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生意真香！大航海先驅達伽馬如何打通歐亞新航線？（下）
各位船長，咱們書接上回。
上次說到達伽馬率領著船隊從大西洋突圍而出，在非洲南段的好望角附近稍作調整，重新清點了人數（還活著的）之後，便從非洲大陸東岸長驅直入到達了此次遠征的目的地——印度的卡利卡特港。等等，歷代葡萄牙航海家刷了多次的大西洋副本尚且困難重重，怎麼印度洋就如此溫和了呢？
原因就在於，當達伽馬一行人在位於非洲東岸的馬林迪逗留補給時，當地蘇丹派給他們一名當地基督徒嚮導，此人不僅藏有一副印度洋海岸的航海圖（這在那個年代算是國家級別的機密科技成果），而且熟悉四分儀和天象觀測，就算放到《黎明之海》裡，相信也是各位船長夢寐以求的極品NPC。
以至於五百年後，每當阿拉伯三角帆船的船長們看到歐洲遠洋遊輪從海平面上經過時，依然會咒罵當初那位信仰基督教的穆斯林引航員，因為就是他最早向法蘭克人，也就是歐洲人洩露了印度洋的秘密。
印度卡利卡特統治者扎莫林，史上最low賣家秀
就這樣，達伽馬順著印度洋的洋流和季風，來到了目的地，印度的卡利卡特。
卡利卡特在基礎設施上並不算是一座天然良港，但是靠著統治者治理有方，公平對待往來商人，讓它在財富流轉增值的印度洋十字路口成為了商人們的樂土。這裡有穆斯林水手，低種姓的印度人，被稱為“麥加商人”的阿拉伯半島商旅，所有這些人與高種姓的印度教統治者和睦相處，穆斯林和印度教兩大群體互惠互利。曾隨鄭和寶船隊到過此地的我國編年史家馬歡在他的《瀛涯勝覽》寫到：先是王與回回人誓定，爾不食牛，我不食豬，互相禁忌，至今尚然。
以貿易著稱的印度港口卡利卡特
對比之下，達伽馬一行對於“文明”二字的理解達到了low穿地心的程度，他們在印度洋沿岸選擇登陸地點時每每用速射炮與岸上的主人打招呼，綁架對方的居民作為人質，並且用潑灑滾油，或者把人質的嘴巴用木棍支撐住，然後往嘴裡面灌屎的方式侮辱對方。
卡利卡特的穆斯林商人對此早有耳聞，就算拋開“同行都是冤家”的零和博弈心態，葡萄牙人也絕對不是受歡迎的那一類客人。更何況達伽馬自帶“偶像包袱”，他對於參加這個自由市場向大家學習經商一點興趣都沒有，“海上十字軍”大概才是他對自己此行目的的最佳定位。但不管怎麼說，在離開里斯本港口309天，航行總長達到1。2萬英里之後，達伽馬還是踏上了對於他來說新世界的土地。在離船登岸之前，他還不忘囑咐留在船上的人要隨時保持警惕，如果他不幸遇難，其他人立刻開船離開。
踏上東方土地的達伽馬
當達伽馬在鑼鼓，喇叭，笛子和為了維持秩序不得已的鳴槍聲中抵達卡利卡特最宏偉的建築裡時，等待他的便是扎莫林。一些電影裡，落後民族在先進民族禮儀規範面前洋相百出的樣子，恰好對應了雙方這次會見的場面。
一邊是悠閒斜靠在天鵝絨臥榻上，頭戴裝飾有寶石珍珠帽子的印度教君主，他正在把嚼過的檳榔渣子吐到鍍金的痰盂裡；另一邊則是儘管已經努力打扮自己，在喝水時因為被告知不可以用嘴唇接觸水罐，因而把水潑灑到自己臉上和衣服上，還直接倒進喉嚨裡而引來一陣急促咳嗽的葡萄牙人。後者因為文化劣勢出盡了洋相，達伽馬高傲的自尊心在滿屋印度高種姓人的鄙視目光中受到了深深傷害。
在十九世紀歐洲畫家的畫作裡，明顯美化了達伽馬與扎莫林的這次會面
但是心裡頭再怎麼不爽，曼努埃爾一世委派的工作不能耽誤。第一次會面結束後，達伽馬向扎莫林方面派來的總督展示了他此番遠道而來為扎莫林準備的禮物，分別是十二塊帶條紋的布，四頂紅色兜帽，四串珊瑚，六個洗手盆，一盒糖，兩箱蜂蜜和兩箱油，沒有了，沒有驚喜了。總督當即表示“印度最窮的商販拿出的東西也比這多”，乾脆拒絕把這些地攤貨交到扎莫林面前。
最後，達伽馬除了憑藉官方文書證明了自己確實是葡萄牙國王的時臣（而非來此地混吃混喝的基督教洋混子，就像我們今天在北京和上海等城市看到的某些窮老外），得到的唯一一件東西就是登陸賣掉船上商品的許可。而此時達伽馬心裡最想念的，恐怕就是他的上帝和高速射石炮了。
“瘟神”達伽馬炮轟扎莫林，吹響歐洲殖民印度的號角
