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等我回來娶你”男友出國7年後,她作為賓客現身他的婚禮

故事:“等我回來娶你”男友出國7年後,她作為賓客現身他的婚禮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在他結婚的前一天,顧知遇又開始做那個夢了,夢裡她沒有放開他的手,夢裡她和他去了雲南,去看了洱海,那裡水天相連,她們在藍天白雲下擁吻,在洱海蔚藍海岸前許下相守一生的諾言……

顧知遇又開始做那個夢了,夢裡她放開了他的手,放棄了他們的諾言;夢裡,他選擇離開,選擇獨自一人尋找未來;夢裡他選擇了和現實相同的道路……

即便是和現實相似的結果,顧知遇也是笑著醒來的,因為她知道他是的選擇是對的。

可她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這個現實。醒來時,淚水依舊模糊了雙眼,也打溼了枕巾。

1

“顧知遇,你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沈一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多戲。”顧知遇揉著自己惺忪的雙眼,無奈的看著門口一身花花綠綠的沈一曼,“你今天這又是唱哪出?沙灘節啊,穿的這樣花枝招展。”

沈一曼推開顧知遇,奔向屋裡的沙發,嫌棄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老顧啊,你好歹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姑涼,能不能不要總是把自己悶在家裡,搞得跟社交恐懼症一樣。”

沈一曼湊到顧知遇眼前,挑眉道,“顧寶寶,姐妹兒這有兩張遊樂場的票,Let‘sgo?”

“不想去。”顧知遇頹廢的癱在沙發上,“昨天上了一天手術,累都累死了,哪還有精力出去,現在只想睡死在床上。”

“顧知遇,你能不能有點青春年少的風采,你才27歲,不是72歲,你的人生不能只侷限在手術室和臥室這兩個地方,明白嗎?”

顧知遇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巴拉巴拉不停的女人,昏昏欲睡。

“顧知遇!!!”河東獅吼又開始了。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嘛。”顧知遇無奈的回屋換了衣服,抱怨道,“孟宇出差了,你就來煩我,我真是上輩子欠你。話說你昨天也做了一天手術,咋還這麼有精神,我真佩服你。”

遊樂場門口的人還真是多,作為一個密集恐懼症的患者,顧知遇又想打退堂鼓了。

“知遇,雲霄飛車,走走走,趕緊趕緊。”沈一曼拉著顧知遇跟瘋了一樣的飛奔而去。顧知遇的內心是拒絕的,她恐高,害怕。

不過這種事還是不能讓沈一曼知道,不然以後茶餘飯後,都會被沈一曼這個瘋子嘲笑。

顧知遇強撐著自己坐上了雲霄飛車,絕對不能讓沈一曼知道自己害怕,絕對不能。

好吧,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剛一啟動,顧知遇就把沈一曼的胳膊掐紫了。

沈一曼雙眸溢滿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顧知遇,“寶寶,您能可憐我一下嗎?”

下了雲霄飛車,顧知遇吐得慘不忍睹,簡直是把前一天的飯都吐出來了。沈一曼看著自己的新鞋上的汙漬,她開始後悔把顧知遇帶出來了。

顧知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神魂顛倒裡面扒了出來,天旋地轉,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跟沈一曼來這種地方了。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顧知遇還沒有休息好就聽見有人在呼救,放下手中的水,立即飛奔而去,沈一曼緊隨其後。

目測看來,大媽臉色蒼白,口唇發紺。顧知遇喊道,“大媽,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又檢查了大媽的脈搏和呼吸已經消失,立即進行心肺復甦。

沈一曼讓周圍圍觀的群眾散開,然後立即撥打電話,讓醫院派一輛救護車,又立即聯絡遊樂場的管理人員,在廣播上通知大媽的家屬。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大媽的家人已經也趕到現場。顧知遇現場搶救的很及時,大媽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清晰,面色也逐漸轉為紅潤,口唇發紺情況也有所緩解。

顧知遇看著救護車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和沈一曼髒兮兮的面孔,笑道,“一曼,我們啊,永遠是離不開本職工作的。”

“服務人民,服務大眾。”

意料之外,沈一曼竟然沒有吐槽,覺悟這麼高?“怎麼會事,這麼高的覺悟?”

“你沒看見剛才人家對咱們的感謝,我真的覺得自己太偉大了,姐妹兒今天開心,請客吃飯。”

顧知遇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你真的是沈一曼,不是被那個妖精附身了吧!”

“且,頭髮長見識短,沒聽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2

第二天,顧知遇和沈一曼剛進科室,就被一眾人圍上,噓寒問暖。兩人一臉震驚,什麼時候兩人成了香餑餑了?

