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番外26:藍湛的一句話,終是讓魏嬰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他在。

注:阿九的番外不走劇情向,為一個個散落的故事,不是連載性質的,先申明一下,免得大家奇怪。

不喜勿噴。

《陳情令》番外26:藍湛的一句話,終是讓魏嬰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雲深不知處的夜色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黑夜黑得純粹,月亮亮得純粹,它們彼此依附又互不干擾。魏嬰便看著窗子裡的那一抹夜色神遊天外,早在十六年前他就特別想這樣做了,陷在凌亂或是混沌的思緒裡與面對殘忍的現實相比,倒是一件幸事。

不過那個時候,世俗的紛擾也好,各大世家找的麻煩也罷,亦或是身旁需要保護的人,總叫他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肆無忌憚地去神遊天外,倒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魏嬰再次無奈地笑了笑,嘴角的滄桑之感蔓延到雙眸中,直到此刻他才感受到,原來卸下身上一切負擔,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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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藍湛一邊往魏嬰的身旁走,一邊輕輕地開口詢問,手裡拿著給魏嬰準備的換洗衣裳。拿得小心翼翼,也問得小心翼翼。

魏嬰順著聲音看向藍湛,眸子裡是無奈,也是釋懷,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慢垂下了眼簾:“沒什麼。”

還能有什麼呢?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都發生了,該過去的不該過去的都消失不見了。從前的一切與他還有多少的關係呢?除去腦海中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以外,他在這個世間一無所有,就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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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依稀覺得,這個樣子的魏嬰,才是魏嬰最真實的模樣。就像他站在他的面前,仍然能想起十六年前的魏嬰,他在笑,可是眼裡卻盛滿了悲傷。

那個時候的他,到底是有多累……

想到這裡,藍湛的心口便開始生生地疼。很奇怪,他是他心心念念那麼多年的人,是他涉過萬水千山都不能忘記分毫的人,現在終是回到他的身邊,一切的煎熬與等待本該讓他欣喜若狂,可與之相反的卻是,他看著他的樣子,總是會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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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便不再繼續詢問,只是將手中的衣物遞到魏嬰的面前:“你的。”

魏嬰的目光落在藍湛手中的衣物上,雙眸中的情緒收了再收,唏噓道:“沒想到姑蘇藍氏也有顏色這樣深的衣裳。”

他明白藍湛的用心和用意,話落了音便淡淡地笑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你當真不怕別人說你含光君,和我這樣的人呆在一塊麼……”

魏無羨也好,莫玄羽也罷,都是會拖累眼前之人聲譽的人吧。從前他只是覺得,他丟掉了金丹,丟掉了驕傲,也丟掉了同他並肩而立的勇氣,此時此刻回想起來,才發覺,無論是前世今生,他都臭名昭著。

魏嬰並非生來自卑之人,只是無論是在現在的哪一個時刻,他都無法篤定他的想法。他雖然不明白直到此刻,藍湛為何還是堅決想要留他在身旁,只是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確實從未傷害與他。

他看見藍湛眼裡的赤誠,所以再問一遍,最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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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幾乎是脫口而出:“無妨。”

他說得冷淡,也說得篤定。十六年的漫長歲月,早就讓他篤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想成為的是什麼人。他並不急切地希望魏嬰能夠百分百相信他,畢竟他有足夠的信心去在往後的歲月裡,一點一點讓自己成為他依賴也信任的同行人。

只是看著魏嬰小心翼翼的模樣,他依舊會感到一些害怕和惶恐,但更多的是心疼。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也會走到想要伸出手,又猶猶豫豫收回的境地麼……

藍湛的話讓魏嬰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吧,似乎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了,後來到了雲夢,他以為他好了,接下來經歷的一切卻讓他再度喪失了安全感,他仍然自己扛。

所以再度回到這個世間,身上的疼痛,心上的空蕩,都叫他不知所措。

為什麼還是要再次面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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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接過了藍湛手中的衣物,心中已是有了決定。此刻他突然發覺,似乎從年少來雲深不知處聽學的那一天起,他和藍湛就註定糾纏在一塊,就像十六年後的現在,他是第一個認出他的人。

藍湛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魏嬰,他知道他仍然心有餘悸,但是現在他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

藍湛微微動了動嘴角:“放心,我在。”

他或是無法永遠躲在面具後面生活,但可以永遠站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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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令》番外25:藍湛無數次沒有迴應的呼喚,這個夜晚有了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