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追求真愛,歷經各種波折,到最後僅僅36歲走完了愛情之路

1915年12月的一個晚上,浙江海寧首富徐申如家的豪宅裡,那是紅燈高掛,賓朋滿座,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在這裡舉行。就在親戚朋友們喝完了喜酒,準備鬧洞房的時候,傭人突然氣喘吁吁地報告說,不好了新郎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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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的新郎官是徐家的大少爺,名叫徐章垿。這個名字大家聽著陌生,不過他後來的名字,大家肯定熟悉。他後來的名字叫徐志摩。就是那個寫《再別康橋》的徐志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這是民國大詩人徐志摩,這個時候的徐志摩還只是一個18歲的中學生,沒有成名。洞房花燭夜,按說是男人最期盼的幸福時刻,可是這位徐少爺,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跑路了呢?事情還得從1913年說起。1913年徐志摩正在杭州中學讀書,這年的六月,浙江都督府秘書長張嘉璈到學校視察工作,無意中就看到了一篇貼在板報上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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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不僅內容是字字珠璣,書法更是飄逸出眾,讓張秘書長大為讚賞。他把文章的作者叫過來一看,小夥子長得還斯斯文文的挺精神,張秘書長心裡就想,我還有一個沒出嫁的妹妹。看到徐志摩之後,他就想這小夥子有才華,人長得又精神,家裡聽說還是海寧首富,這麼理想的妹夫上哪找去?

回家之後,張嘉璈立馬就請人到海寧徐家來提親。徐申如這邊一瞭解,張家也是名門大戶。除了當秘書長的張嘉璈,家裡面還有好幾個大官,能夠攀上這樣的親家,對徐家的生意肯定是大有幫助。雙方是你情我願,親事自然很快就定了下來,唯獨兩個當事人,徐家少爺徐志摩和張家小姐張幼儀,一直矇在鼓裡。那個時代的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情況的倒也不算新鮮很正常。直到一年之後,兩個人才知道家裡已經給他們訂了親了,還第一次看到了對方的照片。據說張幼儀一看徐志摩的照片,當時是臉一紅啥也沒說。可是徐志摩一看張幼儀的照片卻是嘴角一撇,冒出一句話,鄉下土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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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小姐雖然長得談不上漂亮,可也不能算醜。長相打扮更算不上土豹子。其實徐志摩之所以說這樣的話,一來的是對父母包辦自己的婚姻不滿,二來更是對張幼儀的顏值不滿意。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有誰不想找個大美女?可當時多數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再不滿意,那也只能聽爹媽的。一年之後,張幼儀還是如約嫁到了硤石鎮。婚禮這天,徐志摩是越想越鬱悶,難道說自己要跟眼前這個相貌平平,半點感情基礎都沒有的女人過上一輩子嗎?想到最後,他乾脆偷偷溜出家門,跑到親戚家躲了起來。於是就有了婚禮當天,新郎官失蹤的這一出。

可惜,這位落跑新郎很快就被家裡人找到,押進了洞房。完婚之後,張幼儀盡心盡力侍候丈夫跟公婆,把家裡料理得妥妥貼貼。沒過多久,還給徐家添了一個孫子。全鎮人一提起張家的兒媳婦,各個都直挑大拇指賢惠。唯獨徐志摩,對這麼好的媳婦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為了排解鬱悶,他整天埋頭苦讀,終於在1916年考上了北京大學,有了離家求學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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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徐志摩又爭取到去美國留學的機會。在美國,他先後拿到了學士和碩士學位,接著又到英國劍橋大學讀博士。徐少也在國外讀書,讀得挺帶勁,可家裡的老人不幹了。你留洋深造我們不反對,你可別忘了你還有老婆孩子呢。兩口子好幾年不見面,這算是怎麼回事?在爹媽的強烈要求之下,徐志摩只好同意讓妻子到英國來陪讀。可等張幼儀萬里迢迢趕到英國,她原本激動的心一下子就掉進了冰窟窿。

來接她的丈夫,別說噓寒問暖,冷冰冰的臉上連個笑線都沒有。到家以後,兩個人也是整天無話可說,常常是乾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儘管如此,張幼儀還是相信兩口子生活在一起,慢慢總能培養出感情。可惜她想錯了,丈夫的心從來就沒有在他身上過,而且很快就要交給另一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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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喜歡的女人,得長得漂亮有才華有情趣。而張幼儀跟這幾樣,一樣都不沾邊。這個感情怎麼培養得起來呀?更何況這又漂亮又有才華,還有情趣的女子很快就出現在了徐志摩眼前。這個人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民國女神林徽因。

