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黃家駒:家駒精神永流不息

不能否認,天才自古出少年,因為有的事,即使你努力百倍,也未必能與人比肩。但是,我一直認為,稟賦也分兩種:一種是被栽培出的花朵,一種是被壓迫下的勁草。

憶黃家駒:家駒精神永流不息

以音樂為例,“養花”,它是在父母的觀念或“強迫”下,朝著一個目標刻苦努力,才取得了成功。或者你覺得我們這種人很不幸,但更不幸的是第二種。“被壓迫的堅強的小草”,也就是說,父母不希望你從小就這樣做,但你固執地決定這樣做,畢竟這樣也是成功的。前者再辛苦,終究我們總有一個人在進行栽培與煽動你,恨不得拔苗助長;而後者,卻只為了能在“壓迫”下追求發展自己的夢想,如一顆埋在這個石頭底下的小草,豈論壓力問題再大,也要不斷迎來大學向陽而生的那天。

前者是罕見的,而後者是罕見的。例如,我們今天的文章的主人公黃家駒,屬於後者。如今的他,已是華語樂壇出現一個重要代表國家勵志向上的標誌,而當年的他,就是我們多麼的一顆小草。

平民孩子心中的音樂種子

黃家駒出生於香港一個工人階級家庭。一家七口居於九龍深水埗蘇屋邨徙置區一所面積不足30平方米的舊屋。父母只希望通過幾個問題孩子能長大後找份工作能力養活我們自己,就是我們最大的滿足了,還能有什麼過高的期望呢?然而,有一天,他當時還小,偶然聽到了來自西方的深紫、飛艇、大衛·鮑伊的搖滾音樂,竟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這樣的東西。

喜歡歸喜歡,但只能像顆種子一樣,深埋在心底,卻沒有任何一個條件去靠近,陽光可以令其萌芽。有時,他抱只乒乓球拍當吉他,幻想透過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中國搖滾英雄的模樣。窮人家的孩子,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物質基礎了,學音樂教育那是一個繁榮人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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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破木吉他點燃夢想

這種對樂器的幻想在17歲時成為現實。當時鄰居搬家,丟掉自己一把陳舊的木吉他,給家駒看到,立即如獲至寶地撿了返來。他盡職地擦拭著吉他,認為這是上帝給他最神聖的禮物。但接下來,他抱著學習吉去找自己一個比他大些的朋友,打算把吉他送給他。因為朋友會彈一點吉他,他想把吉他給他,並學習如何彈。誰知那朋友根本工作看不上這把破吉他,推辭自己不接受,更不可能願意用這把吉他教他。家駒沮喪地抱著吉他回到家。他別無選擇,只能自己試彈。

棍棒之下成長的音樂少年

中學畢業的家駒,幹過多份工作,但都不穩定,因為他心裡只想著透過音樂來發展自己,在家的時間就一直都是抱著那把吉他鼓搗。這個“閒事”的兒子,父母非常焦急,一心只希望他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好好工作。除了為兒子的前途感到揪心,一家人也受不了家駒整日給他們自己製造的“噪音”。一開始彈吉他還好,至少只是罵罵咧咧的。但晚些,家駒一邊進行工作可以一邊初階玩樂隊,彈起了對於電吉他,還喜歡這些重金屬的那種。爸爸每敲一根琴絃,家駒就又換上一根。因為這個,家駒沒少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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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家駒不怕打,他一直在指揮棒下練習。用真實生活想一想,學音樂的孩子,有幾個不是在父母的棍棒下練琴?但是在一個俱樂部訓練又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文章開頭提到的“栽培的花”和“壓力下堅強的草”的區別。

彎曲勉強辛酸樂隊路

經過發展程序,通過幾年刻苦

學習

的自學能力訓練,家駒的琴技是可以練出來的,出去玩樂隊的時候也不再需要被人恥笑了。

1982年,他被介紹給葉世榮相識。1983年,BEYOND樂隊開始成立。有很多地下樂隊,大家一邊工作一邊演奏音樂,畢竟沒有人能靠音樂吃飯。所以樂隊也是一種異常情況不穩定的,成員進行更替是常事。除此之外也是這樣的,那一年要加入和離開至少五位會員,直到1988年才建立黃家駒、葉士榮、黃家強和黃冠中四人陣容。當時,誰也沒想到,作為企業眾多城市地下一個樂隊中的一支,BEYOND今後會成為具有深遠發展影響的華語樂壇的殿堂級搖滾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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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隊成名之前,黃家駒曾在對面的公司擔任保險推銷員,葉西榮和梁朝偉則在對面的公司擔任保險推銷員。其實在學習他們自己心裡,賣保險是副業,音樂教育才是他們的主業,雖然他們工作的那點薪水全都用在了音樂上,但卻樂此不疲。1985年,他們自費租用港島明愛廳,並舉辦了一場“永遠等待”音樂會。為了解決這場中國演唱會,他們跑前跑後,累得夠嗆,連海報設計都是自己畫的。最後,還是損失了好些錢。

