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總裁賭氣我故意喝醉,誰曾想他的醒酒方式:把我扔進湖裡

故事:和總裁賭氣我故意喝醉,誰曾想他的醒酒方式:把我扔進湖裡

陳暘笑了那麼一下,也沒表現出來高興或者不高興。也許對他而言,這種事情太過平常,實在沒必要放在心上。

可我心裡就有那麼點兒計較,照片有那麼多種組合陸叢都沒有選擇,單單選擇了陳暘和劉芷晴。雖然並沒有拿他自己替劉芷晴炒作,但也在情理之中。以我對他的瞭解,陸叢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犧牲自己的。

導演又轉頭問我,“唉,沈慢,那天陳暘的舞伴兒不是你麼?為什麼照片上沒你啊?”

我心說導演你十萬個為什麼啊,勉強幹笑了一下,“不知道,可能是沒拍到吧。”

宋朗說陸叢不喜歡我幹這個,那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去捧別人。我實在沒法兒理解他這種做法,明明在我看來我跟劉芷晴都一樣,可為什麼在他那兒會遭到區別對待。

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一個如此細微的決定,都能影響到我們今後要走的路。

自那之後我的心情就有點兒晴轉陣雨的意思。等劇組全部收拾妥當,導演說要請大家吃飯,我就跟著去了。

其實陳導在導演界算年輕的,一併跟著他一起的工作人員都挺年輕的。年輕人在一塊兒無非也就是吃飯唱歌喝酒,也放得開。

我本來就不屬於那種矯情的,能喝就喝,也沒什麼。

席間打圈兒敬酒的時候,戲裡面的男主角遞給我一張名片,說是有空常聯絡啊。

我乾笑著把名片疊了幾層收起來,總不好當著人家的面兒扔了吧。剛把包放好,坐我旁邊兒的陳暘就湊過頭來,“給你什麼了啊,房卡?”

“怎麼這麼不正經呢你!”我佯裝生氣的拍了他一巴掌。

陳暘嘁了一聲表示不屑,“那是你沒見過。”

“得了吧。”我瞪他,隨口開了句玩笑,“你是不是也經常給小姑娘遞名片?”

陳暘忽然就正經了,板著臉看我,“我像是那種人?”

我同樣一本正經的回望他,“你不像,你就是。”

說話間手機鈴聲一陣輕響,我瞄了一眼,是那位爺。心裡憋著勁兒,就沒接。

表面上裝得灑脫,其實我心裡挺難過的。陸叢願意捧劉芷晴,那他是不是不知道劉芷晴跟院長的關係?還是說他礙著這層關係才捧她的?可我又覺得陸叢不像是那種願意聽從別人意願做事兒的人。

不然就是他真對劉芷晴有點兒什麼?

我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一仰頭就把辛辣的液體全部灌到自己的嘴裡。

心裡裝著事兒,就難免多喝了點兒酒,全當發洩。

中間似乎電話又響了幾回,我嫌吵,就直接關機了。

最後結果就是一桌子人都喝大了,尤其是我。姜憶來飯店接我的時候,被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導演拉住,直說我的朋友都是美女。上回在晚宴上那個也是,這回的也是。

姜憶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她可能覺得就是導演故意灌我的。我在心裡還默默的替他喊冤,這麼正直的導演,我真是頭一次見。

打車的時候我把頭靠在姜憶肩膀上,她嫌棄的摻住我,同時制住我胡亂揮舞的胳膊,“沈慢你瘋了喝這麼多酒!”

我閉著眼睛說:“我今天高興啊,我高興。”

飯店離學校很遠,加之本來吃完飯就不早了,回到學校之後校門口只有幾盞地燈還幽幽亮著。

計程車恰好停在地燈上,我幾乎全靠姜憶攙扶才下了車。橘黃的燈打在我的臉上,我挺痛苦的閉了下眼睛,在睜開的時候視野裡總有幾個黃點兒在飄。

就在這些黃點兒中間,有一輛車安安穩穩的停著。車前面還站著個人,抱著肩膀斜倚在車門上,涼涼看著我。

我能說這個人太像陸叢了麼?可是用我那不大清醒的大腦,實在想不明白他深更半夜跑到我們學校來幹嘛。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衡,一步一步走近他,可仍然走的歪歪斜斜。走到他身前才停住,眯著眼睛看他一會兒,回頭問姜憶,“他怎麼來了?”

姜憶白我一眼,“我叫來的。”說完就不再理我,一個人往學校裡走。

真是親姐們兒。

這回真是喝大了,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不利索了。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是陸叢,他似乎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讓我很難過。

其實我心裡希望他是來找我的,可我不願意承認,就仰起頭一個勁兒的逼問他,“你怎麼來了?”

