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江西男子花一萬買本破書,一年後竟以2600萬天價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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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江西一位王先生在逛古玩市場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一根古籍,愛不釋手,最終以一萬元買下。

當時很多人以為他是冤大頭,卻沒想到很快就有專家找上了他,希望他能將這本古籍捐給國家圖書館。

而他最終未曾同意上交,反而轉手將這本古書賣了2600萬。

王先生是如何在眾多古籍之中,一眼相中那本的?那本古籍又有何來頭,竟能在拍賣行中拍出如此天價?

2012年,江西男子花一萬買本破書,一年後竟以2600萬天價賣出

王先生撿漏,李專家鑑寶

其實,王先生能夠相中這本古籍,有很大的偶然因素,因為他本身從事的是地產行業,文物古玩這些只不過是他的業餘愛好。

2012年他前往南昌出差,工作閒暇時分,他跑到了當地的古玩市場,想要簡單逛一逛。

結果走到一個破舊的書攤面前時,他走不動道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堆殘卷。

很明顯,王先生覺得自己發現了好東西,雖然那堆殘卷破爛不堪,甚至有很多紙張都是零碎的,但是王先生依稀認出來了,那裡面藏有珍品。

剛開始,他還想趁攤主不注意撿個漏,誰曾將攤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開價一萬。

無論王先生如何軟磨硬泡都不鬆口,無奈之下,王先生只得掏了1萬塊錢。

2012年,江西男子花一萬買本破書,一年後竟以2600萬天價賣出

將東西帶回家後,王先生並沒有立即去找人鑑定,一來是他工作很忙沒空請人鑑定,二來是他家底比較殷實,也不急於證明真偽、進行套現。

直到一次王先生在生意上受到他人矇騙,資金週轉不過來,這才想著請人鑑定一下這本書,然後將其賣出去“回回血”。

就這樣,透過朋友介紹,王先生最終把電話打到了國家圖書館研究員、古籍鑑定專家李致忠先生那裡。

李專家一聽王先生的手裡有重要古籍,不辭辛苦直接跑到了江西,然後從王先生手裡接過了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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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本書已經徹底散掉了,零星的書頁都用塑膠薄膜夾著,看著很不起眼。

可是李專家在認真打量了一番後,神色卻越發嚴肅。

因為那些書頁雖然儲存得很不好,有些甚至還浸過水,但無論是從版式風貌、字型,還是從印紙墨色的角度來看,都很像是真品。

為了能更好的修復這些散落的書頁,也為了更好的鑑定這本書的真偽,李專家在和王先生商量後,將這本殘缺的古籍帶回了國家圖書館。

歷時4個月的時間,李專家終於將累計97個書頁修復完畢,並按照順序重新將其編纂成了一本書。

更值得高興的是,李專家還驗明瞭這本書就是真品,而且價值極大,屬於古籍中的“絕本”與“珍品”。

李專家也曾勸說過王先生將這本書捐獻給國家圖書館,不過當得知王先生也有自己的苦衷後,他便放棄了勸說,而且給出了估價。

保守估計,價值應在人民幣500萬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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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圖書館抱憾,古籍現身拍賣場

得知報價之初,王先生是想過以500萬元的底價,將這本古籍賣給江西省圖書館的。

圖書館方面也是欣然答應。

令人惋惜的是,由於時間比較緊湊,所以最終江西省圖書館的負責人沒能籌措到500萬元資金,遺憾地與這本古籍失之交臂。

由於急著用錢,所以王先生很快又將這本古籍送到了北京的一家拍賣場。

而拍賣場方面也是搞足了噱頭,在大肆宣傳後,將起拍價定為了800萬元,於2013年12月4日正式拍賣。

拍賣一開始,各路收藏家們就對這本古籍投以了極大的熱情,他們不斷抬高這本書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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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從800萬元一路提高到了1500萬元,就這還只能算作“中場”,很多有志於這本書的人還沒正式開啟報價呢。

最終,這本書以2600萬的價格被南京圖書館拍下,若是算上390萬的佣金,這本書的累計價值應在2990萬元左右。

那麼問題來了,這本古籍到底是什麼?一本破舊不堪,僅有90餘頁的古籍,又是如何拍出如此天價的呢?

