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城裡目觸詩人，感覺徐志摩熾熱的情感（附旅行攻略）

文/圖：大李

徐志摩是情聖，他愛過和喜歡過的女人都一個個不簡單。光武大帝劉秀未成為皇帝前誓言：“娶妻當娶陰麗華”，後來做到了；徐志摩雖然最先娶的張幼儀看起來“土包”，但一樣不差於陸小曼和林薇因。徐志摩雖然……似乎……目標不只一個，但一個個都跟陰麗華一樣。

且看：

張幼儀與徐志摩離婚後發奮圖強，先在東吳大學教德語，後任上海女子商業銀行副總裁，還任雲裳服裝公司總經理；

林徽因成為著名的建築師、詩人、作家；

陸小曼當時被譽為“風華絕代的北京名媛”，名滿北京城社交界，擅長繪畫和表演，寫得一手好詩文；

凌叔華成為著名的作家和畫家，在小說方面更是頗有成就，代表作《酒後》自成一派——酒後派。

3月30日，大李在浙江海寧的城市中心，找到幹河街38號，來到了徐志摩故居。這裡是中西合璧式的小洋樓，非常民國情調。雖然徐志摩出生在海寧的石峽鎮，也就是現故居的所在地，但其實這故居並非徐志摩祖居的房子，而是徐志摩的父親於1926年專為徐志摩與陸小曼結婚所建。

這棟小洋樓，共20餘間，有冷熱水管、電燈、浴室等裝置，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小地方來說，不但屬於豪宅，還屬於高現代化。

徐志摩因而深愛此屋，稱其為“香巢”，內部裝修及居室佈置據說都是徐志摩親手而為。他和陸小曼兩人自搬進新居後，度過了一段“濃得化不開”的甜蜜生活的時日。徐志摩在此寫下了蜜月日記《眉軒瑣語》、完成了小說《家德》、編就了《詩刊》第二期。新宅當時還居住著徐志摩的父母，以及讓人匪夷所思的他的前妻張幼儀。

其實不必驚訝，也不存在匪夷所思。因為徐志摩和陸小曼結婚時，跟張幼儀已經離婚，而且，徐志摩的父母這時已經認了張幼儀做女兒。

今大李一邊觸控著徐志摩當年生活的物件和印跡，一邊跟各位八卦下他豐富多彩的情感生活。儘管他的生命因飛機失事而停留在37歲芳華，但有的人就如大自然裡的花，固然開得短暫，但一樣光輝燦爛。

娶張幼儀

1915年，張幼儀由哥哥張君勱提親，嫁給了徐志摩。婚嫁之前，徐志摩與張幼儀從未謀面，因而徐志摩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張幼儀，帶著嫌棄的口吻說張幼儀是“鄉下土包子”。

張君勱是政界風雲人物，蔣介石面前的紅人，徐志摩當時是勉強答應了婚事，因而對張幼儀僅是履行婚姻義務和遵從父母抱孫子的願望。

誰曾想被丈夫所不屑的張幼儀卻很勵志，並未成為婚姻悲劇後的祥林嫂，而是從被丈夫遺棄的悲痛中振作起來，跟隨徐志摩出國後，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回國後辦雲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儲蓄銀行，並獲得了成功。

更未曾想的是，她回國後仍照樣服侍和照顧徐志摩的父母，同時精心撫育她和徐志摩的兒子；而且，在徐志摩飛機失事遇難後，又策劃和編纂《徐志摩全集》在臺灣出版，並自豪地對人說：“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愛林徽因

1921年秋天，徐志摩認識了林徽因。林徽因是有名的才女。才子和才女相遇，交往甚密，並且有了談論婚嫁之意。

然而當他準備與林徽因喜結秦晉之好時，想到自己是有婦之夫，於是在1922年3月向張幼儀提出離婚。這之間，他為林徽因寫了諸多象《月夜聽琴》、《青年雜詠》、《清風吹斷春朝夢》等表現愛情和人生理想的詩歌，構成了他這期間詩歌的重要內容。

尤其是，他對在英國康橋與林徽因的戀愛不無感慨，異常興奮，大量作詩、詩情洶湧暴發，在他的題為《再別康橋》、《草上的露珠兒》等詩中都有反映。當然，這種反映不僅僅是反映，而且是為成千上萬的後人，尤其是年輕女子們，讓她們為愛情而癲狂。

林徽因和徐志摩從英國先後回國後，一起組織新月社活動，一起演戲，並常有書信來往。1924年泰戈爾訪華期間，徐志摩和林徽因共同擔任翻譯。之後，徐志摩陪同泰戈爾去了日本。

但是，未曾料想，當他從日本回來時，林徽因已經嫁作他人婦。並且，這個他人婦中的他人，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叫梁思成。弔詭的事，梁思成和徐志摩也是好友。

不過，雖然林徽因移情了，但據說，林徽因的心中始終裝著徐志摩。

再娶陸小曼

1922年，徐志摩留學後回到北京，與朋友王賡之妻陸小曼初次相識。陸小曼是名門小姐，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來得，畫作更是自成一體，讓人刮目。徐志摩在林徽因那裡偶然失意後，便把所有的愛和才情迸發給了陸小曼。他們熱戀之時，他寫下了《愛眉小札》。濃烈熾熱的文字，吐露著纏綿深情。

