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遇到喜歡的女孩時,為何會更加缺乏勇氣?詩經此詩給出了答案

面對愛情,男性似乎比女性更加缺乏追求的勇氣。女性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會變得更加大膽,就如《靜女》中的女子打破世俗的枷鎖,主動等男子,主動給男子送定情信物;但男子在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往往會更加缺乏信心,就如《關雎》《蒹葭》中的男子,只是透過歌唱的方式來抒發自己對女子思念與讚美,卻不敢掙脫世俗的束縛,為愛前行。愛情,從相遇相識,到相知相守,會經歷許許多多的困難,也許是外界的,也許是自身的,今天我們就來看一看《漢廣》中的男子是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的。

男子遇到喜歡的女孩時,為何會更加缺乏勇氣?詩經此詩給出了答案

阻斷愛情之路的水

首章八句,以“喬木不可休”起興,點明詩的主題愛而不得,連用四個比喻抒發自己的苦悶之情。第一個比喻“南有喬木,不可休思”,“喬木”是指高聳的樹,“思”是語末助詞。樹大根深的大樹,卻不能停下來休息,這是為什麼呢?我想,它這裡的“喬木”可能是指神話傳說中的一棵大樹,嚮往著它,卻無法抵達,只是一個無法實現的理想罷了。這裡用來比喻男子所愛之人在自己心中是高不可攀的,是不可企及的,也許在喜歡的人面前,大家都會有一種自卑的感覺吧。第二個比喻“漢有遊女,不可求思”,“遊女”是指出遊的少女,也被用來專指漢水女神,這裡表達了男子對女子的傾慕之情,和上文“喬木”相對應,都是人間不可實現的理想,女子在男子心中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只能想象一下她的美麗。

男子遇到喜歡的女孩時,為何會更加缺乏勇氣?詩經此詩給出了答案

後面兩個比喻“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這裡運用互文,江漢並舉,“泳”是浮的意思,“方”是用竹子或木頭編織而成的木筏。江漢又寬又長,既不能游過去,也不能劃木筏渡水而過,只能對著這一片汪洋長歌嘆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很多詩歌中都描寫戀人因為水而被阻斷,這又是為什麼,水難道有什麼深層含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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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可能象徵著當時的性隔離制度。周代的性別隔離,主要是在女子婚前,並且家境越好的家庭,婚前教育的時間越長,要與男子完全隔離,在這裡,漢水只是這種古老制度的形象反映罷了。

其二,可能象徵著當時的禮制。雖然詩中並沒有直接點明女子的真實身份,但我們從男子對她的傾慕可以得知,她可能有著高貴的身份,或者高潔的情操,身份地位是所不可匹敵的。所以男子必須向封建禮教屈服,壓抑住自己內心熾熱的愛戀,讓它透過吟唱的方式發洩出來,將那個時代青年想愛卻不敢愛的矛盾心理描繪得淋漓盡致。當然,在此詩中,也可能是直接物理上的距離。餘冠英先生將詩中的“方”理解為“周匝”,就是環繞的意思,遇到小河小溪我們可以直接渡過去,但江水這麼長怎麼可能繞過去?還有就是從前面我們可以瞭解到當時漢水上煙波渺渺,江面寬廣,而江水又波濤洶湧。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想要渡水的可能性不大。再者,詩中的女子可能是出來遊玩的,不可能長時間呆在一處,等男子艱難地渡過漢水,女子可能已經到下一處去遊玩了。這寬廣而又洶湧的江漢也許是阻斷男子與女子之間的天然障礙,但即使沒有這個阻礙,他們也會因為這種制度的原因無法相見。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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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章的四個比喻,看似都在講所愛之人的不可企及,但我們仔細觀察,還是有細微的不同的。喬木不可休,漢女不可求,這些都是真的做不到;但漢水不可泳,江水不可方,其實並非毫無可能,這裡只是想表達,他和所愛之人的距離如這江漢一般寬廣,所以連泳之,方之的勇氣都沒有了,表達了他心中極度的失望。

對婚後生活的臆想

第二章描寫了男子想象與女子結婚,以及婚後他會砍柴、餵馬的情景。“翹翹錯薪,言刈其楚。”“翹翹”是高揚的樣子,“楚”是指“牡荊”,就像很多錯中雜亂的樹,要砍就要砍最好的荊樹條,很多女子都很高潔,但我要娶你這位最高潔的姑娘。“之與子歸,言秣其馬。”,“秣”是指餵馬,如果我所愛的人嫁給了我,我將願意替她餵馬,甘願做她的馬伕。但他深知他們之間那難以逾越的距離,所以最後又重複上文“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上一章表達了男子心中極度的失望,而這一章是極度失落之後的自我安慰,從現實的絕望到對婚後超時空的遐想,看似是失落,實則是深情,使人不忍卒讀,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罷了。第三章與第二章只有幾個字不同,“萎”是指萎蒿,是一種生活在水中的草,青白色,而“駒”指的是一種幼馬,這樣字詞的轉換,更加加強了抒情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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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廣:天命不可違

生活就像一條河流,若他風平浪靜我們則可渡水而過,但他若寬廣且長,還時常有大風大浪,我們則需要敬而遠之。這就是所謂的“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它告訴我們,永遠不要試著去超越天命,否則就是被這寬廣的江河給淹沒,而此詩中不可的天命就是“愛而不得”。

當然我們也可以把它看作一個寓言故事,近代以前我們所說的語言不叫漢語,我們這個民族,不叫漢族,但當時孔子非常有文化自信,並對其弟子子張說,將來繼承周朝文化的,就是三千年以後的情況也是可以知道的。我們現在談《漢廣》給我們帶來的思考,正是呼應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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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

《漢廣》是江漢間的一位男子對喜歡的女子愛而不得而所吟之歌,感情不能自已,所以所唱之詞也迴環往復,反覆吟唱,將女子迷離恍惚的形象、江面上浩渺迷茫的情景以及男子心中對女子的痴迷,都一併融於這歌唱之中,而我們在這吟唱之中也感受到了詩中那朦朧而又深遠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