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心上人拒絕了後宮恩寵與榮華誰知對方卻嫌他是皇上不要的女人

她為心上人拒絕了後宮恩寵與榮華誰知對方卻嫌他是皇上不要的女人

01

楔子

山中有擅丹青者,能畫世間萬物,筆下生靈化而為妖,世人稱之為畫妖。

妖,集天地之靈氣聚集而成,渡劫成功即為仙,渡劫失敗化為烏有,亦有僥倖者留有一絲氣息,若有幸遇見一位執著玉筆四處遊歷的畫妖,得其描摹幾筆便可再度為妖。

世間靈氣稀薄,畫妖如此稀有的大妖已經為數不多,大部分都尋了風水寶地沉睡,唯有媚畫一直喜歡遊歷四方。

畫妖雖然也是妖,但一身靈氣功德堪比神仙,是以六界之中不管是誰遇到畫妖都禮讓三分。

媚畫給自己畫了一張十分普通的人像,行走人間

02

熱鬧的有些喧囂的市集上,媚畫揹著一個包袱四處張望, 她的筆化為一支玉簪別在發中。

忽然聞到一陣熱騰騰的香味,她鼻翼

翕動

,是餛飩,循著味道發現了一個餛飩攤。

“老闆,要大碗餛飩!”

她跑過去,靈動的眸子裡滿是俏皮,餛飩攤的老闆見是個小姑娘,笑得和善:“小姑娘,大碗的怕你吃不完。”

媚畫坐下來,溜圓瑩潤的眸子盛滿笑意:“不礙事的,我飯量大。”她

模樣

並不顯眼,但那雙眼睛卻讓她顯得十分可愛。老闆聞言爽朗地大笑:“姑娘稍候,大碗餛飩馬上來。”

媚畫雙手托腮,好奇地看著來往的人群,斜對面的酒樓上,視窗倚著一個女人,容色傾城卻面帶愁容。

瞧著那小姑娘恣意瀟灑的模樣羨慕不已,她馬上就要入宮為妃,皇帝甚至不顧她已有婚約,強行冊封她,用她未婚夫的性命要挾。

今日她與未婚夫告別後便要入宮,此刻正在等她的未婚夫前來。

03

大碗餛飩上來,媚畫眉開眼笑:“謝謝。”

老闆笑道:“姑娘慢用。”特意給她加了些鮮蝦,姑娘瞧著挺招人喜歡的。

媚畫咬了一口,享受的眯眼,隨後睜眼與那女人對視,眸裡閃爍著的光芒讓那女人心驚。

那眸中分明在笑,可她就是覺得那姑娘看破了她的心事,那一眼彷彿看到了她的靈魂深處。

女人以扇掩面遮住瞬間的驚慌,媚畫低頭吃著餛飩,那女子面色頹敗帶著死志,但靈魂純淨無比必是有什麼苦衷。

她為心上人拒絕了後宮恩寵與榮華誰知對方卻嫌他是皇上不要的女人

心思一動,她傳音入密對那女子說:“如果想改變你現在的處境,準備上好的筆墨紙硯,自會有人助你。”

席明玉一臉恐慌四處張望,她的侍女連忙詢問:“小姐,你怎麼了?”

她抓著侍女:“你有沒有聽到一個女人說話?”

侍女有些擔憂:“奴婢沒有聽到,小姐你怎麼了?不要嚇奴婢啊。”

席明玉突然看向樓下的餛飩攤,那姑娘已經不在了。她揪緊了胸口,掙扎猶豫間,她的未婚夫來了:“玉兒。”

“羅郎。”席明玉眼裡泛起淚花,他身上帶著血腥氣:“他們對你動手了?”

羅松搖頭:“小傷,不必擔心。我帶你走好不好?”席明玉頹然:“他派人看著,我們走不掉的,況且我們走了爹孃怎麼辦?他怎麼可能放過我們的家人?”

羅松咬牙,皇帝這個人面獸心的昏君!

席明玉下了決心:“羅郎,你信我嗎?”

