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敘述者:葉雨(化名)

年齡:28歲

職業:自由職業

在鄰居們的眼裡,我是一個和善溫柔的女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喜歡冒險嘗試,因為成功和失敗對我來說同等重要。也許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之前,我還算是一個賢妻良母。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因為有時候冒險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在感情上尤其如此。

1、 我終於明白了,我的幸福裡少了一種叫做快樂的東西

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我和老公結婚快七年了,老公是一個從大山裡長大的孩子,具備了大山一樣的性格,踏實、穩重、實在,是個難得的好人。當初看上他就是因為這一點,但他家裡條件不太好,我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我所有的親人都反對,可我仍然堅持要和他在一起。

我們結婚的時候,沒有鮮花沒有汽車,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我們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搬到一起,就算舉行了婚禮。

儘管如此,我一直沒有後悔過。這七年,我們沒有吵過架,甚至都沒有紅過臉。如果按著這樣的標準,我們的婚姻應該算是很幸福了。因此在親朋好友的眼裡,我們就是一對模範夫妻。

但我骨子裡是一個很浪漫的人,希望生活中有些小情趣。老公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只能是想想。七年,我們的生活裡除了增添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其他什麼都沒有改變。我們的手裡卻沒有攢下一點積蓄,掙來的錢每天像流水一樣嘩嘩流走了。房子還是那間房子,傢俱還是那些傢俱,甚至每個今天都像是昨天的翻版,沒有什麼不同。我有時還會忘記日期,忘記很多的東西。

在這個令眾人羨慕的婚姻裡,我越來越感覺不到幸福。我想了很久現在終於找到了其中的原因,這就是因為我的幸福裡少了一種叫做快樂的東西。

2、我連無理取鬧的機會都沒有

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當婚姻走到今天,我已經無法面對自己當初的選擇了。我漸漸懂得了,婚姻不是隻有愛就能維持永久,還需要一些外在的東西點綴。

我和老公說,要不我們自己做點事情,出去闖闖,哪怕失敗了也沒關係。他不同意,他說這樣不是挺好嗎?可我不喜歡現在這種了無生氣的生活,我希望有一天自己有能力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希望有一天能夠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旅遊,但是,這樣的生活現狀讓我的每個希望都變得很渺茫。

女兒一天天長大,開始上幼兒園了,家變得更加安靜。老公不愛說話,也不會無故招惹我,我連無理取鬧的機會都沒有。我們有時候可以一整天呆在家裡,除了日常的幾句話:吃飯了,該接孩子……就再也沒有別的交流了。我和老公真的就像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即使拉在一起,也沒有感覺。

家裡沒有生氣,安靜的有時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總感覺自己像鑽進了一個口袋裡,真想找把剪子,把口袋剪個洞,好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3、那天他請我吃了頓便飯,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後來,我在網上開了自己的微博,把自己內心的不愉快,以及對未來的幻想統統寫下來。實際上,網路本就不是一個隱秘空間,我的微博經常會有人光顧。漸漸地,一個叫“流雲”的網友引起了的注意,他經常來,偶爾還會給我留言。能被人關注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我也開始留意他。

後來,我們就留下了彼此的QQ號碼和手機號,偶爾發一個問候的資訊。後來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也會訴說他的煩惱,他說他喜歡乾淨整潔,有自己的室內裝修隊,有家有孩子,妻子是個邋遢的人,經常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矛盾。他做飯、管孩子,做生意,裡裡外外的忙,有時候也感覺很累。

隨著瞭解的加深,我們開始相互安慰和開導,也會交流一些創業的體會。後來他提出要和我見面,說了好多次,我都拒絕了,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會隨便接受網友這樣的邀請。瞭解多了之後,他再次說到要見我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第一次見面,發現他果真是個乾淨整潔的人。儘管在網上已經是老朋友了,但他好像還是有些緊張。他戴著耳機聽著音樂,極力掩飾著見陌生人的不自在,可從他走路的姿勢都能看出拘謹。我暗自好笑,一個30多歲的男人,又不是戀愛約會,至於嗎。那天他請我吃了頓便飯,我們就各自回家了。說真的,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4、我告訴她,你給我點時間,我們慢慢就斷了

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後來,他知道我是做營銷的,就讓我過來給他幫忙。正好那段時間我想換工作,就答應了。

他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他設計出的裝修風格大氣而且典雅,很受客戶歡迎。我們隨著接觸的增多,瞭解得也就更多了。他和我老公不是同一型別的人,他喜歡挑戰、喜歡創新,因此我們有許多的共同語言。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面前,我漸漸像變了一個人。我比他小好幾歲,因此有些事情他都讓著我,他容忍我的漸漸滋生的任性和刁蠻。

那段時間他的生意好,有時間會帶我去吃頓飯或者在市內逛一逛。我們在一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我也能感覺出來他喜歡和我在一起。

我們的交往很快引起了他妻子注意,她從他手機上找到我的電話號碼,約我和她見面。因為確實也沒什麼事情,我就答應了。

他妻子說,真是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話呢?都是有家的人,你以後不要和他聯絡了。我說,可以,不聯絡就不聯絡了,你給我點時間,我們慢慢就斷了。