1920年,17歲的林徽因隨父親林長民到英國考察,林長民是梁啟超的好朋友。而徐志摩是梁啟超的得意弟子,因為這層關係,兩個人很快就相熟了。林女神不但長得花容月貌,小小年紀還滿腹的詩書。她的出現,讓徐志摩一見傾心。林徽因雖然浪漫,卻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子,當她知道徐志摩已經有了老婆孩子的時候,馬上就表示你得先離婚,咱們才能繼續往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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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對老婆本來就沒感情,一聽這話立馬就回家,跟張幼儀提出了離婚的要求。沒想到張幼儀這時幽幽地來了一句“志摩,我懷孕了”。這句話讓徐志摩一下就傻了眼。他對張幼儀雖然沒感情,可是畢竟多年的結髮夫妻,肚子裡又有了自己的親骨肉。這個時候要拋妻棄子,還真是挺難下狠心。可是林徽因那邊,他又實在捨不得,怎麼辦呢?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鬱悶之下,徐志摩不管不顧的毛病又犯了,他居然拋下即將生產的妻子離開劍橋,一個人搬到倫敦,躲起了清靜。

這件事讓張幼儀徹底寒了心了,這樣的老公還有什麼指望。算了,那就成全你。等孩子一出生,她就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結束了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而拿到離婚協議書的徐志摩,是歡天喜地恢復了自由身,總算是可以和女神名正言順地談情說愛了。可是他高興得太早了,就在他躲清靜的這幾個月出狀況了。林徽因的爸爸林長民,知道寶貝女兒居然在跟徐志摩談戀愛,那是又吃驚又生氣。他雖然欣賞徐志摩的才華,可說的要當女婿,林長民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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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徐志摩畢竟是結過婚的男人,還有兩個孩子。讓女兒給人當後媽,哪個當爹的能情願?第二,林長民心裡早就有了更合適的女婿人選。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林家跟梁家是世交,梁思成只比林徽因大三歲,又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衡量,梁思成都比徐志摩更適合當林家女婿。於是,林長民狠心來了一個棒打鴛鴦。他把林徽因送回了北京上學,好跟梁思成多多接觸,培養感情。這麼一來,可就苦了徐志摩了。

1922年,徐志摩不惜放棄即將到手的博士學位,回到北京,想繼續追求自己的女神。沒想到,此時的林徽因已經跟梁思成確定了戀愛關係,還即將雙雙赴美留學。不管徐志摩怎麼糾纏,林女神的態度都很堅決,咱們緣分已盡,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頂著拋妻棄子的罵名,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徐志摩當時估計連尋死的心都有了。幸好這樣的鬱悶日子不算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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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春天,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印度大詩人泰戈爾來到中國訪問。作為中國詩歌界的大拿,徐志摩當然得全程陪同。訪問期間,恰逢泰格爾64歲的生日,中國方面就為大詩人開了一個隆重祝壽聚會。在聚會之上,徐志摩邂逅了他的另一位女神,這位女神就是當時著名的交際花陸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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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曼是江蘇常州人,從小在北京長大,陸小曼既有南方女子嫵媚動人的長相,又有著北方姑娘豪爽潑辣的性格。上學之後,陸家小姐對國文,數學之類的課程提不起興趣。吹拉彈唱,琴棋書畫之類,倒是樣樣在行。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跳舞。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京城大大小小的各種舞會上,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陸小曼在社交界,已經非常有名望,在舉辦的一些舞會,或者是接待外國使節的一些場合,她都要去出席。因為她跳舞跳得好,講話什麼都很得體,知識也很好。在泰戈爾的生日聚會上,徐志摩第一眼看到陸小曼就驚為天人。等跟大美人跳了兩支舞,聊了幾句天之後,徐志摩的心更是砰砰直跳,這才是自己要找的人啊。可再一打聽,徐志摩的心又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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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的陸小曼已經結婚了,她的老公居然還是自己的朋友。陸小曼的丈夫叫王庚,也是個人物。此人早年在美國西點軍校留學的時候,也經常參加留學生的各種活動,跟徐志摩打過不少交道,算是挺熟的朋友。回國之後,王庚先後在政府陸軍部和外交部工作,是軍界小有名氣的青年才俊。徐志摩思想雖然新潮,可是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是懂的,更何況這朋友還是個手裡有槍的軍官。

