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空虛與吸毒的警示

門徒:“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空虛與吸毒的警示

“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

門徒:“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空虛與吸毒的警示

這是爾冬升導演、陳可辛監製的電影《門徒》中的女角色阿芬,在自己腿根注射了毒品之後,因毒生幻,和臥底警察阿力做了那種事情之後,而繼續沉陷在幻象中說出的自己的感覺。

此時她以為阿力是自己的老公,因為她說結婚後要好好對她。

從阿芬的角度去看,毒品就已經很可怕了。

一開始的畫面,阿芬屋裡的大鏡子,有著樹裂紋的牆壁,還有充滿慾望的紅色沙發,這一切環境裡面的女人,竟然不是“人”。

她容顏憔悴,目光呆滯惘然地根本就不像人,儘管那紅色沙發與阿芬極好的身材、大長腿十分地誘人,但是在這一幕下,她更像是鬼,反正不像人。

門徒:“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空虛與吸毒的警示

沒錯,這就是吸毒鬼。

因為阿芬吸毒,所以沒有錢,沒有工作,沒有完整的家,老公也吸毒,最可憐的反而是她的女兒,被他們害得極慘。

也是開頭的畫面,阿芬在大腿注射毒品,是小女孩走過來把注射器拔出來並丟到垃圾桶,懂事得令人心疼。

所以她們沒有飯吃,看到對面窗口裡的阿力在做飯,母女過來借了,其實就是乞討,一來二去和阿力熟了,阿力最初對她也有很大的同情,譬如推掉了自己的莊家、好老大林昆介紹的小姨妹,專程來看阿芬。

而阿芬也暗示過,有空可以來她家裡做,直到某天阿力在他家睡著,再次注射完毒品的阿芬,進入幻象與慾望之中,主動過來,強行和阿力發生了那種事。

包括她沒工作,白天和女兒在租房外的過道迷惘、渺茫的站著,眼神死死的,而她周圍全是站街女,還有客人來問“50塊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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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道出一個詳情,是毒品陷得深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了,什麼都拋棄了,因此自然會和“黃”這種東西搭上邊,雖然阿芬沒有去賣,但是最初畫面的暗示,以及他和阿力之間的事情,對於她老公來說,她也已經是出軌了。

令人啼笑皆非與恐懼的是,阿芬老公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阿力與他老婆的事情,他聲稱只要給他錢,隨便怎麼樣,為了拿錢買毒品,他甚至說自己甚至會和女兒發生那種關係,也是一個“不是人”,喪盡天良,人性泯滅,而根源都是毒品和空虛。

在阿芬強行和阿力發生關係完畢,當她說完“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之後,表情逐漸扭曲,由於毒品的作用,整個人的顫抖更顯得恐怖不已,令人寒意森然。

阿芬和她老公、阿力的痛苦與掙扎之中,還道出以下三個“底層困境”。

第一,毒品是底層人親手種植和生產的。

作為臥底的阿力,取得了莊家、毒梟林昆很大的信任,親自待他去赤貧的金三角熟悉這一切流程。

而生產者,儼然是那裡的貧苦百姓。

第二,毒品使用者是底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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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和她老公顯然是社會底層人,沒有任何家世和背景,而毒品使用最多的,也是各種各樣的“社會人”。

這些人都受教育程度低下,或者自願,或者誤打誤撞,或者被逼等染上毒品。

第三,毒品的販運者也是底層人居多。

但是大毒梟林昆、背後控制一切的軍閥等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沾上這些讓他們暴富的東西的。

他們反而還會讓自己的罪行合理化,當阿力有意無意說出毒品是害人的時候,林昆情緒失控、強詞奪理地說道:

“應該在毒品裡放耗子藥毒死他們,做生意講的是供求,我逼他們吸毒了嗎?他們吸毒,關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

且不說林昆這樣的犯罪者都有自我辯護和自我罪行合理化的心理,在染上毒品後,阿芬也很多次想過自救和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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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阿力把她綁起來,但不僅一次次戒毒失敗,阿芬還說,是老公先吸毒的,老公說戒不掉,她想證明可以戒掉,為了幫老公,居然自己去吸毒了。

但後來阿芬老公也說了差不多的話,他說是阿芬先吸毒的,自己為了證明可以戒掉,為了幫老婆才吸毒的。

那麼到底他們夫妻誰先吸毒的?

其實影片已經很多次給了答案:

是阿芬先吸毒的。

阿芬一直在躲避老公,看起來貌似是老公太壞了,他也跟阿力說過,老公除了帥,一無是處。

首先,一開始阿芬是在大腿根注射的。

這個地方只有多年的吸毒鬼才會做,因為其他地方的血管已經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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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老公給她注射的時候,說了一句,怎麼血管都彈不起來了?

正常人扎皮筋,一定壓力下,血管是會鼓起來的,但長時間注射毒品,血管會硬化。

所以手上不能打了,只能打大腿,最後會全身上下無處可打。

最後,阿芬老公是打在手上的,和阿力做事之前,阿芬依然是打在大腿上。

因此可見,阿芬的吸毒時間絕對比老公長,看似柔弱美貌的她,其實才是說謊的那個,正應了張無忌母親殷素素那句話: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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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的死亡卻比殷素素更慘,殷素素好歹是橫刀自刎,有個全屍,阿芬在被老公脖子上打了一針之後,再次湧現出比上次更扭曲的表情、更恐怖的掙扎、更森然的聲音,最後在老鼠的啃噬中死去,讓心理素質強大的阿力看見之後,都崩潰大叫。

關於他們夫妻究竟誰說謊,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夫妻的言行,驗證了林昆和阿力說的那些話:吸毒鬼的話不能信,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和《無間道》“三年又三年”的臥底陳永仁一樣,完成任務後的阿力,再次陷入了痛苦掙扎之中,他寧願救一條狗,也不願再救阿芬了,阿芬以女兒為藉口而不去戒毒所的言辭,也證明了她屈服在毒癮之下,無可救藥,但那畢竟是與他有過感情和肌膚之親的女人。

林昆對他更是很好,但他是毒梟,被阿力親手送進警局,迎來了又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林昆小姨子的一聲唾棄,那麼多年的臥底生涯,已經讓他不適應正常的警務,就像《肖申克的救贖》裡走出來的與周圍世界格格不入的老人。

門徒:“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空虛與吸毒的警示

當他再次坐在阿芬的紅色沙發上,天台上的鴿子早已因為主人害怕禽流感而驅離,因為工作原因而多年沒有親朋親近的他,猶然而生一種空虛,這又上升到了一種高度:

到底是毒品可怕?還是空虛可怕?

那些吸毒的人,最初是不是因為空虛呢?

這些故事不僅僅在警示著“珍愛生命,遠離毒品”八個大字,還試圖探討很多深層次的原因,黃賭毒,不論沾上哪個,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們遠離毒品的同時,也要警惕空虛的可怕,古話說的好,“一日不可無常業,安閒便易起邪心”。

門徒:“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空虛與吸毒的警示

當阿力最後想要試著注射毒品時,阿芬的女兒走進來了,他的那種茫然空虛頓時消散,他找到了價值、責任與陪伴。

願你我,也能遠離黃賭毒,找到自己的價值。

“從頭皮到腳趾都是高潮。”

這是假的,這都是幻象,因為這種高潮之後,是無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