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因緣：建立在金錢之上的關係

張恨水是有名的章回小說家、鴛鴦蝴蝶派作家，他的很多作品都被改編成了電視劇，譬如《京華春夢》、《金粉世家》等等。《啼笑因緣》是他的現代通俗小說里程碑之作，主講了一個青年與三個妙齡女子之間的四角戀愛故事。以愛情為媒介，表達了對於女子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惋惜，也反應了飄搖時代中國社會生活的全景。

樊家樹，來京求學的杭州青年，寄住在北京的表兄家。他家中原很殷實，後家道中落，如今只是勉強維繫門面而已。

鳳喜，活潑聰慧說鼓書女孩，家裡還有一個好吃懶做、一無是處的叔叔以及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母親，一家老小的開支都從她賣藝中得來。

關秀姑，她父親是天橋有名的練把式的，為人豪爽講義氣。與樊家樹脾氣相投，因此成為知己朋友。在與樊家樹的相處過程中，覺得這青年不錯，很有將自己女兒許配他的意思。後得知樊家樹已心有所屬才作罷。

何麗娜，與鳳喜長得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她生在富裕之家，她的父親是財政部長，是名副其實的富家小姐。她的生活紙醉金迷，為人放蕩不羈，她曾經追求過樊家樹，被樊婉拒了。

樊家樹在選學校、等待入學的時日裡感到無聊，經表哥家的傭人介紹，去了窮人的樂地天橋，在那裡，他遇到了正在唱大鼓書的鳳喜，被她的純真清秀、乾淨齊整所吸引，而鳳喜也對家樹略有好感。之後，家樹多次來天橋看鳳喜，兩人越來越熟絡。家樹承認供鳳喜讀書，並擔負他們一家的生活開支。這樣的日子被家樹母親的急病打斷，家樹留下一些錢財，匆匆趕回杭州，兩人約定三月為期，三月一過定會回來。

說一說家樹與鳳喜的愛情，照世俗的眼光是不大合適的。首先，兩人的階級不同，一個是貴族， 一個是窮人。這階級不同，必然導致他們的眼光以及思想高度不同、所珍視所追求的不同。像家樹這種見過很多錢、用過很多錢的人，他對突然而至的大量錢財就會看淡很多，而鳳喜的放棄就不會那麼容易，如此才有了後來兩人的分道揚鑣。

單論他們之間的感情，要我說也是沒有多深的。因為樊家樹擔負著鳳喜一家的開支，決定著他們的命運，所以鳳喜才對他如此和氣好言。如果家樹也是個窮人，那麼他們之間還是否有那感情呢？自然是需要再考量考量的。

其實，不僅是鳳喜的命運被困在金錢之上，家樹的命運、家樹表兄夫妻的命運也是如此。若是家裡不再寄錢，那麼他就什麼都做不了，若是表兄夫妻不再花錢，那麼他們的那些交際也就無從再說。所以，讀到此處，只有一種感覺，金錢乃是掌控所有人命運的強大存在，一種悲哀感充溢心間。

下章讀到家樹回南，鳳喜因回絕劉將軍而被強抓去，倒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故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