以自己弄呀。”

“你,你……”沒料到我會是這態度,氣的臉頰緋紅。

“你剛才不還說我嬌生慣養脾性大麼?怎麼,被氣著了啊,實在抱歉哈,還請多諒解哈。”別以為我怕祁恆,就要也讓著你,我就是要氣死你,誰讓你來找我的茬。

喬辛也果真是被我氣的到了極限,舉著手對我一通指,

“你你你……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媽可是祁恆的親妹妹,別以為有大姨在你就能囂張了,你信不信,我讓大姨轟你滾出祁家……”

聽了她的話語,我心裡一緊,捏著叉子手一顫,連帶著嘴裡的咀嚼動作都慢了半拍。

不得不說,她還真有說中了我藏於深底的恐懼,出了祁家,我真就一個能去的地方都沒有了。

喬辛見我不語,更是得意了起來,

“怕了吧,還不趕緊去給我們洗水果去。”

指揮完,趾高氣昂的抬步出去。

12

狠狠地咬了下唇,快速扒拉幾下將碗裡的僅剩下的全塞進了嘴裡,轉身再次回到冰箱前。

李姨見喬辛出去了,又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接過我剛才從冰箱裡拿出的水果。

“尹小姐,你休息會兒,這些讓我來吧,等會兒你就直接端出去。”

我抿著嘴搖了下頭,

“沒事的,李姨,我和你一塊弄吧,更快一些。”

身體還有些懶散,想忙活完在回房間休息會兒。

我洗李姨拿來切,很快就弄出來兩盤水果出來,拿來水果叉擺上,我端著兩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走到客廳時,恰好叔叔阿姨從外面回來,見著我一手一個大水果盤。

阿姨趕忙快步的跑過來,從我手中接過一個。

“怎麼是你來做這些,李姨他們呢?你還端兩盤,摔著了可怎麼得了。”阿姨有些生氣,轉頭要喊李姨出來。

我抬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喬辛,見她眼中明顯的警告之意,我又怕阿姨會怪到李姨身上,急忙開口解釋著。

“阿姨,我沒事,在家我也什麼沒事做,就說幫幫李姨,您別怪他們,都是我自己要做的,阿姨你別怪她了。”邊說著邊拉著阿姨的衣袖做著撒嬌態。

阿姨抬手拍拍我的腦袋,

“好,那你也快坐著一塊吃點,辛苦這半天,自己多吃點。”

“是啊是啊,小雪姑娘,你也做著吃點,嗨,這孩子真是客氣呢。”

胖阿姨這時也做出客氣的樣子要過來拉我。

“她不能吃。”突然一清冷的男聲傳來,客廳人轉目看向站在樓梯上的祁恆,只見他身著一身淺灰色家居服,筆直地站在那裡。

阿姨轉頭瞪著祁恆,以為他又在鬧脾氣,

“你給我說說,為什麼小雪不能吃啊,你不吃都得給她吃,別看你是我兒子我就不打你。”

“你沒聽出來她感冒了麼?”祁恆冷冷的說著。

阿姨猛的轉頭看向我,抬起手在我額頭摸了下,

“呦,這腦門是有點燙,我剛還想說小雪今天臉怎麼這麼紅,這好端端怎麼還感冒發燒了……”

“那別弄什麼水果了,趕緊回房間休息,祁恆打電話給醫生,讓醫生過來看看。”原本站在一旁的叔叔,在聽見說我發燒後也是急了起來。

一時間,祁家也沒人在管客廳裡的幾個人,李跑去拿藥,叔叔阿姨送我回了房間,祁恆出門去接醫生。

13

按以前的

假期,我都是出去找份管吃管住的工作,雖現在學費還要依靠叔叔阿姨,生活上我還是想更多的依靠自己。

這次本來想回來住兩天就走,卻沒想到因為吹涼風生了場病,阿姨一直不肯放我走,這一住就是七八天。

寒假的假期一共就一個多月,在過幾天就要過年了的,現在再出去找工作指定是不好找了。

想著下學期的生活費又要依靠祁家,心情抑塞的不行,成天窩在屋裡不想出門。

祁恆自從回國後,接手了祁家分紅公司,忙於各種局面交錯,我不肯出屋,他早出晚歸,我和他可能幾天也見不到面。

阿姨見我總是待在家裡,怕我再悶出病來,在吃過午飯後,喊住又要回房間的我,讓我幫她去給在辛苦上班的祁恆送午飯。

拿著打包好的飯盒,坐著家裡的車,司機劉叔直接將我送到了祁恆公司樓下。

祁恆用來練手的分公司,並不是很大,只佔據這棟大廈的一層,根據阿姨告知的資訊,坐著電梯來到了五層。

從電梯出來,就是公司的前臺。

在家吃完午飯就被阿姨轟了出來,時間有點急,衣服都是隨便套的,頭髮沒有梳,隨意紮起的。

前臺的接待見我這般打扮,手裡拎著的又像是裝有外賣的飯包,以為我是來送外賣的。

“您好,將東西放前臺就可以了。”

我見她誤會,開口說明來因,

“你好,我叫尹初雪,來找祁恆。”

“找誰?”

