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貴妃冤枉我謀害皇嗣,我隱忍不發,幾個月後施計送她去冷宮

故事:貴妃冤枉我謀害皇嗣,我隱忍不發,幾個月後施計送她去冷宮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耶羅,你說的那條路,到底存不存在啊?”十七畫看著耶羅問道,兩人在冥間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仍舊是沒有看到半點光亮的跡象。連光亮都沒有,又哪來的出口?

十七畫很是煩躁。

“存在,我走過一次,”耶羅肯定道,說完她瞥了一眼十七畫,蹙著眉頭,“你要是不進來,老老實實在外面等著,就沒現在的麻煩事。再抱怨,我讓你一個人留在冥間。”

“姑奶奶,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像我這種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哪裡會讓你這麼個柔弱的人置身險象環生的冥間。”十七畫解釋道,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是有些感動。

只是……耶羅轉過身來,盯著落在身後的十七畫,眼神裡寒氣逼人,僅僅一個照面,十七畫就彷彿置身天寒地凍之中,身子不禁哆嗦起來。

“姑……姑娘,似仙女一般的姑娘,沒有柔弱,但行走在冥間真的不安全。”

十七畫很快意識到哪裡不對勁,立刻改了話,眼角餘光則是偷偷打量耶羅。直到冰雪消融,春光乍暖時,心裡頭才鬆下一口氣。

好險……好險。剛才耶羅剛剛的眼神超可怕!

十七畫看著眼前的耶羅,心裡面兀自想著,這話倒也沒有說錯。

耶羅的容貌的確如仙子一般,蛾眉妙目,膚脂凝雪,就是脾氣太差,這哪裡有人能夠降得住?

沒人……十七畫想了又想,接著又猛搖頭,自己可不就是人。

“啊呀!什麼東西!”十七畫心裡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腳下有根又長又粗的老樹藤,結果被絆倒、栽了個跟頭。

他罵罵咧咧地起身拍乾淨身上的灰塵,好在耶羅沒有回頭,不然就看見自己這副狼狽樣。

不對,耶羅怎麼一動不動?十七畫頓感不妙,立刻跑了上去。

剛走到耶羅跟前,就看見了眼前讓人噁心的景象,一團灰色的粘稠液體緩慢流動,上面縈繞著層層死氣,就像是數以萬計的腸蟲在上面蠕動。

“路沒有走錯,這裡就是出口。”

“出口?”十七畫半信半疑。

耶羅沒答話,她只是抬起手,掐了法訣,嘴裡邊唸唸有詞,聲音太過微弱,十七畫根本聽不真切。

直到一縷縷玄青色的道光從天而降,落在那些灰色粘稠的液體上,將液體焚化,十七畫才醒悟過來。

“澄明琉璃淨印。這明明是道家的秘傳神通,耶羅是怎麼會的?難不成她還是道門弟子?”

十七畫撓了撓頭,越發覺得耶羅的身份詭異得緊。

澄明琉璃淨印消融了眼前的灰色液體,一棵早已經乾枯的黑色柳樹旋即顯露出來。柳樹樹幹不大,但是枝條萬千,上面光禿禿的沒有葉子。

冥間哪來的柳樹?

十七畫正驚疑之際,耶羅已經走到柳樹旁。冥間沒有風,但那些枝條忽地飄搖獰厲起來。

耶羅伸出手抵在樹幹處,一圈淡綠色的光芒如湖波盪漾開來,那些飄搖的枝條也是漸漸垂落,彷彿陷入了沉睡,一動不動。

這樣的綠光十七畫見過多次,這是耶羅的釋夢道法。

接著他便聽到了耶羅的聲音:“原來,你也是隻無處訴心事的可憐的妖。”