羅松抱著她:“這是

自然

。”席明玉眸子閃爍不定,她已無路可走,唯有孤注一擲。

媚畫吃飽了躺在一戶人家的槐樹上,髮間的玉簪察覺到了上好筆墨的味道,她幽幽睜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羅松不明所以地看著席明玉:“玉兒,你準備這些東西作甚?”

席明玉咬牙,此刻她也有些不確定,紙上突然出現一行字:“你為何煩憂?”

羅松嚇了一跳,席明玉卻是驚喜多於驚嚇,她提筆蘸墨:“當今君上強行納我為妃,我已有婚約且一心一意,家中親人性命被握於他手,求大仙相助。”

羅松已經驚到失聲,那紙上又顯出一行字:“將你的指尖血滴入墨中,再抹一點於臉上入宮,不出三日那君上必定放你出宮。”

席明玉咬破指尖,滴入墨中,那墨變了色,淺淺的綠色,她咬牙抹了一點在臉上。

羅松攔住她:“玉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

?”席明玉抓著他的手:“羅郎,我們別無選擇,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情願一死。”

再回頭,紙上的字跡消失,墨也變回了原來的顏色,羅松心中愕然,但瞧著席明玉臉上並無什麼變化才放下心。

收回玉筆,簪入發中,方才透過那墨看見了那女子的未婚夫,那男子眸中意志已然有所動搖,只怕這女子要輸。

她眉間生冷,如若那男子辜負了那女子的深情,她便要他永生永世得不到所愛。

04

“姑娘擅自闖入我家,未免不太禮貌吧。”

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十分悅耳,媚

舒服的眯眼,除了在聲妖那兒聽過如此動聽的聲音外,凡人還是第一次。

她睜眼:“路過貴地,借樹歇息一番,片刻就走。”嗯,容貌相比她所畫之妖也不遑多讓,指尖蠢蠢欲動,職業病犯了。

鬱卿辰眸中露出忌憚,這姑娘不知何時躺在他家樹上,他家數個暗衛竟毫無察覺,包括他自己,不知是何方神聖。

“若是如此,姑娘不妨下來,我給姑娘準備舒適的床榻供姑娘休息如何?”

鬱卿辰軟了眉眼,如果能結交一下倒也是樁美事,若能探聽到她的來意更好。

媚畫

起身:“抱歉未打招呼就進來,這就走。”隨即飛身離開,鬱卿辰眸色幽深。

並沒有走,她

落下

結界不可能有人會發現她,除非和她一般,是妖或是仙。

指尖掠過眼眸,光芒閃爍間她看清了他的真身,竟是青丘狐族,還是九尾狐。

嘴角勾起,有意思,純正的狐族血脈能隱藏得這麼好,連她都未發覺。不過她倒不擔心被看破,畫妖一身靈氣功德若不主動表明身份,都會以為是哪方仙家。

媚畫挑眉,近日太過無聊,不如暫住此地,待那女子的事了,她再離開,沒準兒這九尾狐能給她帶點樂。

05

席明玉奉旨入宮,皇帝喜上眉梢,當晚就翻了牌子準備臨幸。

席明玉雖然

了準備,但仍舊不安。皇帝痴迷的伸手撫摸她,突然發現她的臉變成了已經逝去的

後容貌,嚇得摔下龍床不停後退。

席明玉心中暗喜,但還是作出了擔憂:“陛下您怎麼了?”

