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散文｜愛，曾經來過這裡
文/金明春
我願帶著最純樸的愛，和你一起風雨兼程。
但風雨未來，你卻獨自離開。
愛情，這個越來越稀缺的東西，這個越來越奢侈的東西，慢慢成為文學作品的描寫，慢慢在我們的生活中淡去，當我們已經忘掉這個幾乎概念化的東西時，突然，一句歌聲再次喚醒了當今人們沉睡的愛情。
愛，曾經來過這裡。愛，還會再來這裡嗎？可可托海，不是海，它是遼闊的牧場。遼闊的地方，該是滋養遼闊心靈的地方，該是滋養愛情的地方。
廣袤的可可托海草原上，羊群在安逸地沐浴陽光，美麗的白樺林，簡陋的小木屋，美麗悽婉的愛情故事就要在這裡發生。
一個是追逐草場的更替趕著羊群的痴情牧羊人，一個是追隨著花開花落的美麗養蜂人。兩個為生活而漂泊的人，如果不相見，也就不會發生這個悽美的故事。兩個漂泊的人，如果不相識，也不會發生這個悽美的故事。但，兩個漂泊的人偏偏在草原野花盛開的季節裡相遇了、相愛了。人生的每一次遇見，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
草原的風，是烈的。
草原的愛，也是烈的。
遼闊的，同樣也是空寂的草原，更能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兩個漂泊的人，因為可可托海而喚醒了愛情。他放牧著愛情，她釀造著甜蜜。他們的愛，喚醒了草原的春天。可可托海，因為他們的愛美麗起來。
這時，愛情的燃點很低。一朵可可托海的野花，就足以把愛點燃。此時，燃燒的心幸福地赴湯蹈火。
如果就這樣愛下去……
可是，花落了，養蜂女選擇了默默地離去。離開了這個美麗的地方，離開了這個遼闊的的地方。也許，她心裡明白，這裡可以滋養美麗的愛情，但不能滋養沉重的生活。
但是，痴情的牧羊人堅守這可可托海這片愛的陣地。
他，在等。
等愛回來！
愛，還會再來嗎？
草黃了，牧羊人卻沒有離開枯黃的草場，痴情的牧羊人選擇了等待。等待，等待草再青起來，等待愛再回來。
等待，像雕塑一樣等待。等待，像一座山一樣等待。對愛情的堅守就像胡楊對沙漠的堅守。
可他等來的卻是他不願等來的資訊。
他一個人愣在草原上，他說過他不在乎她有兩個孩子，他願意像親生父親一樣照顧他們。
她也愛這個男人，也可能正是因為愛，她選擇默默離開。在一個雨夜，她離開這裡，臉上流淌著冰冷的雨水，不，是冰冷的淚水。
一早醒來，他發現牧羊女沒有了，這個痴情的漢子面對空曠的草原，無助地奔跑著，心在撕裂般疼痛：
那夜的雨也沒能留住你
山谷的風它陪著我哭泣
你的駝鈴聲彷彿還在我耳邊響起
告訴我你曾來過這裡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當我們聽到這悽美的歌聲時，我們感動了。我們被歌聲打動，我們被歌聲感染。我們被痴情的牧羊人打動，我們被牧羊人的痴情感染。我們被這悽美的愛情打動，我們被這悽美的愛情感染。
無奈、心酸、心痛，讓人心碎。面對空曠，面對無助。草由青變黃，一片草原，一個人，只有山谷的風，嗚咽著不肯離去，它在陪伴著這個無助的漢子，陪著他無聲地哭泣。
駝鈴遠去，卻又分明在震痛自己的心。那駝鈴聲不是在他的耳邊響起，是在他的心尖響起。
我為你而醉，也只有你能讓我一醉不起。醉在你的歌聲裡，醉在你的微笑裡，醉在你的愛裡。難道，所有的海誓山盟在生活面前都不堪一擊？
多情的牧羊人，痴情地站立在空曠的可可托海的牧場上，企盼養蜂女的降臨，想再聆聽養蜂女吟唱的歌謠長醉不醒……我不知道，愛情怎麼總是那麼不堪一擊？現實、生活，不止一次地以其強大的力量摧毀著我們的夢想、愛情和信念。
難道，愛情真是一種奢飾品？
也許，不完美正是人間釀造的一杯濃烈的醇酒。
歌聲響起，那是來自心靈的顫音。猝不及防，這歌聲擂響我們的心臟。
可可托海，聽得懂。
在歌聲中，我們為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祈禱，但願可可托海的草原再次萌發，但願可可托海的愛情再次萌發。
但願，人世間有一種愛，不能在身邊，那就留在心間。
我們又一次相信了愛情！
（圖片源自網路）
【作者簡介】金明春，中學正高階教師，作品在《人民日報》《意林》《格言》《新華文學》《中國青年》《做人與處世》《中華活頁文選》《思維與智慧》《名作欣賞》《青年博覽》等報刊發表作品五千多次。文章多次被作為中考模擬試題中的閱讀理解文章，很多文章選入中小學生課外閱讀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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