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錢鍾書曾愛過民國頂級女神，但最終與他偕老的人是我
文/陸一
這世界上的愛情故事永遠不是“我愛你，你愛我，人生中從未有過其他人”。
有些人一生會愛上許多人，有些人同時愛著很多人。
愛情本就是一種神奇的內心體驗，心悅誰，愛上誰，只是情感生活中的尋常。
楊絳和錢鍾書一向被人們視作是中國作家中最幸福和美滿的一對夫妻，遇一人白首，擇一人終老，在兩個人身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真正好的感情，不是在你之前不曾愛過別人，而是遇到你之後，不再愛別人。
人們總是羨慕楊絳與錢鍾書的一生愛情，卻很少有人知道，在楊絳之前，錢鍾書愛過其他女子。
這個先於楊絳出現在錢鍾書視線中的女人，也被人們稱作民國頂級“白富美”。
她叫趙蘿蕤，著名神學家趙紫宸的女兒。
趙蘿蕤20歲從燕京大學英語系畢業，23歲畢業於清華大學外國文學研究所，之後獲得美國芝加哥大學文學碩士和哲學博士學位，長期在燕大和北大西語系任教。
民國篆刻大師陳巨來曾經說過：“在民國時代，大部分文化人心中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第一名媛，既不是林徽因，也不是陸小曼，而是趙蘿蕤。”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陸小曼雖然是高官之女，卻早早嫁人，踏上名媛之路，沒有好好讀書。
而林徽因，雖然遊學歐洲，才識過人，卻並不是眾星捧月的大小姐，她的母親不受寵，她也不是林家的掌上明珠。
而趙蘿蕤既是名門侄女，千金小姐，又成績優異，長得漂亮，全方位地超越了陸小曼與林徽因。
在清華讀書時，趙蘿蕤是公認的校花，她是錢鍾書的學姐，但實際上年齡上比錢鍾書還要小兩歲。
那時，錢鍾書暗戀趙蘿蕤，這不是秘密。一個是百年不遇數學卻只有15分的才子，一個是奪目的校園女神，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
當年二十出頭的錢鍾書，受到趙蘿蕤才華與美貌的吸引，也曾對她展開過追求。只是，當時的錢鍾書一心只有學業，著裝也不講究，又不善於同女性交流，因此並沒不能吸引趙蘿蕤。
不僅沒有吸引，趙蘿蕤對錢鍾書甚至沒什麼好感，在她看來，錢鍾書過於狂傲，說話也尖酸刻薄。
趙蘿蕤對錢鍾書的評價是：“近來對某某的宣傳大令人反感。我只讀了他的兩本書，我就可以下結論說，他從骨子裡滲透的都是英國十八世紀文學的冷嘲熱諷。十七世紀如莎士比亞那樣的博大精深他沒有，十九世紀，如拜倫雪萊那樣的浪漫，那樣的放浪無羈，他也沒有，那種搞冷門也令人討厭，小家子氣。以前我總對我愛人說，看書要看偉大的書，人的精力只有那麼多，何必浪費在那些不入流的作品，耍小聰明，最沒意思。”
兩個恃才傲物的人，往往無法相互欣賞。
在愛情裡更是如此。
如果一個人不愛你，那麼你的優點也可能是缺點，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當時的趙蘿蕤心有所屬，她喜歡自己父親的學生、儀表過人的陳夢家，甚至放下姿態，主動追求，而錢鍾書遇見了豁達樂觀的楊絳。
一段情緣尚未開始便散入了清風。
“見她之前，從未想結婚；娶她之後，從未後悔。”
這便是楊絳與錢鍾書的愛情與婚姻。
初見時，錢鍾書覺得楊絳面若春花，而楊絳看到錢鍾書眉宇間的蔚然書生氣。
這才是真正的彼此欣賞。
結婚多年後，再回憶起往事，錢鍾書寫下這樣的詩歌：“頡眼容光憶見初，薔薇新瓣浸醍醐。不知靦洗兒時面，曾取紅花和雪無。”
當他們小小的女兒問錢鍾書，為什麼選擇楊絳，錢鍾書告訴女兒，他當年覺得楊絳很特別，至於是怎樣一種特別，錢鍾書沒有說。
也許有些事，根本不是說出來的。
那種特別，就是在人海中默默地對望一眼，就知道是她。
其實，不僅是錢鍾書，楊絳身邊也一直有追求者，這個人就是費孝通。
楊絳與費孝通在中學時代相識，後來楊絳到東吳大學讀書，他們又成了校友。費孝通當時逢人便說自己與楊絳認識很多年，想與楊絳交朋友要透過他。
很多人誤以為，楊絳與費孝通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楊絳曾經很明確地告訴費孝通，他們只做朋友，朋友不是手段，不然就連朋友也不要做了。
楊絳拒絕了費孝通，但費孝通依舊滿懷希望。直到楊絳遇見錢鍾書，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對於這段往事，錢鍾書據說一直都是知道的，但這不妨礙他與費孝通成為不錯的朋友。
錢鍾書去世後，年老的費孝通孝曾去看望楊絳。
臨別時，楊絳委婉地對費孝通說：“樓梯不好走，你以後也不要再‘知難而上’了。”
有些人會在婚姻中遇見令自己心動的人，可是很多心動只是一時，但有些相守卻能一世。
真正對的人，對的愛情，不會因為之前愛過誰，之後被誰愛而出現動搖。
有些白月光，不會變成飯米粒，有些硃砂痣，也不會變成蚊子血。
不是因為沒有比較，而是比較之下，依舊覺得是你最好。
錢鍾書曾這樣形容楊絳，說她“絕無僅有地結合了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因為愛，錢鍾書希望有一個女兒，像楊絳一樣的女兒，因為愛，楊絳希望自己能走在錢鍾書後面，也是因為愛，楊絳送走了女兒與丈夫，在每一天都顯得漫長的餘生裡，寫下了《我們仨》。
就算生死隔絕，愛也能讓他們在一起。
這本《我們仨》，看哭了無數人，也讓無數人羨慕“我們仨”的幸福生活。
走近《我們仨》，正是走進楊絳內心，走進一個充滿愛的回憶世界。
要擁有很多愛，才能寫出這樣的作品，也是因為很多愛，才能治癒很多人。
在漫長的冬夜裡，枕邊一定要有這樣一本溫暖而悲傷的書籍。
陪伴無眠的自己，也撫慰冰冷的內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