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國畫龍第一人”陳容（所翁）合輯《雲墨戲二四五六九龍圖》

本篇收錄所翁《墨龍圖》《雲龍圖》《二龍圖》《五龍圖》《戲龍圖》《四龍圖》《戲珠龍圖》《六龍圖》《九龍圖》《教子圖》《雲行雨施圖卷》等

由龍——繼承傳統文化專注於中國龍的畫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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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陳所翁：

陳容，字公儲，號所翁，福建長樂人，南宋著名畫家。

理宗端平二年（1235）進士，知平陽縣。時與名士論文講藝，敷繹大義，士習以興。曾為國子監主簿、福建莆田太守，官至朝散大夫。詩文豪壯，暇則遊翰墨，善畫龍。垂老筆力簡易精妙，故世有‘所翁龍’之稱。在當時，達官顯貴、文人騷客以能得到一副“所翁龍”而倍感榮幸。

畫龍題材自古有之，然而真正使畫龍成為專類，則是五代、兩宋時期董羽、陳容等畫家的出現，《宣和畫譜》專闢龍魚門類，其中以陳所翁畫龍最為知名，世稱“所翁龍”。《圖繪寶鑑》卷四記其“善畫龍，得變化之意，潑墨成雲，噗水成霧，醉餘大叫，脫巾濡墨，信手塗抹，然後以筆成之，或全體，或一臂一首，隱約而不可名狀者，曾不經意而得，皆神妙。”據各種文獻著錄陳容畫龍作品50餘幅，但至今傳世的僅有數本。

陳所翁在中國美術史上佔有重要一席，“所翁龍”成為後人畫龍的典範，倍受國人特別是明清以來畫家們的追捧。在日本，幾百年來凡有龍圖案的畫亦絕大部分是仿效陳所翁。日本著名畫家小泉淳作曾由衷地評價道：陳所翁的龍富有魅力，像真的一樣活潑跳動，只有天才才會畫出這樣的畫！

2017年3月，紐約佳士得“藤田美術館藏重要中國藝術”專場，南宋陳所翁的《六龍圖》最終被場內買家以4896。75美元（約合3。38億人民幣）成交。

所翁《雲龍圖》：

陳所翁《雲龍圖》，絹本水墨，205。3釐米×131釐米，廣東省博物館藏。

經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委員啟功、徐邦達、蘇庚春等人鑑定，廣東省博物館所收藏的《雲龍圖》被確認為真跡。是畫龍的巨幅傑作，是陳容畫作中的精品。全圖用兩幅絹拼接而成，絹質和色澤都十分完好，是一件品相佳、畫工精、尺幅大的藝術精品。畫中繪有一氣勢非凡、騰空飛躍的巨龍，其凌厲的龍爪，飛揚的龍鬚，突兀的眼睛，鋒利的牙齒，粗壯強勁的軀體，無不揭示了這是一條充滿力量和超凡脫俗功力的神化了的龍。畫上有畫家自題： “扶河漢，觸華嵩。普厥施，收成功。騎元氣，遊太空。所翁作。”題詩可謂畫意的註解：畫家繪龍，是要表現龍叱吒風雲、勢震山河的雄壯意氣，讚美龍布雨九土、施恩於民的德澤。

畫面中，飛龍過處，雲煙翻躍升騰，氣象萬千，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撼力。畫家用粗勁的線條勾畫出龍的輪廓，以濃淡墨色暈染其主要部位，使龍的形象清晰突出；周圍的留白和濃淡參差的渲染，讓人有無限想象的空間。龍在太空中自由翱翔的狀態淋漓盡致地呈現出來。

從繪畫技巧和藝術價值上來講，這件《雲龍圖》代表了南宋時期畫龍的最高水平，在中國繪畫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中國繪畫史中，提到南宋陳容時，幾乎沒有不以這件作品為例證的。所以《雲龍圖》被專家們認定為國家一級文物，並理所當然地成為廣東省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所翁《雲龍圖》

所翁《教子圖》：

雲海翻騰，巨龍飛舞，幼龍相隨。畫面溫馨，父子對視，幼龍四肢姿態和父龍相似成模仿學習之狀，生動歡快意味無窮。

所翁《教子圖》

所翁《墨龍圖》：

此幅《墨龍圖》雖未見所翁款識，觀筆墨風格定是所翁無疑。

所翁《墨龍圖》

所翁《墨龍圖》：不詳

所翁《墨龍圖》

所翁《雲龍圖》：

《雲龍圖》以水墨繪一龍騰於雲天之中。章法上為自右上向左下取勢，龍體在盤旋中呈“S”形，動感十足。龍首微抬，鬚髮噴張，有傲臨天下的昂揚之氣。龍爪強壯有力，龍體或隱或現於煙雲之間。煙雲的潑染與龍體用筆形成有力對比，烘托出叱吒風雲、蓄勢待發的龍貌。畫面右下角落“所翁”款。

