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究竟是不是美顏濾鏡後的《金瓶梅》

第一節 《金瓶梅》真的很汙嗎

《金瓶梅》是蘭陵笑笑生取材自《水滸傳》武松打虎的章回,進行借屍還魂,對那個黑暗的封建社會,進行無情的抨擊與嘲諷。

《紅樓夢》究竟是不是美顏濾鏡後的《金瓶梅》

卷前有一篇序文,署名是東吳弄珠客。他在《金瓶梅序》中這樣說:“讀《金瓶梅》而生憐憫心者,菩薩也;生畏懼心者,君子也;生歡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獸耳。”

《金瓶梅》就是照妖鏡顯示器,它可以折射出每個人真正的內心世界。

捧卷《金瓶梅》時,是什麼人,就會看到什麼。要想了解自己是什麼人,就請去讀一遍《金瓶梅》,自我對應。

有人說這部書很汙,而我本人每次讀《金瓶梅》,無不是心生無奈,乃至落淚。認為每個人物的命運,其實都可以不是那個樣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才更值得深思。

是文化缺失嗎?還是那個封建社會原本就先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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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是不是封建制度下的受害者,尚不好說。

潘金蓮、李瓶兒、孟玉樓等,這些隨波逐流的女性,我想一定是。從一出生,就沒有人告訴她們,什麼才是正確的三觀。她們看到的就是被操縱、被壓迫的叢林法則。

我們常說身教勝於言傳。不止這些個女性,連西門慶也是在不斷的進行效仿那些個高高在上的老爺們。

第二節 什麼樣的生態下,才能有什麼產物

看穿一切,可又對大環境無可奈何的蘭陵笑笑生,像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一樣,用真實的鏡頭,記錄著那個時期的底層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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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與破落戶出身的西門慶,無疑都是在底層人之列。只不過後來武松是憑藉自身的資質與勤奮,透過“打虎事件”,才被收編進體制內,成為在陽穀縣顯赫一時的武教頭。

西門慶就完全與武松路子不同,他是全憑投機取巧,蹭失足婦女熱度,才一躍成為了網紅大官人。

這一正一邪的兩個人物,就構成了《金瓶梅》裡提綱挈領的兩條主線。《水滸傳》裡一百零八個不甘平庸的英雄好漢都被逼上了梁山,武松就是其中一員。借屍還魂的《金瓶梅》,說白了就是在借武松罵世。

時至今日武松依然是義薄雲天、婦孺皆知的打虎英雄。

而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的西門慶,其實,也不過是個被慾望裹挾的可憐人。

蘭陵笑笑生與曹雪芹“草蛇灰線遁地千里”的功力,應該說還具有差距。

《金瓶梅》是寫底層苦苦掙扎的民眾。《紅樓夢》作者展示的純屬那個時期的上層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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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賈璉與西門慶就像《金》與《紅》一樣沒有可比性

西門慶娶李瓶兒與孟玉樓,都是看中了她們手裡有一份好錢。《紅樓夢》裡賈璉與賈珍這樣的公侯子弟,就沒有那麼多的算計,他們是出生就自帶光環。

然而,也並非他們就不蠅營狗苟。《紅樓夢》第十六回裡,秦鍾會鬼判時,作者就對這些侯門公府做出了嘲諷,說他們上能通神,下能懾鬼。連小鬼和判官一看寶玉到了,都嚇得又把秦鐘的魂魄放了回來。

《紅樓夢》的作者,不像蘭陵笑笑生那樣筆鋒犀利。但也卻更能於無聲處聽驚雷。

《紅樓夢》裡的詩詞歌賦,也比《金瓶梅》裡更勝一籌。作者是在用娓娓道來的春秋筆法,進行抨擊揭露那個封建社會時期的各種陰暗面。

王熙鳳、賈探春與惜春這些令人耳目一新的人物,也比《金瓶梅》裡的女性們更敢於抗爭。這也說明《紅樓夢》時期的女性,已在逐步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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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可謂字字見血,自始至終都是揭露加揭露,批判再批判。讀的人頭皮發麻之後,忍不住痛哭失聲。為那個時期被權貴們當作牛羊放牧的底層民眾感到憤慨。我不知道這又算不算東吳弄珠客所說的菩薩心。

