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82歲患阿爾茲海默症的老人，清醒一刻說的話，帶給世人的沉重
文/未央之墨186
我是個護工，伺候一個患阿爾茲海默症的82歲老人，有一天他突然清醒過來，告訴我一個秘密，讓我大驚失色，他接下來的話，讓我癱坐在地……
我是護工，在醫院照顧臥床不起的病人，又髒又累，但我沒有退路，我50歲了，家裡突遭變故，需要我賺錢還債，但我這個年紀，身無長處，世界是年輕人的天下，我被排擠在社會邊緣，吃苦耐勞是我唯一的選擇。
因為我盡職盡責，不惜力，所以口碑很好。一天，以前我照顧過的一個病人出院後，又找到了我，說她有個親屬需要一個有責任心的住家護工，照顧她82歲的患阿爾茲海默症的父親，管吃住，收入比我在醫院每月高出2000，她覺得我人不錯，推薦了我，問我啥意見？
這個待遇很誘人，我毫不遲疑的答應了，沒想到這錢真不是那麼好賺的。身體和精神上給我的雙重摺磨，還有難言的委屈，都無數次讓我萌生退意，可看到老人那雙混沌又無助的眼睛，我又不忍心。
這是個82歲的老頭，退休前是個老師，一輩子教書育人，滿腹經綸，在他的悉心教導下，無數人從混沌無知到學有所成，可他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人生暮年，會倒退回那個混沌無知的世界。
要強的老人，不能接受自己日漸老邁，生活不能自理的事實，每天要吃各種各樣的藥物維持，這讓他喜怒無常，在我之前，他已經趕走了好幾個女兒幫他請來的護工，理由各種各樣，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誣賴人家偷了他的錢和財物，並破口大罵，而其實這些錢物都是他自己藏起來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他的病態，不受自己控制，護工還是受不了他的無理取鬧，都選擇了放棄。
無奈，女兒把老人接到自己家裡，自己一邊上班，一邊找護工，如果我再撂挑子不幹，他女兒就近乎崩潰了。
老人的病越來越嚴重，不但出現了認知障礙，還有間斷性的記憶混亂，更可怕的是還有了幻覺。
他有時把我當成他已經過世的小女兒，有時把他女婿看成一個面目可憎的闖入者，有時又懷疑女兒要侵吞他的房子和財產，而想方設法的謀害他，甚至對女兒出言不遜：“你別做夢了，我的東西你什麼都得不到，我會活得比你更長久！我要繼承你的遺產，而不是反過來，我要告訴所有的人，你有多惡毒，多冷酷！”，女兒看著昔日性情溫和的父親，如今變得暴躁易怒，是非不分，陌生的判若兩人，她心痛的潸然淚下。
他的世界在現實和幻覺裡來回切換，讓他疲於應付。隨著病情的加重，他的時間，空間，記憶全面轟塌，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誰？還經常要把女婿趕出家門，說他偷了自己名貴的手錶，而手錶就戴在他的手腕上。
終於女婿第一個失去了耐心，他厭惡至極的問老人：“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到底還要在我家住多久？”
我和老人女兒送他去醫院檢查，他卻說自己沒病，女兒這是巴不得他死，好將他的財產收入囊中，他甚至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稱自己曾是一個舞蹈家……
有一天早晨，老人從沉睡中甦醒，用溫和的眼神看著我，慈祥而平靜，我突然意識到，此時，他已經迴歸清醒的狀態，他慢慢抬起手握住了我說：“姑娘，是你在照顧我嗎？”，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後，他突然眼含熱淚，哽咽著說：“姑娘，你能把我送去養老院嗎？”，我問為什麼？在這裡不是好好的嗎？
沒想到老人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他說他不想成為女兒的累贅，不想被女婿厭惡，不想被打，不想這麼毫無尊嚴的活成行屍走肉！
老人的話讓我震驚無比，在他的泣不成聲裡，我也淚如雨下，這說明，老人的意識在糊塗和清醒中來回轉換，他不是一直麻木不仁的，他記得他帶給女兒的不堪重負，也記得別人給予他的傷害，難道男主人對她動過手？
老人接下來的話，讓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他說：“姑娘，你能做做好事，讓我解脫嗎？我活夠了，我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老人一心求死，而我卻無能為力，他晦暗的眼睛裡，已經沒了對生的眷戀，可這個世間，我們不能選擇生，也不能選擇死，只能聽天由命，順其自然……
在老人又陷入混沌狀態中時，我也深陷痛苦中無法自拔，我知道，如果我繼續照顧他，總有一天，我的精神將不堪重負，人老了真的太可憐了，而這種病真的讓人生無可戀。
直到有一天，我採購回來，在門縫裡，看到老人的女婿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叫囂著：“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怎麼還不快點解脫……”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
寫在最後：
本文根據外國一部電影改編。人老了真的很可憐，我雖然現在年富力強，但這樣的電影，還是會讓我壓抑難過，我們誰都逃避不了衰老的命運，我們的父輩都是幾個子女，他們的養老要比我們樂觀的多，我們都是獨生子女的一代，我們的晚年註定孤苦無依。
所以，這樣的電影才會引起我們的情感共鳴，我們不去討論誰對誰錯，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面對這樣一位患老年痴呆的老人，子女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無奈，如果有可能，我們都對老人多點耐心和關心，不要讓他們獨自面對病痛的折磨和死亡的恐懼，畢竟，我們都會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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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