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的春秋時代之所以落下帷幕得益於孔子的這兩位弟子

回顧春秋時期的歷史，開始是王室衰落，群雄並起，鄭莊公縱橫河洛，隱然成霸；接著齊恆公、楚成王、晉文公相繼興起，尊王攘夷，各領風騷數十年；此後晉國控制中原，楚國獨霸南方，晉楚爭霸成為主題，天下諸侯或從晉，或從楚，或搖擺不定，雖然戰爭不斷，卻保持了長期相對的穩定；再後來晉國衰敗，楚國失勢，齊國短暫復興，吳國曇花一現，越國異軍突起，天下的秩序再度被打亂，似乎週而復始，又回到了當初的混沌狀態。

公元前488年春天，齊景公去世一年之後，宋國入侵鄭國，理由是鄭國背叛了晉國。這個藉口很牽強，要知道，當年齊景公與晉國爭霸，宋國和鄭國都投入了齊國的陣營，宋國憑什麼懲罰鄭國呢？很顯然，宋國並不是想討好晉國，而是想趁亂而起，獨樹一幟。同年秋天，宋國又入侵了曹國。

曹國遭到入侵，完全是自自找的。曹伯姬陽愛打鳥，有個叫做公孫強的鄉下貴族投其所好，打到一隻白雁獻給他，而且跟他說打鳥的技巧，講得頭頭是道。姬陽一高興，就封公孫強做了司城。公孫強大約是腦子進了水，當上司城後，成天給給姬陽獻計獻策，鼓勵他當中原的霸主！姬陽竟然也信了，於是不再去晉國朝覲覲，也不買周圍各國的賬。宋景公抓住這個藉口，派兵入侵曹國，討其不敬之罪。

同年冬天，鄭國為了救援曹國，派兵人侵宋國。這一牽制戰路很有效，宋景公不得不回師保衛商丘。公孫強看到宋軍撤走，一下子犯了，不但不暗自慶幸，反而命令士兵們在城牆上肆意辱罵。宋景公大怒，命令部隊回頭猛攻，很快將城池攻破，俘虜了姬陽和公孫強，曹國就此滅亡。

公元前486年春天，鄭國派兵進攻宋國的雍丘（今河南省杞縣境內），宋國派兵反擊，全殲鄭軍，俘虜鄭將鄭張和鄭羅，並乘勝追擊，攻入鄭國境內。宋國的動作終於引起了晉國的警錫。同年秋天，趙鞅準備出兵救援鄭國，命陽虎算卦，得到的結果是不吉，於是作罷。宋景公的膽子越來越大，於公元前485年派兵人侵鄭國。公元前483年冬天又派大夫向果伐鄭，鄭國當國軍達率軍反擊，將向果包圍在巖地（今河南省境內）。

公元前482年年春天，宋國派桓魁（也就是當年年砍樹恐嚇孔丘的那位仁兄）增援向果，結果還沒交戰，軍達只傳了一道命令一一“生擒桓者有賞”，桓使選跑了，向果部也被鄭軍全殲前面說過，桓魁很受宋景公寵愛。然而寵愛到了一定程度，便容易由愛生恨。當宋景公雄心勃勃想稱霸中原的時候，桓的膽小表現使得他大為光火。更讓他惱火的是，桓魁回國後，絲毫不覺得愧疚，連宋景公的批評都不能接受。在這種情況下，宋景公下定決心要除掉桓戇。公元前481年夏天，宋景公安排了一個飯局，要他的母親也就是宋國的太后請植粗吃飯，打算在席間埋伏刀斧手，擲杯為號，將桓魁剁成肉醬。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桓鞋知道了，決定反客為主，請宋景公到家裡來做客。宋景公也不是傻瓜，召見司馬皇野說：“桓魑從小是我一手帶大的，現在他卻反過來要害我，請您一定要救我。”皇野說：“沒問題，不過這件事必須得左師幫忙，請您先把他找過來。”

