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意外去世,新寡婦人前流淚滿面,人後卻抱著珠寶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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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意外去世,新寡婦人前流淚滿面,人後卻抱著珠寶笑出聲

東陽城是個繁華的城鎮,城中酒樓林立,香飄十里,天南地北各色名菜應有盡有,引來無數食客。

而在一條小街上,有一家小小的粥鋪,卻也是顧客盈門,生意興隆。

粥鋪老闆是一箇中年婦人,梳了簡單利落的髮髻,包著一塊藍底碎花的頭巾,圍著一個白布圍裙,全身上下看起來就乾淨爽利。

婦人名叫邱大娘,長相清瘦,一雙眼角佈滿細紋的眼睛裡古井無波,像是沉澱了世事滄桑。

粥鋪雖然不大,也是收拾得井井有條,有個跛腳的丫頭幫忙打雜,據說是邱大娘的女兒,叫做二丫。

邱大娘熬的粥,軟糯噴香,米粒都選的是潔白飽滿的上等大米,價錢還公道,來喝過的人都讚不絕口,回頭客頗多。

這天一大早,粥鋪裡又坐滿了人,來得早的還有免費的小菜贈送,配著喝粥味道極佳。

正在人語喧譁,粥香瀰漫的時候,忽聽一個桌上“嘩啦”一聲,有人驚叫起來。

“陳掌櫃……陳掌櫃你怎麼了?”

人們聞聲看了過去,只見綢緞莊老闆陳貴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身下壓著一個打翻的粥碗,還冒著熱氣的米粥流得到處都是,同桌的客人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

有熱心人忙上前扶起陳掌櫃,只見他臉色發青,雙目緊閉,臉上身上都被粥弄得一塌糊塗,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他口鼻都溢位了鮮血。

有人顫著手探了探陳掌櫃的鼻息,臉色驀地變得蒼白,收回手驚恐道:“沒……沒氣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粥裡有毒!”

粥鋪裡的人們頓時慌亂起來,有哭的有叫的,有摳嗓子眼兒催吐的,還有你推我搡往外跑的,碗碟摔碎的聲音不絕於耳,現場一片狼藉。

邱大娘被憤怒的人們從後廚揪了出來,藍布碎花頭巾在混亂中被扯落,整齊的髮髻有幾絲碎髮散落下來,貼在她削瘦的臉頰上,顯得有幾分狼狽。

但她的眼睛卻是平靜的,沒有一絲驚慌,她看了一眼斃在當場的陳掌櫃,一向如同幽深井水的眼中終於泛起了波瀾。

“哈哈,真的死了嗎?”邱大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就是快意,臉上浮起的詭異笑容。

周圍的人被那笑容駭得後退了一步,這時有人去報了官,衙門的官差撥開人群走過來,查看了一下陳掌櫃的屍體,又詢問了一下大致情況,發現各種矛頭都指向了粥鋪老闆邱大娘,是她下毒毒殺了陳掌櫃。

“抓起來!”心有餘悸的人們發現自己沒有中毒都吁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是憤怒。

邱大娘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一聲不吭地任官差將她用鐵鏈鎖起帶走,二丫一瘸一拐地追上來,抓著邱大娘的衣服邊哭邊喊娘。

邱大娘的目光落到二丫身上,流露出一抹不忍,但很快二丫便被官差扯開,旁邊人起鬨道:“這個小丫頭說不定是幫兇,官爺一起帶回去審問吧。”

邱大娘高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跟二丫沒關係,她並不知情。”

那官差猶豫了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兇手都已認罪,就不多生枝節了,便沒做理會,押送著邱大娘回衙門了。

陳掌櫃的屍體隨後被送往義莊,順便通知家屬,陳掌櫃的妻子金珠一聽說當家的被毒死了,當場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這件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邱大娘的粥鋪開了有一段時日了,城裡的居民大多數都去那裡喝過粥,誰也沒想到看起來柔弱可親的邱大娘竟會下毒殺人。

只是不知她跟那陳貴有何冤仇,說起來陳貴還是粥鋪的常客,每天都要去喝一碗粥的,雖說陳貴這人有點市儈吝嗇,人品也不咋樣,可也沒見他與邱大娘起什麼爭端,難道兩人暗地裡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糾葛?