“你們倆遊樂場搶救倒地大媽一事,上咱們市的新聞頭條了。”老王拿著手機遞到兩人面前“趕緊看看你倆的颯爽的英姿。”

顧知遇還沒看完,主任就走了進來,開啟了新的一天的早會。

查房的時候,顧知遇突然發現,自己昨天心肺復甦的那個大媽竟然在自己管理的病號的旁邊,大媽進行了急救,目前的情況已經平穩。

大媽看見顧知遇進來,激動地拉著顧知遇問長問短。顧知遇連忙讓大媽躺好,不要太過激動。

來查房的老王看見自己病號跟顧知遇這麼親近,嫉妒的白了一下顧知遇,顧知遇超級無奈的笑了笑。

兩人的眼神交流剛結束,顧知遇起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個走進的人撞到。

抬眼間,四目相對,顧知遇愣在原地。那人明顯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沒有想到會見到顧知遇。

“你,”男人還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就被站在床邊陪大媽的女人抱住,“相許,你總算來了,昨天媽差點嚇死我,你趕緊來,大夫正在查房呢。”

顧知遇看著親暱的兩人,咬了咬下唇,默默走出了病房。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一滴眼淚滑落,緊接著另一顆眼淚也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沈一曼看到,“寶寶,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顧知遇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查房。

沈一曼很是好奇,探頭往病房裡看了一眼,“我去!”沈一曼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渣男,他怎麼會回來?”

沈一曼看到左相許的那一刻,怒氣在胸中難以抑制,“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好不容壓制著自己的滿腔怒火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顧知遇正在電腦前發愣,人還在,魂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知遇,你…”

“啊!我沒事。”顧知遇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翻動著手中的資料,“這個病例有點問題,我還沒搞清楚。”

沈一曼沒有點破,只是微微一下,“知遇,一會兒手術,做好準備。”

“工作和生活,我拎的清。”相識一笑,兩人互通心意。

手術檯上的顧知遇依舊是那個睿智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顧大夫。可下了手術檯,顧知遇的整個身體都在雲端漂浮,來來往往,反反覆覆。

晚上九點,剛出醫院門口,又碰見了左相許。顧知遇轉頭就走,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叫住。

他似乎是在這裡等顧知遇,“知遇,好久不見,你最近挺好的。”

顧知遇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我很好,好久不見。”

兩人之間似是沒有什麼話題,互相看著對方,眼神裡全是故事,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剛下手術,我先走了。”顧知遇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我送你!”是不容商量的口吻,顧知遇很熟悉他的語氣,當年他就喜歡用這種語氣,不給顧知遇任何拒絕的機會。

可顧知遇不是當初的那個傻白甜了,也不會再有什麼戀愛腦的亂尋思,“不必了,你還是好好照顧阿姨吧!再見。”

顧知遇起身離開,沒有一絲猶疑。既然已經放手,就沒有必要再不清不楚,藕斷絲連,即使會心痛。

顧知遇剛到小區樓下,正準備推門進去,就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還夾雜著熟悉的聲音。

“臭流氓,還敢跟蹤!”

顧知遇連忙轉身,身後沈一曼和孟宇正在暴打一個男人。看那衣服,顧知遇認出來這人是左相許。

“一曼,一曼,別打了別打了!”顧知遇連忙上去拉人,“他是左相許。”

“哦~”沈一曼拖著一個長長的尾音,“原來是左老闆啊!還以為是哪個流氓變態尾隨我家知遇呢!”

沈一曼挽著孟宇的胳膊,一副震驚的樣子,“左大boss,大晚上吃飽飯沒事幹,尾隨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也的確是會讓人多想。”

左相許捂著自己的傷口,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

顧知遇白了沈一曼一眼,示意她少數話,“腦袋都打出血了,你上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沈一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顧知遇,“包紮什麼?人家左老闆是特殊材料製作的,流點血有什麼大礙。”

顧知遇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知道沈一曼今天是故意在這兒等著左相許的,也知道沈一曼是為她好,怕她受傷,可她真的不忍心看著左相許就這樣捂著傷口離開。

“上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顧知遇終究還是帶左相許回家了。

“渣男!”沈一曼義憤填膺,“就該死在外面,永遠別回來。”

孟宇出差剛回來就被沈一曼帶著來幹大事,到現在腦子都是蒙的。

孟宇知道顧知遇分過手,卻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沈一曼也從開沒有提過。若不是今天跑來打架,他還真不知道自家媳婦兒演技這麼好。