陸叢仍然用涼涼的目光看著我,答非所問,“沈慢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喝醉。”說著拉起我就往車裡面塞。

事實證明喝過酒之後,意志力再強的人也會變得脆弱。更何況還是我這種意志力極其薄弱的人。

在被酒精衝昏了頭腦之後,我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得,說出了平時不敢說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

我用力揮開他的手,瞪著他,“你來幹嘛呀,又想來潛誰了,啊?”

他重新拉過我按在車門上,壓得我不能動彈,“我不喜歡跟喝醉的女人說話,你要是再不醒酒,我就用我的方式讓你清醒。”

現在我說話已經基本上不經過大腦了,就只是使勁兒推著他,口不擇言,“你用啊你,你折磨我還不夠多嗎!為什麼你對所有人都那麼好,哪怕是裝的,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對我,你說啊!為什麼——”

話沒說完,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我仍然下意識的掙扎,他把我摟得更緊,大步往學校裡面走。

這個時候校園裡近乎空曠,我沒有去數他究竟走了多少步,但距離一定很短。等我意識到他究竟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校園裡面的一片人工湖的岸邊。

他這個方法確實奏效,因為我感覺到模糊的意識已經重新回到身體裡面。我瞟了一眼幽暗泛著波光的湖水,喃喃地說:“你該不會是要把我……”

“我”字兒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因為陸叢真的鬆開了手。

哪怕是夏天,但湖水仍然冷的滲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落水的瞬間我使勁兒揮動著胳膊企圖讓自己浮起來。

其實人工湖水不深,反正我站在河底肯定能露頭就對了。但關鍵就是湖底全都是鵝卵石,而我又緊張,兩隻腳剛觸到湖底一個沒站穩就摔倒了。

摔倒的時候胳膊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可我並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從岸上看去就特別像溺水……

撲通一下,一陣水花掀起來,我看見一片陰影也砸進了湖裡。

陰影似乎沒掙扎兩下就站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水,露出一雙近乎要噴火的眼睛,“水這麼淺你裝什麼溺水!”

我沒想到陸叢也會跟著我跳進湖裡,藉著微弱的路燈努力看去,他的劉海溼漉漉的貼在額頭上,襯衣因為被打溼而近乎透明的貼在胸膛上。

可我還沒來得及動點兒什麼歪心思,已經被一陣潮溼冷意包圍。我抱著肩膀哆嗦著問他,“你怎麼也跳下來了,你會游泳?”

陸叢冷冷瞥我一眼,“難道你會?”

我忙不迭的點頭,“我會啊。”

似乎被我的話噎了一下,陸叢的臉上出現了類似於懊惱或者是別的什麼情緒。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已經把我拉到懷裡,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黑夜裡有一絲蠱惑的意味,“現在酒醒了,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怎麼對你了?”

現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反而說不出口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看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這回不用看清我也知道陸叢的臉色一定不大好看,我努力貼近他試圖汲取溫暖,“對不起我太冷了……”

陸叢似乎隱忍了很久,自己率先上了岸,之後又把我拉了上去,水滴答滴答沿著我們走過的路蜿蜒成兩條弧線。我一路上就像做賊似的眼神兒亂瞟,緊接著頭頂就傳來陸叢涼涼的聲音,“你看什麼呢。”

其實我只是比較擔心今晚的行徑如果被人看到之後,可能會上我們學校的頭版頭條而已。

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水擰乾之後才敢坐上陸叢的車,他從駕駛座遞來一件西服,“穿上,別感冒。”

我掃見西裝領子上面的logo打了個哆嗦又遞給了他,“我不冷。”

他沒接,只是彆彆扭扭地說:“別鬧。”

車上的氣氛始終詭異的沉默著,我裹緊了外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陸叢,“院長在Circle有股份啊?”

陸叢涼涼瞟我一眼,“你問這個幹嘛?”

“我就是想知道。”酒壯人膽,明顯感覺到此時此刻有一肚子的問題準備噴薄而出,“劉芷晴跟院長什麼關係你知道吧,那你為什麼舞會還要帶著她?舞會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替她炒作?”

車窗外的路燈把陸叢的臉裁剪出明暗兩色,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開車的間隙分神對我投來一瞥,“你終於肯問了?”

總算察覺出為什麼我會覺得氣氛這麼奇怪,因為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溫柔的陸叢。其實也並不沒有多溫柔,但在我的眼裡已經近乎是極致了。

今晚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明明我剛見他的時候臉色還臭的跟什麼似的,難道就是因為落了回水,人都變了?

他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到現在你還覺得康幸對你不錯麼?”

我低著頭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