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公主搶個帥公子做駙馬,卻挨一頓臭罵:這人是新上任宰相!

故事:公主搶個帥公子做駙馬,卻挨一頓臭罵:這人是新上任宰相!

春喜告訴我手下人綁了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子,絕對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去看了眼,嗯......確實是!

真當我摩拳擦掌要把人綁來做駙馬時,皇帝哥哥卻逮到我臭罵一頓:這人是新上任的宰相!

1

奢華精緻的房間內,男人跪在柔軟的毛毯上,興許是被綁的太久,他白皙的手腕上紅了一片,整個人無力的喘著氣,這情形,一看便是被下了軟骨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男人穿著一身青珀色衣裳,面板白皙,眉眼處淬著幾分冷意,讓人想到山間矗立的青松。我倨傲的走到他面前,端詳著這張像冰塊一樣冷漠的臉,滿意道:“不錯,長得不錯,跟了本公主你好日子在後面呢!”

男人面色不變,他甚至恭敬的說道:“臣魏遠懷,參見公主。”

我笑了,不就是個當官的,這人以為說出來我會放過他嗎?

大齊皇帝最疼胞妹溫寧,天下誰人不知?一個官而已,皇帝哥哥怎麼會怪罪我?

“原來是魏大人。”我聞著他身上凜冽如寒霜般的氣味,越發想靠近,“會唱歌嗎?”

“臣無能。”

那跳舞呢?”

“。。。。不會。”

春喜從哪找的如此寡淡無趣的人,我氣急:“那你會什麼?”他動了動嘴唇,老實道:“臣略懂詩書文史。”

嘖嘖,哪來的老實人,竟誤入了我的“狼窩”。

我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古籍,扔到他面前,惡劣的走過去附到他耳邊說道:“既如此,那魏大人就把這本讀給本宮聽聽吧。”

魏遠懷肉眼可見的紅了耳朵,低聲道:“是。”

他跪在地上老實念著古籍,聲音溫潤好聽,我閉眼躺在軟榻上驚奇的發現,這個方法真不錯。

我素來睡眠不好,聽魏遠懷讀書比喝安神藥效果還要好,睏意很快襲來,我迷迷糊糊的望了一眼地上單薄的身影,而後睡了過去。

2

我醒來時,魏遠懷早已不見了人影。春喜跑到我面前帶著哭腔說,陛下聽說魏大人進了公主府,天不亮就派人來接,並留話說,讓我親自給魏遠懷登門道歉。

我這才知道魏遠懷是新上任的宰相,前段時間突發洪水,魏遠懷治水有功,深得器重,恰好原先的宰相告老還鄉,皇帝哥哥大手一揮讓魏遠懷頂了上去,他剛進京,連自己府邸還沒進,就被我的人拐來了公主府。

我嘆了口氣,看著滿桌的珍饈佳餚沒了胃口,春喜見狀安慰我說:“公主放心,皇上如此疼愛你,不會真的怪你的,不就道個歉嗎?”

我搖了搖頭:“你不懂,早知道皇兄這麼看重他,昨晚就應該了結他,現在好了人跑了!”

午後我梳洗一番,帶著人大搖大的去了宰相府。魏遠懷換了一身淡青色的衣服,面容俊美秀麗,簡直是清風明月般的天姿。

他一臉淡然,像個不問世事的隱士,正襟危坐的飲著手中的茶水,舉手投足間優雅至極。

我呆呆的看著他,直到春喜說:“公主你的眼神不像是來道歉的,倒像是來搶人的。”

搶人?她可提醒我了,我昨晚怎麼就沒發現魏遠懷如此清新脫俗,和臨風閣那些妖豔完全不一樣。

魏遠懷,此人甚得我意。

“魏大人,不知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本宮或許太過熱情,昨晚嚇到了魏大人,實在是本宮對你太過喜愛。”

“若是你願意,本宮這就命人去告訴皇兄,讓他賜婚,做駙馬可比宰相輕鬆多了。”

