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界之十二金人 第四回：患難執手情愫生（4）

空之結界懸空閣

乙木頗受感動，點頭讚許道：

“俗話說精誠所至，鐵石開花。我相信只要你們倆人能矢志不渝，任何困難都不在話下。崔少俠你聽好了。仙蓮子是天書世界中最珍稀的寶貝，人界中已經基本絕跡。青丘界蓮池聖母歸隱多年，隨仙蓮藕長眠崑崙山蓮池，可謂遠水解不了近渴。為今之計，只有動用我天書小世界中映照兩界的奇術，借一株雲夢青蓮來救急。”

崔紹和小柔異口同聲問道：

“借，怎麼借？”

乙木招呼二人坐在身旁，吩咐麋鹿童子和雉雞仙端來茶點待客。然後娓娓道來：

“仙蓮子本來是昊天界正道祖師們為了鞏固各個天書自然界的正氣，傳下的一脈靈根。服食了仙蓮子，就擁有了純蓮之身，穿行結界再無阻礙，也就是說，可以在任何一個天書結界中生活。狐尊大人當年輔佐黃帝，結為金蘭之交，兩人曾經服食過仙蓮子，後來黃帝功高蓋世，前往昊天界成為正道祖師中的一員。狐尊率領各靈族進入青丘界，成為掌界大神，神州結界上培育仙蓮子的靈藕仙根，也一分為二。一根陽映留在雲夢澤，一根陰映移植到了青丘界白虎族的領地崑崙蓮池。”

崔紹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言道：

“說了半天，這裡根本就沒有靈藕仙根，司命您還是趕快送我去雲夢澤或者崑崙山蓮池，別瞎耽誤工夫了。”小柔雖然也聽得焦急，到底比崔紹穩重，搗了他腋下一記，道：“司命大人還沒說完呢，崔大哥你不要這麼急躁好不好？”

乙木長者身份，絲毫不惱，不緊不慢道：

“崔少俠不要著急，雖然我天書小世界沒有靈藕，但是一位高人，卻用十二金人陣法為這個結界創制了一個妙用無比的法門。你們看，眼前這個世界你們是否非常熟悉，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到過？”

小柔閉目沉思，道：

“是的，我一來到光明城，就覺得非常親切，非常熟悉。嗯，對了，好像是在夢裡見到過，而且經常夢見。”崔紹也點頭附和道：“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印象了。每次我讀書讀累了，大白天打瞌睡，好像也到過這裡。”小柔刮臉臊他：“好沒羞臊，不好好讀書，淨做白日夢，也不怕師父打你板子。”

乙木笑道：

“這就是了！這個結界之所以叫天書小世界，其實是這位前輩高人用金人陣驅動九天迴夢心法，在有緣入局者的夢中設定的一個結界。夢境虛無，卻並非無根無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虛虛實實，反轉迴圈。也正因為有這樣的交集，天書小世界能夠召喚神州和青丘甚至其他天書世界中的所有寶物來創造奇蹟。當年，黃帝飛昇昊天界，留下了用神農藥鼎為容器，昊天息壤和北海三光聖水為培土，可以快速培植出仙蓮子的秘法。太陰和我說了小柔傷勢的情況，我已經稟告主人白羽，透過金人陣法取得了青丘界崑崙蓮池的靈藕根鬚，只要聚齊了神農藥鼎、息壤和三光聖水三樣寶物，就可以快速培植出仙蓮子，到時候我輔以紫金果和金烏之巢，一定能將小柔姑娘身體裡圓月之珠的至陰罡氣拔除乾淨。你們倆還能獲得純蓮之身，以後不論在那個結界結成夫妻、生兒育女，全都不在話下了。”

崔紹和小柔本來聽得興高采烈，等聽到最後一句，雙雙鬧了個大紅臉。小柔低頭一句話不說，崔紹張口結舌道：

“司命，你怎麼為老不尊，拿我們小輩亂開玩笑？”

