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滅亡前掙扎有多極端?殺妻為食,熬骨為油,美女魅惑攻城宋軍

金朝建立之後,由於統治者一直實行民族掠奪和壓迫政策,迫使中原地區廣大漢族人民紛紛舉行武裝起義,特別是金末紅襖軍起義,沉重打擊了金朝的統治。與此同時,北方的蒙古乘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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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蒙古本來是金統治下分散的部落,宋開禧二年(1206年),蒙古乞顏部落首領鐵木真統一蒙古,建立了蒙古汗國。蒙古政權建立後,就開始向四鄰攻掠,其主要物件是金和西夏。

在成吉思汗攻金之前,金一直是蒙古的宗主國。金統治者對蒙古實行民族壓迫政策,因此蒙古反金除了滿足其掠奪需求外,在政治上帶有反抗民族壓迫的色彩。為了免受西夏的控制,蒙古在攻金之前,先於1227年滅掉西夏。

紹定三年(1230年),蒙古窩闊臺可汗與託雷、蒙哥率蒙軍主力南下,次年底,託雷打敗金軍10餘萬人於光化。紹定五年(1232年),再次擊敗金軍15萬於鈞州(今河南禹州)三峰山。三峰山之役,金的精銳部隊喪失殆盡,決定了金王朝敗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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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定五年(1232年)底,蒙古派使者出使南宋,建議聯合滅金,南宋應允。次年正月,金將崔立在汴京發動兵變後降蒙。金王朝的后妃、宗室500餘人被押赴青城,金末代皇帝哀宗逃往歸德(今河南商丘)。

同年四月,金將武仙、武天錫等竟想將金哀宗迎往四川,準備以四川為基地,負隅頑抗,因而興師進攻南宋,妄圖奪取四川。宋將孟珙在呂堰等地打敗武仙軍,“降其眾七萬,獲甲兵無算”(《宋史·孟珙傳》),徹底粉碎了金軍逃往四川的妄想。六月,金哀宗被迫退守蔡州。

此時的金哀宗,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已是腹背受敵,形勢岌岌可危。為了加強蔡州的軍事力量,金哀宗首先下詔征馬,凡進獻馬者,按匹數多少授官,共得1000餘匹;其次遣使到各地徵兵,得精兵萬餘人;同時,為振軍威,金哀宗於紹定六年(1233年)八月初五在蔡州見山亭舉行閱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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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蒙宋使者來往不斷,即將形成宋蒙聯軍的情況,金哀宗遣使南宋,明確表示:“敵人滅國四十,以及於夏,夏亡則及於我,我亡則及於宋,唇亡齒寒,自然之理耳。為彼之計,不若與我連和,同御大敵,所以為我者,亦為彼也。”(王鶴(汝南遺事》卷1)

但是,與金世代為仇的南宋,不僅不願與金聯合,反而派孟珙進攻唐州的金軍。宋軍圍唐州數月,金唐州元帥烏庫哩和歡派人到蔡州求援,哀宗命瑚圖克將兵救援,孟珙乘其入城過半合擊,瑚圖克兵大敗,僅存30人逃還唐州。唐州城被圍,城中乏食,烏庫哩和歡殺其愛妾讓士兵吃,士兵也都把妻子小孩殺掉供食,待宋軍攻下唐州時,金兵僅剩千餘人,烏庫哩和歡戰死。

唐州的陷落,使金哀宗只剩下蔡州一座孤城,金哀宗只好死守蔡州。至九月,蔡州城已被宋蒙聯軍包圍,按宋蒙和議,宋將孟珙、江海率軍與蒙軍統帥那顏奔盞共同作戰,宋軍還運糧食30萬石支援蒙軍。十月,金兵首先從東門突圍。結果,金兵一出城,宋將孟琪就截斷了他們的退路。雙方經過短暫的激戰,金兵一敗塗地,金偏將17人被宋軍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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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宋蒙聯軍的長期圍困,蔡州城內糧食越來越少,飢餓開始蔓延。金哀宗只好讓士兵從汝水中撈魚吃。後來“在空街上白天竟常出現將活人勒死而分食其肉者”(王鶴(汝南遺事)卷1)的慘事。

十一月,宋蒙聯軍對蔡州發動總攻,蒙將張柔率精兵3000攻城,金兵拼死抵抗,他們用箭射向蒙軍,張柔渾身中箭如刺蝟一般。這時,孟珙率軍趕到,救出張柔,擊退金兵。十二月三日,蒙軍決城西練江河,宋軍決柴潭水入汝河,金兵所憑藉的西南和東南的屏障不復存在。第二天,孟珙下令攻取柴潭樓,遭到金兵激烈的抵抗,