我滔滔不絕的說著,完全沒注意魏遠懷越來越黑的臉色,他幾乎是落荒而逃,臨走時生硬的說了一句:“臣還有事要處理,公主請便。”

這是下了逐客令吧,我識相的離開宰相府,覺得也許是自己太心急了,追魏遠懷這事要慢慢來。

聽宰相府的小廝說,魏遠懷每日早春晚歸,除了上朝就是辦公,日子枯燥無趣。

我滿意的點頭,搞事業的男人最帥,不錯,魏遠懷是個值得託付的。

宮中不久舉行了百花宴,魏遠懷也在。他一個人坐在席位上,對誰的態度都挺冷淡,皇兄也不例外。聽別人說魏遠懷自出生便沒了父母,他家境貧窮,小時候沒少受苦,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或許是童年的悲慘經歷,才導致了他現在寡淡冷漠的性子。

我朝魏遠懷拋了個媚眼,他一時愣住,手裡的酒杯險些也拿不穩,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把頭轉開,不再看我。

我笑出了聲,魏遠懷原來這麼不經逗,害羞了還會紅耳朵。

不過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宴會散的時候,我看見吏部尚書家的小姐陳楚楚一臉嬌羞的站在馬車旁和魏遠懷說話。

她甚至掏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香囊,羞澀的遞到魏遠懷面前。我冷哼一聲,好傢伙,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撬牆角。

我一個眼神過去,春喜會意,眼疾手快的將那香囊奪了過來。我順勢將我身上佩戴的香囊拋給魏遠懷,蔑視的說道:“陳姑娘好大的膽子,我看上的人也敢搶?”

陳楚楚聞言先是一臉震驚,後又委屈的看向魏遠懷。

魏遠懷給了我一個冷冷的眼神,好像在用眼神質問我:“公主這是何意?”

我沒空搭理他,滿肚子火對準陳楚楚:“你看他幹嘛?再看眼珠子給你挖下來!”

陳楚楚漲紅了臉,最後又帶著點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魏遠懷,隨後捂臉跑走了。

什麼意思??我氣急敗壞道:“春喜,她那眼神是不是在說,好好的一棵白菜被豬拱了?!”

春喜沒有絲毫猶豫:“當然不是啦,公主。”

“料她也不敢。”我回過頭,看見魏遠懷眼中尚未收回的笑意,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平常老成死板的模樣。

“你很得意嗎?”我憤憤的說道,魏遠懷站在我對面,有風吹過他的臉龐,眉長入鬢,俊秀無雙。

“魏遠懷,只要有本宮在一天,你身邊就休想有別的女人。”

3

天氣漸漸入秋,我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嚴重的時候一整夜都睡不著。

“太醫院那些老東西不想活了是吧,這藥怎麼一點用都沒有”我氣憤的撂下碗罵道。

“是啊,公主好久沒睡個好覺了。”春喜心疼的看著我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神秘的說道,春喜一臉不解。

我命人去宰相府請魏遠懷,就說公主急病,求魏相施以援手。

春喜問我魏遠懷有什麼辦法。我洋洋得意:“這你就不懂了吧,魏相念書字正腔圓,那催眠效果一絕,比宮裡教了幾十年書的太傅還要更勝一籌。

春喜面露難色:“公主,你怕是還不知道京中是怎麼說你和魏公子的吧?”

???

春喜直擊要點,一句話總結就是我不要臉倒追魏遠懷。

民間百姓激憤開麥,罵我竟敢肖想魏相,並斥責魏相清風玉骨豈是我這樣的壞女人可以染指的。

“豈有此理!肖想魏遠懷?!”話音剛落,我就瞥到站在門口,面上有幾分尷尬的流言男主角。

“魏大人來了,快請進。”我熱情招呼魏遠懷坐下,親自到了一杯新鮮的雨後龍井。

魏遠懷面上還有幾分不自在,他淡淡的開口問道:“看公主面色紅潤,不知叫臣來有何要事?”

