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高建群和最好的方言歌手王建房合作了一首歌,火遍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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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軍東征”

20世紀90年代前半期,高建群以其長篇小說《最後一個匈奴》成為“陝軍東征”現象的代表人物之一。自那以後,他的創作熱情越發高漲,碩果累累,相繼出版了長篇小說《我的菩提樹》《大平原》《統萬城》《大刈鐮》。高建群一直被認為是當今文壇在文學創作上把藝術性、思想性、學術性統一得最好的作家之一。

作家高建群和最好的方言歌手王建房合作了一首歌,火遍古城!

最好的方言歌手

2014年的《中國夢之聲》舞臺上,王建房火了,一首《長安夜》,讓很多人知道了這個有著濃重口音,操著一口地道老陝的臨潼“青年”。

參加的音樂節目多了,很多媒體就給他打上了“搖滾新星”的標籤,可是問起他怎麼看。“快50歲的人了,還叫新星,怪不好意思的,紅不紅無所謂,有歌唱奏行。”

從80年代開始走穴的王建房,見證了西安這座音樂之城的變遷,幾番波折仍舊堅持自己的他,用真誠打動了一批批熱愛西安本土搖滾的熱血青年。他的詞曲植根這座城又生長於這座城,而這些,都和他成長的經歷有莫大的關係。

黃土下生長的這座城市,鑄造了王建房鮮明的音樂風格,不平凡的經歷讓他的詞曲和秉性裡都擁有了時間積澱下的深厚,他用自己的作品表達對城市、生活和理想的濃重態度。

王建房被譽為陝西最好的方言歌手。無論是情懷,還是歌詞作曲,王建房的作品都有著絕對陝西的特色與莊重。

王建房,1970年生於西安,搖滾歌手,已發行專輯《我要活》《長安城》,其《灞橋》《長安夜》等多首單曲極具地方特色,以地道的陝西方言為演唱方式將搖滾樂跟秦腔融合在一起,被譽為繼“西安三傑”張楚、鄭鈞、許巍之後最具實力的搖滾音樂人。

一個是知名作家,一個是實力派音樂人,他們兩個老陝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獻給一座城市的城歌

“秦始皇站在樓上頭,文王建灃武王建鎬,灃鎬二京在灃峪口,西隔壁住了個糟老頭,人們叫他漢高祖……”日前,著名搖滾歌手王建房新歌《西安城歌》網上釋出,受到一眾線上音樂人及樂迷關注。此曲入選QQ音樂開放平臺聯合騰訊音樂人、民謠在路上共同發起的“生音記憶”方言民謠徵選計劃,將與《北京土著2020》《張先生一個人》等12首方言作品製作成一張專輯,引起了廣大歌迷的期待。

《西安城歌》是高建群獻給一座城市的城歌,中國古代歷史有一半是這座城市的歷史。“東隔壁住了個唐明皇,風流千載千載風流。李白在我家的門口拴過馬,胡姬貌如花一醉能消萬古愁。杜甫娶了一個詩經的女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詞中,高建群用充滿畫面感的語言講述了二千多年來發生在這座城的故事,帝王將相、才子佳人,英雄美人販夫走卒,從這座城市的一百零八坊中,魚貫而過,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一應俱全,彷彿放映了一段耐人尋味的紀錄片,起承轉合間充滿戲劇張力。

副歌部分“九九耕牛遍地走,年年灞柳綠滿頭……”雖然人物和故事在敘述中時戛然而止,但故事表象下的諸多隱喻卻浮出水面,在聽眾腦海裡留下更有深度與哲思的餘音。

而王建房也用沙啞的嗓音、慷慨悲涼的演唱,將聽眾帶入歷史的流變和人生的況味。

作家高建群和最好的方言歌手王建房合作了一首歌,火遍古城!

客自長安來,還歸長安去

西安是我的故鄉。當我作為一個遊子,在世界四方遊歷的時候,我給心靈的一角,安放下故鄉的牌位。疲憊時躲在裡面嘆息,痛苦時躲在裡面哭泣。那裡收容下我的疲憊的嘆息和痛苦的哭泣。詩人雷抒雁曾說:“我是一隻高高飛翔的風箏,繫著我的那一頭是親愛的故鄉!”於我來說,亦是如此。

大約二十年前,陝西衛視剛剛上星,要做一期陝西衛視與上海東方衛視的空中對話。這邊是陝西作家我,那邊是上海作家葉辛。記得我說,西安在兩千多年前,就是世界上唯我獨大的國際都市,而上海在二百多年前,還是一個小小漁村,而深圳,在二十多年前,還是邊境上的一個荒涼口岸。而今,西安是遠遠地落伍了,像一個唸叨著“老子曾經闊過”的身著青布長衫的老者一樣,在咀嚼著昨日的光榮。

去年五月,我在哈薩克首都努爾蘇丹講演時說,亞細亞在東,歐羅巴在西,將這塊遼闊的歐亞大草原連線起來的是一條古老的道路。現代人將這條道路叫絲綢之路。它的開拓者是我的一位陝西鄉黨,叫張騫。在張騫之前,世界各文明板塊是孤立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是在各自的蛋殼裡孕育和發展起來的文明。很好,人類跨上了馬背,靠馬作為腳力,人類可以完成這跨越洲際的穿越了。於是在長安城的一個青色的早晨,一個叫張騫的友好使者上路了。

