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南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九月五日。正在用早膳的太上皇趙構

“微有中風”

,由寵愛的李才人攙扶回到寢閣。太上皇后吳氏先是召德壽宮醫官劉確等人看脈後,給趙構服用鐵彈丸、續命湯和蠍梢湯,病勢稍為穩定。而後,又經由醫官王涇、馬希古等診治,認為是風痰,改服“涼藥”,用人參湯進牛黃清心丸,叫病人

“飲冰水”

。再輔以大黃、芒硝、牽牛等藥。

從九月到十月,趙構的病勢日益沉重,不見好轉。再由湯公材等五名醫官再次會診,認為

“進涼藥太多。瀉得五臟不固”

,遂改用丁香、半夏丸、生氣粉等藥。

經過數十位醫官,一個多月來的“不懈努力”。到十月八日未時,趙構徹底氣絕身亡,以八十一歲的高齡晏駕德壽宮。結束了他36年的帝王生涯,和長達25年的太上皇生活。只是這一刻對於當了25年“兒皇帝”的宋孝宗而言,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不知是該為悲傷流淚,還是該為解脫而歡呼……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宋孝宗趙昚▲

建炎元年(1127年),十月二十二日夜,浙江秀州(今浙江嘉興)青杉閘一所小小的官舍內,降生了一個尊貴而又普通的男孩,孩子的父親按照家族的輩分,給他取名趙伯琮。

說他尊貴,因為他是貨真價實的皇室後裔,是宋太祖趙匡胤的七世孫;說他普通,從北宋太祖

寶九年(976年),趙氏兄弟的“燭影斧聲”後,趙匡胤一支的後代,徹底失去了皇位的繼承權,逐漸演化為居閒的皇親,不再擔任要職。到了孩子的父輩趙子偁時,只做到秀水縣丞,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官。

但趙子偁想不到的是,就是面前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不僅讓他從小小的縣丞變成太師、中書令,甚至還得以獲封秀安僖王。更是讓失去皇位150多年的趙匡胤子孫,重新入承大統……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宋太宗趙匡胤▲

建炎三年(1129年),二月。金兀朮率領金軍奔襲宋高宗趙構所在的揚州,前鋒軍已經抵達天長軍(今安徽天長市)。三日,宋高宗正在揚州行宮行歡作樂、顛鸞倒鳳,乍聞戰報,嚇得從此喪失了性功能,再也不能生育。慌忙帶領少數隨從策馬出城,倉皇渡江。更可悲的是,這年秋天,趙構的獨子趙旉,被銅盆跌落的聲音,驚嚇而死。不育而失獨,讓高宗最後僅存的一點香火,也徹底消散。

紹興二年(1132年),高宗在

“擇宗室之賢,優禮厚養,以為藩屏”

的“良言勸誘”下,不得已從太祖後裔的1645人中,挑選了10個“伯”字輩中的兒童,經過篩選,留下了其中兩個。一胖一瘦,胖的叫趙伯浩,瘦的就是趙伯琮,由高宗親自來決定二人的去留。

這算是趙伯琮,人生當中的重要轉折點。起初,高宗決定留胖去瘦,賜伯琮銀300兩,遣送回家。就在伯琮不明所以地拿著銀兩準備回家時,高宗可能也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些過於草率,突然改變主意,決定再仔細觀察觀察兩個孩子,再做定奪。

伯琮、伯浩二人叉手並立,趙構從旁細細觀察。正在這時,忽有一隻貓從兩人腳下經過,伯琮仍目不斜視,恭手不動,而伯浩卻童興勃發,飛起一腳向貓踢去。高宗見狀,皺著眉頭說:“此貓偶然經過這裡,為何無故踢它。這個小孩如此輕狂,將來怎能擔當社稷重任!”於是最終決定遣胖,將伯琮養育宮中。伯浩出宮回家。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精忠岳飛》趙構▲

但入宮僅是伯琮邁向皇位的第一步。時年,高宗年僅26歲,正值年富力強、精力充沛的年紀。雖然在大臣們的不斷催促下,將伯琮養在宮中,擬作為未來皇位接班人養育。但趙構仍然堅信自己還能生出兒子,從紹興二年入宮後,伯琮整整做了28年“無名無分”的普安郡王。

箇中原因;一方面,是高宗不願意過早給伯琮確定皇子的身份,以免將來自己的親生兒子出生後,無法坐擁儲君之位;另一方面,權相秦檜始終是伯琮晉升皇子的重要阻礙(關於這一節,此前有文章作細論,此處不表)。

直到秦檜死後五年,

紹興三十年(1160年),朝野上下都對伯琮交口稱讚,高宗也對伯琮非常滿意。加之經過三十年的努力,趙構終究還是未能誕下一子。如此情況下,正式將伯琮立為皇子,改名為趙瑋。(是皇子,而不是太子)。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宋高宗趙構▲