1

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熏籠玉枕無顏色,臥聽南宮清漏長。

殘陽落西頭,燒了半邊雲天的餘暉沒有偏袒地照落進任何一處可以照落的地方。

景西宮院裡,橘紅色的光線如絲如縷鋪在地上,很快便織成一緞緞彩錦,落入古井的餘光碰著牆壁,除了在上面留下一片光斑外,再難寸進,此時井底的水未被照暖,冷幽至極。

夕陽每每朝著地線靠近一分,就會從彩錦之上抽出幾縷那些光彩照人的絲線,直到宮牆擋住所有的夕陽光線,整個院子頃刻間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徹底變得陰森。

古井旁有一石桌石凳,一位女子就坐在石凳上,一隻手垂落放於腿間,另一隻手倚著石桌托住下頜。她呆呆地看著面前這株枝繁葉茂的柳樹,眼神泛空,了無生趣。

景西宮是座冷宮,而她是被貶入此的妃子。她有個名字,喚作“魏慈”,不過宮裡的人大多隻記得她的封號——寰貴妃,就連她自己都是如此。

可現如今,恐怕就連寰貴妃這三個字,也是鮮有人提吧……宮裡的避諱從來都是如此。

魏慈被貶入冷宮,衣物凋敝不似從前的華貴,臉上也再無粉黛,連日來的不安穩和哀怨更是令得心神憔悴不堪,可她美人的風韻模樣仍在,眉眼之間仍留著那勾魂的魅色。

可又能如何……寰貴妃自嘲地冷笑著,她的嘴唇纖薄,冷笑時抿緊了嘴唇,道不盡的委屈酸楚和我見猶憐。

“我在這冷宮之中,和這古井裡的水有何分別?同樣是難見天日,同樣是淒涼幽冷,同樣是無人過問。

“殘陽消退,夜幕落垂,換做是外面任何一座宮殿,早已經上了紅燭,不似眼前這般昏暗。

“我原先,也是陛下身前的愛妃,任何人見著我,都得敬一聲‘寰貴妃’。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如此下場。

“想我十八歲入宮,平日裡都是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怠慢疏忽,如此安穩地過了幾年太平日子。後來時逢陛下壽辰,一曲歌舞令得陛下龍顏大悅,封為寰貴妃,一時風光無限。

“偏生從這之後少了戒心,讓懿貴妃那人鑽了空子,藉著檀明香大做文章,硬是將腹中流亡胎兒算作是我的罪過。真是一場好算計!”寰貴妃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

“算計得好啊……如今陛下身邊就她這麼一位討趣的人,身份地位不知要比以往高上多少。”寰貴妃搖頭嘆息。

“想這些又能如何,被打入冷宮,就是入了泥淖了,尋常百姓都不見會正眼瞧瞧,遑論身邊鶯鶯燕燕的陛下。這輩子……”

寰貴妃想到了餘生,她突然愣住,然後抬起頭,看天上昏暗的夜空,又落回目光,看著不遠處孤零零的柳樹:“這輩子,還能有什麼念想。”

寰貴妃低著頭又唸叨著她和陛下的往事,一邊說著,一邊抽噎著鼻尖,眼眶裡的淚水兜不住“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院子裡的那株柳樹靜靜地聽著,他是個很有耐心的傾聽者,不論寰貴妃說得快或慢,語氣輕或重,又或是指著他破口大罵,他都耐心地聽著。

但他知道,傾聽者並不只是聽聽而已,還要有反饋,於是枝條搖晃了起來,上面的柳葉也會時不時飄落幾片,就落到寰貴妃的面前。

似是安慰,但卻未必有人懂。

2

柳樹在這景西宮已經待了幾十年,在寰貴妃來之前,景西宮一直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