於是各種版本開始在茶餘飯後流傳,有的說邱大娘是陳貴之前的糟糠之妻,對於他拋妻棄女之後另娶年輕漂亮的嬌妻懷恨在心,所以才會伺機給他下毒。

這種說法有點站不住腳,如果真是如此,陳貴恐怕躲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時常去粥鋪喝粥?

還有種說法是,陳貴對二丫圖謀不軌,畢竟那個小丫頭雖然跛腳,模樣還是不錯的,邱大娘忍無可忍,為了護女才會動了殺心。

這種說法還靠點譜,陳貴那人確實好色,家裡有個漂亮娘子還嫌不夠,四處拈花惹草,而且什麼便宜都想沾點。

邱大娘的粥鋪被官府查封,並從她的房中搜到剩餘的劇毒砒霜,邱大娘在獄中也供認不諱,承認確實是她下的毒,至於殺人動機,她卻冷笑不語,只說陳貴該死。

負責此案的知府大人也是個怕麻煩的,雖然還有諸多疑點,但既然主犯已經認罪,人證物證俱在,於是便快刀斬亂麻,上報了朝廷,判了斬立決之刑,只等秋後處決。

陳貴的屍體經仵作驗屍之後,確認是砒霜中毒,隨後交由家屬下葬。

陳貴的娘子名叫金珠,比陳貴小十幾歲,長得貌美如花,楚楚可憐,當初夫妻倆來東陽開綢緞莊時,便被人揹地裡議論了好久。

都說陳貴長得又老又醜,怕金珠是看上了他的錢財才委身相許的,只是可惜了一個美貌佳人,活活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如今陳貴身死,金珠披麻戴孝,哭得淚人一般,一身孝服更顯出她的嬌俏動人,讓圍觀者暗暗憐惜她年紀輕輕便做了寡婦,而且看來與陳貴還挺有夫妻情義的,不然不會哭得這麼悲傷。

金珠抬手拭淚,皓腕上一個白玉鐲順勢滑下,那玉鐲潔白無瑕,造型別致,鐲身多有鏤空設計,仔細看可以看出是一隻飛鳳首尾相接,鳳首處雕刻著一輪明月,十分漂亮。

不過就是這明月這裡有些瑕疵,缺了小小的一個角,讓人有些遺憾。

二丫一時間沒了依靠,想去獄中探望邱大娘,苦於沒銀子打點,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排斥,誰也不願意幫助一個殺人犯的女兒。

她沒有辦法,哭著收拾了一點衣物,被迫離開了東陽,等邱大娘秋後行刑之後再來給她收屍。

一個孤身弱女子,腿腳還有問題,可想而知她的處境有多艱難,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二丫走到半路竟遇到了山賊。

二丫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正在危急時刻,一條水桶粗細的碧色大蟒躥了出來,鐵鞭似的尾巴幾下便把嚇呆了的山賊抽飛了出去,可憐的山賊連句臺詞都沒有就退場了。

二丫看著那個威風凜凜的碧蟒回過頭來看她,還歪著腦袋吐了吐鮮紅的蛇信子,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差點暈過去。

“好了,別把小姑娘嚇著了。”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老道一邊喝酒一邊從樹叢後面走出來。

碧蟒乖順的看著老道,彷彿在求誇獎。

老道啐了他一口道:“沒看到小姑娘真被你嚇暈了。”

故事丈夫意外去世,新寡婦人前流淚滿面,人後卻抱著珠寶笑出聲

3

夜深人靜,金珠把丫鬟打發走了,將門窗鎖好,然後從床底下拖拽出一口箱子來,箱子是實木的,八個角都做了銅片包邊,十分沉重和結實。

金珠身嬌體弱,費了好大勁拽出來,累得直喘氣,她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鑰匙,打開了箱子上的銅鎖。

箱子蓋一掀開,屋子裡好像一下子亮堂了不少,金珠欣喜地看著那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貪婪。

不枉她忍辱負重,守著這個老傢伙過了這麼多年,陳貴為人多疑又吝嗇,把她管制得死死的,一枚多餘的銅錢都不給她,自己卻攢下了這麼一個小金庫,鑰匙每日隨身攜帶,睡覺都警醒著。

若不是他死了,她都找不到機會從他身上拿到鑰匙,現在好了,這一切都是她的了!