看來自己跟女神又是有緣無份,還是斷了這個念想。但是沒想到這個聚會結束之後,兩個人很快又碰到了一起。徐志摩跟陸小曼都是戲迷兼票友。有一次票友會排戲,兩個人都參加了。徐志摩被安排演男主角,陸小曼演女主角。巧的是,男女主角還是一對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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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著排著,徐志摩就發現令他一見傾心的陸小曼,對自己似乎也挺有感覺,這還真不是徐志摩自作多情。在外人看來,陸小曼跟老公是典型的郎才女貌,應該很幸福。可是實際上,這兩個人也是包辦婚姻,結婚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更關鍵的是,夫妻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陸小曼生性好動,熱衷各種社交活動,而王庚卻是最討厭唱唱跳跳之類場合。夫妻倆之間沒有任何的共同興趣和話題,日子自然也就過得越來越沒有意思,沒兩年就已經是貌合神離。徐志摩跟陸小曼恰好是一路人,兩個人都愛交朋友都好熱鬧,講究生活情趣,加上天天在戲臺上眉來眼去,陸小曼能沒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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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有共同的愛好,有共同的語言,而且他們正處於各自感情的感情都有些問題,都比較詩意的時候,慢慢地就產生了情愫。就在兩個人對上眼的時候,王庚又被提拔為哈爾濱警察廳廳長,到黑龍江做官去了。老公不在身邊,陸小曼跟徐志摩接觸的機會就更多了。徐志摩跟陸小曼之間的緋聞,在京城是傳得沸沸揚揚。婚外戀這事,哪怕放到今天多數人都會嗤之以鼻。

更何況,徐志摩挖的還是朋友的牆角。一時之間,徐志摩跟陸小曼就成了大家嘴裡的西門慶和潘金蓮。緋聞很快傳到了王庚的耳朵裡,他心急火燎地趕回北京。找老婆一問,陸小曼倒是敢作敢當,很爽快地承認了自己跟徐志摩的關係。我已經愛上徐志摩了,咱倆還是離婚吧。離婚休想。據說聽了這話,王庚當時就拔出手槍,要去找徐志摩算賬,幸虧被家裡人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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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妻倆大吵了一通之後,陸小曼還跑回了孃家。陸小曼的父母也氣得不輕。女兒還出了這個事,本來就理虧,還主動提出要離婚,這讓他們老臉往哪擱?一起之下,老兩口把陸小曼關在家裡,再也不讓她出門。徐志摩這邊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知道徐志摩幹出這樣的事來,不光是爸媽氣得夠嗆,就連一向對徐志摩欣賞有加的恩師梁啟超,都把他叫過去大罵了一通。可是這個時候的徐志摩,已經完全被陸小曼給迷住了,哪裡肯捨得放手。

陸小曼被關在家,徐志摩就花錢買通陸家的門房和傭人,半夜溜進陸家跟美人幽會。兩個人還商量,反正事已至此,一定得讓王庚同意離婚,從此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他們能如願以償嗎?徐志摩想來想去,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大畫家劉海粟,劉海粟跟自己一樣,也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但是他在上海美專做校長的時候,跟學生搞了婚外戀,最後卻順順當當地跟原配離了婚,把學生娶到了手。徐志摩想想自己情況也差不多,估計劉海粟一定有辦法。想到這兒,徐志摩立馬就求到了劉海粟門上。說這回他還真就拜對了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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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劉海粟擺下了一桌酒席,把徐志摩、王賡還有另外幾個相熟的朋友請到了一起。酒席一開場,劉海粟先是高談闊論了一大番道理。什麼男女結合的基礎是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說完這些大道理,劉海粟又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說自己當年跟前妻沒有感情,勉強生活在一起,彼此都很痛苦。後來想通了,一狠心離了婚。現在兩個人都過得不錯,得到解脫。劉海粟的三寸不爛之舌,一番現身說法,還真就把王庚說動了。

1925年年底,王庚看到陸小曼確實是決然毅然地要離開他,他同意了跟陸小曼的離婚。陸小曼恢復了自由身,跟徐志摩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吧?陸家的事解決了,徐家這邊鬧起了。徐老爺子老太太聽說兒子要娶一個交際花,那是死活都不肯答應,甚至為了表明態度,老爺子徐申如還提前立下了遺囑,全部家產都留給孫子,只要張幼儀不改嫁,家產都歸張幼儀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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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爺子立這樣的遺囑,只是想嚇一下徐志摩,這麼一大筆家產,你要不要吧?想要的話,那就別把交際花娶進門。

