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他,是我國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他的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的貢獻,可以說他是中國的現代文學的奠基人——魯迅,曾有聖人譽:“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文化的新方向。”

可即便如此,在文壇還是出現了這樣的聲音:“魯迅病態心理將於青年心靈不良之影響也”,“魯迅矛盾之人格不足為國人法也”,“文筆尖酸,無與倫比”,“含血噴人,無所不用其極“……然,對魯迅先生口誅筆伐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曾自稱為魯迅學生的蘇雪林,用盡半生的時間,唾罵魯迅,卻不肯花半點心思為丈夫作一碗羹湯,試問,此小小女子是誰人,竟敢如此囂張跋扈辱罵一代文豪魯迅先生呢?

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與魯迅的半生緣: 奉為師長

蘇雪林,生於1897年3月26日,逝世於1999年4月21日,籍貫安徽,原留學於法國,受西方新式教育,民國少有的才女。蘇雪林的一生都致力於傳道授業,用知識澆灌大地,與人為師。

她曾與盧隱、石平梅、馮沅君被稱為“四大金剛”,她也曾與與冰心、丁玲、馮沅君、凌淑華並稱為“中國五大女作家”,她筆耕不輟,享年102歲,故,被喻為文壇的常青樹。

談及蘇雪林與魯迅的交集,實則不多。當蘇雪林剛剛在文壇嶄露頭角,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兵時,魯迅的大名早已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已然屹立於文壇而不倒。

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據當時蘇雪林創作第一部作品《綠天》時,蘇雪林還將自己的首部作品送給了魯迅,並在書的扉頁上用黑色鋼筆寫著:“魯迅先生校正學生蘇雪林謹贈七、四、一九二八”。

蘇雪林在魯迅面前儼然謙稱為“學生”,由此可見在蘇雪林的心裡對魯迅先生敬重如師長;且於1934年,魯迅先生的《阿Q正傳》上市後,蘇雪林於《國聞週報》上發表《<阿Q正傳>及魯迅創作的藝術》一文,對魯迅的《阿Q正傳》等作品創作給予肯定及很高的評價。

蘇雪林還曾說過:“魯迅是中國最早、最成功的鄉土文藝家,能與世界名著分庭抗禮”,還說:“誰都知道魯迅是新文學界的老資格,過去十年內曾執過文壇牛耳……”窺此可見,早期蘇雪林在心裡是敬仰魯迅的,甚至還帶有那麼些許崇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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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魯迅的半生緣: 反魯為業

對魯迅先生的態度轉變於1936年10月19日,魯迅先生與世長辭。

那位敢於“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先生,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報章雜誌無不哀悼之,舉國陷於對魯迅先生逝世的沉痛悲悼中。於魯迅先生屍骨未寒之際,她卻在《與蔡孑民先生論魯迅書》中對魯迅先生極盡口誅筆伐,公開討伐祭出反魯大旗。

痛批魯迅是“褊狹陰險,多疑善妒”,為“色厲內荏,無廉無恥”之鼠輩,諷其“文筆尖酸刻薄”,聲其在文壇“興風作浪”,其雜文“一無足取”,“禍國殃民”。《蔡孑民先生論魯迅書》絕不是僅此一部辱罵魯迅先生,此後又相繼出書《理水和出關》、《自跋》、《說妒》…………無論蔡從內容或是語言上看都十分激烈,以此為趣,樂此不疲,至死方休。

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有人說,蘇雪林對魯迅的謾罵是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畢竟魯迅相對於蘇雪林而言是屹立在文壇的松柏,屹立不倒。

而蘇雪林雖小有名氣,可謂較之魯迅差之甚遠;有人說,曾在一次宴席上魯迅讓蘇雪林難堪,蘇雪林在宴席上以學生的身份向魯迅表示敬意想和其握手,可是魯迅卻預設不理,這一幕讓近來在文壇大放異彩的蘇雪林很是尷尬,桀驁不馴的年輕女作家蘇雪林深受打擊,就此記恨於心;還有人說,蘇雪林如此是為胡適,“衝冠一怒為藍顏”。