金珠眼紅心熱地撫摸著箱子裡的寶貝,還從一個小匣子裡找到了房契地契,她心中暗暗盤算著早日將綢緞莊盤出去,然後帶著細軟遠走高飛,再找個年輕英俊的郎君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

她越想越激動,幾乎要樂出聲來。

忽然聽到窗子外面有人輕輕叩擊了幾下,把金珠嚇了一跳,急忙將箱子鎖好又推回床下。

“喵——”窗外傳來一聲貓叫,金珠鬆了一口氣,開啟窗戶低聲嗔道,“怎麼現在才來啊?”

窗外一個年輕男子鬼鬼祟祟地回頭張望了一下,然後跳進屋子裡,回身又把窗戶關好。

“這不是怕被人發現嘛,再說你那丈夫剛發生意外去世,你一個新寡婦卻人前流淚滿面,人後卻抱著珠寶笑出聲,就不怕你那丈夫回來找你啊?”年輕男子嬉皮笑臉地上去抱住金珠說道。

金珠冷哼一聲道:“怕什麼……”

說到這金珠語氣一頓,笑靨如花地拍拍年輕男子的臉轉移話題道:“給你的好處一分都少不了,喏,都在這呢。”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沓銀票來,遞給年輕男子。

這年輕男子名叫吳信,是附近一帶的小混混,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仗著一副好相貌和一張甜嘴,四處勾搭。

這不前不久便跟金珠看對眼了,陳貴這一陣子忙於生意,對於金珠便有些疏忽,這才給了這對男女機會。

吳信接過銀票也是喜笑顏開,兩人正高興,金珠手腕上的玉鐲磕在了床柱上,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這一聲輕響彷彿打開了一道無形之門,一股不知哪裡吹來的陰風颳過,房間裡點著的燭光一下子黯淡下來。

兩人一驚,同時打了個寒戰,只覺身上發冷,吳信頓時沒了心思,慌慌張張說了句“我先走了”,便揣著銀票翻窗溜了。

金珠遲了一步,沒拉住他,氣得直咬牙。她心中有些發毛,一邊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邊去把蠟燭撥亮。

一聲幽幽嘆息在房中響起,“我的東西……還給我……”

金珠脖子後面的寒毛豎起,嚇得猛地轉過身,眼前赫然出現一張她永遠無法忘記的臉。

那張臉原本是很好看的,笑眉笑眼,燦若春花,嘴角還有一個小小的梨渦,而此時卻披頭散髮,面容淒厲。

“嶽……嶽雅……”金珠抖著聲音道,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是你嗎?”

女人機械地重複道:“還給我……”

金珠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地從手腕上把玉鐲擼了下來,“嶽雅你是在找這個嗎?我一直替你保管著,陳貴……陳貴已經死了,是他殺的你,跟我沒關係,你要找就去找他吧……”

嶽雅的魂緩緩轉動眼珠看向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跟你沒關係?金珠,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故事丈夫意外去世,新寡婦人前流淚滿面,人後卻抱著珠寶笑出聲

4

嶽雅是那個玉鐲的真正主人,這個鐲子據說是岳家一位先祖親手為妻子打造的,後來便當做傳家寶流傳下來,質地算不上好玉,但勝在造型別出心裁,做工精巧。

金珠從一開始便是被這個明月飛鳳鐲所吸引,認識了嶽雅,兩人當時都在一位有名的刺繡大師那裡學藝,成為了同門好友。

嶽雅聰慧靈敏,悟性極高,又肯下苦功夫,最終被師父賞識,學得一手高超的繡技。

出師之後,嶽雅自己慢慢闖蕩出些名堂,開了一間小小的繡莊,生活處境逐漸好起來。

她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長大,好不容易在茫茫人世站穩了腳跟,想著再攢些錢便買一處房子,把還在鄉間辛苦勞作的母親接來同住。

