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阿Q

文/趙德華

阿Q是魯迅先生筆下的一個角色,他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生前人們都叫他阿Quei、阿貴或是阿桂。當然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只知道他曾在趙太爺面前說自己姓趙,還說是趙太爺的本家,結果可想而知,捱了幾個嘴巴被轟了出來。因為不明阿Q到底姓甚名誰,使得魯迅先生為其作傳也感到了萬分為難。

悲慘的阿Q

阿Q的一生是悲慘的,稀裡糊塗的被當成了盜賊,抓進了牢裡,剛剛三十出頭,便被槍斃了。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敖之鬼餒而”也是一件人生的大哀。阿Q想有個孩子,不過這是十分難以實現的。他一輩子也沒有討個女人,只是在趙太爺家裡調戲了一個叫吳媽的小孤孀。或許阿Q並不懂得什麼叫做“調戲”。當然,他也曾當著眾人的面調戲一個小尼姑,不過這僅僅是用來取樂的,用來撫慰阿Q剛被欺負過的心靈,這也是一次勝利。阿Q沒有固定的工作,只是幫人打短工,舂麥便舂麥,撐船便撐船,割稻便割稻。但自從吳媽的事件後,村裡便在沒人敢再叫他做短工了。他和一個老頭兒住在土穀祠裡,他沒有家,這裡便是他的家。

悲慘的阿Q

讀過《阿Q正傳》的人都知道,阿Q有件法寶,便是那“精神勝利法”,他被人欺負後,總會說“媽媽的,兒子打老子”也或是“媽媽的,又被兒子打了”。當然,“媽媽的”不是什麼好詞句,即便被王胡罵道是“天下第一賤貨”,又被迫說自己是毛蟲,還捱了幾次撞頭“一·二·三·四”,但這又有何妨呢?只是轉身說了句“兒子,大兒子”便拿起自己被打掉的破鞋就跑掉了。顯然,阿Q並沒有被打敗,他就是用這樣的精神勝利法轉敗為勝。由此看來,阿Q是個開明的人,自己吃了虧,捱了打,心中始終有團悶氣,也便來回不是個方法,還不如釋掉它,討取一個精神上的快活,即使身上落了傷,心裡也到存個痛快。

悲慘的阿Q

阿Q特別喜歡看熱鬧,當然村裡的人也都喜歡看熱鬧。魯迅先生用這點恰到好處的諷刺和抨擊了當時社會的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在文中有阿Q和小D打架的一段,就十分到位的描寫出了這點:阿Q因調戲吳媽,別人都不再僱他做短工,他很是苦惱,恰好碰見了剛做完短工的小D,阿Q便以為是小D搶了他的生意,破口大罵道:“畜牲”,又一手抓住了小D的辮子,小D也順手扯到了阿Q的辮子,兩人便打起來。而在旁邊的人卻不提勸架半字,還在旁邊大聲喊道:“打,打,使勁打!”這便讓我想到魯迅先生曾描述過,有一次在上課前放映的幻燈片中,一箇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而一群中國人卻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看熱鬧。這是亡國的徵兆,魯迅先生寫《阿Q正傳》,便有力的批評了這一點。

悲慘的阿Q

阿Q聽說革命黨進了城,也就發起了心思,大聲叫道:“我革命了,造反了。我想要什麼就是什麼,我喜歡誰就是誰。”他還唱起了戲文“手執鋼鞭將你打”。這樣一來,趙太爺也讓了他三分,轉身叫他老Q了。我佩服阿Q的膽識,敢就著滿酒店的人說自己革命了,造反了。但對於阿Q來說,想造反也倒成了難事,他去找假洋鬼子,怎料見了面卻開不開口來,只是說出了“我要投……”假洋鬼子以為阿Q是在嘲笑他的假辮子,便給阿Q轟了出來。如此看來,阿Q可能也同我一樣有語言障礙症,一緊張便就張不開口來,阿Q在這方面吃了不少虧,可想而知,我也一樣。

阿Q也是英勇的,他被陷害為搶劫犯,押到了古軒亭口,他知道自己要被殺頭了。阿Q也又十分泰然,他知道人生天地間大約本來未免要遊街示眾,要被殺頭。直到死去,他都沒再唱一句戲文,他想喊救命,但他沒有終於張開嘴,他想他也有尊嚴,只是僅僅說道“2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隨著一聲槍響,阿Q死了,沒錯,他就這麼死了,而旁邊看熱鬧的人卻說“哎,槍斃遠不比殺頭好看。”

悲慘的阿Q

阿Q的確是條好漢,他沒有後代,但他似乎確鑿又有後代,而且子孫繁多,至今不絕。看到魯迅先生寫的阿Q,我不禁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個影片中的人物——樹先生,我想他似乎能和阿Q扯上一點關係。生活在今天的我們,身邊也許可能一定也存在著像阿Q這樣的人吧……

20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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