皇帝聽她連聲音都與元后一模一樣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吩咐人將她趕走。

席明玉衣衫不整地被抬回宮,次日皇帝不死心又來看她,隔得遠了仍然是那副絕色容貌,但一靠近他就覺得她變成了元后,一來二去皇帝對她哪還有半分興致,下旨讓她出宮。

席明玉大喜過望,連忙去找羅松。

羅松見她果真被送出宮來,先是驚喜而後有些微妙地看她。席明玉滿心歡喜,並沒有注意到他奇怪的眼神。

回到席府後,席明玉擺上筆墨紙硯,合手祈願,媚

在樹上待著,時不時摘一串槐花當零嘴嚼著。

髮間玉簪溢位流光,媚畫眸色變軟,想來那女子已經心想事成,她指尖虛空畫了一個印,收回了那女子臉上的法力。

席明玉只覺得臉上微燙,淺綠色的墨滴在紙上顯出四個字:“好自為之。”

隨後那上好的筆墨紙硯消失,算是媚畫收的報酬,席明玉仔細想著那四個字還沒想到什麼,羅松來找她:“玉兒,你可否再請一次那大仙?”他三個月後要參加秋

,但他有自知之明無法高中,所以想求那大仙幫忙。

06

席明玉看著他眼裡的貪婪之色,心中突然浮現那四個字,咬唇:“羅郎,大仙已經走了。”

羅松臉色一變:“怎麼會?你都沒試試怎麼知道大仙走了?”他臉上的怒意十分明顯,席明玉突然就明白了什麼:“方才我已拜問過大仙,確實走了。”

羅松以為她不願意,有些生氣地走了。席明玉斂眸,羅郎,好像變了。

思來想去,她擰著帕子有了計較:“橙紅。”

一直候在外面的侍女聞聲進來:“小姐,姑爺怎麼走了。”

席明玉心中苦澀:“別叫姑爺,去請爹孃來。”

橙紅訝異,但不敢多問:“奴婢這就去。”

07

鬱卿辰這兩日盤算著摘點槐花給母親做點槐花糕,夏日燥熱母親胃口不太好,做點清甜

開開胃,抬腳走到槐樹下擰眉,槐花怎的少了許多?

正在嚼著槐花,側眸發現那九尾狐爬上來差點嚇死,好在她這次的隱身術很厲害,那九尾狐看了幾眼並沒有察覺什麼,又下去了。

鬱卿辰疑惑,每年槐花盛開,滿樹生香可以摘三籮筐的槐花,今年卻少了許多,莫不是這樹生病了?

他敲敲樹身:“樹精,出來。”

媚畫

眸子幽幽一動,這樹竟是成精了?她又沒發覺,真是怪了。

槐樹裡跳出一個白胖的小娃娃:“卿辰哥哥。”

鬱卿辰瞧著他活蹦亂跳的,不似生病:“今年槐花為何少了?”

那小娃娃抬眼精準地找到媚畫:“讓那個姐姐吃掉了。”媚

眸子眯起,這小娃娃居然能看破她的隱身術。鬱卿辰順著他的視線,只看到鬱鬱蔥蔥的槐樹枝:“什麼姐姐?”

生活不易,媚畫嘆氣。揮手解了隱身術:“不好意思,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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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卿辰眸子晃了晃:“姑娘又來借樹歇息?”她果然不是凡人,此等高深的修為即便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媚畫輕巧落地:“是呀,順手摘了點花充飢,公子若是計較的話,我身無長物,不若給你畫幅畫?”她有著嬌蠻的態度逗笑了鬱卿辰,溫潤如玉的男子笑起來煞是好看。

媚畫眸中透著打量,果然好容貌。

小娃娃去牽她的手:“姐姐你一身靈氣,是哪方仙家?”媚畫嫣然一笑,那雙靈動至極的眸子與她此刻的容貌十分不搭:“你猜?”

這小樹精天賦奇高,若是好好修煉不出百年便可成正果。

鬱卿辰止住了笑溫聲道:“姑娘若是喜食槐花,在下可摘些贈與,不必如此。”

媚畫老臉滾燙,確實是她無禮了:“抱歉,我會補償的,我畫畫很好,給你畫幅畫如何?”

畫妖若是主動替人畫像,那麼便是恩賜也是機緣,那畫會吸收至純靈氣助長修為,是求之不得的寶貝。媚畫吃了那麼多槐花又想了解這小娃娃,才決定替他畫像,這狐狸賺大發了。

鬱卿辰原本打算拒絕的,不過槐樹精卻朝他擠眉弄眼,鬱卿辰話到嘴邊就成了同意:“既如此,勞煩姑娘了,可否告知芳名?”

