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是被和尚收養才出家的?原來這才是真相

陳褘從小聰明,理解力強,記憶力也好。他八九歲時開始誦讀經書,在父親指點下,養成了廣泛研究學問的興趣,尤其愛好佛學。

可惜,陳褘十歲那年,父親不幸去世了。

唐僧是被和尚收養才出家的?原來這才是真相

二哥陳素很關心小兄弟的學業,問他願意不願意隨自己到洛陽去,繼續學習佛經。陳聽了這話,馬上點頭說好。第二年,他真的跟著二哥來到了洛陽。

洛陽是隋朝的都城,也是當時佛教的中心,寺院遍佈,香火旺盛。有四個寺院是經常講經的場所。陳素每次到那些寺院聽高僧講經,都要把小兄弟陳精帶去,讓他學習、薰陶。慢慢地,小陳精就產生了想當和尚的念頭。

當時,要做和尚可不是那麼隨便、那麼容易的,必須經過政府有關機構的考選,獲得准許,然後進行剃度(刺發出家),發給度煤(和尚的證書)。

陳褘對二哥說了自己的想法,二哥非常支援,叫他多唸佛經,同時等待剃度的機會。

到了他十三歲那年,機會可真的來了!

唐僧是被和尚收養才出家的?原來這才是真相

隋大業八年(公年612年),隋煬帝派大理寺卿(中央政府中掌管司法、刑獄的大官)鄭善果到洛陽,考選人才,預備剃度一批和尚。陳褘聽到訊息,馬上興沖沖地趕去報了名。

這一次鄭善果到洛陽,剃度的名額只有二十七個,可是報名的卻有好幾百人。他於是邀請在洛陽的幾位高僧一起主持考試,從中挑選出合格的人來。

考試這天,陳褘的情緒分外緊張,心頭像小鹿兒似的撞個不停。他眼看著應試的人一個一個地被叫進去,過一會兒又一個一個地走出來,有的臉孔發紅,有的唉聲嘆氣,只偶爾有個把人出來時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輪到陳褘了,他整整衣冠,剋制著內心的激動,儘量鎮靜地走了進去。

沒多久,陳出來了,他的嘴唇閉得緊緊的,眉頭擠得攏攏的,低著頭,只管朝外跑。

等在門外的二哥趕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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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陳褘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考得不好?”

“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大理寺卿說我年歲太小;他邊上兩名法師(對有學問的和尚的稱呼)問我讀過哪些佛經,我照實回答了,他們說我經讀得還不多。”

“這也難怪。”二哥安慰他說,“你既然盡了努力,也就不要再難過了。”

“可是,那兩位法師提出的關於佛經的解釋的問題,我本來是可以答好的,誰知心裡一緊張,說得結結巴巴,而且漏掉了不少。我真懊惱!”

二哥只好勸他:“俗話說:過了初一,還有十五。’你今年虛歲才十三,就是這回沒考上,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話是這麼說,可陳褘的心裡卻總不是滋味兒,無奈,他只得快快地跟著二哥回淨土寺去了。

那天考試的結果很快揭曉,陳褘果然榜上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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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陳褘經讀得還不多,他是承認的。可是,他又想,我也可以當了和尚再繼續讀,讀上一輩子嘛!

至於說陳褘年齡小,他根本就不服氣: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佛經上也從來沒規定,要多大歲數才可以當和尚。

而他最懊惱的,是因為心裡慌張,沒能把兩名法師出的關於佛經解釋的問題回答好。

這麼想著,想著,他就信步跑到了大理寺卿辦公事的衙門口。

陳褘在衙門口走過來走過去,指望能碰到鄭善果本人,然後,要是可能的話,請求他給自己一次補考的機會。假如再考得不好,就沒話說,下回再努力。

他入神地想著該怎麼跟鄭善果提出請求,有一乘轎子回衙門來他也沒注意到。

轎子上的人正是鄭善果,他老遠就瞧見了衙門口有一個走來走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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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善果的轎子到衙門口停下了,他覺得這個少年有點面熟,可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叫他走近些,笑眯眯地問道:“娃娃,你是誰家的孩子?”

“啟稟大人,”陳褘見大理寺卿不像上回考試時那麼老闆著臉,就行禮回答說,“我姓陳名褘。先父叫陳惠,當過本朝江陵縣令,二哥出家在淨土寺,法名長捷。”

鄭善果想起來了,點點頭,和善地問陳:“你要出家,是嗎?”

“是的。我有志於剃度出家,但因為根基淺薄,沒有達到願望。”

鄭善果心裡一動,對了,那天我也說過他年齡似乎小了一點的話,看來小傢伙不死心哩!

“你這麼小一個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出家呢?”

“我出家只是希望繼承佛祖如來(即釋迎年尼)的事業,使佛教教義發揚光大。”

大理寺卿聽他小小年紀這麼有抱負,有志向,不由得點頭誇獎了幾句。他問陳褘讀過什麼經書。陳褘像考試那天回答的那樣說了一遍,並且說:

“那天我回答關於佛經解釋的問題,由於一時緊張,沒有答好,大人如果允許,是不是可以讓我再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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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善果想了想,答應了這個請求,當時就叫手下人去把兩位協助考試的法師請到衙門來,面試陳褘。

這次考試,考場既不像上回那麼威嚴,主考官的臉色也比較和氣。陳偉一點不慌張,從容不迫地回答了法師提出的考題。

鄭善果見他對答如流,好不高興,和兩名法師商量了一下,決定破格錄取這位有志於佛學的少年。

陳褘高興極了,立即跪下,向主考官們磕了個響頭。

第二天,他接受剃度,把頭髮剃了個精光,身上也披上了袈裟。

陳褘本來長得唇紅齒白、相貌堂堂,剃光了頭髮,披上了袈裝,更顯得乾淨利落,一表人才。鄭善果滿心歡喜,感慨地對同僚們說:“這個孩子風骨難得,將來必能成為佛門棟樑。可惜我年歲已大,恐怕等不到他成才的那一天了。”

鄭善果說的話,後來果然都成了事實。

從這天起,陳就有了一個法名——玄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