宋景公

左師即向果，乃是桓魁的親哥哥。向集有個習慣，每到吃飯之前都要敵鍾。宋景公在公宮聽到鐘聲，對皇野說：“老先生要吃飯了，您先等等，別打擾他。”過了半個時辰，又聽見向果家裡傳來音樂，宋景公說：“他吃完了，您可以去了。”皇野於是驅車來到向巢家，說：“今日跡人（掌管山林的官吏）來報，在逢澤（今河南省商丘境內）發現野鹿的蹤跡。國君想請左師一同去打獵，但又怕左師沒時間，因此派我私下來拜訪，問間您意下如何。如果您願意去的話，那就要快點，因為國君準備出發了，請您坐我的車同去。向巢受寬若驚，欣然同往。宋景公見到向巢，將桓魁要謀反的事告訴他，向果一聽，立刻跪伏在地上，不肯起來。皇野說：“您別緊張，國君請您來商議這件事，就是因為信任您。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請您一定要認清形勢，站在正義的一方。”宋景公也說：“寡人知道左師必定很為難，但是上有皇天，下有列相列宗，寡人是不得已才要對付桓魁的。”向巢這才用抖的聲音說：“桓不從君命，為禍宋國，我豈敢不唯君命是從？”皇野就等這一句了，馬上說：“那就請您留在官中保衛國君，將您的兵符交給我，由我來處理剩下的事。

所謂兵符，就是調兵的憑證。向巢官居左師，並不掌握軍權，因此這個兵符是用來調動向氏族兵的。皇野拿著兵符來到向府，命令向巢的家臣集合隊伍，準備進攻恆糖。向巢的老家臣都不同意，但是年輕的家臣都說：“我們聽從國君的命令。”最後年輕人佔了上風，於是發放武器盔甲裝備族兵，向桓魁府上進發桓魅的弟弟子頎得到訊息，趕緊通知恆。桓難馬上命令集結隊伍，想直接進攻公宮，打宋景公一個措手不及。他的另一個弟弟子車勸導：“您不能事君，反而討伐他，國人不會同意的，別自尋死路了。”桓植子于于是逃到曹地（即原來的曹國）。

同年六月，宋景公派向果進攻曹地。向巢久攻不克，擔心宋景公懷疑，進奔魯國。後來曹地百姓起來反抗，桓逃棄衛國。據說宋景公曾經派人挽留向果，向果說：“下臣罪大惡極，滅族都不為過。如果您看到祖親的份上，使向氏不絕於祀，下臣就十分感謝。至於下臣本人，則不用再考慮了值得一提的是，桓魁還有一個弟弟，叫司馬牛。史上一般認為，司馬牛也是孔丘的學生。桓魁魁事敗後，趙國和齊國都召他去做官，但是他最終還是選到了魯國，並且後來就死在了魯國。據《論語》記載，司馬牛曾經衰嘆：“人人都有兄弟，就我沒有。”他的師兄卜商回答了一句流傳很廣的話：“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孔子弟子宰予

公元前481年，齊國也發生了大事，而且事情也與孔門弟子有牽連。前面說過，齊簡公在魯國的時候，叫做公孫王。他的父親齊悼公當時叫做公子陽生。公元前489年陽生應召回齊國，將公孫王託付給孔丘的學生宰予照顧。因為這層關係，宰予成為了公孫王最信任的人。等到齊簡公即位，宰子便被委以重任，當上了臨市長，成為了齊國政壇的風雲人物宰予長於雄辯。家講究孝道，父母去世後，要守三年之孝，不吃肉，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不工作，不過性生活。宰予對此表示質疑：“君子三年不行周公之禮，這禮不是崩了麼？三年不作樂，這樂不是壞了麼？舊谷吃完了，新股上市，另起爐灶，也沒什麼不可以吧！

孔丘聽了，問道：“那你覺得心安嗎？”宰予說：“安啊！”孔丘說：你心安就行了。君子守孝期間，吃到肉也不知肉味，聽到音樂也樂不起來，所以乾脆不要那些玩意兒，沒其他意思。”轉頭孔丘便對人說：“宰子這傢伙為人不仁，孩子出生之後，前三年都是在父母的懷抱中度過的。守孝三年，乃是天下通行的法則。