其實,這本書大家應當都不熟悉,它叫做《禮部韻略》,相當於宋朝時期的“新華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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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一本普通的“工具書”,肯定還是賣不出天價的。

這本書之所以如此被人們看重,原因主要有兩點,

一是稀缺,二是意義非凡。

先說其稀缺性。

最早的《禮部韻略》,成書於宋朝景德四年,也就是公元1007年,是由戚綸和邱雍共同編撰的。

只不過由於時代動盪,年代又過於久遠,所以那個版本的成書早就丟了。

不僅如此,就算是在公元1037年,丁度重修的《禮部韻略》五卷。

我們如今所看到的《禮部韻略》,其實是公元1162年毛晃重新編撰的,全名應該叫做《增修互注禮部韻略》五卷。

與前兩者相比,這一版增訂本字數更多,只可惜由於年代久遠,儲存又不是很得當,所以如今留藏的版本後半部分已經看不太清了。

話雖如此,在現存的所有《禮部韻略》中,這已經是儲存得最為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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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日本方面一直吹噓的那一版,比起我國流程的這邊來說也是差得很多。

說完了稀缺性,咱們再來說說其非凡意義。

且不說這本就是一本前人嘔心瀝血編撰出的“文字大作”,理論性與實用性兼備。

對於我們瞭解宋朝文人的學習習慣與生活方式有巨大意義,光是其“北宋刻本”的身份,就已經是意義非凡了。

要知道,考古界的泰斗宿白先生曾統計過,目前世界上的北宋刻本,本就寥寥無幾。

為數不多留存下來的也大多都被收進了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以及中央圖書館等等。

像《禮部韻略》這樣遺留在外的更是少之又少,價值極高,拍出天價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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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韻略》的修復與運作

其實,這本古籍之所以能如此受到人們的認可,李專家的功勞也不小,如果不是他修復得當,《禮部韻略》別說是拍賣了,能否留存下來都是個問題。

不懂行的人在得到古籍後,經常會對其進行破壞性的修復,典型的例子就是把散頁拓得很整齊,與此同時去增加書頁的厚度。

這種做法看起來簡單省事,可是若想揭開進行二次修復,就會給古籍帶來極大創傷,可以說是

“修復一次、破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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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李專家當時才會建議把這本珍貴的古籍,帶回國家圖書館進行修復,因為在這方面國家圖書館是有充足的經驗的。

早在上世紀70年代的時候,江西宜州墓裡就曾經出土過一部北宋邵堯夫的《擊壤集》。

當時古籍破損也是比較嚴重,很多專家都是束手無策,直到後來找到了李致忠所在的國家圖書館,這才解決問題。

當時國家圖書館所採用的是“整舊如舊”的修復方法。

意思就是儘可能去還原書籍本身的面貌,也正因如此,修復程度很高,至今都沒出問題。

除了“整舊如舊”外,現在還有一種修復理念,那就是“整舊如新”。

意思是在保留其原本韻味的同時,採用最新的裝幀、設計方法,不過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大家基本上不會這麼處理珍貴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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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韻略》

的儲存與修復上,李專家也給出了自己的理解。

剛開始的時候,他讓王先生去買一些上好的宣紙,然後將其裁到和樹葉一般大小,一張張地將書頁夾起來。

至於後期修復,那就更講究了,採用了獨特的“金鑲玉”設計,千年古籍的質感與厚重,讓人見之難忘。

當然了,除了李致忠專家外,也還是有其他人起到作用的,比如說共同前去鑑定的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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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西省圖書館無法籌措到資金,與這本古籍失之交臂的時候,王先生其實給韋力打過電話。