媚畫眸子轉了轉,也沒什麼可隱瞞:“媚畫。”

槐樹精滴溜溜的大眼睛透著狡黠,果然是她。

鬱卿辰眉眼溫和:“在下鬱卿辰,媚畫姑娘請,阿木,筆墨伺候。”

08

午後的陽光猛烈有些炎熱,但對於他們幾個不是人的妖來說,不是問題。

媚畫先是看了看筆墨,九尾狐毛做的筆,眼淚做的墨,都是好東西。

“公子就坐在那裡即可。”媚畫提筆蘸墨,槐樹精蹭蹭她的腿:“姐姐我也要。”軟萌可愛,媚畫眉眼彎彎,算了,吃了那麼多槐花也算欠他的:“去吧。”

小娃娃開心了,蹭跑到鬱卿辰腿上端坐,模樣乖巧可愛,媚畫眸子一亮,極好。

下筆開始勾勒線條,時不時抬眼看他們,待勾勒出外形,她摘下玉簪化為玉筆,輕輕掃過,那畫便完成了。

鬱卿辰在她的玉筆出現後便開始驚訝,狐族族志記載,曾有一絕世美人手執玉筆,能畫世間萬物生靈,是為畫妖,狐族中的赤狐一族便受過她的恩惠。

莫不是這位媚畫便是那位畫妖?

“好了。”媚畫收起玉筆簪回髮間,槐樹精跑過去發出驚歎,伸手觸控畫像立時便有至純的靈氣源源不斷的納入體內。

媚畫眸子幽幽一動:“你這樹精倒是知道這是好東西。”

槐樹精修為漲了面容也有些變化,衝著媚畫呲牙笑:“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

媚畫擰眉,鬱卿辰已經能面不改色的消化此刻的訊息,拿起畫像就感覺到如春風般的靈氣匯入體內,舒服至極。

鬱卿辰感受了一下,驚奇的發現他的修為大漲,他看向媚畫行了大禮:“晚輩鬱卿辰見過媚畫前輩。”

她為心上人拒絕了後宮恩寵與榮華誰知對方卻嫌他是皇上不要的女人

媚畫正在掐算這小樹精的來歷,冷不丁看見他跪下,連忙喊停:“叫我媚畫就行,不必多禮。”

鬱卿辰神色激動,他竟有如此機遇,狐族祖先曉得怕是要從墳裡跳出來。

媚畫突然驚呼:“是你?你怎麼變成樹精了?”

她想起來了,這槐樹精原先並不是樹精,而是靈山上的一顆朱果。

09

幾百年前她路過靈山歇腳,恰巧看見有人想摘下他煉丹,那時他已經生出靈智,瞧見她路過不禁大叫救命。媚畫瞧著可憐便出手救了他。

遍地的朱果裡,只有他有靈智可見天賦異稟,朱果化出人形向她道謝,媚畫給他開了靈臺,助他修行,而後落下一層結界後便離開了。

“原來是那小朱果,你怎麼變成的槐樹精?”

朱果嘆氣:“即便有你的結界也擋不住那些人採摘,靈山的朱果被摘的一顆不剩,我情急之下元神出竅附著於過路的一隻狐狸身上,才來到這裡落於這棵槐樹上繼續修行。”

媚畫這才瞭然,因為沾染了她自己的氣息所以她沒有發現他。

“媚畫姑娘,不如就在府上住下,夏日炎熱不宜出行,待熱氣過去再走不遲。”

鬱卿辰想留住她,此等大妖即便只是住一陣子也會留下氣息,那些對九尾狐一族有異心的妖便不敢來犯。

媚畫沉思了一下,左右之前幫助的那位女子的事情還未結束,留下也好,有吃有喝何樂而不為?