距離本文記錄的達伽馬到達印度七年後，即1505年，當葡萄牙更大規模的船隊帶著更明目張膽的侵略野心抵達印度的時候，他們已經徹底不打算學習和適應東方的規則禮儀了，既然哈利·波特都知道自動手槍比唸叨魔法咒語“好用多了”，還有什麼比上岸燒殺搶掠更適合這群打著上帝旗號的西方征服者呢？
能動手就絕不逼逼
相比之下，達伽馬當初為了從卡利卡特全身而退倒是頗費了一些周折和火藥。儘管獲得了上岸擺攤的機會，但達伽馬既沒有“交個朋友”羅永浩帶貨的流量，貨品花樣也不如“帶貨天王”李佳琦，只有一些當地小孩和窮人對他們船上的餅乾稍有興趣，以歐洲標準而言製作精良的水手襯衫在當地市場上也只能勉強賣到原產地十分之一的價格。
達伽馬一行人準備收拾東西啟程回家的時候，扎莫林派來的貿易管理者把他們的貨物全部扣下，前去扎莫林宮殿想要理論一番的迪亞士，也被扣押為人質。原來按照當地的規矩，所有進港的商家在離開時必須繳納“港口稅”，類似我們今天實體生意的“店鋪租金”，不管你的買賣多賠還是少賺，租金都是固定且必須繳納的。
得知自己的航海士被對方扣押，達伽馬秒切到自己最擅長的“戰鬥模式”，他綁架了12名高種姓印度人，先用其中的6人交換了迪亞士，然後以剩下的6人為籌碼，要求扎莫林歸還貨物。
然而等到卡利卡特方面用小船載著貨物要來完成交易，趕緊送走這位窮途末路的大爺的時候，達伽馬已經上頭了，他臨時決定放棄貨物，把餘下人質全部帶回葡萄牙。惱羞成怒的扎莫林派出70艘船予以追擊，但在廣闊的海面上，葡萄牙人的射石炮擁有火力和射程上的絕對優勢，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把葡萄牙人吹向了外海，把印度吹向了即將未來被殖民的邊緣，達伽馬的東方之旅就在印度洋上葡萄牙人與當地人的第一場有記載的正式海戰中落下了帷幕。
當里斯本的天際線重新映入眼簾的時候，瓦斯科·達伽馬的遠航震驚了歐洲，他為歐洲的世界地名詞典增加了1800個全新的詞條，揭示了東印度令人目眩的財富密碼。曼努埃爾一世更是迫不及待宣佈了對貿易壟斷權的大膽主張：大海必將擁有主人。事實上，早在達伽馬活著從海上回來之前，葡萄牙國王就已經再為接下來的遠航鋪設龍骨，建造新船了。最後，他下令對達伽馬遠航的所有航海圖嚴格保密，洩露機密者一律處死。
各位船長，還記得我們在開篇時候使用的那句引言嗎——知識就是財富和權利（《瓦斯科·達伽馬如何到達東方》全文完）。
如今位於里斯本的達伽馬大橋夜景
周遊世界大地圖，航行貿易大事件
今天的玩家透過《黎明之海》這樣的大航海背景MMO遊戲，不僅可以完成跨越大洋和文明環球之旅，更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與其他玩家一起重塑海上世界的繁榮與爭鬥。玩家每次駕駛船隻出航，都是對整個世界大地圖的全新探索，隨著探索的程序，地圖上原本的迷霧也會逐漸解鎖，更廣闊的世界就像是葡萄牙人視作最高機密的航海圖一眼，清晰展現在眼前。而當世界探索度逐漸增加，玩家可以找到不同的NPC來完成全球海圖的特殊任務，曼努埃爾一世說不定就在他的里斯本宮殿裡等待著你的眷顧。
遊戲中玩家還會逐漸揭開上千種發現物的秘密。其中自然包括達伽馬等歷史關鍵人物和關鍵事件的線索，以及傳說中的秘寶和未解之謎的物證。事實上，達伽馬在為扎莫林的總督展示他乏善可陳的貨物時，還是隱藏了一個關鍵物品，那就是他船上的聖瑪麗雕像，東方商人們口口相傳那是一個純金打造的珍貴雕像，因為某種宗教上的虔誠和祝福，才幫助達伽馬跨越千難萬險跑來“禍害”他們的生意。就像在《黎明之海》裡與各種珍貴遺蹟同處在迷宮裡的怪物們，正等待著玩家和自己優秀的航海士一起，登陸探險，從中可以獲得各種寶物。
結語
至此，瓦斯科·達伽馬的故事暫時將告一個段落，之後還會有更多精彩的故事和匪夷所思的人物等待著大家，各位船長，我們下次再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