我笑眯眯的告訴了魏遠懷緣由,乞求道:“魏大人不忍看著本宮徹夜難眠吧?”看著魏遠懷沉默的樣子,我又開始威逼利誘:“魏大人不會想讓本宮告到皇兄那,讓他親自請你來吧?”

魏遠懷垂眸:“微臣不敢。”“那本宮便當你同意了!”

我興奮的讓春喜給魏遠懷準備房間,準備正式展開我的追夫之路。

是夜,我特意沐浴焚香,穿著精心準備的薄紗等待魏遠懷的到來。他還是一身簡單的青衣,墨髮用一根竹簪束著,俊秀出塵,風雅無雙。

我看待了眼,更加堅定了要拿下魏遠懷的心。

誰知魏遠懷進來看了我一眼就匆忙退出去,他站在屏風後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屁話,大概意思就是讓我穿好衣服。

這怎麼行?我直接拒絕:“本宮熱得很,這身衣服有問題嗎?”

“若公主覺得熱,臣可以給公主開窗。”

溫潤好聽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我暗暗罵了句腐朽,披上了外衣,才沒好氣的讓他進來。

魏遠懷拿了本詩經,翻開直接讀了起來,我躺在床上偷偷看著他,心裡感慨道:魏遠懷真好看啊。

當他念到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時,我饒有興趣的睜眼問:“那魏大人有什麼心儀的女子嗎?”

魏遠懷目光落在我臉上,隨後垂下眼睫:“沒有。”

我坐起身,湊到他面前:“本宮有,魏大人不如猜猜是誰?”

許是我離得太近,他不動聲色的離遠了些:“臣粗鄙之人,當不起公主厚愛。”

嘖嘖,你還知道是你。

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開,桂花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我發覺由於緊張,後背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一不做二不休,我拉近與魏遠懷的距離,視線停留在他瑩潤的唇上。

“不好意思,忍不住了。”說完我拉住魏遠懷的衣襟,閉眼在那唇上啄了一下,然後飛速移開。

魏遠懷眼中有些許震驚,他眉頭輕皺,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完了,不會生氣的吧?

“魏大人若是介意,可以親回來。”我嘗試補救,看到他泛紅的耳朵有覺得好笑,又忍不住想逗他:“咦,魏大人耳朵怎麼紅了?不會還沒人親過魏大人吧?”

他眉頭皺的更深,丟下一句公主請自重,便匆忙離去。

生氣了?魏遠懷一看就是個臉皮薄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嚇到他了。

此後幾天,魏遠懷照例來給我念書,直到我沉沉睡去,他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聽春喜說,京中關於我和魏遠懷的流言傳的更盛,更有甚者批判魏遠懷整日出入公主府,敗壞風俗。

好啊竟然罵到魏遠懷頭上了,我大手一揮,讓春喜抓兩個罵的最兇的,關起來殺雞儆猴。

魏遠懷或許也聽到了什麼風聲,不久便來找我請辭,我滿臉不高興,聽到是皇兄有事安排給他,這才作罷。

“魏大人慢走啊,公主府隨時歡迎大人。”我笑眯眯的朝他打著招呼。

4

魏遠懷出事了。得知他被皇兄關進大牢時,我正悠哉的躺在床上看話本。

聽說魏遠懷為之前謀反的親王家眷求情,勸皇兄不要傷及無辜。

可皇兄當初登基是如何的腥風血雨,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亂臣賊子,魏遠懷此舉無疑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大佬裡潮溼陰暗,魏遠懷一個羸弱的文人如何受得了,我當即就進了宮,哭著求皇兄放魏遠懷一馬。

“你當初整日把魏遠懷留在府上,傳出多少流言是非,外面怎麼說你這個公主的?朕有責怪過你半分?這件事誰求都沒用!”

皇兄聲音中帶著幾分暴怒,整個人氣壓低的嚇人。

身邊伺候的夏公公給我使眼色讓我快走,我咬了咬牙,快步走出御書房,在門口跪了下來。

“若皇兄不同意,溫寧就這麼一直跪著。”皇兄冷笑一聲:“好啊,那你就這麼跪著吧,誰都不許管她!”