我說的話有這麼的不清楚麼?以至於還要再問一遍?在接待震驚的目光中,我再次一句一字的重複了一遍。

“我,找,祁,恆,就是你們的老闆,我是來給他送飯的。”

接待聽清楚後,依然是嚴肅的拒絕了我。

“實在抱歉,你還是不能進去,你將東西放在這裡就可以了,等下我幫你送進去。”

“啊,那行吧,那啥,我給他打電話吧。”

我也明白她們也都是打工的,公司有公司的章程,不在為難他們,不過阿姨交代的東西,我覺得還是要親自交給祁恆才好。

剛從兜裡掏出手機,正要給祁恆打去時。

“什麼事?”

一個輕柔的女聲,從裡面辦公間走出了個身著職業裝的漂亮氣質女人。

接待恭敬的對她說著,

“梁姐,這個小姐說是來給祁總送飯的。”

漂亮的女人轉過看了我一眼,

“哦,那給我吧,我拿進去就好。”說完伸出手就要接我手中的飯包袋

我看著那氣質出眾的女人,悶悶地

“哦”了一聲,不自覺的交出了手中的飯包。

“那是……”

“好了,你可以走了。”

本還想告訴她,這是祁恆媽媽讓我送來的,卻被她直接言語打斷,看著她拿著飯包轉身走了進去。

我伸頭朝裡面望了望,一點祁恆的影子也看不到。

無奈只得轉身下了樓,心情低落的坐上車裡,心裡算了下,我好像已經有兩天沒見到他了,本來以為今天能見他一面的。

14

司機劉叔見我垂頭喪氣的回來,在倒車鏡裡看了看我。

“尹小姐,咱們是回家麼?”

不回家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我點點頭。

“回家吧。”

劉叔啟動車子,轉著方向盤掉轉頭。

我忍不住轉回頭看向大樓的門口,想著祁恆看見送來的飯包,會不會追下來找我。

隨著汽車越開越遠,呆愣的看向後方,直到得再也看不見那棟樓的影子,也沒能捨得收回視線。

忽然緊攥在手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猛地收回的目光,滿心期待以為會是祁恆打來的。

當在看見螢幕上閃爍的號碼時,心裡止不住地失落,不是他。

懨懨地接起電話,電話裡面傳來的是一道年輕磁性的男性聲音,語間充滿了朝氣。

“喂,是初雪嗎?你在家麼?我是曲州啊,我今年過年不回家在這邊過年,想著你是這的本地人,能不能麻煩你做個嚮導,帶我在這邊轉轉呀?”

曲州是我在學校裡的學習委員,想著沒帶著飯盒這麼快的回去,可能會被阿姨拉著問,倒不如出去躲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家,到時候就可以跟阿姨說,飯盒落在祁恆那裡了。

這麼想著,也就答應了曲州的邀請,約了個見面的地點,便掛了電話。

“劉叔,能不能麻煩您將我送到中央廣場麼?”

劉叔在倒車鏡裡對我和藹的笑了笑,

“好的。”

劉叔將我送城市的中央廣場,也不確定要跟曲川在外面逛多久,我就讓他劉叔先開車回去了。

在中央廣場的石雕塑下,我見到了曲川,一個看上去很陽光的大男孩。

整個下午的時間,我陪著他逛遍了這附近的街道景點,直到天邊出現了鮮紅的夕陽,才在街邊一家的咖啡廳裡坐下休息。

“初雪啊,太謝謝你了,你人真好,辛苦你陪著我逛了一下午。”

我捧著咖啡杯搖了搖頭,

“沒事。”

抬頭看著咖啡店裡的時鐘表,距離五點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如果祁恆不加班,五點半左右應該就會到家,我可以早點在家門口等他,這樣還可以跟阿姨說,我是在祁恆公司坐了一下午。

而且,這樣,沒準還能見到他一面。

“曲川,今天就先到這吧,天要黑了,我要先回家了。”

見我要走,曲川開口挽留。

“誒,要不這樣,我請你吃晚飯吧,就當是您陪我逛一下我謝禮了。”

“不用了。”

走出咖啡廳,拐角來到大街上準備打車回家,看著擁堵的車道,忽然想起,我這會兒是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中心階段。

正懊惱自己考慮的有些欠缺,這樣恐怕祁恆到家了我都未必能到家。

曲川見著我望著擁堵的汽車長龍發愁,開口提議著,

“我是騎摩托車來的,要不我送你吧?這樣還不會堵車。”