就在這時,金珠找到了嶽雅,自稱家中發生了變故,一時走投無路,想在嶽雅這裡做繡娘暫且餬口。

金珠與嶽雅不同,吃不得苦,學習刺繡也是半途而廢,據說早早回家嫁人去了,卻不知如今怎麼變成了孤身一人。

嶽雅心善,看金珠可憐便收留了她,只是金珠為人好逸惡勞,時間長了便露出了輕浮的本性,嶽雅多次規勸無效,便有了將金珠打發走的念頭。

可她沒有想到,就因為略有遲疑,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陳貴出身破落戶,長得歪瓜裂棗,一臉兇相,而且心狠手辣。

金珠不知什麼時候與這種人勾搭上了,還將他帶回繡莊,不巧那日正好被嶽雅撞破。

金珠立馬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是被陳貴強迫的,求嶽雅不要聲張出去。

嶽雅忍無可忍,想要去喊人把他們趕出去,陳貴卻突然掏出了一把刀向她刺過來。

嶽雅大驚之下抵擋反抗,手腕上戴著的玉鐲被磕破了一角,最終因為體力懸殊,嶽雅含恨慘死。

她到死都沒想到,金珠與陳貴都是心術不正之人,早就打上了她的主意,本來想偷了財物便溜走,誰知被嶽雅撞到,於是陳貴便動了殺心。

殺人之後,陳貴先悄悄逃走,金珠則跑去報案,說家中進了強盜,殺人劫財。

官府查案之時,金珠一口咬定自己當時並未在場,回來時便看到嶽雅倒在血泊中,家中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至於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由於沒有其他的人證物證,這個案子便成了懸案,一直沒抓到兇手,後來金珠便不見了蹤影。嶽雅的寡母趕到時,只來及給自己可憐的女兒收屍,連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5

嶽雅全身冒出了黑色的怨氣,尖嘯一聲衝向金珠。

金珠嚇得把玉鐲一扔,轉身一邊大呼救命一邊衝向房門。

玉鐲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直直地墜向堅硬的地面,她大急,顧不得找金珠算賬,折身去救玉鐲。

只是她忘記自己根本碰不到陽世之物,玉鐲直接穿過了她的手,眼看就要玉碎當場,一隻腳及時伸過來,將鐲子勾起,穩穩地落在一個人手中。

老道捏著玉鐲打量著房中的一人一鬼,金珠和嶽雅都因為他的出現愣住了,金珠最先反應過來,撲到無常道人腳下,如遇救星,“這位道長,快救救我,把她抓走,求求您了!”

無常道人卻沒理她,繞過她走到嶽雅面前直截了當問道:“你可知你的母親如今身在何處?”

嶽雅被仇恨充斥的腦子也恢復了幾分神智,聞言喃喃道:“我娘……對了……我娘怎麼樣了,她在哪裡?”

無常道人嘆口氣道:“貧道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陰暗潮溼的地牢,是關押死刑犯的地方,邱大娘一身囚服坐在牢中,她靠著牆壁,雙目放空,整個人了無生氣。

“娘……”一聲夢語般的呼喚響起,邱大娘卻毫無反應,這十年來,她經常會產生這樣的幻覺,聽見女兒在喚她。

“雅兒,別急,娘很快就能去陪你了。”邱大娘閉上眼睛道。

“娘,是我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嶽雅的聲音真真切切響在耳邊,邱大娘愕然轉頭,看到一身素淨模樣的女兒正含笑看著她。