問他是否願意出價購買這本書,韋力自然是想買的,不過考慮到李致忠先生之前的叮囑,他還是放棄了。

原來,李致忠在邀請韋力來鑑定之前,就說過這樣的話,

“這本書是很好的,我知道你一定看得上,不過這本書你還是別買了,讓公家買比較重要。”

對此,韋力只得苦笑,他知道李致忠一心為公的秉性,打心底裡覺得應該歸圖書館,自然早就做好了,只看看不出手的準備。

再者說了,這次是李專家邀請他來的,為的是江西省圖書館,他於情於理都不該插手。

當然了,江西省圖書館湊不出錢,韋力購買也無可厚非,但是他覺得書最後到他手裡,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所以他最終還是和王先生說了清楚,放棄了買書。

這之後,王先生才決定將書送到“匡時拍賣場”,有了

“一本古籍賣了將近3000萬”

的故事。

有些朋友或許會覺得,一本古籍賣了將近3000萬,這很誇張,可實際上更誇張的也是有的,一本書賣一個億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可曾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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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古籍,賣一個億

那本賣了一個多億的古籍,其實跟

《禮部韻略》

有很大的相似性,兩者都可以說是孤本,也同是宋刻。

只不過這本書的價值明顯更高,光是起拍價就高達2800萬元。

這場拍賣會是在2018年6月20日開始的,主辦方是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石壁精舍音注唐書詳節

》正式出場的時候,全場皆是為之一肅,因為這本古籍實在是太特殊了。

它不僅是宋刻孤本,而且在存世的近千年時間裡,一直被裹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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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始終被神秘收藏著,所以縱觀記載,僅有北京線裝書局出版的《中國古籍善木總本》上面,對它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其他書目上全然找不到痕跡。

縱然是在1980年5月“全國古籍善本書目普查”時有過一次出場,但沒過多久,這套書就又消失了,直到又沉寂了38年後,這本書才突然出現在了拍賣場。

有人說,這是“最美的宋刻孤本”,因為其刻印精細、裝幀考究、刀法高超、紙張珍貴。

由此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這本書能夠在拍賣會上以9600萬元落槌、以1.104億元成交了,畢竟其本身的確彌足珍貴,擔得起這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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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準確來說,這並不只是一“本”書,而是一套書。

畢竟

《石壁精舍音注唐書詳節》

累計有51冊、一百六十卷,相對於只有寥寥幾十頁的

《禮部韻略》

來講,“存量”可以說是非常巨大了。

這麼珍貴的一套書,能夠橫跨千年完整保留下來,實在是不容易,目前能夠確認收藏過這套書的,只有胡若愚以及曹錕。

之所以能確定胡若愚收藏過,是因為在這套書上赫然帶有

“胡氏收藏宋本”

的印鑑。

聯想到胡若愚是張作霖的座上賓,還是張學良的拜把子兄弟,跟兩任東北王的關係密切,我們也就不難理解,這套書為什麼落在他的手中了。

至於曹錕,他是民國時期的第5任大總統,在他1938年離世的時候,這套書正在他的家裡,而且被他視為傳家秘藏,留給了自己的後人。

至於這套書是怎麼從胡若愚那裡跑到曹錕這的,也有歷史可循。

2012年,江西男子花一萬買本破書,一年後竟以2600萬天價賣出

多半是當年張學良“東北易幟”,胡若愚跟張學良一起去南京見蔣介石的時候,胡若愚贈送給曹錕的,是心意,也是一種拉攏。

至於胡若愚之前,這千年時光裡,究竟是誰收藏了這套寶貴的藏書,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套書能夠儲存下來,並且得以重新現世,這都是值得慶幸的。

無論《禮部韻略》還是《石壁精舍音注唐書詳節》,這一本又一本的古籍,橫跨成百上千年的歷史,再度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應該為之珍惜。

因為這是中華幾千年傳統文化的底蘊,也是中國人古今相繼、傳承不止的證明。

所以說,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古籍拍出天價,不僅僅是意味著古籍的春天來了,同樣也證明了,隨著新中國不斷髮展,國人也越來越珍視我們自己的傳承,這於國於民來說,都是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