所翁《雲龍圖》

所翁款《龍圖》：

此圖畫面中神龍只現其首，眼神嘴牙兇相畢露，並非所翁之常見的風格，用筆也與以往不同。

所翁《戲珠龍圖》：

陳容《戲珠龍圖》，紙本墨筆，32。5釐米×237。5釐米，私人藏。

手卷/紙本墨筆《戲珠龍圖》繪雙龍戲珠的場景，雙龍伸展盤旋，目聚神珠，珠光變幻閃爍，幽微難測。以水墨渲染之法圖寫的雲氣，既使畫面虛實相錯，又增添了畫面的神秘感。此作流傳有緒，曾為張珩、王季遷兩位鑑賞大家所藏，是流傳至今的宋代雲龍圖中的精品之作。

在2015年北京寶瑞盈春季拍賣會上，一件無畫家款印的《戲珠龍圖》手卷以3450萬元拍賣成交。這幅作品為水墨紙本，尺幅縱237。5釐米，橫32。5釐米，有眾多著錄以及鑑定家張蔥玉的題跋：“癸未十二月廿七日餘始三十歲，孫君伯淵以此戲珠龍圖為貺，筆墨氣韻與昔年所見陳所翁九龍圖無異，豈出所翁筆耶？方今四方多難，上海一隅何啻桃源除夕坐木雁齋檢閱舊藏並追想十四年來經眼名跡，覺歲闌清福無過此矣，因題卷尾用志歲月，吳興張珩蔥玉父書。” 此卷後被旅美大鑒藏家王季遷先生所得，他在畫裡畫外，畫前畫後鈐了近十方鑑藏印以示他的喜愛。

所翁《戲珠龍圖》

所翁《雲行雨施圖卷》：

美國大都匯博物館藏，畫中山河破碎，草木凋零，二龍皆呈現萎縮狀，縮手翻腹眼神驚恐，似有所指。

所翁《雲行雨施圖卷》

所翁《四龍圖》：

此圖和《五龍圖》《六龍圖》《九龍圖》構圖佈置思路相仿

所翁《四龍圖》

《四龍圖》區域性

所翁《五龍圖》：

南宋陳所翁《五龍圖卷》卷，紙本，水墨縱：45。2釐米，橫：299。5釐米，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中國書畫對日本美術的影響自古有之且無比深遠，許多作品在宋元時代與禪宗思想一同傳入，被日本各地的書院和茶室收藏，之後逐步確立了日本特有的鑑賞方式。室町幕府第8代將軍足利義政（1436-1490）熱衷於收藏各類來自中國的舶來品，包括繪畫、茶器、花器、文具等，被後世稱為「東山御物」，其中有不少書畫名品在今日中國已經失傳，只有在日本得以一見。南宋陳容的《五龍圖卷》正是這樣一幅作品。

此圖共畫五龍，分置於山石、雲霧和急流之中。五龍動態各不相同，生動有致，陰森恐怖，極富想象力。構圖上虛實相映，有張有弛，氣勢驚人。用潑墨法畫雲水怪石，襯托出矯健遒勁，追逐糾結，出沒隱現的群龍，用墨沉厚，筆勢雄健老辣，具有很強的動態、實體感和神秘氣氛。後人以“雲蒸雨飛、天垂海立、騰驤夭驕、幽怪潛見”來形容他的作品。

《五龍圖卷》卷尾題跋曰：天機造化入神妙筆，軒昂頭角奔迅爪麟。電從霧X巧於經綸，精得之味臻極絕倫。乘時變化活脫其真，神氣逈出通靈駭人。咦！設遇天陰休展軸，恐乘風雨上高旻。

所翁《五龍圖》

《五龍圖》區域性

所翁《六龍圖》：

《六龍圖》是南宋陳容的作品，縱440。7釐米，橫34。3釐米，書法尺幅縱83釐米，橫35。1釐米。

《六龍圖》最開始收藏在御書房，屬乾隆的收藏，後經頒賜又進入了恭王府。後為藤田美術館所收藏。陳容的《六龍圖》被乾隆帝的《石渠寶笈續編》評為水平極高的重要作品。作品上有南宋理宗皇帝和諸大臣的題跋以及陳容自題的古詩一首。此卷代表了南宋時期畫龍的最高水平，在中國繪畫史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此巨幅傑作的絹質和色澤都十分完好，品相完整，堪稱陳容作品的標準件。

《六龍圖》不僅僅表現出了九條龍的神態和動作，還著重刻畫了九龍旁邊的景物，比如繚繞的霧氣和石頭的樣貌，透過這些景象進一步襯托出九條龍不同的姿態。《六龍圖》中用乾溼水墨不同角度展現了雲霧、岩石與湍急的水流，將六龍玩樂嬉戲的場景栩栩如生地描繪了出來。