1986年,他們進行再次企業籌資,發行BEYOND的首張專輯《再見到了理想》。從包裝創意、歌曲創作到錄音備份演唱,都是自己安排的。他們不僅把自己所有積蓄付出全花在音樂上,還是存在不足,常常要厚著臉皮問家人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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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音樂愧對父母

難怪家駒的父母不贊成他的音樂。他的工作是徒勞的,他總是要問錢。這是普通人的孩子乾的嗎?家駒非沒有自己沉溺於網路音樂,還把弟弟家強也帶入了坑,於是爸媽也不再進行反對,偶爾還會賦與力所能及的一些援助。

這個20歲的兒子不僅無法分擔家庭的責任,而且還不斷拖垮家庭,擔心自己的父母……想到這些,不僅因為父母阻止自己的音樂,還因為怨恨他。 他一直為他的父母感到難過。早先的作品《真的可以愛你》,以及家強的《報答他們一生》,真實地抒發了他對父母的戴德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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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音樂孤負愛情

為了音樂,家駒不僅對他的家人感到愧疚,對

他的愛人也感到愧疚。當年家駒在香港最濫的“飛仔學校”——博允中學學生讀書,進這所學校教育大都是“籠民”子弟。這所學校最光榮的是它有一隻小馬駒。當然,家駒在裡面也沒學到一些什麼,但認識了他的初戀。很純潔的愛情,但到頭來畢業後,又是家駒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一個女孩只想要自己一份社會安定的生活,而親愛音樂的他,未來發展毫無確定性,給不到這個女孩安全感。所以唯獨忍痛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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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的第二個女朋友金也因為音樂而放棄了。阿Kim本名潘先麗,是BEYOND經理人陳健添的前女友潘先儀的妹妹,曾經當過BEYOND分支一個樂隊Unknown的女主唱,也是《喜歡你》這首歌的女主角。雖然是女朋友,但家駒對音樂的熱愛過於狂熱,以至於一直對女朋友的感情無動於衷,久而久之因分手而感染。《喜歡你》的旋律我們當初一個剛出來時他就哼唱過給阿Kim聽;分別後,他用出了這首殘破的《喜歡你》抒發了對女友的歉疚。

為音樂至死誓言

從小到大,從平民兒童到搖滾明星,在黃家駒的一生中,信仰音樂至死。音樂教育,就是他的血脈,搖滾文化就是他的靈魂,“如果我們沒有進行音樂,我一定會死的”。不像我們現在告訴我們的孩子,“你必須努力學習音樂,否則你永遠不會成功,”黃家駒告訴自己,“你必須努力學習音樂,否則你永遠不會成功。”。

恰是在多麼武斷的信念指引下,家駒在沒有自己上過一天中國音樂教育課程,沒有得到老師進行指點的情況下,學會了彈琴,成為作為一名優秀的吉他手;學會了唱歌,成為企業一名具有卓越的樂隊主唱;學會了作曲、作詞、編曲、創造…成為其中一名無師自通的全能發展音樂奇才。尤其是旋律的創造性,在所有中國音樂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少數人之一。不管是《喜歡你》《遙望》多麼的抒情慢歌,《長城》《大地》多麼的人文主義悲歌,還是《海闊天空》《灰色系統軌跡》多麼的勵志成為經典,抑或是《弗成一世》《我是憤怒》多麼的硬核搖滾,皆信手拈來,使人齰舌其天賦異稟的音樂藝術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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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不開音樂的翅膀,我真的會死

按理說,像黃家駒這樣有才華的音樂家,已經登上了頂峰,現在有了自己的名氣,應該有一個偉大的計劃。可是他並沒有,可謂生不逢時,因為當時的香港樂壇只重偶像進行炒作,不重原創民族音樂。如此痴迷於音樂,黃家駒怎麼會願意成為娛樂的棋子呢?於是我們才有了幾年後的出走中國去日本,“懷著一個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去欲尋求更自由的天空。誰知道就是去聽日本音樂,同樣的要求他們屈服,做部分流行音樂,參加一些娛樂節目……正是在一個娛樂節目中,王家駒從高臺上摔下來,這樣一個年輕的音樂天王迷失在了異國他鄉,迷失在他最無聊的遊戲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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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在乎我的悲傷,但塵埃落定在天空。就像一場意外,就像命運。他四處尋覓,找不到自己一片可以選擇或許已經蔓延翅膀的空間,所以他跌落了。或者,在黃家駒的心目中,人們早已認識到,對一件事情太過執著,也許有一天也會“跌倒”。

令人震驚的人類生活在31歲的那一刻確定下來。為音樂而生的搖滾小兒國民,究竟陣亡在跟隨音樂的路上。

黃家駒漫長而傳奇的一生悲劇性而偉大。我們總在說,為什麼“黃家駒”三字會成為一種文化精神以及象徵?他為什麼要寫這麼多鼓舞人心的經典歌曲?我只說,不經人生l的刻骨磨礪,哪來我們勵志的不朽經典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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