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之忘羨情119：我賠，你想要什麼，我都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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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你還記得這裡嗎？”走至一處樹林，魏無羨問藍忘機。

藍忘機看了眼魏無羨，點點頭，常年冷若冰霜的眸子滿是柔情。

“就在這裡，在這兒！”魏無羨指著一個地方，說。

“嗯。”藍忘機說。兩人都想起重生後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就是在這裡，魏無羨遇到了金凌，還有江澄，然後藍忘機出現。魏無羨想起來，他為了躲避金凌的攻擊，非常狼狽地趴在藍忘機腳跟前。

“那時候你沒認出我來？”魏無羨問。

藍忘機半晌沒有說話。

“你根本沒想到，我還能活過來？”魏無羨問。

藍忘機又搖頭。

“那你沒想到我會是那個樣子對不對？”魏無羨窮追不捨。他記得當時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

魏無羨很想知道，當時藍忘機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雖說他當時帶著面具，跟十六年前完全不一樣，他還是希望，當時的藍忘機能一眼認出他來。

藍忘機看向遠處。他當時看見了面具下的那雙眼睛，那是一雙讓他夢牽魂繞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找了十六年的人兒會出現在這裡。他當時非常衝動地想衝上去，摘下面具看一看，看一看是不是那個人。可是，找了那麼久，錯認了那麼多，就因為一雙眼睛，要再錯認嗎？他還是放棄了。

幸好……

“那你為何要躲著我？”藍忘機突然問。

“我……”魏無羨想，自己當時帶著面具，還故意躲著藍忘機，藍忘機當然不容易認出。可是藍忘機十六年來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那麼俊極雅極的一張臉，還是一襲白衣飄然若仙，還是手握避塵不苟言笑，可是，他當時，為什麼連滾帶爬要避開？

“我？你不是不與旁人觸碰嗎？我當時那個樣子，我要是敢拉你，你會一劍劈了我的！”魏無羨趕緊找了一個理由，這理由很好，很難推翻，藍忘機該不會再追究了吧。

“不會。”藍忘機說，“只要是你。”

“算了吧，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拉過其他人。”魏無羨說。

“你是不同的。”藍忘機說。

“主要是，我當時覺得我們兩人，一正一邪，勢不兩立，你又那麼完美，我覺得我高攀不上你，我，就是怕你……嫌棄我！對，就是嫌棄！”魏無羨不知道怎麼對藍忘機說。

他想起前世，他當時修習詭道，名門正派對他又懼怕又厭惡又想利用又想打壓，他孤立無助，故作堅強，他不願拉藍忘機下水，不願讓世家楷模仙門名士藍忘機跟自己一樣被人唾棄，所以，他疏遠藍忘機，躲著藍忘機，說了那些誅心的話，故意刺激藍忘機，想把藍忘機推遠——他當時多傻啊！

“魏嬰！我從未嫌棄過你！”藍忘機抓住魏無羨的手，說。

“怎麼沒有？碧靈湖的時候……”魏無羨說。

“你還記得？”藍忘機說，嘴角有一點笑意。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不讓我進山門，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魏無羨說，“我當時可是一個人見人愛的世家公子，卻入不了你藍二公子的法眼。我回來晚了，你不讓我進去，還打碎我一罈天子笑！”

“我賠！現在你想要什麼，我都賠給你！”藍忘機說。

“我想要……”魏無羨湊近藍忘機的臉，輕輕說了一個字：“你。”

藍忘機淺色的眸子看著魏無羨，也輕輕地說：“我也一樣。”

魏無羨的手環住藍忘機的腰，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世間的一切。

他聞著那股淡淡的檀香，想，現在，這個人心裡想什麼；他知道，這個人想要什麼，他知道；這個人有什麼心結，他都知道。

藍忘機心裡，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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