2017年3月，紐約佳士得“藤田美術館藏重要中國藝術”專場，南宋陳所翁的《六龍圖》最終被場內買家以4896。75美元（約合3。38億人民幣）成交。

題識：

天工不停手，戲弄五輪指。鼓閶闔，呼鴻蒙，急鉤招搖遣風使。帝敕直下馮夷宮，水客波臣那敢怒。啾啾赤帝持□鏘，鬥文腥血清鉤光。須臾歘歙出遊戲，八表駭□雌雄翔。赤水玄（石渠寫為元，應為避諱）珠工簸弄，怒奴迸突雙眼眶。風雲出沒在方寸，宇宙不敢收豪芒。鐵山欲裂海水黑，冰鱗雪甲凌高岡。

曹劉虎視嗜漢鼎，食槽諸馬窺長江。隆中老子莫輕出，丈夫以此觀行藏。

鈴印：所翁

御題行書：

豈曾擲杖戲仙翁，走筆為龍龍性通。

物既有奇必有偶，禪如非色亦非空。

之而夭矯神間遇，鬐鬣葩髿意外工。

設以時乘喻幹德，體斯未信企慚中。

戊戌（1778年）仲春，用舊題陳容九龍圖韻。御題。

鈐印：幹、隆

于敏中（1714-1779）題跋：

破壁風微繼此翁，筆蹤先後擅靈通。峽疑初劈林疑護，雲若乘虛水若空。六位

九陽非異義，一神兩化自同工。因詩教悟羲爻？，總在幹行不息中。臣于敏中恭和。

鈐印：臣于敏中、以寫葵心梁國治（1722-1786）題跋：

畫龍天下號陳翁，雲氣猶疑赤岸通。觸石為霖應遍雨，在天成象已飛空。披圖遠湧洪濤勢，點筆寧爭片甲工。行健恰符乘六御，先天一畫契爻中。臣梁國治恭和。

鈴印：臣、國治王傑（1725-1805）題跋：

流傳名跡世推翁，醉筆淋漓顥氣通。似駕雲車群聳壑，疑開天闕勢拏空。得來墨瀋標神品，題處驪珠信化工。正值乘幹開泰日，順時霈澤洽寰中。臣王傑恭和。

鈴印：臣王傑、敬書董誥（1740-1818）題跋：

淋漓醉墨似顛翁，六法能將八法通。噓氣成雲驚宛宛，揮豪落紙妙空空。延津合信有神護，破壁飛寧遜藝工。先後探珠輝聖藻，時乘行健寓圖中。臣董誥恭和。

鈴印：臣、董誥金士松（1730-1800）題跋：

用九曾圖識此翁，時乘利見義相通。垂天夭矯疑噓氣，抉石之而欲破空。筆繞煙雲猶未散，心遊造化不求工。驪珠探得輝宸藻，常在恩波涵演中。臣金士松恭和。

鈴印：臣金士松、漱潤陳孝泳（1715-1779）題跋：

賡題兩度識家翁，再覩風雲腕下通。拔磵六飛全作勢，為霖三伏悉騰空。自來丁甲勤撝護，胥省之而奪化工。天藻幾餘傳迭唱。契將象外得環中。臣陳孝泳恭和。

鈴印：臣孝泳、敬書乾隆皇帝（1711-1799）藏印：

石渠寶笈、石渠定鑑、寶笈重編、乾隆御覽之寶、御書房鑑藏寶、古希天子、壽、八徵耄念之寶（二次）、乾隆鑑賞、宜子孫、三希堂精鑑璽、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太上皇帝之寶

嘉慶皇帝（1760-1820）藏印：嘉慶御覽之寶莊虎孫（17世紀）藏印：

莊虎孫印（二次）、寅三（二次）、虎（二次）、虎孫（半印）、虎孫、寅三父

奕欣（1832-1898）藏印：恭親王印、樂道主人其它藏印：高松堂圖書印、高松堂鑑定書畫印（二次）、墨韻堂印（二次）、楊仰之書畫印、晴霞山房書畫圖章、惟庚寅吾以降

所翁《六龍圖》

《六龍圖》區域性

所翁《九龍圖》：

《九龍圖》，南宋/1244年，陳容，紙本硃色淡彩，手卷，縱46。3釐米，橫1096。4釐米，波士頓美術館藏。

《九龍圖》卷為南宋畫家陳容繪。畫史記載，此畫中的龍深得變化之意，整個畫面九條龍分置於險山雲霧和湍急的潮水之中，迥異之狀躍然捲上。卷前有畫家自題，卷後有他的詩與題跋，拖尾有元董思學、張嗣成、吳全節、歐陽玄、張翥、王伯易等跋，此卷現藏於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九龍圖》是南宋畫家陳容存世二十幅作品中最為著名的一幅，《九龍圖》共畫九條龍，分置於山石、雲霧和急流之中。畫面僅是卷軸部分殘片，繪有四爪巨龍曲頸昂首騰躍於空，龍鬚目怒張，闊口長鬚，鱗爪銳利，肘毛如劍，碩長的龍軀攪動著雲氣，勢不可擋。筆力剛勁自由，虛實相宜。另整幅9龍畫，龍行走方向幾乎都是西北，是作者喻指宋王朝所喪失的西北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