“好吧,但不可洩露出去。”

鬱卿辰行禮:“這是自然。阿木,去打掃一間客房,請媚畫姑娘入住,切記不可外傳。”

阿木恭敬的應聲:“是,少爺。”

朱果搖著媚畫的袖子:“姐姐,我跟你一起。”媚畫還未開口,鬱卿辰先不同意了:“你是男子怎能同媚畫姑娘一起?莫要放肆。”

朱果委屈,媚畫敲了敲他的腦袋:“小果子,凡事不可妄求,你得到的太多,物極必反。”

她雖然在笑眸中卻帶了一絲不悅,朱果立刻正色:“是我僭越了,請前輩饒恕。”

媚畫眉眼彎彎:“孺子可教。”

10

羅松這幾日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他找了玉兒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不禁懊惱。他不是沒試過自己準備筆墨紙硯,但沒有任何反應。

思來想去,他決定要和席明玉賠個不是,要徐徐圖之。

備上席明玉愛吃的小點心,他再次前去席家,先是拜訪了二老才去找席明玉。席明玉這幾日煩了羅松,已然沒有了之前的情意,她擰眉:“橙紅,打發他走。”

橙紅不知小姐和羅公子怎麼了,只能硬著頭皮去和羅松回話:“羅公子,小姐在午睡,您還是改日再來吧。”羅松已然不耐煩,推開橙紅徑直闖了進去,橙紅驚呼:“羅公子不可魯莽!”

羅松找到席明玉:“玉兒!”

席明玉讓橙紅退下,蛾眉緊蹙:“你以前從來不會這般無禮。”

羅鬆放下點心,揚起一抹笑容:“思念你思念的緊了,便沒有顧及禮數。”

“若還是為了見大仙的話請回吧。”席明玉如今看見他只覺得厭煩,他眼睛透露出的貪婪令她生厭,像極了皇帝看她的眼神。

羅松心中焦急面上卻不顯:“玉兒,我錯了。”

他柔聲細語,席明玉卻想起了當初相遇之時,他也是這般溫柔。

“羅郎,我說了,大仙已經走了,我沒辦法再讓大仙前來,你別執著了。”席明玉雖然已經厭煩他,到底是喜歡的人仍舊無法真的狠心。

羅松眸底閃過一絲狠戾,轉瞬即逝:“是我執妄了,以後不會了。”他將席明玉攬入懷中,一如既往的溫柔帶著不易察覺的厭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也不知為何不願再接觸她。

11

深夜,熱氣退散涼快了許多,媚畫躺在槐樹上吹風,她揭下畫皮,露出原本的面目,長出了一口氣,舒服。

鬱卿辰站在樹下看著她,原來這才是她的真面目,果然如族志所說,絕世美人,容色無雙。

“今晚月色不錯,不如鬱公子上來一同欣賞?”媚畫把玩著玉筆,如玉的月光下,指尖流光溢彩映著她的面龐,妖嬈魅惑又清麗無雙。

狐族出美人,但在鬱卿辰的記憶裡,沒有任何一位能與她匹敵。

“月色如水,若無美酒豈不辜負?”鬱卿辰背在身後的手拿出,手裡是一壺槐花釀。

媚畫挑眉,從樹上下來卻不小心失了力,鬱卿辰眸色一變伸手去接,美人入懷,公子如玉,端是一副美麗的畫卷。

“你想抱到什麼時候?”媚畫眸子晃了晃,周身充斥著男人的氣息,清冽好聞。

鬱卿辰紅了臉,連忙鬆開她,卻連手裡的槐花釀一起鬆手打碎,酒香四溢香醇甘美。

許是此刻氣氛太好,又或是酒香醉人,媚畫看著眼前的溫潤公子,鬼使神差的吻了他。

鬱卿辰眸中震驚至極,唇上的溫熱觸感令他瞬間失了理智,他伸手抱住媚畫,媚畫卻回了神,她竟然非禮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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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推開:“那個,我困了,你也早點睡吧。”蹭就跑了。

鬱卿辰眸中釀起笑意,如同那香醇的酒,悠遠悠長。低頭瞧著一地的碎片,他撿起一片低聲道:“果然甘甜。”

12

次日媚畫窩在房裡,她懊惱不已,怎麼就親上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數千年不曾談情說愛,春心萌動了?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她得轉移一下注意力,對了之前那個女子不曉得怎樣了,她得去看看。

剛開啟門就發現鬱卿辰站在門外,噙著笑看她。

“嘭”她又關上了門,那小子守在門外幹什麼?

