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愛情曾來過，始於暗戀沒有結果
01
九月初，閒來無事的暑假，我經常想起曾經錯過的人和沒來得及做的事。
和一個老朋友聊天，聊起我們的初中時代。
大概每個人都有這麼一段時光，單純又美好，回想起來像一壺陳放多年的老酒，撲面而來的回憶感來得猝不及防。
這位老朋友暫時稱呼他為老何，至於為什麼這樣稱呼他，還是因為他比我大一歲，平時比較高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都會叫他老頭。
也就是這樣一位朋友曾經填滿了我的整個初中時代，渲染了我的青春。
那時候班主任總是喜歡按每期的學習成績安排座位，而我倆成績剛好差不多，便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第一次接觸他，便覺得這個人不太愛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比較高冷，還喜歡懟人，而那時候我也有點高冷，倆人剛開始並沒有多少交集。
我略帶羞澀地去和他搭訕，本來想問他借一張衛生紙，結果收到他無情地無視。
當時我就納悶了，怎麼就有這麼高冷的男孩子呢？
老何是一個長得很乾淨，五官看起來很立體的男孩子，屬於越看越好看的型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喜歡偷偷去注意這個男孩子了，大眼睛、長睫毛，靠近他會聞到一股不知名洗衣液的清香味。
我經常上課時偷偷轉頭去觀察他，以此來度過無聊的上課時光。
02
初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班很多同學在外補習功課，我知道他也會去。
於是我也回家纏著父母為我報了跟他一樣的補習班。
每天下午放學後的七點到九點都是我們的補課時間。
我一般會在學校吃過晚飯再出發去補課，因為這樣我在路上碰見他的機率會大得多。
其實我是很想和他說：“我們一起去補課吧。”
但是，我怎麼好意思和他說我想和他一起走呢？
我是那麼的驕傲啊！
聰明如我，想著叫上幾個好友一起走路，顯得自己不會太特立獨行。
記得那年冬天下了一場雪，為了能有更多相處的時光，我甘願在冬天的晚上陪他走上一個小時的路程，也願意最晚被送回家。
但後果就是家裡人無比擔心，最後我被罵得狗血淋頭。
當然這樣做的收穫就是，他好像還蠻樂意和我說話的。
所以慢慢地，我會欺負他，讓他幫我背書包、丟垃圾和做各種我很嫌棄的事情。
似乎那時候，他從未拒絕過我讓他做的任何事情。
我記得有一天是下雨，剛入初秋天氣轉涼，我不願意多穿衣服，在教室裡坐著感覺特別冷，便問他借了校服。
穿著他剛洗過的校服，聞到混合著洗衣液的香味，天真的很冷，但我的心卻是暖。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他好像也是喜歡我的吧。
大概那時候的喜歡都很單純，而我們也多疑且小心翼翼。
為了靠近喜歡的人，總是會做一些看起來很傻的事情，荷爾蒙的分泌讓我們衝動又容易受刺激。
那時候有一個很好的男性朋友說，讓我抓緊時間去表明心思。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變得自卑且懦弱，我害怕他不喜歡我，也害怕自己說出來會連朋友也做不成。
所以，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
都說喜歡一個人眼裡會發光，連帶著你注視的人也閃著光。
也許是那年冬天的夜晚太黑，他好像從光裡面走出來了。
03
初三那年，學業變得緊張起來，但是緊張的同時，仍然抵擋不了青春肆意散發的氣息。
重新考試後，我不再和他是同桌了，不能理所當然地與他說話，更沒有理由肆無忌憚地讓他幫我做這做那。
好像一瞬間，我找不到什麼藉口和他一起玩耍了。
因為沒有了交集，我和他也就慢慢變得陌生起來。
那時候老何和班上一個女孩子經常聊天，我猜想可能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當時真的很想直接去找他說明一切，可是，說點什麼呢？
應該說點什麼呢？
說“我喜歡你”？
不好，太直接。
說“我想和你交往”？
這也太難為情了。
後來，我還是會偷偷注意這個男孩子，只是比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時間飛逝，我們很快就臨近畢業，這場暗戀註定了沒有結果。
後來的我們沒有聯絡，這場青春的暗戀也就不了了之。
畢業後我經常在想，如果當時的我勇敢一點，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我也不會再有一個初中時代。
04
時隔幾年，因為一個分享活動我聯絡了老何。
我們聊了很多，我突然想起來，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他和其他女孩在一起過。
帶著一絲疑惑和八卦的心理，我發了個訊息過去：“你談戀愛了嗎？”
剛發完我就後悔了，苦惱自己八卦之心太盛，還問得如此直白。
沒到一分鐘他就回我訊息了：“談過，沒多久就分了。”
我嘲笑他：“老大不小了，可以正經找一個了。不然，等過幾年家裡催婚了可不好受。”
沒想到他告訴我：“其實初中的時候，我有點喜歡你，但我怕你覺得我自作多情，所以就沒說。”
看到他發的資訊，我感覺自己被開了一個玩笑，驚嚇來得太突然，簡直不敢相信。
他繼續回覆：“如果不是喜歡你，就不會幫你背書包，並且不反感你的‘指揮’。”
這樣的回答，給我一種遺憾的感覺，就像我養了多年的仙人掌，在我知道它不會開花的情況下開花了一樣。
我們聊了很久，他說他喜歡那時候的我，很幽默、活潑開朗。
心想：我一向被別人說無比高冷，他絕對是全世界第一個會這樣評價我的人。
我把這件事情與羅小西分享，她一臉淡定地說：“你們就這樣錯過了整個青春。”
想想也是，我們不僅錯過了初中時代，也錯過了後來的無數年。
青春就是這樣，歡笑開始，遺憾退場。
有些人道別說“再見”之後，就真的再也不見了。
但是回憶起來全是美好的，這是別人擁有不了的“寶貴財富”。
夜幕降臨，街邊一對小年輕相擁而行，我彷彿又看到光，那種喜歡一個人的炙熱。
這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參加了老何的婚禮……
—end—
文字| 木木桉
編輯| 簡從一
圖片| 來源於網路（侵刪致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