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之不忘157」魏嬰設計治姑蘇醋王，他還是輸了
“藍湛，你到底怎麼了？一見面就兇巴巴的，像我做錯了什麼一樣。”
“難道雲深不知處出了事？”
魏嬰拋了一堆問題給藍湛，但他並未回答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兩隻大手扯 開人的衣帶，抓開外面的衣服，一把扔出去，露出單薄的中衣後，魏嬰身上的香味更 濃了。
藍湛悄無聲息地吸一吸鼻子，暗自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理一理。
“難道我誤會他了？”方才在外面喊住他，忽然聞到身上有股陌生的香味，幾日不見，他與姑娘緊貼著，觀者自然而然地理解為是那樣染上的。
他只剩中衣了，可聞起來更 香，很顯然香味是由內而發，他自己身上的。
藍湛自己扶起大醋罈子，微表情逃不過魏嬰的眼睛，似是在暗笑、向人賠不是、因小題大做想收尾……
魏嬰幹瞪著他，裝作極其委屈的樣子，吼道：“他們兄妹二人放風箏，一個從樹上摔下來，一個掉溝裡，我救人理所應當，你發那麼大脾氣做什麼？”
藍湛冷不防地把他抓起來，把人攬到身前，挨 近些嗅一嗅，鼻尖杵在某些地方，魏嬰也不吭聲，等著治他。
他要鬧就陪他鬧到底，看誰更橫。
他默不作聲地吃醋，就讓他酸掉牙。
魏嬰推開杵在脖 頸處的那張俊臉，冷冷地說：“怎麼，懷疑我在外面採花？”
“……”
藍湛不置一詞，當什麼都沒聽見，轉身開啟乾坤袋收拾東西。
一見面就整出么蛾子，他想做點事避過魏嬰的目光，掩飾自己冤枉了人的心虛之意，魏嬰卻不給他臺階下。
魏嬰身著單薄的中衣，抓起酒壺，把酒壺蓋子扔出去，仰頭往嘴裡倒。
狠狠地悶了一大口後，橫下心說：“藍二公子吃醋了？呵呵！我昨日和江澄去看歌舞表演，舞者全是年輕貌美的姑娘。嘖嘖……嬌嫩如水，身姿曼妙，一聲聲哥哥叫的我……哎喲！骨頭都 酥了……”
“夠了。”
魏嬰在藍湛身後，看到他的後背劇烈地起 伏著，看樣子氣得不輕，大仇得報暗自竊喜。
如此不堪入耳的語句聽進去簡直是汙了耳朵，心尖尖上的人去那種場合浪的畫面活靈活現，藍湛腦子裡潔白無瑕的一紙張，被墨汁汙染了似的。
魏嬰再扔出一把刀，挑破他的底線。
“你覺得我很 香，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不對？含光君，不必再猜了，方才我跟那姑娘摟 得那麼緊，香味是從她那裡染上的。”
藍湛知道他愛玩，可玩也有界限 ，魏嬰這樣一說，聽上去已涉及到男 女關係了，這就等於置他於不顧，等於放 縱。
藍湛嘴巴說不過他，轉身想給他點教訓。
要像以往那樣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把自己塞進他心裡去，填滿每一個角落，好讓他不去想別人，別人也不能挨近他。
魏嬰不但猜得到他受刺激後要做什麼，還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行動。
因此，他一轉身，魏嬰就躲到屏風後去了。
藍湛上前抓人，魏嬰把他往大木桶邊上引。兩人心照不宣地開打，你一拳我一掌，各顯神通。
魏嬰沒有金丹，出手如撓癢癢，藍忘機力大無窮，但他捨不得打他，花拳繡腿般地鬧著玩，看破不說破。
玩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藍湛故意失手，魏嬰一掌把他推進大木桶裡。
水已經涼了，藍湛穿著衣服掉進去，魏嬰出去打熱水，回來後把涼水舀一些出來，再倒入兩桶香草熬製的水。
屋內水霧騰騰，香氣繚繞，事實勝於雄辯、事實撥開雲霧，那個大咧咧的人晨起後不但自己洗香香，還給他留熱水享用。
藍湛趁機把人抓進桶裡去，一瞬間水花四濺，攪亂了魏嬰的心，他掙扎著努力坐直身子，喊道：“你放開。”
一雙鐵鉗子把他禁錮，一個好聽的聲音說：“不放。”
“藍二公子，你臉皮夠厚。”
“在你面前……是這樣。”
“呵呵，還挺誠實啊！想必你把我算計完了吧？我的一舉一動你都要管，動不動就生氣，有話不說，我受不了你了。”
“我改。”
魏嬰抬起他的下巴 ，那張俊臉上淺琉璃色的眸子裡的冰霜已融化，化作柔情似水，心魔已除，佳人在側，難掩心花怒放的喜悅感。
魏嬰毫不客氣地說：“你恐怕不是要改自己的脾氣，而是此時想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才心急如焚地說要改。”
魏嬰一語戳中藍湛的主要目的，他不接話了，一黑一白兩個人 疊在一起，泡在水中凝望。
魏嬰坦蕩蕩，目光灼人，等待藍湛給個說法。
藍湛終是敗下陣來，長嘆一聲，啄一下唇 邊的玉面。
“我生氣了是因為……太在意你，可理解？”
“我不理解。”
“這幾日你不在身邊，我也會按時醒來……念之心切，及至見了面，你竟然在那樣，我……”
“你怎樣啊？你不喜歡我那樣、你誤會我、你急了、你氣炸了對不對？”
“魏嬰，我的確產生了那些情緒，因為你是我的。”
聽完藍湛最後一句話，魏嬰逃離了大木桶。
身著溼漉漉的衣服滿屋子亂竄，“你是我的”聽上去既霸道又有 愛，只覺得心似貓抓，無處安放……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