乙木咳嗽一聲，道：

“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當然也可能小柔姑娘根本看不上你，或者你移情別戀、負心薄倖，那不用我出手，小柔姑娘傷好了，用上天狐九尾功就讓叫你形神具滅。念在你和我那幾個兄弟有些情誼，我自然會幫你收屍，埋在這天書小世界中，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崔紹氣得說不出話來，小柔看了他一眼，自怨自艾道：

“崔大哥你放心，你不喜歡我，我知道，我絕不會與你交手，更不會賴在你身邊的。等我傷好了，一定求狐尊大人想辦法送你回人間，我們雖然再也見不到了，我也會天天想念你，為你祈福平安的。”

崔紹急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不用你賴在我身邊，我天天賴在你身邊還不行嗎？要回人間，我帶你走，要留在青丘，我陪著你留下，你就是趕，我也堅決不走！”

乙木哈哈大笑，道：

“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要海誓山盟，也不急於一時，當下之際，還是儘快醫治好小柔姑娘的傷勢要緊。”

崔紹趁機扯開話題，追問道：

“按照司命的計劃，應該是先取得神農藥鼎，然後再取息壤和聖水，但不知這三樣寶物現在何處？”

乙木道：

“這三件寶貝，我和另外兩位司命分別設壇培靈，神農藥鼎已經培靈成功，現在被安置在空之結界。息壤和三光聖水的培靈儀式也即將完成。為了不耽誤工夫，我先開啟空之結界的玄門，崔紹你趕到結界，見到天元司命，想辦法解開他的謎題，然後把神農藥鼎從他的祭壇上取下帶回來，就是記上頭功。”

崔紹欣然領命，立刻準備起身出發。剛要站起，衣服下襬卻被小柔拉住，崔紹兩次掙脫不開，只好俯下身哄小柔道：

“好妹子，你好好在這裡休養身體，有乙木司命在，能保證你傷勢的穩定。你要相信我，我也闖過

四

個玄關，對解謎很有兩下子。各位司命都認我這個兄弟，給我幾分薄面。我去去就回，保證把寶貝給請回來。

”

小柔抬頭看著崔紹，堅定地搖頭道：

“崔大哥你不要哄我，我知道每個結界的謎題都很難的。比如你闖癸水司命的金鎖陣的時候，幾乎是賭上了性命，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要去，我們倆一起去，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崔紹連連擺手道：

“那可不行，小柔你身上有傷，奔波勞累對恢復傷勢十分不利！”

小柔固執道：

“我吃了乙木司命的紫金果，感覺已經好多了。功力恢復了七八成了，我不會拖你後腿的。”見崔紹還要勸解，小柔的眼眶紅了起來，“崔大哥，我知道我是不祥之身，但是不能讓你為我受任何傷害，一絲一毫都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你要是憐惜我，就一路照顧好我，要是遇到危險，就是拼上性命，也要代你承受。如果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那種心裡的焦急根本無法想像。只怕你還沒取回神農藥鼎，我就會傷勢發作……”崔紹聽到這裡猛地上前捂住了小柔的嘴巴，將她攬入懷中，小柔情緒崩潰，牽動傷勢又是一陣咳嗽，然後將頭埋在崔紹懷中痛哭出聲，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落下，不多時淚水已經將崔紹的前襟都打溼了。

崔紹用眼神向乙木求助，乙木衝他點了點頭，崔紹心領神會，捧起小柔的臉，柔聲道：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你是長輩嘛，我這個晚輩必須遵照你的囑咐，要不然……要不然就是不孝順，該打屁股！”一句話逗得小柔破涕為笑，一張淚痕未乾的俏臉埋在崔紹懷裡不肯露出來。