柳樹裡有隻妖,更確切地說,是柳樹成了精,而後變成了妖怪。和寰貴妃相處久了,他覺得寰貴妃哭也好、哀怨也好,都有著別樣的風情,這種風情深深地吸引著他。

久而久之,吸引變成了喜歡。柳妖不知道喜歡是怎樣一種感受,他只知道,他時時刻刻都想看見寰貴妃。

這一日寰貴妃出來得晚了些,柳妖只覺心裡火燒火燎的,極不安生。

寰貴妃病了,因為昨夜的風緊了些,寒霜氣重了些,寰貴妃的臉色很差,咳嗽聲一直沒有停過。

她想喚來太醫院的御醫診治,可一個貶入冷宮的妃子哪裡會有人理?她只得自己生扛,過個四天五天,將這偶染的風寒給拖好。

病好之後,寰貴妃就像是變了個人,雖然面容依舊蒼白,但卻並不憔悴,眼裡也漸漸有了神采。

“我得好生活著。”寰貴妃嘴裡唸叨著,算是大病一場之後的徹悟。

“是了,要好生活著。”宮院裡忽然傳來聲音,這是柳妖第一次迴應。

只是天色已暗,宮院裡又沒有紅燭燈火,清冷的月光此刻也被天上的雲層遮掩。寰貴妃心裡頭惶恐不安。

她看著面前的柳樹,明明是朝夕相處之物,可這時候卻在黑暗裡張牙舞爪,她害怕地哆嗦起來:“誰……誰在說話?”

她來不及等到回答,更害怕聽到回答,於是著急忙慌地跑進宮殿裡,將門緊緊鎖住。

柳妖看著這一幕,嘆息一聲,心裡頭滋味難明。他想著自己不該發出聲響來,縱使要說話,也不該是晚上。

這一夜,寰貴妃怎麼也睡不安生,她翻來覆去,腦海裡那些陰雲灰霧總是揮散不去。

四更天,打更聲音傳進寰貴妃腦海,那籠罩的陰雲裡突然竄出來一頭有著猙獰面目的猛獸,衝著她齜牙咧嘴。寰貴妃猛然驚醒,渾身早已是汗水沉沉。

第二天,寰貴妃一直在屋子裡待著,沒有出去。

“懿貴妃駕到。”

“你們都在外面候著。”這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懿貴妃走了進來。鳳冠霞帔,寶光奪目。

“我何曾想過,你這般人物也會有如此落魄的樣子。”懿貴妃看著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寰貴妃,心裡頭是說不出的暢快,話裡也滿是譏誚。

寰貴妃沒有答話。

“若不是你心機太重,暗行卑劣之事,又怎會有此苦果?說來說去都是活該。”

“卑劣之事?我倒是沒有妹妹你心狠,親生骨肉都能用作籌碼。”

“妹妹?”懿貴妃蹙緊眉頭,神色說不出地厭惡,“就你這等泥人,也配與我稱姐妹?”

“啪”地一聲脆響。

懿貴妃上前給了寰貴妃一巴掌,這一巴掌,她早就想下手。寰貴妃捱了打,但卻沒有打算就這麼受著,她反手也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兩聲脆響在屋子裡遊蕩。

“你敢——”懿貴妃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摸著臉頰憤怒地看著寰貴妃,話才出口兩個字,就被寰貴妃打斷。

“往日不打你,是不想遭了以大欺小的罵名,惹得陛下不悅。現如今我只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再無尊貴身份可言,就算是打你幾巴掌,也不會再得什麼懲罰。

“反倒是你,屈尊降貴跑來景西宮對一個冷宮妃子動手,這事真要是傳出去,你懿貴妃的臉面在那後宮之中怕是擱不住。我打你的這一巴掌,你還就得受著。”

“你!”懿貴妃杏眼怒睜,滿是火氣,右手順勢落下,還欲再打,卻被寰貴妃一把扣住手腕,也不知道寰貴妃體弱之人哪來的力氣,竟讓她不能動分毫。

“別說是這一巴掌,就算是咬破你的麵皮,扯斷你的頭髮,扒掉你的鳳冠,我都能毫不顧忌地幹出來。你要不試試?”寰貴妃身子向前,張開嘴,一副就要衝將上去扯發咬皮的模樣。

懿貴妃看著此番景象嚇得魂飛,她連忙退了幾步,可退得太急,腳下不穩,整個人都栽倒在地。

頭上的鳳冠也跌落在地,上面鬆動的珠玉滾落在地上,“噼裡啪啦”的清脆響聲在屋子裡遊蕩開來,彷彿是那肆無忌憚的笑聲。

懿貴妃面色冷青,打算喚外面的奴才進來,好生掌摑眼前這個人,“杏……”

