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陳流亡曹奐:先是被司馬炎迎立,後又被司馬炎逼的禪讓

編者按:

說起魏國這最後一個皇帝,恐怕很多人都沒有印象,畢竟自從魏明帝曹叡死後,自從司馬懿發動高平陵政變後,其實曹家的大權已經旁落了。可是,仔細讀一讀《三國志》的陳留王奐“本紀”的話,我們便可以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這曹奐和司馬炎還真是有緣啊!雖然最後曹奐被晉武帝司馬炎逼得退位了,但最開始的時候,迎立曹奐的可也是司馬炎呢!這還真是與皇位有關的孽緣呢,如果換一個作家的話,說不定都可以寫出一段“魏陳留王曹奐與晉武帝司馬炎不得不說的故事”呢。

曹家那個文比曹植、武比曹操的高貴鄉公曹髦在說出流傳千年的歇後語“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後,便莽撞地帶著幾百烏合之眾——童僕——衝向了司馬昭的大軍。最後,勇則勇矣也莽則莽矣的曹髦不出意外地“卒”了。不過曹髦的死也不是沒有價值的,至少他用自己的死,換來了曹魏天下名義上的延續。

魏陳流亡曹奐:先是被司馬炎迎立,後又被司馬炎逼的禪讓

殺掉了曹髦之後,司馬昭總得要臉吧,於是,即使他不想做曹操,他也只能做曹操了。而選擇做曹操而不是王莽後,司馬昭就不能再對皇位表示覬覦之心了。因此,安葬完了高貴鄉公後,司馬昭便與當時的曹魏太后以及魏國大臣們商議著擁立一個新皇帝。最後,他們選擇了常道鄉公曹璜,也就是後來的曹奐。

而既然朝堂欽點常道鄉公曹璜做皇帝了,總得有個人去迎立吧。最後,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司馬昭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自己那個看似聰明,實則草包的兒子——未來的晉武帝司馬炎。對於這段歷史,陳壽在《三國志》中的記載是:“使使持節行中護軍中壘將軍司馬炎北迎常道鄉公曹璜嗣明帝后。”

魏陳流亡曹奐:先是被司馬炎迎立,後又被司馬炎逼的禪讓

把這個傀儡皇帝迎來了之後,皇帝還沒登基呢,司馬昭就想先來個下馬威。於是,他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什麼曹璜的“璜”字,別人用的多,皇帝登基了吧,他們都要避諱,作為聖天子,還是自己改個名字吧,不如改成曹奐吧。想必當時被強行改名了的曹奐一定是臉上笑嘻嘻,但心裡就想吐槽了吧。“奐”字比“璜”字更普遍好吧!

不過形勢比人強,曹璜也只能改名為曹奐,登上那個傀儡之位,開始成為司馬家的提線木偶。之後,曹奐乾的事情就是加封司馬昭,說什麼都要加封司馬昭為“相國、晉公”,同時呢,他還要被迫增加司馬昭的封地,從八郡增加到十郡。而特別特別虛偽的司馬昭呢,則一個勁地推辭。就這樣,在《三國志》的陳留王奐本紀裡,曹奐加封司馬昭的戲就演了四次。

魏陳流亡曹奐:先是被司馬炎迎立,後又被司馬炎逼的禪讓

至於為什麼沒有第五次了呢,因此到了第五次,曹奐已經被逼著把司馬昭的晉公升級成晉王了。還有就是,這個時候蜀國已經被滅了,鍾會鄧艾也已經死了。封司馬昭為晉王之後,或許是被逼的,又或許是念著司馬懿迎立的“功勞”,曹奐還順便把司馬炎弄成了司馬昭這個晉王的世子。

幹完了這之後,想必曹奐已經上市心累到心塞了吧,可是在沒退位之前,他還得陪著司馬家演戲。最後,雖然司馬昭要臉,但在他去世前,他還是逼著曹奐和他一起演了一出禪讓的把戲。雖然司馬昭“固辭”,但他卻得到了“樂舞八ji”的特權。要知道,孔夫子那句“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背景就是季孫氏的“舞於庭”,這司馬昭乾的事情也已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不過兵權在司馬家,曹奐也只能忍著,不忍的話,曹髦就是前車之鑑。

魏陳流亡曹奐:先是被司馬炎迎立,後又被司馬炎逼的禪讓

最後,達成了“熬死司馬昭”的成就後,新一代晉王司馬炎終於忍不住了,而已經“累覺不愛”的曹奐也終於“解脫”了,因為他把帝位禪讓給了司馬炎,結束了魏國的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