乙木司命勸慰了二人一番，取來一個木盒子，往其中裝了四、五個紫金果，還有一瓶糖漿。告訴小柔道：

“小柔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切莫逞強。一旦覺得身體不舒服就趕快停下來休息，吃下一個紫金果。如果咳嗽得厲害，就喝下這瓶糖漿，這些藥雖然不能根治傷勢，但是暫保你平安無恙還是可以做到的。”說到這裡轉身對崔紹說：“崔紹，你可曾學過御劍飛仙之術？”

崔紹不好意思道：

“弟子道行尚淺，身體又胖，御劍不太可能，不過家師曾經傳授過仙紙術，能飛躍不太高的小丘。”說完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將符紙向空中一拋，變出一隻白色的紙鶴，崔紹坐上紙鶴掐訣唸咒，白鶴費盡力氣，勉強飛起，晃晃悠悠地馱著崔紹在空中飛了一圈，然後摔在地上重新變成一張符紙。

小柔捂嘴竊笑，乙木也搖頭沮喪道：

“小柔，還是得你去幫這小子了。空之結界顧名思義，是聯結宇宙虛空的夢境結界，不會飛行仙術之人，別說去解謎題，等飛到結界中央見到天元，恐怕白鬍子都要長出來了。”

崔紹連忙道：

“不行不行，小柔身上有傷，幫不了我，乙木司命，你本事很大，能不能教我飛行之術，我很聰明保證一學就會。”

乙木被崔紹提醒，上下打量了崔紹一圈，喜道：

“有了，崔紹，你把晗光劍召喚出來。”崔紹取出晗光劍，乙木

用劍斬

下自己肩頭上長出的一株桂樹樹枝，用手將桂樹樹枝撫摸半晌，喝了一聲

“咄”，

桂樹

變成了一條扁頭方身的木舟。乙木招呼小柔和崔紹上船，二人分坐小舟的頭尾，小舟平穩地飛到半空中懸停下來，小柔坐在船尾扳動船舵，崔紹取來掛在船舷上的一隻桂棹，順著空中輕輕一劃，小舟迅速又平穩地向前飛去。崔紹連劃數下，小舟越飛越快，不斷劈開天空中的雲氣，乘風破浪般地前行。

乙木攬須微笑，用手在面前的空中劃了一個五角星，五角星被天空的太陽照射，發出陣陣金光，幻化成一個星狀玄門。小柔選準了方向，崔紹連劃兩槳，小舟箭一般地飛入玄門消失不見。

進入空之結界，眼前一片奇異的景象，飛行之舟彷彿劃入了銀河之中。無數顆星星在崔紹和小柔的四周閃耀，星星彷彿是一個個水晶球，球體中反射出各種光怪陸離的風景。崔紹待要湊上去仔細觀看，那些星星宛如受驚嚇的小兔子一樣，飛也似的躲開老遠。這樣追了幾次追不上，崔紹也就死了心，繼續划船向虛空中不斷前進。

飛行舟船尾安放著一尊指北銅人，銅人手指指向北方。臨入空之結界前，乙木曾經告訴二人，指北銅人手指的方向，就是天元司命居住的懸空閣所在地。

空之結界中沒有時間的流動，也沒有黑夜白天，崔紹聽不見自己的呼吸也感覺不到心跳，回頭看看小柔，見小柔神色如常，也在緊張地觀察著四周，崔紹向後伸出手，小柔心領神會，伸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掌心，崔紹這才放下心來。他繼續用力划槳，小柔則機警地觀察前方的航道，不時扳動舵把，始終按照指北銅人引導的方向，向懸空閣前進。

不知道過了多久，崔紹划槳速度慢了下來，小柔以為崔紹累了，從懷中掏出絲巾上前為他擦汗。來到船頭，才發現眼前出現了兩條巨大的鯨魚，正在悠閒地遊動。兩條鯨魚大小略有分別，似乎是一雌一雄，皆通體透明發出晶瑩的亮光，竟像是水晶製成的一般。兩條鯨魚小山似的身體上橫著一副巨大的轎廂，轎廂上馱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閣，宮閣斗拱飛簷，四周繚繞著祥雲和瑞彩，宮閣中隱隱有人影閃動，似乎還有樂曲聲傳出。