“雅兒?”邱大娘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伸手去抓女兒的手,卻抓了個空。

“娘,女兒不孝。”嶽雅悲切地看著母親,眼中滾出了虛無的淚水,落下便化作輕煙飄散。

“雅兒,為何十年了,你才肯現身一見,娘好想你……”邱大娘看著站在面前卻陰陽相隔的女兒,悲痛難抑。

“她不宜在人間久待,你們母女二人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老道從一邊冒出來說道。

看邱大娘驚疑地望著他,無常道人又解釋了一句:“貧道是受二丫所託來幫你的。”

邱大娘這才明白過來,向無常道人連連道謝,回頭看見女兒,又馬上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老道隱身離去,留給這對母女一段時間獨處。

另一邊,蟒蛇好不容易把二丫安頓好,又是耍寶又是賣乖,小姑娘才慢慢不怕他了,無常道人回來了一趟,又把一個長相妖媚的女人丟給了它。

“儘管嚇唬她,直到她說出實話為止。”老道這麼交待。

金珠醒來就見一條大蟒。慘叫一聲,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6

粥鋪邱大娘毒殺綢緞莊陳掌櫃的案子突然又有了新的變故,陳掌櫃遺孀金珠跑到衙門瘋了似的擊鼓,說要自首。

正在溫柔鄉的知府大人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升堂審訊,金珠不等他開口問話,就一股腦地把事情交待了個清楚,甚至牽扯出十年前的一件舊案。

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邱大娘也在獄中喊冤翻供,稱自己當初雖有下毒之意,但並未來得及出手,兇手另有其人。

把兩人的口供放到一起,這件案子的事實經過漸漸清晰起來,真相終於大白。

原來邱大娘十年前痛失愛女,官府又敷衍了事,她只好靠一己之力苦苦追尋殺害女兒的兇手。

由於女兒在通訊中提到過金珠這個人,她憑直覺認為這個女人一定隱瞞了什麼,便四處尋找金珠的下落。

二丫是邱大娘在路上撿到的一個孤兒,同樣是身世可憐之人,邱大娘便收她做了義女,一起在江湖上流浪。

直到到了東陽城落腳開粥鋪,邱大娘遇到了前來喝粥的金珠,一眼認出了她手腕上的明月飛鳳鐲,便將她誘到隱秘處盤問。

這金珠也不是省油的燈,被邱大娘認出慌而不亂,半真半假地把當初發生的事情說了,還陪著邱大娘哭了一場,稱自己都是被陳貴逼迫的,拿嶽雅的鐲子也是為了留個念想,並表示願意幫邱大娘殺了陳貴。

邱大娘得知真相後,本想去報官,但一想當初官府的不作為,再加上嶽雅的案子時間久遠,怕反而打草驚蛇,讓陳貴再次跑了。

於是她便同意了金珠的計劃,並願意在事成後擔下所有罪責,反正她早就想隨女兒去了,是為女兒報仇的念頭在支撐著她。

而金珠則是想擺脫陳貴,趁機利用了邱大娘。案發那天,邱大娘其實還沒來得及下毒,下毒的人另有其人,正是吳信。

吳信便是與陳貴同桌喝粥的食客,他把毒下到自己碗中,然後趁陳貴不注意,調換了粥碗,那個第一時間出聲驚呼的人便是他。

事到如今,相隔十年的兩場命案都大白於天下,陳貴死有餘辜,而金珠這個婦人忘恩負義,寡義廉恥,還心狠手黑,狼心狗肺,簡直天理不容。

百姓對此無不憤懣,圍在衙門口,要求放了邱大娘,並嚴懲金珠。

知府大人迫於民意,通報上級並接到指令後,將邱大娘略施薄懲,便無罪釋放了,而金珠則被關押至死囚牢,遊街示眾以後處以極刑,她那個幫兇吳信與她一起行刑。

7

塵埃落定,無常道人將明月飛鳳鐲物歸原主,還給了邱大娘,邱大娘拿著圓月缺了一角的玉鐲,眼淚又落了下來。

“多謝道長了,不知雅兒她現在怎樣?”

無常道人安慰道:“你只管好好活著,到你壽終之日,便是你們母女相會之時,切記不可自尋短見,否則便會錯過。”

邱大娘忍著眼淚點點頭,為了再次見到女兒,她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