“媳婦兒,知遇和那個男人到底什麼關係?還從沒見過你這麼生氣。”

“那男的就是一渣男!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3

七歲的那個夏天,顧知遇的隔壁搬來了一位新住戶,一個優雅美麗的女性領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新鄰居來了,媽媽讓顧知遇帶著禮物去拜訪一下新的朋友。

女人和藹可親,很快便和顧知遇的母親成了好朋友,顧知遇自然而然的和新來的小男孩成了夥伴。

小男孩雖說比顧知遇大兩歲,但轉學來的他還是和顧知遇一個班,從小學到高中,兩人從未分開過。

小男孩沒有父親,在顧知遇的記憶裡,男孩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父親,或者說是父親家裡的親戚,來看他們的只有男孩的小姨和舅舅。

或許是沒有父親的緣故,男孩比一般的男生更加成熟,平日裡總是沉默不語的跟在活潑好動的顧知遇後面,因為媽媽希望小男孩幫忙看管顧知遇這個闖禍精,小男孩便盡職盡責。

顧知遇性子跳脫,從小不是打碎了別人家的玻璃,就是搶了小朋友的皮球,一個小女生整日裡瘋瘋癲癲,不務正業。

每次闖了禍,小男孩都會主動承認錯誤,並且挨家挨戶去賠禮道歉。

巷子裡的老街坊都知道顧知遇是個小瘋子,只是謾罵兩句,笑笑而已,倒也沒人真的放在心上。

顧知遇讀高中的時候,因一腔熱血,仗義執言,惹了校園裡的小霸王。

小霸王便要在街頭圍追堵截顧知遇,雖然顧知遇是個女生,小霸王也並沒打算放過她。

那天晚上,顧知遇像沒事一樣回家了,那天晚上,小男孩拖著一身傷痕淒涼的走在路上。

小男孩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小到大從除了學習,從未有過任何超綱之舉。但那天,他跟小霸王打了一架,一對一,他贏了,即便傷痕累累,臉上依舊是勝利的喜悅。

從那天開始,顧知遇開始老老實實的坐在教室裡學習,再也不攆攆雞,追追狗。

顧媽媽看著坐在書桌前安靜讀書的顧知遇,心中感慨萬分,“顧家的祖墳終於冒青煙了!老顧,咱倆趕明兒去給老祖宗燒燒香。”

顧知遇去醫院探望男孩時,心裡雖然擔心,臉上卻還是那種嫌棄的表情,“喂,你一個好學生,幹嘛要去打架啊!你又不會打架,逞什麼能!”

病床上虛弱的男孩一言不發,只是看著絮絮叨叨的顧知遇傻笑。

“你腦子是被打壞了嗎?傻笑什麼!”顧知遇沒好氣的將手中的湯放在桌上,“自己吃!”

“我受傷了,你餵我。”

承人恩情,自甘伏低做小。顧知遇盡心盡力的照顧男孩,甚至還幫男孩做好了所有老師的筆記重點。

顧知遇可是一個能用腦子記住的問題絕不動筆的人,如此認真的做筆記此生也是第一次。

男孩看著眼前的顧知遇,雙眼閃著金光,“知遇,等考上大學,我們在一起好嗎?”

顧知遇翻了白眼,“少自作多情了。”

孟宇倒了杯茶,問到,“這青梅竹馬的橋段不應該是happyending嗎?怎麼如今搞得苦大仇深?”

沈一曼嘆了口氣,“我們家知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嫌棄,其實心裡早就陷進去了。誰知道那人就是個見色起意的男人!哼!”

高考那年,兩人填了同樣的志願。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顧知遇和男孩約定要去雲南旅遊,他們要看看傳說中水天一色的洱海,要在那兒訴說最美好的誓言。

出發那天,顧知遇在火車站等了一天,錯過了每一班火車,男孩自始至終都沒去。

顧知遇跑回家,瘋了一樣敲著男孩的門,沒有人,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良久,門開了,男孩的母親滿臉愧疚的看著顧知遇,遞給她了一封信,男孩留給顧知遇最後的一封信。

男孩的母親坦白了所有,男孩的父親回國了,要帶男孩去英國進行更加優秀的教育。這件事在高考之前就已經說定了,她一直以為顧知遇知道,所以也沒有多說。

男孩的母親因為愧疚,更加沒有臉面面對顧家所有人,沒多久就搬走了。

顧知遇開啟那封信,信上只有兩個字,“等我。”

顧知遇是真的傻啊!竟真的傻傻的等著男孩回來。等啊等,等了七年,等來了什麼?等來了男孩結婚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