我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沉下心,不要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膝蓋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覺,我只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無助的朝御書房內看了一眼,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腿。

正當我快堅持不住時,夏公公小跑到我身邊,欣喜道:“公主快起來吧!皇上同意放魏大人一馬了,你這麼跪著,皇上看著也是心疼啊。”

我呲牙咧嘴的被他攙扶起來,感慨果然還是皇兄最疼我。

夏公公告訴我這回魏遠懷怕是已經回府了,讓我先回去公主府躺著。

“不行”我一口回絕“我要先去看看他。”夏公公一臉“早在意料之中”的樣子:“皇上說了,你若是不趕快回府,他就再把魏大人關去。”

我:……

我到公主府時遠遠就看見有一人,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是魏遠懷!

“魏大人!”我忍著疼痛跑下馬車,一臉關切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魏遠懷目光微動,頷首道:“無事,多謝公主求情,臣無以為報。”

“那有什麼?”我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你把你自己給我就行。”

完了,一時嘴快了,我偷打量著魏遠懷的神情,看起來並無異樣。

他忽然伸出手,低眉道:“臣扶公主進去吧。”

我欣喜握住他的手應下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魏遠懷的手掌寬厚乾燥,握起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安。

我打趣道:“魏大人也是第一次牽女子的手嗎?”

“是。”我不依不饒:“感覺如何?”

“公主小心腳下。”

話音剛落,我一腳踩空直直摔了下去,魏遠懷眼疾手快的撈住了我,我倒在他懷裡,瞪眼看著他。

月光照在他半邊臉上,將他的輪廓勾勒的柔和至極,我彷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魏遠懷神色不變,竟直接將我抱了起來。

好傢伙,這是開了哪門子竅?

我抱緊他的脖頸,嗅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松香,真是美人懷中死,做鬼也風流。

5

翌日一大早我還沒起床,春喜就急匆匆跑進來,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不解的問她出什麼事了,春喜哭喪著臉說溫枝予今早出門坐馬車,那馬不知發了什麼瘋,竟在街市橫衝直撞,多虧魏大人出身相救,好多人都看見魏遠懷抱著溫枝予回了王府。

溫枝予是當朝攝政王溫實的女兒,當初皇兄上位,我這位皇叔幫了不少忙,他自認為自己是大齊的功臣,連皇兄都不放在眼裡,溫枝予隨她父親,更加囂張跋扈。

可以說自從溫枝予和我,是京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兩個女魔頭。

我因好色臭名遠揚,而她則是出了名的蠢笨跋扈。

我臉色陰沉,手裡的帕子捏的皺巴巴,好個魏遠懷昨天還抱了我,今日就去抱別人。

昨晚他將我抱回房中,細心替我的膝蓋上了藥,要不是腿疼的厲害,非把他拿下不可。

我心中正鬱悶,門房來人稟報說宋玉求見我,我和春喜面面相覷,我之前追求宋玉好久,他死活不答應,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

“讓他進來。”我沉聲道,魏遠懷,不要以為本公主就非你不可了!

6

看著宋玉眼眶通紅的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救救他妹妹,我頭都大了。美人哭成淚人,給我心疼的趕緊將他拉起來。

宋玉信誓旦旦道,若我願意幫他,他這就收拾行李入住公主府。

我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宋玉果真疼愛這個妹妹。

聽說他當初走投無路進臨風閣,就是為了養活妹妹宋雪。

多年來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直到宋玉成了臨風閣的第一頭牌,他兩日子才好過點。

雖然宋玉自己身在風塵,但對這個妹妹,他保護的很好。

但前段時間,顧將軍家的小公子顧生無意間在街上見了宋雪一面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他知道宋雪是臨風閣的人後,放話三日後若不把宋雪乖乖送到府上,他就拆了臨風閣。

我嘖嘖道,這顧生也是個混賬玩意,不過再混賬在我面前也沒有他作妖的份。

我當即拍著胸脯答應宋玉,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看著眼前眉眼隱約和魏遠懷相似的宋玉,我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