第四節 每個小人物,都是隨波逐流的案上肉

《金瓶梅》卷前序文裡的“東吳弄珠客”,究竟是何人,與《紅樓夢》裡的脂硯齋一樣,也不得而知。

只不過,這兩位高人,都太瞭解作者。有人說可能就是作者本人,我認為確實還有待考證。

脂批裡,脂硯齋就多次以老夫自居,我推測,應該是位年長於《紅樓夢》作者的長者,只有這樣也才更具有說服力。

脂硯齋應該是協助《紅樓夢》,讓更多人熟知的真正推手。當然,也不排除此人就是歐陽修那樣的文壇盟主。

而當這位文壇領袖看到橫空出世的《紅樓夢》時,我想一定是無比震驚的。因此才有了那麼祥明的脂硯齋批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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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脂批也就成為了無數紅迷們在《紅樓夢》這座迷宮中探索的燈塔。

只不過“真事隱、假語存”的《紅樓夢》,確實不合時宜。是因作者的思想,已經遙遙領先於時代。

那個時期的奴隸們,大多還不敢奢望平等、自由。權貴們更不會主動去普及這些不利於洗腦的知識。

而《紅樓夢》的作者,不光竭力倡導自由平等。甚至還在文中多次質疑為皇權服務的“三綱五常”與“存天理滅人慾”的朱熹的觀點。

那個時期這樣的文章,誰都知道意味著什麼。作者經過若干次刪減,還是找不到願意合作的平臺渠道,脂硯齋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書稿。就同作者開始了私底下的小範圍推廣發行。

應該說,《紅樓夢》得以流傳,脂硯齋功不可沒。

而為《金瓶梅》作序文的東吳弄珠客,也同樣不可小噓。

字字珠璣的序文裡,俯拾皆是處世智慧,文采毫不遜色嬉笑怒罵的蘭陵笑笑生。

很難想象《金》與《紅》若沒有這樣的大咖力挺,會不會被放進洗手間裡的垃圾簍?沒有相當權威的人士加持,這樣的作品是很難面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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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紅樓夢》究竟算不算加過濾鏡的《金瓶梅》

“青出於藍勝於藍”,我認為無論從文學美感還是思想的深度方面,《紅》還是在《金》的基礎上,又更進了一大步。

咱們前邊文章中講過,蘭陵笑笑生整部書都是在嘲諷批判找問題。而《紅樓夢》的作者就給出了很多解決方案。儘管根本問題也沒得到解決,畢竟是有了進步。一個是找病因,開罵。一個是面對問題,積極尋求良方。

又想起前幾天司馬南與莫言兩位名人的言論。莫言說“我有一種偏見,我認為文學作品永遠不是唱讚歌的工具。文學藝術就是應該暴露黑暗,揭示社會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類心靈深處的陰暗面,揭示惡的成分。……”

司馬南迴應用文學“歌頌祖國,讚美媽媽”難道都不行嗎?應該說這兩位大咖的觀點,就是南轅北轍。

談到了脂硯齋與東吳弄珠客,又想到了我們當下的網紅詩人餘秀華,餘秀華如果不被劉年發現,也許還會猶如山中與稗子生活在一起的野草一樣,不被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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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有一萬種不甘心,那又能怎樣?

前邊我們談到了伯樂的重要性,我還想告訴大家,假如沒有他們那麼幸運,不被高人發現,請也不要哀怨。

我們就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做自己的伯樂。

第六節 只要永遠保持激情,不拋棄、不放棄,一切皆有可能

我們生在了好時代,今天不管是稗子,還是野草,只要努力,人生都有無限的可能。

不知道我這樣說,是不是也有唱讚歌之嫌?

《紅樓夢》究竟是不是美顏濾鏡後的《金瓶梅》

毫無疑問,“暴露黑暗,揭示不公”的《金瓶梅》這部文學著作,所傳遞的就是莫言所說的,文學作品不是唱讚歌的工具。

對莫言所說的“文學藝術就是應該暴露黑暗、揭示社會的不公等”我是認同的。

但是,對“文學作品永遠不是唱讚歌的工具”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學疏才淺,缺乏領悟,還是要保留自己的觀點。

司馬南已經說了很多,在這裡我只想說每個人文風不同,就像《金瓶梅》與《紅樓夢》,兩者之間並沒有衝突。反而形成了雅俗共賞的曠世奇觀。

言論自由的今天,假如你遭遇不公,你可以在法律與公序良俗的框架內,盡情批判表達不滿。當然別人也有謳歌美好生活的權力。

心境不同,看到的景色也會有差異,你在罵街,別人怎麼還就不能唱唱歌了?

蘭陵笑笑生與《紅樓夢》的作者早就打好了大俗與大雅共存的小樣。

我們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之所以這麼繽彩紛呈,也同樣離不開海納百川的包容性與協同萬邦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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