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臨生產前給丈夫打電話,他卻說“有醫生護士,要我做什麼”

故事:臨生產前給丈夫打電話,他卻說“有醫生護士,要我做什麼”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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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明眼見得拿回股份無望,也就漸漸沒了那心思,事實上他最近又陷入一樁戀情裡,根本就對股份和文琪的事不怎麼上心。

自從季寶兒搬到文琪家,路子明就不怎麼愛回去,天天在咖啡館裡消磨時間。

他對面坐著方嘉兒,正托腮看著他傻笑。

“別這麼看著我了,再看下去我真沒心思寫東西了。”路子明裝作一臉無奈地合上電腦對方嘉兒說道。

——其實這段時間他早和方嘉兒已然眉來眼去。

方嘉兒笑眯眯地說道:“沒什麼啊,覺得你認真寫字的時候還蠻帥的啊。”

“我什麼時候都很帥好吧?”路子明臭美,隨即他正色道,“小方同志,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有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啊,趁大家還來得及剎車的情況,你趕緊調轉方向撤退啊。”

方嘉兒努嘴道:“你說什麼呢?”

“以我縱橫沙場多年,你絕對是喜歡上我了!”路子明斬釘截鐵地說道。

方嘉兒臉一紅,說道:“說什麼呢!誰看得上你啊?”

路子明嘆口氣道:“那你一個未婚女子整天不去交際,老跟我混著咖啡館幹嘛啊?”

方嘉兒卻反駁道:“我覺著跟你在一起有靈感行不行啊?”

路子明說道:“嘉兒,我對你挺有好感的,可不是我不想負責任,而是我覺著我負責了對你未必有什麼好處。”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路子明說道:“我現在的經濟情況你都清楚,幾乎算得上負資產了。而且我現在還沒離婚呢,文琪懷著孕,就算我們能離婚了,以文琪的性子,還不提出天價賠償金。而且我和你的好閨蜜凌楠也是結婚七年,有過孩子的事了。我覺著你和我在一起,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

方嘉兒沒說著話。

方嘉兒凝視著他。

路子明被她看得有點發毛。

方嘉兒卻噗嗤一笑:“你說的對,我大好年華青春飛揚的,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個離異兩次欠了一堆債的老光棍呢?我就算找不著高帥富,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啊。我得走了,省得你自我感覺良好了。”

“慢走,不送。”路子明嬉皮笑臉地說道。

等方嘉兒走了,路子明卻登時覺得無趣起來。

而路子明早出晚歸的,少不得又得了文琪的奚落,“路總天天這麼披星戴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依舊在桐芽忙呢。”

路子明現在雖然沒了一點兒血性,可是被奚落的多了,到底還是生氣起氣來:“文琪,我現在雖然沒錢沒業的,可我以前名頭還有寫文那些收入,還能支撐自個兒,你真不想瞅著我,我走了就是。”

文琪這怨怠已經不是得不到桐芽股份的不甘,而只是一個孕期即將臨盆的妻子得不到丈夫一點關切的渴求,而偏偏路子明絲毫沒顧及她的情緒,說完就往旁邊小房間去了,只留下一臉浮腫的文琪獨自頹喪。

文琪這才意識到,一個男人的涼薄和自私永遠不會改變,他求的永遠不過是自己的安逸,當責任來了就會逃得遠遠的,對於凌楠這個結婚十年的妻子尚如是,何況自己呢?

路子明是個鴕鳥型的人,一意識到自己要負責任就會跑的遠遠的了,重新激起路子明那麼點僅存的責任感的也就濛濛了。

凌楠原本不想和路子明有交集,尤其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無奈濛濛高燒不退,一直想見爸爸,她無奈打電話給他,“濛濛一直在發燒,她想見你。”

自從上次股份轉讓事發之後,路子明就已經沒了和她的聯絡,現在接到她的電話也是五味陳雜,但關乎於濛濛,他還是去醫院了。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凌楠的母親正抱著濛濛在等著急診。

路子明看著瘦得跟個小雞兒的女兒,一下心就被揪起來了,他摸摸女兒的頭,又問著她:“濛濛,哪兒難受?”他一會兒又開始跳腳,在醫院裡嚷嚷道:“這不急診嗎?急診還讓人拍長隊呢?這腦子燒壞了人燒死了你賠的起嗎?”他蹲下身,握著濛濛的手,心疼地說道:“濛濛,你想吃什麼?爸爸去買。”

這場景看得凌楠母親也自心酸。

濛濛被診斷是盲腸炎,因為發著炎所以不能動手術,只能先消炎退了燒,這一折騰下來卻又是深夜了。

路子明讓凌楠先去休息,“我來陪濛濛吧,明兒你再來換我。”

凌楠心疼女兒,哪裡肯就這麼走,她搖頭,“你回去吧,你還有家。”

在這個時候她說出這句話,當真是無心。而路子明卻瞬間明瞭,在凌楠心裡,自己除了是濛濛父親,當真什麼也沒有了。這個發現讓他既輕鬆又惘然若失。

“凌楠,官司我放棄了,就這樣吧,公司沒你本來也撐不起來,我不過是個名義上的法人罷了,”路子明聳聳肩,“可能我還是比較適合做我混日子的小作者。”

路子明這番話已經沒有讓凌楠情緒上引什麼波瀾,她平靜地替濛濛掖了被角,說道:“這件事上我可能也有些過分,當時是為了報復文琪和你,不過現在是為了集中股權為公司經營,公司現在有些危險,不能內部再起紛爭。”

97

在女兒的病床前。

所有愛恨都已經平息,只剩下兩個曾攜手走過少年時光而今分道揚鑣的中年人。

“踏點終止收購桐芽是不是和季寶兒有關?不過那天我看她已經離開文琪家了,好像是被陳栩威脅了。”路子明聳聳肩,提到陳栩他的情緒到底有些波瀾,“反正他這麼個人,我還是提醒你小心點。他可沒我這麼好控制。”

凌楠啞然失笑,“你現在對自己評價倒是很準確。”

“我這人沒吃過什麼苦,一路走過來都挺順的,所以難免不知天高地厚,也沒什麼責任心,算不上好人,不過也沒很大壞心就是了。”

路子明正說著,擱在臺子上的手機在震動,他就順手拿過來,結果看到是文琪的名字,就有些侷促,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路子明,我快要生了!你到底過不過來?”

路子明聽著文琪的咆哮,只覺得厭煩,“你那不是貴族醫院麼,醫生護士一應俱全,要我做什麼?”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凌楠走到病房門畔,她聽到了兩人隔著電話的爭執,她想起半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壓抑著怒氣,強作鎮定地和對方對峙著,而如今風水輪流轉,自己所遭受的卻終於要當初的始作俑者去受了,她不免感到幾分譏諷,卻無絲毫快意,只覺得男人的涼薄,這般讓人心寒。

“你過去吧。我這兒應付的來,而且過會陳栩要來。”凌楠似說著最尋常不過的話,卻再次讓路子明陷入了無端的悵惘和失落,他曾經拋棄的,終於成了他回不去的過往。

路子明在醫院陪護濛濛的這幾天裡,文琪卻是提前生產了,雖是低調處理,但是一些八卦記者還是在醫院門口蹲點了,而且一連幾天都沒逮到路子明的鏡頭,不免有許多八卦雜誌揣測著他們的婚姻要生變了。

文琪好不容易從麻藥反應中甦醒過來了,一見著在床前的母親,就著急問道:“路子明呢?他來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