媚畫小臉皺成一團,都忘了自己可以隨時畫個陣法或者結印離開。

鬱卿辰神情溫柔的看著那扇門,對於昨晚的事他是樂於見成的,畢竟怎麼說都是他賺了。

朱果這時突然出現,賤嗖嗖的:“你是不是對人家動心了?”

鬱卿辰立刻沉下臉色,面無表情的離開。

朱果撇嘴,他昨晚都看見了。

雖然是媚畫姐姐先吻他的,可後來分明是他抱著人家不放,口是心非。

媚畫開啟一條門縫,沒看見鬱卿辰登時笑開,騰的上了樹,比猴還快。

朱果嘴角上揚,他怎麼感覺這姐姐好像有點奇怪呢?莫不是畫妖姐姐也動心了?否則幹嘛要等鬱卿辰離開才出來?

嘖嘖嘖,這該死的情愛啊,令人奇奇怪怪。

13

玉筆旋轉間,媚畫分出一縷神識去找席明玉。

距離上次和她說話已經過了五六天了,不知那女子和她的未婚夫如何了。

找到了,席府。

怎麼這麼多人?媚畫進去一看,那羅松帶著自己的母親正在哭鬧,席明玉一臉冷漠,席家二老也是滿臉嫌棄。

“親家公,咱們可是說好的,下個月兩個孩子成親,這怎麼說變就變?”羅母抹著淚,表情雖然難過焦急卻帶著一絲輕蔑。

媚畫輕而易舉的看穿了她的心思,嫌棄席明玉被皇帝臨幸過,覺得娶了她丟面子,但又放不下席家給的豐厚陪嫁所以不同意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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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松看著席明玉,痛心疾首:“我娘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忍心看她如此難過?”

席明玉要被氣笑了:“你們不是嫌棄我不潔嗎?我都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了,你們為什麼不同意?不就是想把我的嫁妝據為己有再休了我?”

羅松面色突變,顯然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惱怒:“你胡說什麼?我從未如此想過。”

羅母也說:“玉兒啊,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以往我可是最疼你的啊。”

席明玉冷笑:“那麼你敢說不是想貪圖我的嫁妝?”羅母梗著脖子道:“當然不是貪圖錢財。”

席明玉點頭:“我這裡有一張字據,若是簽了我便還嫁入羅家,如若不願的話速速離開。”

媚畫看的興致勃勃,這女子先前那麼深情,如今看穿了情郎的真面目變得這麼幹脆利落,暢快!

羅松心生不安,接過那字據一看立時變臉:“席明玉,這不可能!”

羅母拿過來看了一眼,登時要昏過去,上面寫著嫁妝至死不給羅家母子,若生了孩子全部給孩子,羅松一分不能動。

妙啊,媚畫簡直要給她鼓掌了。

羅母想撕掉那字據,可方才她斬釘截鐵的說了不是為了嫁妝,此刻翻臉的話要被滿城的人恥笑,可如果簽了那麼多的嫁妝只能看不能用,想想都肉疼。

席明玉冷聲道:“籤啊。”

羅松死死的咬牙:“你別欺人太甚,哪有女子出嫁,嫁妝不給公婆花的?”

席明玉嗤笑:“該花的我自然還是會花,但嫁妝你們一分都不要想!”

她拿過字據,一字一句的對著羅松說:“我今日在此申明,我席明玉與羅松,即刻解除婚約,此後婚嫁各不相干。羅公子,請回吧。”

羅松俊俏的面容扭曲,他惡毒的開口:“你個失了貞潔的女子,看誰願意娶你!”

媚畫立時就要出手教訓他,人群中走出一位公子,玉樹臨風:“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