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十二月。發動南侵的金主完顏亮被部將縊殺。次年正月,剛登基的金世宗遣使來告即位之事。高宗不顧民情,接受金使的詔書,以臣子自居,繼續執行和議政策。但彼時的南宋,反對議和的呼聲極為高漲,抗金似乎成為了大勢所趨。而完顏亮悍然發動南侵,也宣告了趙構一貫堅持的求和政策徹底破產,面對全國上下、朝野內外的一片抗敵呼聲,高宗深感自己的統治已很難繼續維持下去。迫於無奈,他不得不表示自己已

“倦於政事”

,欲從今後

“以泊淡為心,頤神養志”

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五月。宋高宗正式立趙瑋為皇太子,改名為趙眘(shèn)。一個月後,六月,正式將皇位禪讓給趙眘,是為宋孝宗,自己改稱太上皇。

其實在宋高宗禪位的背後,也有一番他的算計;選一個聽命於己的繼承人替代自己處理朝政,自己既省得政事煩心,又能進一步換取他的知恩圖報;這樣,既可以安享尊榮,又可以在適當時候以太上皇身份左右大局。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事實證明,孝宗確實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正如其廟號中的那個“孝”字。宋高宗退居的德壽宮,由秦檜宅邸改建而成,孝宗為他引西湖之水入德壽宮,營造出人間勝景,供其養尊處優。因在大內之北,時稱“北內”。隱隱有與孝宗的大內分庭抗禮之勢。

德壽宮的月例錢,每月是四萬貫,是太師、節度使等每月最高官俸的100倍。但每年的這四十八萬貫,還不包括日常的各項開支。每逢生日,還得孝敬壽禮;銀五萬兩、錢五萬貫、絹五千匹是最常規的數碼。粗算下來,每年德壽宮固定開支七十萬貫。但這仍然還不是每年的全部開支。

有一次,宋孝宗酒醉,隨口向宋高宗許諾進獻二十萬貫,事後孝宗忘記,高宗就始終惦記著這筆外快,在太上皇后吳氏面前一再提及。吳氏怕父子因這二十萬貫傷了情分,就用自己的私房錢以孝宗的名義代為進獻。孝宗知道後,為討高宗與太上皇后的歡心,翻個倍再獻四十萬貫。(所以說,酒後不能亂答應事情!切記!切記!)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現存的德壽宮舊址▲

但即使孝宗已經如此優待,高宗依舊貪得無厭。靠“兒子”的進獻,已經無法滿足他的貪慾,他開始靠搞實業來充盈自己的內帑。在國家明令禁止榷酒的情況下,他指使自己的貼身宦官開設酒庫,私自釀造德壽宮御酒,予以出售獲利。

右正言袁孚上疏直言

“北內私酤(私自賣酒)”

,作為“主犯”的宋高宗反而

“聞之震怒”

。宋孝宗為表示孝心,下令將袁孚放逐出京。宰相史浩規勸孝宗:諫官因直言被貶謫,恐怕不是國家的光彩。但另一邊的宋高宗反而不依不饒,遣人送給孝宗一壺酒,還親筆寫上“德壽私酒”的標籤,示威之意不言自明。似乎就差指著孝宗的鼻子說:我就違法,看你拿我怎麼辦?

宋孝宗這個氣呀!自己作為皇帝,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但奈何孝宗也是“英雄氣短”,天下都是宋高宗給的,能拿他怎麼著!他示意袁孚自請閒差,讓這事不了了之,對宋高宗違反酒類專賣的做法視若不見。乾脆下詔每年撥給糯米五千石,供德壽宮釀造御酒,讓違法的私釀徹底合法化,宋高宗名正言順地從中獲取暴利。

此後的宋高宗在“實業興邦”這條路上,走得更是肆無忌憚。在臨安的繁華街道上,宋高宗以德壽宮的名義建造商鋪,予以出租獲利,甚至連街邊的廁所門上都寫著德壽宮的字樣。這還不算,德壽宮享有各種豁免權,達官顯貴為了避稅,都開始走宋高宗的門路,一度鬧到連糞船上都插著德壽宮的旗幟。一時間成為時人的笑柄。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如果僅僅是搞搞實業,牟取暴利,尚且還在能忍受的範圍,畢竟全國就這一個太上皇。但事實上,我們能在孝宗朝的很多重大決策上,看到高宗的身影。在關於一些敏感問題的處理時,孝宗總是要看著高宗的臉色來完成。這一點是孝宗朝政治環境的一大天然缺憾。

高宗禪位的藉口是“

泊淡為心,頤神養志

”,但他並沒有真如其所言,頤養天年,不問政治。孝宗每有任命新宰執,必須要去宋高宗所居住的德壽宮“入謝”,面聽太上皇的“聖訓”。這些其實還勉強說得過去,算是宋高宗給“退休”後的自己,找尋一絲存在感。可