那以後,我就不主動和他聯絡了,但將近一年的交流和溝通,不是說斷馬上就能斷的。他的處境比我要慘,他妻子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錢,而且開始時時刻刻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但他還是會給我打電話。

他的妻子終於忍無可忍了,她再次找到我,當著很多人罵我,還把我的包扔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眾罵我。我當時非常生氣,我告訴她,你別太過分,我已經答應你,我會慢慢和他斷絕交往。你不要逼人太甚,你這樣做,只能讓我們越走越近。你這樣對我,後悔的是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他追到手。

5、媽媽的突然離世,讓我的世界一下變成了空白

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正當我因為這件事苦惱的時候,我媽媽突發心臟病去世了。我甚至都沒能夠見她最後一面,她也沒有留下一句話。以前,媽媽是惟一能聽我嘮嘮叨叨的人,所以我的世界一下變成了空白。

一個人在脆弱的時候非常容易被感動,也許就需要一句話。這段痛苦的時間是“流雲”的安慰伴我度過的,而我們的關係也因此走得更近了。

那天,“流雲”陪我去買了點東西,或許他妻子給我老公打了電話。我一回家,老公就劈頭蓋臉地質問我去哪兒了。我們第一次發生了爭執,老公揮手打了我幾拳,他的拳頭落在我臉上的那一剎那,我呆住了。

我做夢也沒想到老公會打我。他氣憤地說到了要離婚。我說,既然你決定了,那離就離吧。我捂著火辣辣的臉,淚水撲簌簌往下流,那一刻心真的很冷。

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女兒給嚇傻了,她只知道抱住我哇哇大哭。我緊緊抱住女兒,我想帶著女兒走,老公不肯放我出門。

其實,在那之前,我已經明白自己和“流雲”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界限,我也一直因為這段明知不光彩,卻無力自拔的感情而感到愧疚,也曾無數次地想過抽身而退。我知道自己錯了,想給自己時間慢慢改正,回到正路上來。沒想到老公和“流雲”的妻子都不肯給我時間和機會。他動手打我,不但打掉了我內心的那份愧疚,也打冷了我回歸的心。

6、很多時候,我們依然是無話可說,這讓我感覺非常尷尬

他妻子對我說,真奇怪,你們相差5、6歲,在一起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

第二天早晨,老公去上班之前,拿走了家裡僅有的錢。他的這個小動作,讓我徹底失望了。等把孩子送到幼兒園,身無分文的我決心要離家出走。

我在外面走了一天,天黑了,我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我就給“流雲”打電話。他說,你來我家吧,哪裡也別去了。想想確實也無處可去,就到了他家。

那天 “流雲”的弟弟也在家。對於我的到來,他妻子當然不高興,但看得出來她沒有辦法阻止。我知道,他就是他家的天,想做什麼沒人能阻擋得了。

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他要出去辦事,讓我等他回來。我不能不明不白地住在他家,他走後我就離開了,而且還把電話關機了。後來我才聽說,他回來發現我走了,大為擔心,冒著大雨出去找我,幾乎找遍了所有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

因為放心不下女兒,我又回到了家裡。我決心給自己點時間,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感情。正好孩子放暑假了,我就把孩子送回了老家,決心一個人去另外一個城市待上一段時間。就這樣,我去了外地,而且關掉了手機,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

待心情稍稍平靜之後,我再次回到這個城市。沒想到一站到這個城市的土地上,我還是會想起“流雲”。我曾有好幾次偷偷到他家附近去看他,只要看到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我的心都會隱隱的痛。原來以為能做到心無掛礙地放手,只要他幸福就好,現在才明白,要做到有多麼不容易。

我這次回來之後,老公變化也很大,他開始學著關心我了。但很多時候,我們依然是無話可說,這讓我覺得非常尷尬。我發現儘管老公原諒了我,可實際上我依然沒辦法回到過去,因為我不能原諒自己。

我想,如果離開這個城市,離“流雲”遠一點,慢慢也許就忘掉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生活得很好。也許,以後我還會選擇和老公離婚,但我離婚的目的不是為了要和“流雲”走到一起,而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快樂,也許還是找不到,可我會為此努力。

婚戀導航:

不管怎麼說,介入別人的家庭都是錯誤的。我問葉雨,你覺得修補自己的房子是不是比拆掉兩間房子重新蓋一間新房子要容易些呢?她說,新房子總比舊房子漂亮。我說,漂亮也會有變舊的那一天、而且付出的代價要多得多。她說那倒是。

當夫妻雙方感情出現危機的時候,巧妙的處理往往能讓婚姻峰迴路轉,但是粗暴的處理方式卻常常會把對方推到無路可走的境地,甚至加速婚姻的解體。如果婚姻還有挽回的餘地,就給對方和自己一點時間,這樣才有可能迴歸到正常的軌道。在婚姻裡,有時候就要像放風箏,應該學會選擇適時的放和適時的收。

■文/河北青年報記者皮雪雁

■編輯/皮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