15

本來我還是有些拒絕,耐不住曲川的一再邀請,心裡的祁恆又在搗亂,一不小心就答應了下來。

我有個毛病,有的時候,總不會怎麼拒絕別人,都是等稍後反應過來時,才後悔剛才的衝動答應。

紅這個臉硬著頭皮坐上了曲川的摩托車,緊咬著槽牙,兩手牢牢的抓著身後的車座墊,儘量的與前面的曲川隔出些距離。

好在他開的並不快,不然恐怕我早就被甩了出去。

這份心驚膽戰的後悔一直持續到距離家還有幾個路口,前面紅燈亮起車子減速停下。

等候期間,我側過頭看向同樣停止的汽車,忽然間,竟然覺得這停在我身側的黑車,它好像有些眼熟,腦里正在琢磨究竟是在哪裡看到過。

就在這時,那個黑車的側窗降了下來,先看見的是個漂亮的女人,我驚訝地看向她,她也是一頭霧水的看向我,我一愣她也是一愣。

再然後,從車裡傳來了一聲熟悉清冷聲,

“尹初雪,你在幹什麼?你給我下來。”

祁恆的一聲怒吼,嚇得我一激靈,我懵懵地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女人,牙齒咬了下唇,沒有動。

見我依然坐在摩托車上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祁恆寒冷著臉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抬手指向我,臉上黑的有些可怕。

“尹初雪,你給我下來。”

見他莫名其妙的怒氣,我突然也來了脾氣,大聲的和他叫嚷著,

“我就不。”

祁恆見我嘴硬,也不再跟我爭辯,快速大邁了幾步,直接衝了過來,伸著一隻手將我從摩托車上拎了下來,在我掙扎間,拉開後車門,將我塞了的進去。

“祁恆,你混蛋。”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弄的我有些疼。

祁恆將我塞進車裡後,又探個半身體鑽了進來,看著突然放大的臉,我驚慌的往後仰。

“你要幹什麼……”

祁恆一把將我拉回來,摁著我的肩膀,將我腦袋上的安全帽一把薅下,轉過身

“咣”的一下使勁的甩上了車門。

曲川見突然的變故,將摩托車丟在一旁,再接過祁恆甩給他的安全帽後,三兩步攔在了祁恆身前。

“你是誰?你要幹嘛?你信不信我報警。”

祁恆冽厲的看著攔在他眼前的人,

“我是誰,要不著你管,讓開。”

路口的紅燈轉綠,後面一陣陣的鳴笛聲,暴怒中的祁恆橫在行車道上,我怕祁恆會打人,忙將車窗降了下來。

“曲川,我沒事,他是我哥,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和你聯絡。”

16

明明距離家已經不是很遠,此時的我卻覺得這路怎麼如此漫長。

明明剛才還是那麼想見到他,如今總算是見到,我卻覺得還不如不見,咬唇強忍著要落下的眼淚。

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那晚之後再交女朋友,我就不可以。

車內一片冷寂,前面坐在副駕駛的女人,轉過頭,看了看我臉,忽然表示很驚訝的開了口。

“原來你是祁恆的妹妹?祁恆,我怎麼從來沒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在女人說完話後,車內又是一片沉寂。

祁恆黑著臉沒說話,我跟那個女人也沒什麼可說的直接閉嘴,那女人轉回身看看身旁的人,目光落寂,最後也選擇了閉上嘴。

在距離家最後的兩個路口,車子忽然的拐了個口,轉上了另一條路,我疑惑的轉向窗外。

祁恆的聲音由前面傳來,

“先送梁詩蕊回家。”

有了祁恆的先開口,坐在副駕駛的女人也緊跟著接上了話,

“那謝謝祁總今天送我回家咯。”

從前面的倒車鏡裡,我看見了那個叫梁詩蕊的女人,笑的那樣優雅好看,就如那年我看到一樣。

女人依然優雅漂亮,男人依然英俊出眾,在低頭看看我,好像是個跳樑小醜。

原來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都在一起,那我又算什麼呢?你又管我做什麼?

汽車在一處高檔小區門口附近停住,梁詩蕊和我們說了聲拜拜,轉身下了車。

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車子啟動,我轉回身看向祁恆。

只見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單敲儀表檯面無表情。

“尹初雪,坐前面來。”

我看了看前面的副駕駛位置,再想著剛走進小區的梁詩蕊,心生倔強。

“不要,我坐後面就很好。”

祁恆側頭斜眼看過來,眼神直直的盯著我,

“今天干嘛去了?”

“啊……”

我想起中午給他送的午飯,轉頭左右看了看車內,反問他,

“飯盒呢,你沒帶回來麼?”

祁恆蹙眉眯起眼睛,

“什麼飯盒?尹初雪,你別打岔?我問你今天干嘛去了?”

“我給你送飯去了,你沒收到麼?”

我抬頭望著他,轉頭一想,他沒收到,那應該是被人丟掉了吧。

他沉默幾秒後,再次問我,

“你送什麼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中午一點時候,阿姨讓我給你送飯,你公司前臺不讓我進,我交給剛才那個女人了,她說她給你拿進去,我以為她拿給你了,就沒給你打電話。”

“好,這事我知道了,那你坐前面來。”話語很輕很淺,聽出他好像是有些疲憊。。

“我不想坐那裡,我坐這裡就挺好,咱們快回家吧。”

“尹初雪,我不是再和你商量,你坐前面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下車把你抱前面來?”

————-

未完待續,另外部分近期會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