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被軟禁的那些日子,為何改名“宕桑旺波”?

上一篇文章我們講過,倉央嘉措來到了拉薩,他曾天真地以為,他可以既來之則安之,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佛,奉獻給黎民百姓,奉獻給這邊遼闊的大地。他以為,只要坐在這把寶座上,他就能為黎民做主,為萬千生靈求安。

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被軟禁的那些日子,為何改名“宕桑旺波”?

可以,一切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覺得能爬上樹去摘月亮,可等他真的爬上樹去才發現月亮不在樹上,而是在雲裡。

此時的他是活佛,是西域最大的“王”,他在萬人之上。他身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桑傑加措。倉央嘉措三歲時被選為轉世靈童,十五歲才得以坐床,這不是偶然。

對於桑傑加措來說,倉央嘉措只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是他來對付朝廷和其他政治對手的靶子。倉央嘉措這顆棋子雖然重要,但絕不能給他自由,更不能使其走出棋盤。

所以,倉央嘉措在拉薩的每一天,都像是在獄中一樣。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淵,何時能從“獄中”走出來,還他一片屬於自己的自由天地呢?

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被軟禁的那些日子,為何改名“宕桑旺波”?

去年栽下的青苗,

今年已成禾束。

青年衰老的身軀,

比南弓還要彎曲。

就是這麼一個青年才俊,這麼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本可以自由馳騁在藍天大地下的門巴漢子,卻被禁錮在布達拉宮黯然的燈光下。倉央嘉措的行動自由被約束還是次要的,他的性靈所遭受的桎梏,致使他無比的寂寥和煩悶。沒錯,倉央嘉措開始變得沉鬱和寡言了,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在跟他作對,一切都是那麼虛緲。

門隅,那片山水田園啊!你就在那裡,任憑他的回憶來回穿梭。

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被軟禁的那些日子,為何改名“宕桑旺波”?

轉眼間,倉央嘉措來到拉薩布達拉宮已經三年了。三年間他雖然處在活佛的位置上,卻不能揮手造福天下。

當然,對於一個僧人來說,遭受的磨難越大,修行才會越深。

莫怪活佛倉央嘉措,

風流浪蕩;

他想要的,

和凡人沒什麼兩樣。

在逼仄的布達拉宮,他呼吸不到清澈明淨的空氣,感受不到生命跳動的旋律,卻嗅到了枯萎的氣息。此時十八歲的倉央嘉措,除了那個寶座,除了那個六世達賴喇嘛的稱號,以及每天面對著的佛像,幾乎失去了一切。

他在孤寂和苦難中一天天成長,這樣的痛苦來自桑傑加措的壓制,他就是桑傑加措的“傀儡”,他永遠是桑傑加措的一顆棋子,即使坐在萬人敬仰的寶座上,桑傑加措的政治野心,也不會因為他而喪失分毫。

倉央嘉措何嘗不希望自己成為真正的活佛,為黎民造福。可這樣的願望越來越渺茫,他的心也是越來越冷,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

“改變!”他心裡無數次閃過這個念頭,改變自己,改變現狀,或者乾脆讓自己回到紅塵,去山河田園中自由的奔走。他太渴望那樣的自由了。

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被軟禁的那些日子,為何改名“宕桑旺波”?

終於有一天,倉央嘉措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蓄起長髮,脫去僧袍,換上長袍,繫上腰帶,穿上高筒牛皮靴,甚至還戴上了松耳寶石。

這還是倉央嘉措嗎?他身邊的侍從驚愕地看著他們的活佛。倉央嘉措拿出六世活佛的威嚴,正色地告誡他身邊的侍從,不許將他日後所做的一切外洩。這一天,倉央嘉措偷偷地從布達拉宮隱秘的側面出了宮。

於是,拉薩街頭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宕桑旺波。倉央嘉措此舉也許是一條不歸路;也許是一條通向佛心的必經之路。

不管怎麼樣,倉央嘉措還是從布達拉宮的森嚴和麻木中走出來了,走在拉薩街頭,走在人間的氣息裡。這時的他,是詩人,是情種,是風是雨,是明媚的陽光。

倉央嘉措,不管未來的路怎樣,此刻,你身處萬丈紅塵裡,你有權利用所有的愛意和詩情來解讀這個繁華的世界。

住在布達拉宮,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薩街頭,

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