崔紹划著飛舟小心地靠近鯨魚後背，兩人在鯨魚稜蹭面板的一處凹陷部下了小舟，順著轎廂側面的閣梯來到了宮閣的大門口。崔紹還沒舉手叩打門環，已經有兩名宮女為他們打開了閣門，緊接著幾個身體強壯的侏儒抬著肩輿，載著二人飛也似地穿過兩進殿門，來到了中央殿廳。只見大殿兩旁樂隊正在吹彈樂曲，正中間一群侍者正服侍著一個金人偶飲宴。這金人偶此刻正斜躺在一隻巨大的水母狀雲床上，一手持玉杯，一手打著節拍，正在欣賞著廳堂中十幾名舞姬獻上的群舞。

崔紹看得興起，鼓掌喊道：

“是司命大人嗎？真是好興致啊！”

這一聲大喊聲音洪亮，震得大殿的屋瓦都跟著共鳴。崔紹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在宮閣裡竟然被放大了十幾倍不止，嚇得連忙捂住了嘴。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樂師們紛紛停止演奏，膽小的舞姬被嚇得花容失色，差點躲到柱子後面去。

大殿中只有金人偶面不改色，倏然坐起，拍手道：

“是崔紹兄弟大駕光臨了麼？不用稱呼什麼司命、司命的，我就是天元，和癸水是親兄弟，你認他做大哥，我就是二哥了，來來來，快快上座！”

待崔紹和小柔坐定，天元命令僕從重新擺宴招待，樂舞重新開鑼，大殿中一片喜慶氣氛。天元笑吟吟地給崔紹敬酒，讚道：

“兄弟你英雄了得，諸般事蹟我都聽說了。尤其是你和弟妹聯手大破魔族妖孽，不但救了月華城，也讓太陰那個傢伙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崔紹連忙道：

“二哥別誇讚小弟了，其實制服犬魔，全靠太陰司命和小柔姑娘，我不過是機緣巧合，幫了把手而已。”

天元神色間不以為然，道：

“兄弟，你就別為太陰遮醜了。我們六個陰命結界，以他月華城為尊，太陰仗著圓月之珠是驅動六結界的動力之源，平常就眼皮子比天高，總覺得除了乙木總司命以外，他就能領袖群倫。其實他的道行比起總司來，差得遠了。這不，小小一隻犬魔，就差點讓他破了金身，兄弟我都替他著急。要不是總司攔著，我恨不得約上癸水，帶著手下衝到月華城去救他。後來我聽說你和小柔姑娘幫太陰乾掉了犬魔，我這心裡啊就別提多痛快了。唉，我說兄弟，這位美女是不是就是小柔姑娘？你也不給哥哥引薦、引薦。”

小柔大大方方地起身施禮道：

“天元司命在上，小柔有禮了。”

天元嘖嘖稱讚：

“哎呀，真的是小柔姑娘！失敬、失敬！崔紹兄弟是人間的少年英雄，小柔姑娘是青丘界的靈族仙女，今天能來到我的地盤，真是讓我這懸空閣蓬蓽生輝！弟妹，快滿上酒，我來敬你們小夫妻一杯。”

小柔不好意思道：

“天元二哥你怎麼也這樣？我和崔大哥，我們不是，我們還沒，哎呀，反正不是你說的這樣。崔大哥，你倒是說說呀！”崔紹一碰到這個問題，立刻裝傻，茫然道：“說什麼？哦，我明白了，二哥，你說得也對也不對，小柔是靈族仙女這話沒毛病，我是少年英雄，這就過譽了！不敢當，不敢當。”