沒想到徐志摩態度更加堅決,家產做什麼?我愛美人不愛家產,哪怕是脫離父子關係,我也要娶陸小曼。看兒子吃了秤砣鐵了心,老爺子只好鬆了口。精明的徐申如又想出了新招。你要娶陸小曼可以,不過有兩個條件。第一,結婚的費用你們自理,以後家裡不會再出半個銅板。第二,結婚以後你們得回硤石鎮,陪著爹媽一起過日子。老爺子提出這兩個條件,那可是仔細盤算過的。他認為,陸小曼之所以想嫁給兒子,無非是看中了徐家有錢。如果不給錢,還讓兩個人回鄉下住。陸小曼肯定不會同意,這麼一來婚事不就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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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爺子這邊正為自己的想法得意,那邊兒子打來電話說行,這兩個條件,陸小曼都同意。我們是決定結婚了。就這樣,在歷經了一年多的波折之後。1927年的10月3號,徐志摩和陸小曼在北京正式舉辦了婚禮。而等著新兒媳婦一進門,老兩口是腸子都悔青了。陸小曼從小嬌生慣養,半點家務活都不會做,要想讓她侍候老公和公婆門都沒有。徐志摩的母親跟張幼儀說起,他說陸小曼的生活比較奢侈,用墨是要用北京的墨,而手帕呢是要用外國的手帕,她說來的話,就要坐六個人抬的轎子。她吃飯的時候,吃了一半沒吃完就說,志摩把我剩下的飯吃掉吧。

徐家是舊式的大家庭,各種規矩多。而我行我素慣了的陸小曼,壓根就不理這一套。反正從過門之後起,徐家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老倆口差點沒被活活氣死。夾在中間的徐志摩,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帶著陸小曼從鄉下搬到了上海。這下老人是管不著他們了,可是新的麻煩又來了,錢不夠花了。徐志摩回國之後,一邊在大學教書,一邊寫詩掙稿費,收入一直不低,加上家裡的資助從來不用為錢發愁。而陸小曼,更是一個打小就花錢如流水的主。結婚之後,夫妻倆的分工是老公負責掙錢養家,老婆負責貌美如花。在上海,兩個人住的是獨棟的洋房,坐的是私人汽車,家裡還請了司機、廚師、傭人。另外,陸小曼還是個購物狂,她看中的東西,不管家裡用得上用不上,那就三個字買買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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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花銷沒有家裡的支援,全靠徐志摩一個人掙,壓力是可想而知。為了多掙錢,徐志摩一口氣接了五六所大學的課。再遠的地方他都去,這麼一來,他待在家裡的時間就少了,不可能像過去那樣天天陪陸小曼到處吃喝玩樂。陸小曼又不是能夠獨守空房的女人,丈夫不在家空虛無聊了怎麼辦,出去玩。

據郁達夫兩口子回憶,徐志摩不在家的時候,陸小曼每天都是下午四五點鐘起床,打扮一番之後就出門吃頓大餐,晚上跳舞看戲,時不時還得到賭場玩上幾把,一直到天亮才回家睡覺。玩著玩著就玩出事了。1927年10月,陸小曼參加了一個票友活動,演《玉堂春》裡的蘇三,結果就認識了演王金龍的翁瑞午。翁瑞午,那是一個比徐志摩還要瀟灑的大玩家。吃喝唱跳無所不通。兩人認識之後,翁瑞午帶陸小曼幾乎是玩遍了整個上海灘。翁瑞午出現之前,陸小曼最不高興的事情就是徐志摩到外地講課,沒時間陪自己玩。可自從有了翁瑞午之後,情況就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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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曼巴不得徐志摩天天往外跑才好,一來有錢花,二來沒人管,可以自由自在玩個痛快。更糟糕的是,在翁瑞午的引誘之下,陸小曼還抽起了鴉片煙。家裡要是出了一個癮君子,那就是有一座金山也頂不住。很快,徐家就債臺高築,把徐志摩愁得不行,可真要讓他離開陸小曼,她又捨不得。

1931年11月,徐志摩從外地回到上海,一進門就看到陸小曼躺在床上抽大煙。他再一次地勸陸小曼不要抽大煙,一起回到北京。結果陸小曼把她的煙槍扔過去,把徐志摩的眼鏡砸碎了以後,徐志摩提起那個箱子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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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之後的徐志摩,打算坐飛機回北京。坐飛機放到今天都是高大上的交通方式。在當時,因為安全技術不夠發達,有錢人都是坐火車,民航主要是用來運貨。徐志摩有個朋友在航空公司,可以免費讓他搭載飛機。為了省錢,徐志摩經常冒著生命危險飛來飛去。結果這一次真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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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1月19號,徐志摩搭載的飛機在濟南失事機毀人亡,一代大詩人就這樣走完了自己僅僅36年的生命歷程。為了追求真愛,徐志摩不惜拋妻棄子和父母翻臉。可是歷經波折之後,他並沒有得到想象當中的幸福,甚至還搭上了一條性命。沒有愛情的婚姻固然不會幸福,可是光有愛情,沒有經營婚姻的能力和智慧,同樣也不會有幸福可言。徐志摩的故事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