絲綢之路是人類歷史上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一條道路。湧湧不退,財富滾滾,或湧向路的東端長安城,或湧向路的西端羅馬城。在曾經一千多年的世界歷史紀年中,世界的東方首都是長安城,世界的西方首都是羅馬城。

而中間的這塊路經的遼闊地帶,地理學家、人類學家叫它歐亞大草原。在這塊大草原上,以中亞地面的阿爾泰山山脈為中心,活躍著二百多個古遊牧民族。這些古遊牧民族以八十年為一個週期,或湧向世界的東方首都長安,或湧向世界的西方首都羅馬,向定居文化、農耕文明、城市文明索要生存空間。

文王建豐,武王建鎬。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西周王朝的豐鎬二京。終南山關中地面,有七十二峪,一條也許是最有名的峪,叫灃峪,西安人都知道灃峪口這個地名。周制周儀周禮周樂就是周公旦奉命在豐鎬二京修制的。老子西出函谷關,來這裡憑弔豐鎬二京,老百姓圍上來說:“聽說您老人家新近完成了一本大書,叫《道德經》,您老給我們老百姓講一講這本書吧。”老子說:“好呀!旁邊有個小山頭,居高聲自遠,我就站在這山頭上講吧!”——後人把這個原先並不知名的小山頭叫作“樓觀臺”,並尊為道教的祖庭。

一座長安城,半部中國史。關於西安,要說的話實在是太多。我一直有一個大想法,想寫一部《大長安地輿志》,將西安方圓百里這些城鎮地名、村莊地名、姓氏來源,踏訪一遍,追根溯源,一部鮮活的歷史大書就出來了。而且這歷史大書較之碑載文化更為可靠,更為直觀。例如說吧,匈奴大夏王赫連勃勃白鹿原稱帝,那塊地面現在有五個赫連村,三個在藍田,兩個在長安。前一段時間有位攝影家去那裡看過,村莊底下遍佈地道,田野上則有“赫連”字樣的墓碑。類似這樣的歷史鉤沉,我現在可以一口氣講幾十個、上百個故事來。

“客自長安來,還歸長安去”,是李白的詩句。後邊還有幾句,例如接下去的是“狂風吹我心,西掛咸陽樹”。李白這詩,是為一位叫“小韋哥”的朋友回長安城而寫的。李白的出生地在中亞一座古城,名叫碎葉。那裡有一條著名湖泊,叫伊塞克湖。張騫的足跡,玄奘的足跡,都到過那裡。那時伊塞克湖名字叫熱海。

去年作為“絲綢之路萬里行”文化大使,我翻越帕米爾高原,來到這裡。我說:“碎碎的樹葉一般大的一座城,這個西域都護府的地名,一定是一個陝西人給取的呀!”

我的家鄉在西安的郊區,渭河下游的一個小村,名叫高村。我熱愛這座城市,我熱愛我那平凡的渭河老崖上的小村。幾年前的一個清明節,我給村子的鄉村公墓中,我的故世的親人們的墳頭,曾經立下一塊白色的石頭。石頭上刻著:這裡葬埋著我的高姓人家的祖先,他們世世代代在這裡出生,在這裡勞作,死後便在這裡埋葬。即便是那些懷揣夢想,出去闖世界的人,老來也迴歸故里,葉落歸根,入土為安。謹立這終南山糙石,紀念他們。並祈保佑高氏一村一族,人丁興旺,永駐永安。高建群撰文並書丹。

最後想說的是,不久前我還為西安寫了一首歌,我作的詞,請著名西安搖滾歌手王建房譜的曲,歌中將古長安歷史上那些光榮的瞬間,一一展現。歌曲有搖滾的感覺,有秦腔的感覺,還有陝北說書的感覺。我對建房說:“你先首唱,將它像《長安十二時辰》一樣,先在網路上唱紅,然後用它編網路劇、舞臺劇,然後大行於天下。”能不能達到這預期呢?那就看這歌它自己的運氣了。(高建群)

《西安城歌》歌詞

作詞:高建群

作曲:王建房

演唱:王建房

渭河的岸上有個咸陽樓

秦始皇站在樓上頭

文王建灃武王建鎬

灃鎬二京在灃峪口

西隔壁住了個糟老頭

人們叫他漢高祖

東隔壁住了個唐明皇

風流千載千載風流

李白在我家的門口拴過馬

胡姬貌如花一醉能消萬古愁

杜甫娶了一個詩經的女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東湖柳西鳳酒

蘇東坡在鳳翔做太守

臨潼山風火戲諸侯

東西府古道上走馬牛

長安城米太貴

白居易馬嵬坡前三叩首

行人莫問當年事

故國東來渭北流

九九耕牛遍地走

年年灞柳綠滿頭

九九耕牛遍地走

年年灞柳綠滿頭

九九耕牛遍地走

年年灞柳綠滿頭

九九耕牛遍地走

年年灞柳綠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