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六度空間”嗎?現在可能是四度

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嗎?你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攀談起來,卻發現你們之間有著驚人的聯絡。我自己最近在加拿大的一次會議上也遇到了這種現象。

我和兩個陌生人坐在一張劇桌上——一個來自以色列,另一個來自馬里蘭州的巴爾的摩。碰巧,這個節目的科學顧問是我的好朋友,我從來沒有提到這個。令我驚訝的是,我並不是唯一一個與這部劇有關的人。

這位以色列研究人員與一位主要演員有親戚關係,而巴爾的摩的研究人員與我朋友的研究生室友一起工作。當我們瞭解到這些聯絡時,我們的小組一致認為世界真小。我們不應該感到驚訝。

作為研究由許多相互關聯的部分組成的複雜系統的網路科學家,我們知道,透過血緣關係和友誼將我們聯絡起來的社會網路往往很小,從某種意義上說,網路中的任何兩個人都由由社會連結組成的出乎意料的短鏈連線在一起。

你認識誰?

要解釋“小世界”效應,可以看看四處遊蕩的數學家保羅鄂爾多斯(Paul Erdos)的故事。眾所周知,鄂爾多斯不支付租金,也不擁有房產;相反,他一生都呆在數學家朋友家裡的沙發上。每次訪問都會產生一到兩篇數學論文。

多年來,他與東道主一起撰寫了數百篇論文。為了表示敬意,數學界設計了“鄂爾多斯數”來衡量與他的合作距離。保羅埃爾多斯(Paul Erdos)的合著者的埃爾多斯數字是“1”;與他們一起寫論文的人的鄂爾多斯數字是“2”,以此類推。大約25萬發表過著作的數學家都有一個Erdos數字,其中大多數都小於“5”。

儘管鄂爾多斯很了不起,但從社交網路的角度來看,他很普通。任何人都可以成為鄂爾多斯人。讓我們選一個“普通的喬”。他的朋友的“Joe number”是1,他們的朋友的“Joe number”是2,依此類推。事實上,除非喬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否則美國有一半的人與他的聯絡將只有六跳(分離度)或更小。是的,這真是一個“小世界”。

還有,不僅存在連線人們的短鏈,而且人們驚人地善於找到他們。社會學家斯坦利·米爾格拉姆(Stanley Milgram)在1963年的實驗中,優雅地證明了這一點。米爾格拉姆從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市的電話簿中隨機挑選了一些人,給他們每人一個馬尼拉信封,並指示他們把信封交給米爾格拉姆認識的波士頓股票經紀人。

說明如下:“如果你不知道目標,不要試圖直接聯絡他。相反,寄這封信…一個比你更有可能知道目標的熟人……你必須知道這個人的名字。”那位熟人也得到了同樣的指示。米爾格拉姆寄出了160多封信,等待著。第一封信幾天內就到了。最終,超過40封信到達了目的地,通常需要——你猜對了——6次中轉。

人們怎麼能找到這麼短的鏈條呢?從米爾格拉姆的實驗中已經出現了一些線索。當跟蹤一個字母的路徑時,每一跳通常使到目標的地理距離減半。正如計算機科學家Jon Kleinberg後來證明的那樣,這與社交網路的組織方式是一致的。

人們有遠近的朋友,雖然遠隔的朋友很少。這種長期的聯絡雖然很少,但有助於將社交網路連線在一起。即使一個住在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的人在波士頓不認識任何人,他們也可能認識住得更近的人,比如芝加哥的人,可以把信寄給他,而那個人更有可能認識離波士頓更近的人,等等。當這封信最終到達波士頓的某個人手中時,那個人會有很多當地的朋友可供選擇,其中一個可能知道目標。

你知道“六度空間”嗎?現在可能是四度

令人驚訝的連線

近年來,社互動動已經轉移到了網上。Facebook和其他平臺使得與遠近朋友保持聯絡變得很容易。結果,社交網路變得越來越小。2011年,Facebook的研究人員測量了連線其20億使用者的連線鏈:中位數長度是4,而不是6。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全世界似乎幾乎同時瞭解最新的新聞和流行的歌曲。

我們與世界上其他人的社會距離越來越小,這也可能會助長錯誤資訊和假新聞的傳播,尤其是當它們抓住了我們的情緒或想象力時。但是,它也給我們帶來了偶然發現的聯絡。下次你在機場或酒吧等人的時候,找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聊一聊:你們之間的共同點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