雙方相持不下。這時,金兵把打扮得漂亮的美女推向宋營,想趁宋軍爭奪美女時,發動襲擊。然而,宋將張喜等不為所動,斬殺美女,繼續進攻,終於奪下柴潭樓,俘獲金兵500餘人。

此時,城中用於作戰的器械已不多,為了守城,金兵把城內的老弱病殘者殺死,並焚燒他們的屍骨,熬出“人油”,號稱“人油炮”,從城樓上澆灌攻城計程車兵,其慘烈之狀目不忍睹。但是,所有這些都無法扭轉當時的局勢。金哀宗對臣下說:我做皇族幼兒十年,太子十年,人主十年,自知沒有大的過錯,死也無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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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祖宗傳業百年,到我而絕,下場與荒淫暴君一樣,心裡很不是滋味。為了鼓舞士氣,金哀宗將所有的御用器皿全拿出來分給士兵,又殺戰馬50匹、官馬150匹犒勞軍。端平元年(1234年)正月初八,金哀宗召集百官開會,把國君的位置傳給負責東面防禦的元帥承麟。

他對承麟說:我身體笨重,不便馳驅,不得已才把社稷託付給你。你身體輕捷,又有將略,萬一得脫,使大金的國祚不致斷絕,我死也瞑目了。

當金朝百官正向新繼任的承麟祝賀,登基的大典剛剛結束時,宋軍已攻破南門,一時間,擂鼓震天,殺聲四起,守城計程車兵聞聲逃散。金哀宗看到大勢已去,便取出寶玉放到幽蘭軒,用草掩蓋著,對侍從說:我死後,用火燒掉我的屍體,然後他吊死在幽蘭軒,侍從以火葬之。

忽斜虎聽說哀宗已死,對將士說:我們的君主已經死了,我不能死於敵人的亂兵之中,我要跳到汝河跟隨我們的君主去了,你們也好自為之吧!說完跳進汝河,金軍將士們都說:將軍能死,難道我們就不能嗎?於是將士100多人跳汝河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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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新君聽到這一訊息,與群臣一起抱頭痛哭,並對眾人說:先帝在位十年,勤儉經營,寬仁待人,為恢復昔日帝業,鴻鵠之志,未能實現,真是可悲。今我欲自殺而死,哀痛又有什麼用呢?未及自殺,宋蒙聯軍已攻入城內,承麟亦被亂軍所殺,蔡州完全被宋蒙聯軍佔領。金朝在北方統治100多年,至此結束。

後世諸多史家,談及金哀宗亡於蔡州之事,皆對宋蒙聯軍大加稱讚,對金哀宗及金軍大加貶損,實有失公允。金雖亡於哀宗之手,但同金朝其他皇帝相比,哀宗並非昏庸荒淫之君,且南宋與蒙古聯合滅金並非上策。依當時形勢,在宋、蒙、金三方中,蒙強而宋、金弱。

南宋若要保住自己的半壁江山,只有聽從金哀宗的勸告,宋金聯合,共同抗蒙,否則,唇亡齒寒,金朝滅亡之日,便是南宋災禍降臨之時。但是,宋理宗為報世仇,做了助紂為虐的事情,終於導致了自身的滅亡。故後人有詩嘆日:“六朝江水故依然,隔斷中原又百年。長笑桓溫無遠略,竟留王猛助符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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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同意聯蒙抗金也錯在低估了金國的抵抗意志 ,認為金人已是強弩之末,朝夕之間就會被蒙古滅亡,不聯合蒙古滅金勢必會得罪蒙古,對宋朝下手。不如聯合蒙古徹底滅了金國,還能得些實惠。但金哀宗卻不是宋徽宗那般沒有骨氣,堅持抗蒙二十年之久,雖死仍受到後世敬重。

宋蒙聯軍滅金之際,雙方達成協議:金滅後,蒙古將黃河以南歸宋。蔡州會戰後,蒙古軍北撤,宋軍乘機北上,收復三都(洛陽、‘汴京、歸德)。然而蒙古並不願意讓南宋佔據中原,他們決開黃河淹阻宋軍,並用武力阻止宋軍收復河南諸地,從此揭開了宋蒙鬥爭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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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理宗的錯誤決策,導致金國加速滅亡,蒙古滅宋再沒有後顧之憂,崖山海戰南宋滅亡之慘烈,比金國滅亡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