話到嘴邊,懿貴妃又收了聲,她冷冷地看著寰貴妃,後者臉上掛笑,一副並不畏懼的神色,這讓懿貴妃心中無法落底。

現如今寰貴妃成了冷宮的妃子,無疑就是個卑賤之人,自己對她動手倒真是丟臉的事。

如若沒有其它,為出心口的這一股惡氣,臉面丟也就丟了,不過寰貴妃嘴邊的笑意……莫不是打算弄一身傷勢,再找機會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柔弱悽慘的模樣,將捱打的事情傳開?

來景西宮的路上確是有人瞧見,惠貴妃手底下的奴才也肯定在暗處盯著,是了,這賤人一定是料想到這些,打算挨一頓打讓自己中招。

不能著了道!懿貴妃強壓著心頭的怒氣,暗暗告誡自己。

她冷冷地盯視著寰貴妃,現如今她這副落魄樣,日後有得是機會。旋即,她也是笑了起來,嘴邊的笑帶著三分譏誚以及七分冷意,眼裡則是佈滿了寒霜氣。

懿貴妃轉身離開,景西宮這地方待久了終歸是晦氣,別平白無故地觸了黴頭。就在她走到門口時,寰貴妃突然說了一句話:

“難不成這回,你還要利用?”

懿貴妃神色一怔,她原是不解寰貴妃話裡的意思,但想到近日來一些瑣碎糟心之事,她摸了摸自己略微平坦的小腹,難道……

3

夜色如水,亦如人心,潺潺而動。景西宮外有黑影亂竄。

在景西宮時,懿貴妃壓住了心頭的怒氣,只是回到宮裡後越想越惱火,她暗暗喚來一名奴才,讓他跑一趟景西宮,趁著夜深人靜無人發覺,好好教訓折辱一番寰貴妃。

景西宮正門緊鎖,這名奴才想到了翻牆的法子,他找到一處角落,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開始攀爬宮牆。

就在要翻越過去借著柳樹下來的時候,一陣風起,柳條迎風而動轉眼間就成了抽人的皮鞭,那名奴才臉上多了幾道紅印,倉皇之下沒抓穩宮牆,跌落下去。

宮牆外一聲慘叫。

奴才跌斷了腿,他不敢多做逗留,萬一碰著了打更人,就會惹上大麻煩,保不齊還是掉腦袋的麻煩。他咬著牙,強忍著劇痛,僅用一隻腳跳著離開。

寰貴妃沒有入睡,她坐在窗戶邊上,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縱使我身入冷宮,她心裡也還是不安生,想著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好毒辣的心腸。”

寰貴妃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看著院子裡那株柳樹,心情頗為複雜。她想了許久,想著自己命不該如此,想著比起冷宮的幽深淒冷,那些又能算得了什麼?

想明白這些,寰貴妃目光變得堅毅起來,她攥著拳頭,咬著下唇,起身推開門出去。

她徑直來到那株柳樹身旁,怔怔地站了會,而後再沒有任何的猶疑,她解開衣袍,然後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柳樹樹幹。她的面頰,她的身體都是貼著樹幹,身子的溫熱逐漸傳遞開來。

“我知道的,柳樹你有靈。幫幫我,我不甘心成為古井裡的一灘死水,不願意在這寂寞的冷宮裡渾渾噩噩。幫幫我……”

