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親自給父親下葬:《入殮師》重映,我們如何面對親人的離世?
“死亡可能是一道門,逝去並不是終結,而是超越,
走下一程,正如門一樣。
我作為看門人,在這裡送走了很多人。
說著路上小心,總會再見的。”——《入殮師》
這是電影《入殮師》中,入殮師的經典臺詞。隨著電影的上映,也讓被很多人忽略的職業“入殮師”走入大眾視線,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這個職業,也開始從這個職業中讀懂生死。
生如夏花般燦爛,死如秋葉般靜美。死亡也可詮釋得如此自然和美麗。
1.
我是入殮師,你願意和我握手嗎?
此電影上映後,在某軟體上也流傳出了一個影片和一句話:我是入殮師,你願意和我握手嗎?
一位90後入殮師稱,職業帶來的社交壓力讓他不勝其煩,以至於每次工作完,他就習慣性地刷微博。常有網友問,幹這行是不是腦子壞了。他回覆,老子幹這行很自豪。
《入殮師》的上映,改變了很多人對這個職業的看法,更對死亡有了新的認識。電影中的男主小林大悟深入生與死的兩極,認真努力地活下去。浸在人間煙火氣中,體會歲月的溫柔平和味道。
關於這個職業,大多數人都是知其表面而已,關於“死亡”這個詞,大家也越來越諱莫如深。當入殮和死亡碰撞到一起,就更加讓大家默契的閉口不提。
但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嚴肅的職業。他們面對“客人”的時候,永遠都要保持肅穆。
當然這也是世界上最溫柔的職業。無論面對怎樣的“客人”,他們都會盡全力為逝者煥發最美的容顏。
因為體面的離開,是對生命最大的敬畏。
2.
死屬於生命,就如生也屬於生命
無論面對的是生死、愛、失去,還是重大變故,人們都會以既有的認知框架構建自己的體驗。
認知行為治療師凱瑟琳·曼尼克斯在《好好告別》中提到,人們是時候直面死亡這一話題了。
關於這一點,凱瑟琳的患者,一位管理著市中心一所大型綜合學校的校長,埃裡克曾親身體會這個話題的意義。
他病得很嚴重,治療也很痛苦,他曾一度放棄,想要安樂,但被所有人拒絕了。嘗試了很多縮短生命的方法都失敗了,於是他決定試圖延長壽命。
直到聖誕節的這一天。他咧嘴一笑說,一定得有樹……
這個聖誕節,他躺在病床上,兩個戴著聖誕帽的護士推著他來到培訓室。餐飲團隊把培訓室佈置成了一個五星餐廳,桌上鋪著亞麻檯布,上面擺著瓷器和眼鏡,窗邊掛著長筒襪,還擺了一顆聖誕樹……
埃裡克十分高興。晚飯後,值班的人都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吉他聲、聖誕歌聲和歡聲笑語。
在生命最後的時候他對凱瑟琳說:曾經我想過安樂死,但沒人支援我,我慶幸沒人支援我,慶幸沒有錯過聖誕節。我曾經對你很生氣,因為你是體制裡的一部分,這個體制拒絕助人死去。你們
不是對死亡說‘不’,而是對生活說‘是’。
現在我明白了。我是個老師,你得替我把我的這些想法告訴別人,因為我已經沒有機會告訴他們了。
3.
人生短暫,路的盡頭,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孔子的一句詰問:“未知生,焉知死?”
不同文化中每個廣為流傳的民間故事都包含著對永生的追求,而結局往往很糟糕。
有關神仙的故事表明,永生令他們承受孤獨;最重要的是,故事講到那些神仙為了不再長生不死,或者出於對某個凡人的愛,寧願放棄永生的機會。
從民間故事提煉的文明智慧告訴我們,不死被視為有毒的聖盃,它可能導致嚴重的問題。
古老的智慧把死亡視為人類境遇中一個必要的,甚至是受歡迎的組成部分:它是不確定性或者絕望的終結,是強制性的時間界限,時間和人際關係因此成為無價之寶;它是一種應許,保證我們終將放下生活的重擔,結束迴圈往復的日常鬥爭。
一如納蘭性德所說:夜之美,在於意境,在於生生不息,花草吸納水汽,原本的死意,也悄然流去,這才是雨夜的美處,也是人生的味道。
每個人都不平凡,每個獨特的個體都有自己不同於他人的特殊之處。
生命誠可貴,也許保持生命終會終結的意識,我們就可以更好地欣賞“活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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