由此可知，宰子並不受孔丘賞識，再加上有白天睡覺的惡習，更是讓孔丘惱火，曾經罵他：“朽木不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當宰予一本正經地問起上古時期三皇五帝的品德，孔丘便不屑地說：“你不是該知道這樣知識的人。”話雖如此，宰予畢竟列於孔丘的門牆之內，名聲在外。當時陳乞已經去世，其子陳恆（又稱陳常或田常）繼承家業。陳恆對宰予這位國君眼前的紅人十分忌憚，常常有事沒事跑到朝中去，名為探訪，實為監視。大夫諸御鞅看到這種情況，常對齊簡公說：“陳恆和宰予二人不可並存，您要不依賴陳恆，要不依賴宰予，別搖擺不定。”齊簡公不聽。有一天晚上，宰予前往宮中辦事，路上遇見陳逆殺人，便將他逮捕，帶入官中。陳逆也是陳氏族人，而且是陳恆的親信。他被逮捕後，陳恆很緊張，想方設法派人潛入宮中，放倒了看守，將陳逆救了出來。

孔子弟子宰予

這件事後，陳恆和宰予的矛盾日益突出。陳恆有個族叔，名叫陳豹，在陳氏家族中鬱郁不得志，託人找到宰予，要求投入其門下。宰予和他見面，聊了些政治問題，陳豹投其所好，盡揀宰予愛聽的說，很快獲得了信任。有一天，宰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陳豹說：“我把陳氏族人都趕出去，讓你成為陳氏宗主，如何？”陳豹回答說：“我又不是陳氏嫡系，不敢有此奢望。再說，陳家人不聽您的話的，就那麼幾個，何必將他們都趕跑呢？陳豹出來後，馬上跑去告訴訴陳恆。陳恆召集族人開會研究對策，陳逆說：“宰予有國君支援，如果您不先動手，恐怕鬥不過他。

陳恆說；“那你有什麼建議？

陳逆說：“我有從宮中進跑的經驗，願意帶幾個人重回言中潛伏儆無的內應。

陳恆答應了。五月士三日，陳恆兄弟四人，共乘一輛馬車去上朝朝宰予在朝堂外的聽政所辦公，聽到聲音便出來相迎。陳氏兄弟一把將他推倒在門外，迅速進門，然後將門關上，把宰子關在了外面。守門的待衛想要阻攔，被早就埋伏在那裡的陳逆帶著幾名武士全部殺死。當時齊簡公和幾名小要正在後花園飲酒，命大史子餘在一旁唱歌助興，陳恆等人衝進來，要求齊簡公趕快搬到寢宮去。齊簡公隨手操起支長戈就想打陳恆，子餘趕緊攔住說：“相國不是來害您的，是來為您除害的。

陳恆也趕緊下，說：“宰予陰謀作亂，下臣特地進宮來保護您，沒有其他意思，言畢帶著人退出後花園，一邊走一邊說：“看來國君很生我的氣，我得趕快逃走，逃到魯國晉國都好，天下之大，何患無陳逆一聽，立刻抽出劍攔在他身前，說：“像您這樣優柔寡斷，如何能成大事？這裡的人，誰不是陳氏子孫？您您如果要逃，我現在就殺了您，還怕沒有人領導我們嗎？

陳桓

陳恆盯著陳逆看了很久，說：“我明白了，你把劍拿開，你們馬上召集陳氏族兵，準備戰鬥。”陳恆這道命今下達得很及時。沒過多久，宮牆外就傳來殺聲，那是宰予召集的部隊在準備進攻公宮，搶回國君。陳恆帶著宮內的侍衛登牆抵抗。宰予先是進攻大門，後來又進攻側門，均無功而返。宰子正想堆積柴不火攻，陳逆帶著族兵趕到，雙方大戰一場。臨淄的居民早就被陳家收買，加上風對宰子這個外來和尚天生反感，都跑出來幫助陳逆。宰予見勢不妙，落荒而進。沒想到急急忙忙，一出城就迷了路，竟然一頭扎進陳氏的封邑豐丘，被豐丘軍民拿住，又送回臨淄來了。