雲遮攏了月光,晚風過隙,寰貴妃不禁顫了顫。成百上千的柳條徐徐而動,垂落下來,遮攏了寰貴妃的身子。她昏睡了過去,接著做了個夢,這是一場春夢。

夢裡是三月天,草長鶯飛,花團錦簇。她身邊有位男子,他的聲音溫和醇厚,他落下的力量不輕不重,她和他幾度雲雨,歡暢不斷。

連日來在冷宮之中積攢的苦悶陰鬱、寂寞冷幽,通通都是在這場春夢裡宛如冰消雪融一般,潺潺流走。

寰貴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晌午,太陽高懸,陽光經過窗紙照落進屋內,暖意融融。

她躺在床上,髮絲凌亂,衣不蔽體。她睜開惺忪睡眼,視線由模糊變清晰,她坐將起身,看了看自己,臉上的那一抹嫣紅消退,眼底裡還殘留著一絲倦態和留戀,不過面色反倒是平靜無常。

她旋即穿好了衣裳,下床光著腳走出屋子。

陽光撲面,光線刺眼,寰貴妃卻仍舊睜著眼,毫不畏懼。

她來到柳樹下,斜靠著樹幹坐了下來,眯著眼看近處的柳樹樹影,心裡盤算著時辰。

4

“紫葳,小葉卵形,邊緣有鋸齒,花鮮紅色,花冠形如漏斗狀,結蒴果。取起花蕊置幹,研磨成粉,秋實過後又取其蒴果,去籽留皮肉沸水煮之。

“待得汁液沁冷,撒上花粉與搗碎的安胎凝神藥丸雜糅一處,再煉成爐丹。凝神效用尚在,安胎之效……

“紫葳藥性橫壓白朮、川穹,雖與安胎凝神丹丸別無二致,卻是活宮去血之物。”

“當初她便構陷我以檀明香毀了她腹中胎兒,令陛下震怒,將我打入冷宮。懲罰我既已受了,那些莫須有的事也該坐實才是。

“我這非是歹毒心思,只是全了她的算計,說來說去,無非是她說中了自己的遭遇罷了。”

寰貴妃嘴唇微掀,邊角的冷意數九寒天,臉上的獰厲之色則隱匿於茫茫夜色裡,好似不復存在。

她靠著柳樹更緊了些,右手撫摸著柳樹樹幹,那皴裂開來的樹皮颳著她的手心,只是由此而生的疼痛她泯然不覺。

“我說的不對嗎?”寰貴妃眯著雙眼,輕聲說道。那聲音帶著久居冷幽深宮的怨憤,還有如泣如訴般的哀憐,讓人聽了會忍不住衝將上前,將她一把攬入懷中,好生撫慰。

“啾啾!”

柳樹上有鳥叫聲,還有幾片飄落的柳葉。

柳葉落入寰貴妃掌心,後者放下心來:“我就知曉,你會幫我的,不只是這一件事。”

轉眼間,深秋已過,冬至也就將近。

懿貴妃宮殿裡忙忙碌碌好些人,懷孕一事令得原本就受寵的懿貴妃更是獨得專寵,在後宮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若不是皇后早有歸屬,懿貴妃說不得是要爭上一爭,不過就算是有歸屬,也不是沒有過廢后的先例。

只是皇后一心禮佛,在後宮之中不掌威嚴,也不落慈令。在她眼裡,這後宮就好似一潭平靜的湖水,不泛波瀾,沒那麼多的爾虞詭譎。

但在懿貴妃眼中,皇后才是這後宮之中最為狡詐的女人。看似藉著年歲頗大的由頭不爭風月,其實是居著高位,擔憂被飛來的惡事拖拽下來,索性關起宮門禮佛。

不行事也就不會出什麼過錯,從而保住皇后的位置。縱使膝下無子,但承養的那位已是東宮太子,她的位置要是穩固,太子的位置自然也難以動搖。

要論起打算盤,皇后才是打得最為精明。

“不可能,不可能什麼都查不到,絕無可能!”宮殿裡傳來了懿貴妃氣急敗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