小柔聽到這裡直掐崔紹的胳膊，崔紹嬉皮笑臉地大聲叫喚，氣得小柔扭過頭不理他。天元笑得打跌：

“弟妹啊，你二哥也叫了，這杯喜酒，我總是要討來喝個痛快的。”

小柔紅著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喝得急了，嗆得連咳了幾聲。崔紹連忙幫她捶背，見小柔氣喘，問道：

“怎麼樣？很難過嗎？吃一顆紫金果吧，酒不要喝了。”小柔點點頭，從懷中取藥服下，緩了一會兒，臉上漸漸紅潤起來。

天元也不敢開玩笑了，上前搭住小柔的腕脈，點了點頭道：

“弟妹，怪二哥胡亂開玩笑，激著你了。你雖然內傷未愈，但是有總司命的紫金果在，當無大礙。”

崔紹拉住天元的手道：

“二哥，乙木司命說，要治好小柔的傷，需要取得神農藥鼎培植仙蓮子，還說你已經完成了神農藥鼎的培靈儀式，我只要透過你的謎題，就能得到神農藥鼎了，那就請你趕快出題吧。”

天元拍了拍崔紹的手背，安慰他道：

“兄弟你彆著急，你的心情我理解。按說你和小柔姑娘對天書小世界有恩，我絕不應該出謎來難為你。但是這個謎題不是我出的，而是培靈儀式最關鍵的一步，實在是繞不過去。”

看崔紹聽得呆住，天元繼續開導道：

“神農藥鼎、息壤和三光聖水都不是天書小世界之物，所謂培靈儀式，實際上是乙木總司向我們的主人提出的請求的方式。我們的主人白羽，神通廣大，能夠驅動我們十二個金人偶擺出金人陣法，從兩界調取寶物的映照，放入天書小世界的祭壇中。我得到總司的命令後，立刻設定了祭壇，主持了召喚儀式。現在神農藥鼎的映照已經完整地傳進了祭壇，但是取得藥鼎，必須要破解籠罩在祭壇上的結界，開啟結界的鑰匙就是解開謎題。所以說，出題考你們的不是我，而是我們十二金人偶的主人白羽大人，你聽明白了嗎？”

崔紹恍然大悟：

“哦，這麼說來，這個白羽真太可恨啦！這不是藏在背後捉弄人嗎？等我見到他，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天元大驚失色道：

“兄弟慎言！白羽大人是通曉天機的神仙，天文地理無所不通，機關術算無所不曉，你還沒說話，他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還沒邁步，他就知道你下一步想去哪裡。你要是想救小柔姑娘，就要恭敬地按他老人家的規矩去解謎，聽到沒有？可不許犯渾！”一邊說著，一邊向四周團團作揖，嘴中不停唸唸有詞道：“白羽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兄弟不知天高地厚，無心衝撞、無心衝撞，莫怪啊莫怪！”

崔紹啞然失笑，也跟著小聲喃喃唸經道：

“白羽啊白羽，你有題快出！有屁快放！總之快點兒讓我拿到神農藥鼎，別耽誤我給妹子治病！你要是敢出歪題、怪題，當心我見到你非拔光你的頭髮不可……啊，莫怪啊莫怪！”

天元禱告完畢，見崔紹也在唸念有詞，問道：

“兄弟，你在說什麼？”

崔紹反問：

“二哥，那你在說什麼？”

天元道：

“我在求白羽上仙不要怪罪你剛才亂說話啊。”

崔紹一本正經地點頭道：

“和你想到一起去了，我在求白羽上仙保佑，讓我早點得到神農藥鼎。”

天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兄弟，這就對了，走，我帶你們去祭壇。”說完命人撤下宴席，拍了拍手，那隻趴在榻上做雲床的大水母晃晃悠悠地遊開，地上出現一個地宮的暗門，天元開啟暗門，只見腳下出現一個開闔有度的大洞，天元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道路，帶著崔紹和小柔進入了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