之後，雖然在非議之中，雖然為他主持婚禮的老師梁啟超都有微詞，雖然他的父母也反對，但他義無反顧地迎娶了陸小曼，並且小日子過得浪漫而愜意。

可是，在短暫的一段時間過後，陸小曼因生病的緣故，大小姐脾氣變得嬌慵、懶惰、貪玩，早沒了當初戀愛時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個有靈性的女子。但徐志摩並無花心，反而一味遷就陸小曼。對於花錢如水的陸小曼，不僅不責怪，還多處兼職賺錢來養心中的女神。這之中，他不僅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大夏大學三所學校講課，而且還在課餘時間趕寫詩文，以賺取稿費。

1930年秋，徐志摩辭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職務，應胡適之邀，任北京大學教授，兼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教授，以掙家用。僅1931年的上半年，徐志摩就在上海、北京兩地來回奔波了8次。當時，人均年薪為五塊大洋，而徐志摩一年即可掙到幾百塊大洋。

一年幾百塊大洋，徐志摩幾乎全部用在陸小曼身上。而那時的陸小曼，心安理得地享受著。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徐志摩突然死去，讓陸小曼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她在徐志摩死後，不再出去交際，由以前的享受開始變為忍受。因為徐志摩死了，她有著間接的謀殺嫌疑——假如不是她這般花錢如水，徐志摩怎麼會城市之間來回奔波；假如不來回奔波，徐志摩怎麼會頻繁坐飛機；假如徐志摩不坐飛機，就怎麼會死——陸小曼忍受著外界對她的批評和指責。正如她在致志摩輓聯中說：“多少前塵成噩夢，五載哀歡，匆匆永訣，天道復奚論，欲死未能因母老；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不久，遺文編就答君心。”

餘生的日子，陸小曼懷念徐志摩，用幾十年的時間，致力於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遺作。除了贖罪，更多的是懷念。

隱藏凌叔華

如果說，徐志摩與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的關係是人人皆知的話，那麼與凌叔華就顯得有些隱秘了。

凌叔華是民國時期不折不扣的一代名媛。在當時，她的名氣甚至比林徽因還大。慈禧太后的御用畫師、一代怪傑辜鴻銘等文化名人都做過她的老師。老北京一套有著28個房間還帶花園的四合院是父親給她的陪嫁。

有名的“淩小姐的大書房”就曾招待過偉大詩人泰戈爾，也是因為泰戈爾，她結識了一生的摯愛徐志摩和以後的丈夫陳西瀅。

才子總是欣賞才女的，何況，凌叔華不但有才，而且像林徽因一樣，還有貌。徐志摩對凌叔華的才貌欣賞得不得了。他為凌叔華的第一部小說《花之寺》作序。這次作序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為人作序。作序後的半年時間裡，他們兩人書信就“不下七八十封”。徐志摩在1925年赴歐前，將一隻藏有記載他與林徽因、陸小曼關係的日記及文稿的“八寶箱”交給凌叔華保管，並戲言他出國若有不測，讓凌叔華以此為他寫傳。

可見，他們的感情在地下暗流洶湧。

凌叔華曾經說過：那時，她愛上了詩人徐志摩。徐志摩意外去世後，一直默許二人關係的徐父就請她為徐志摩再題一塊碑文，凌叔華欣然應允。但是，女子又有幾個像木子美，正如街頭巷尾所的民間所說的“女人做了不承認，男人未做到處說”，凌叔華在各種場合都一再否認她與徐志摩的情感。在她去世後，後人沒有找到一絲一毫她與徐志摩的東西，就連那些徐志摩寄來的明信片，也不翼而飛了。

但天機不可洩露，凌叔華的女兒偏偏洩露了母親彌留之際的話：“母親一遍遍唸叨的是詩人徐志摩的名字，而不是父親陳西瀅或者其他什麼人。”

面對男神的死

1931年11月20日，徐志摩乘坐的飛機在飛行至濟南城南三十里黨家莊，因天雨霧大，誤觸開山山頂，當即墜落山下……

那一刻，無論對徐志摩生命中的四個女人還是其他大眾，都是晴天一霹雷。

陸小曼：她感到“天垮了，地陷了，世界進入一片黑暗。”

林徽因：在得知訊息後，兩眼發黑，雙腿一下軟了下來。她和丈夫梁思成流著淚，編了個小花圈，中間嵌著志摩的照片，敬悼于徐志摩的靈前。

張幼儀：在聽到噩耗時，她對兒子徐積鍇說：“你爸爸上天了，快隨你舅舅去接靈吧！”

凌叔華：在《志摩真的不回來了嗎》文中說道：“志摩，你真的死了嗎？誰會相信像你這樣一個有生氣的人會死了的？得到這訊息時，我就不信，可是問了幾處，都答說是真的，回電已證明了。可是我仍然不相信，我騙自己說：‘也許這孩子覺得日子太平凡了，存心弄點玄虛來嚇一嚇他的朋友吧！再說，他哪裡像會死的人呢？’”“我就不信，志摩，像你這樣一個人肯在這時候撇下我們走了的。平空飛落下來，解脫得這般輕靈，直像一朵紅山棉辭了枝杈，這在死的各色方法中，也許你會選擇這一個，可是，不該是這時候！莫非你（我在騙不過自己時，也曾這樣胡想）在雲端裡真的遇到了上帝，那個我們不肯承認他是萬能主宰的慈善光棍，他要拉你回去，你卻因為不忍甩下我們這群等待屠宰的羔羊，凡心一動，像久米仙人那樣跌落下來了？我猜對了吧，志摩？”

大李感言

一個人生前如何，看死後人們對他的悼念和懷念。雖然愛情有排他性，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排他。從以上四個女人對徐志摩失事後的悼念和懷念可以看出，徐志摩待人赤誠，因而獲得熾熱；情感熾熱，因為贏得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