陳恆命人在城外將宰予處死，又將齊簡公抓起來，囚禁在舒州《左傳》記載，同年六月，“陳恆弒其君王於舒州。”據說，齊簡公死前只說了一句話：“如果早聽了諸御鞅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了。陳恆立齊簡公的弟弟姜為君，也就是齊平公。陳恆自封相國，對內收買人心，安撫百姓，對外則主動與諸侯搞好關係，很快將齊國安定下來，陳恆對齊平公說：“講仁義道德，施恩惠於百姓，這是人人都願意做的，請您來做講法治刑律，懲處罪人，這是人人都討厭做的，請讓下臣去執行。”將大權在自己手裡，成為了齊國的實際控制人。

此後，陳恆花了五年時間，將氏、晏氏等各大家族統統滅。公元前476年，他把齊國自平安（今山東省博境內）以東的土地全部劃歸自己所有，就有的土地比公室還多。陳氏家族實際上已經控制了齊國“陳氏代齊”只差臨門一腳了。

孔子弟子端木賜

公元前481年，魯國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孟氏的族長仲孫何忌去世，其子仲孫能繼承家業。數年前，仲孫彘想在孟氏封地成邑養馬，遭到當地長官公孫宿的反對。仲孫何忌死後，公孫宿前來奔喪，被仲孫拒之門外。公孫宿祖露上身，摘掉子，跪在門口大哭，仲孫彘還是不接納。公孫宿害怕了，拿著成邑作人情，投奔了齊國。齊魯兩國的關係本來就因為夫差的戰爭而惡化，這件事發生後變得更僵公元前480年秋天，陳恆派大夫陳出訪楚，途經衛國。當時衛出公還在位，仲由也沒死。仲由對陳說：“上天或許是以陳氏為斧，要將齊國公室砍倒吧！雖然現在還不能預知未來，陳氏最終佔有齊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為了將來考慮，何不與魯國結東對抗，互相善待呢？

陳璀是陳恆的親哥哥，聽到孔丘的學生說這樣的話，感到很高興，說：“您言之有理，我將轉告我弟弟。”同年冬天，魯國和齊國透過談判，實現了和平。魯國派子服何和端木賜前往齊國訪間，見到了公孫宿。端木賜說：“您是周公的後裔，魯國對您也不薄，為什麼要做背叛祖國的事情呢？公孫宿說：“我願意聽您的教導。”陳恆到賓館會見魯國使臣，說：“寡君派我來告訴你們，他願意像侍奉衛侯一樣侍奉魯侯。”自齊景公興起以來至今，齊衛都保持了良好的關係，是以陳恆有此一說。

端木賜說：“那正是寡君所願。當年晉國討伐衛國，齊國為了救援衛國而討伐晉國（指夷儀之戰），損失戰車五百乘，還補償給衛國土地，確實是待之不薄！而魯國呢，當年吳國派兵成脅魯國，強迫我們與之結盟，齊國卻越火打劫，奪取了魯國的兩座城池，寡君因此感到寒心，如果能夠得以享受衛侯的待遇，寡君求之不得！”這番活說得不亢不卑，綿裡藏針，端木賜不愧是那個年代最傑出的外交家。陳恆聽了之後很不好意思，主動向魯國歸還了成邑。此後，齊魯兩國關係逐升溫。公元前478年，魯哀公在伸孫彘的陪同下訪問齊國，在蒙城（今山東省蒙陰境內）會見了齊平公。齊平公也許是做愧儡久了，連基本的外交禮節都不懂，竟然朝著魯哀公行叩拜之禮。魯哀公僅僅是回敬一排。在場的齊國官員都很憤怒，認為魯哀公輕慢了齊平公。仲孫彘出來解釋：“不是天子，寡君沒法叩拜呀！”一句話說得齊國人啞口無言。