胡適乃是蘇雪林最尊敬的師長,因魯迅曾在文中諷胡適為“高等華人”、“金元博士”、“帝國主義的軍師”、“向侵略者出賣靈魂”……故而傳,是為胡適出口惡氣。

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慘淡的婚姻: 與丈夫各擇一城,孤獨終老

面對一代文豪魯迅,桀驁不馴,一吐為快的她,在現實生活中卻也是不幸之人。所謂民國愛情,十有九悲。蘇雪林與張寶齡的結合,是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典型的舊式包辦婚姻。

張寶齡西方留學歸來,外裡是個文化青年,可內裡卻還是不能免俗,妥妥的大男子主義。兩人婚前並未面見過,全是靠書信來進行交流。書信的來往內容裡,蘇雪林和他談電影,他說我不喜歡;蘇雪林和他談跳舞,他說我不喜歡;蘇雪林和他談茶會,他說我不喜歡……整個一個不喜歡先生,談話終結者。

書信的往來並沒有讓兩人的關係更上一層樓,反而使蘇雪林意識到,也許張寶齡並非良配,遂致書父母意欲退婚。蘇父蘇母卻是不同意,看上眼了的女婿怎麼可能說退就退了。

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既是如此,兩人為滿足父母長輩的心願,也是硬著頭皮,牙一咬,勉強湊合在一起。成婚之初,蜜月於天賜莊。那一年,也曾甜蜜恩愛,情意綿綿。但是好景不長,沒有愛情的婚姻就似葉子一般,不是綠了,就是黃了。

甜蜜終將散去,更多地圍繞著的,是現實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各種各樣芝麻綠豆大點的俗事。

蘇雪林感情豐富,生性浪漫;張寶齡頗為薄情,生性孤冷。有一次兩人散步園間,望見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於空,文人總是多愁善感,情緒萬千。蘇雪林對月自嘆:這的月亮圓如玉盤!理科出身的張寶齡顯然不能感知到其中的微妙,直說:“這還沒有我用圓規畫的圓呢”。蘇雪林聞言,拂袖離去。

張寶齡對妻子的要求是在家做家務,相夫教子。而這兩樣,蘇雪林一個也做不到,作為一名新式女性,蘇雪林寫得一手文章卻是做不來家務活,以致於成婚以來她甚至都沒有給自己的丈夫做過一碗湯。

她花了半生罵魯迅,卻不願意為丈夫做一碗湯,離婚後在孤獨中逝去

脾氣的不和,三觀的不對,爭吵間歇不斷,終致離了心也離了人。末了末了,這場父母命的婚姻終是走到了盡頭,以失敗收尾。成婚36年,共處一室4年,32年間蘇雪林與張寶齡分隔兩地,各擇一城,不言離婚,卻也不見,獨自終老。

桀驁不馴,慘淡人生亦自得其樂

對於魯迅的公開批評,她是第一人,時人大多欣賞她的這份桀驁不馴,我行我素。然,筆者不以為然,且不說她對魯迅先生批評言語之激烈,單說她在於魯迅先生屍骨未寒之際祭出反魯大旗一點,對師長有怨可以理解,但,是為何多大的仇怨竟要在屍骨未寒之際出言不遜,“死者為大”,更何況曾為其師,不尊即為不義。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再無考究過往緣由,然其桀驁不假,不訓為真,憑據為其堅持半生的反魯事業。

說及她與張寶齡的婚姻,筆者更覺悲哀。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在浪費兩個人的青春,沒有愛情還要在一起,只會無辜牽累兩人。一場婚姻,沒有愛情作為基礎,那麼這場婚姻所帶來的生活註定就是無趣的,那便是活墓,生生拘著兩人,苦了自己亦苦了別人,還不如儘早結束的好。若愛請深愛,不愛則請灑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