孔子弟子端木賜

公元前474年，魯哀公再度與齊平公相見。齊國人對幾年前的事仍然耿耿於懷，編了一首歌，這樣唱道：“魯國人自己犯了錯誤，過了幾年還不知覺，真是讓人暴跳如雷，那都是因為他們迷信儒家的書，才造成了兩個國家的憂患（原原文：魯人之數年不覺，使我高。為其儒書，以為二國比）。”言下之意，魯國人太拘泥於周禮，不知道靈活變通，以至於息慢了齊侯，導致兩國關係產生裂痕。魯衰公沒說什麼，心裡卻對齊國人的強詞奪理感到十分不快。三年之後的公元前472年，晉國派兵討伐齊國，請魯國出兵相助。魯衰公便派大夫石帶兵與晉軍會合，一舉攻下齊國的察丘。同年秋天，魯哀公立庶子公子荊為大子。據據《左傳》記載，公子荊的母親地位低下，但是受到魯哀公的寵愛。魯哀公想立她為夫人，命祭祀官准備冊封的禮儀。祭把官回答：“沒有這樣的禮儀。”魯衰公大怒，說：“立夫人是國之大禮，怎麼可能沒有？”祭祀官回答：“立夫人講究門當戶對，周公夫人是薛國公主，魯惠公夫人是宋國公主，自魯桓公以來，國君夫人全是齊國公主，這樣的禮節是有的。如果把妾立為夫人，那還真真沒有。”魯哀公不聽，還是立她做了夫人，又立公子荊為長子。因為這件事，國人都對魯哀公產生了厭器。

但是魯哀公並不在乎國人喜不喜歡，他有自己的算盤。間同年十月，他不遠千里跑到越國去訪問，跟勾踐的大子適郢打得火熱。適酆還打算將女兒嫁給魯哀公，並且送一大片土地做嫁妝。季孫肥聽到訊息很害怕。那時候越國稱霸天下，如果魯哀公攀上這門親事事，三桓就算聯合起來，也拿他沒辦法了。季孫肥趕緊派人帶著禮物去越國做工作，千方百百計破壞了這門婚事第二年六月，魯寢公才從越國返回。季孫肥和仲孫彘出城相迎。大夫郭重為魯哀公駕車，見到季孫肥和仲孫彘，回來便說：“這兩個人嘀嘀咕咕，兩腹牢騷，您可得防著他們一點。”魯哀公何嘗不知道季孫肥壞了他的好事，說：“我心裡有數。”魯哀公在五梧（曲阜南門地名）宴請眾人。仲孫彘上前祝酒，見到郭重便戲請道：“哎，你怎麼長這麼胖啊？”季孫肥在一旁打趣：“快罰仲孫彘喝酒。我們有政務在身，不能跟著國君遠行，只好讓郭重辛苦奔波，怎麼可以說他胖呢？魯公冷冷地說：“食言多了，能不胖嗎？”後人推測，大概是三植多次向魯哀公許諾卻又不踐約，所以魯哀公藉此機會指桑罵槐好好的一場酒宴不歡而散，魯衰公與三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宰予晝談

公元前468年春天，勾踐派大夫舌庸來到魯國，要求與魯哀公舉行盟誓。越國雖為霸主，然而派大夫來與諸侯結盟，顯然是不合適的。魯公卻很高興地去了，而且要三植全都隨他參加。魯哀公的用意很明顯，想借越國的力量來壓制三桓，為此不惜低人一等。季孫肥感到羞恥，對另外兩位說：“如果端木賜在此，事情不至於是這樣。”仲孫能說：“是啊，何不現在就請他來？”叔孫舒（叔孫州仇的兒子）說：“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同年四月，季孫肥去世。魯哀公前去弔唁，但是沒有按照規定完成儀式就走了。這件事使得魯哀公與三桓之間的矛盾更加尖銳。同年八月，魯哀公想請勾踐出兵討伐魯國，驅逐三桓。三桓得到情報，聯合起來討伐魯哀公。魯哀公先是跑到大夫公孫有山家裡躲藏，後出述邾國，最後來到越國年之後，魯哀公去世。魯裡公去世前後，齊國的陳氏家族正在抓緊掠奪權力，晉國的智、起趙、魏、韓四期正在明爭暗背鬥，天下諸侯，都在為內外秩序的崩而寢食不安。風起雲湧的春秋時代，在騷動中落下了帷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