一旦涉及到重大問題的決策時,特別是對金國方面。高宗總是在關鍵時刻,開始對孝宗多方掣肘,出面干涉……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接過君位的孝宗志向正高,氣勢正盛,他所仰慕的是“氣度恢宏”的漢祖唐宗,所向往的是本朝太祖、太宗時一統天下的“盛世強勢”。至於高宗的苟且之政,他口頭上雖不能說什麼,而內心是頗為不滿的。繼位之初,在右相史浩的倡議下,開始著手恢復岳飛的名譽,平反其冤案。

孝宗很明白其中利害,為了“掩覆”高宗的“失德”,他煞費苦心在追復詔書中說

“太上皇念之不忘,今可仰承聖意,與追復原官”

,硬把殺害岳飛的元兇,說成是“念之不忘”的聖君。也許見自己“失德”被洗白,高宗對此事也未做過多幹涉。

平反岳飛,只是孝宗踐行恢復的第一步,目的就是試探朝野上下以及高宗的態度。見高宗未做表態,便開始著手開始大規模計劃恢復中原的北伐事宜。但孝宗剛開始著手北伐事宜,特別是引紹興舊臣,主戰派張浚入朝後,宋高宗頤指氣使地對孝宗言道:“大哥(兒子的意思),等我百歲以後,你再討論這事吧!”這句話簡直就是“我在我說了算”那句話的宋代版。對於主戰派的張浚,宋高宗更是罵道:“張浚徒有虛名,其實不過是專把國家名器錢物做人情的小人!”此時的高宗儼然一副倚老賣老的小老兒形象。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隆興元年(1163年)四月,此時孝宗繼位還不到一年。在他的授意下,張浚繞開三省、樞密院,直接命令李顯忠、邵宏淵等出戰,史稱“隆興北伐”。高居德壽宮的宋高宗,見“兒子”居然敢揹著自己下達北伐的命令,氣急敗壞地將孝宗召入德壽宮,要他收回成命。在這節骨眼上,孝宗一言未發,一語未駁,只能以沉默不語來表示拒絕。

如果隆興北伐成功了,那麼孝宗朝的政治形勢,必然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改變。但不幸的是,孝宗空有恢復之心,卻無恢復之力。出兵僅二十餘日,便在淮西遭符離之敗,折損萬餘兵馬。被迫撤兵,北伐宣告失敗。

宋高宗得知敗訊,便

“日僱夫五百人,立殿廷下,人日支一千足,各備擔索”

,擺出隨時準備逃難的姿態,給孝宗施加壓力。迫使其放棄北伐,轉而重走和議之路。

隆興北伐的失敗,使原本堅定北伐的孝宗產生了動搖,對主戰的張浚更是非常失望。藉此契機,秦檜生前的黨羽湯思退被重新啟用拜相,開始“大倡和議”。而金國方面,金世宗以戰迫和的目的已經達到,示意金國元帥僕散忠義向南宋政府提出和議。孝宗在朝見高宗時,彙報了這件事,高宗“甚喜”,並表示要自己親自準備一份禮物,獻給金國。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金人向南宋方面提出四項和議要求,即:宋軍退出海、泗、唐、鄧等完顏亮南侵失敗後所收復的邊地州縣;每年如數按期交納歲幣;宋帝向金主稱臣;遣散叛臣。這實際上是紹興和議內容的翻版,雖然在金軍的軍事壓力下,宋孝宗被迫求和,但如此苛刻的條件,還是難以接受。宋高宗恐其與金人撕破臉皮,不斷出面向孝宗施壓,孝宗苦於君父之命,不得已遣使赴金國談判。

但孝宗畢竟不是高宗,他始終都不是堅決的求和派,只是無奈國力不濟,被迫轉和。出使金國的使者,到了金國以後居然被扣押起來,金人要求在限定時間內同意條約,並且必須割讓四州之地,否則便發動南侵。

孝宗憤然之下,中止談判,命令宋金邊界的軍隊,做好戰鬥部署,隨時向金人發動進攻,甚至決定臨幸建康,直抵長江前線。主和派的湯思退見孝宗死活不同意金人的條件,於是,又一次搬出宋高宗,要求孝宗為國家前途著想,先徵求太上皇的意見,再定大計。

孝宗對湯思退動不動就拿宋高宗來向自己施壓,十分厭惡。他怒斥道:“金人如此無禮,卿尚欲議和。今日敵勢已非秦檜專權時可比,而你等卻日夕言和,真比秦檜都不如!”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湯思退▲

孝宗雖然中止議和,試圖繼續發動戰爭,但南宋的現實情況,使他力不從心。不得已,再一次轉而主和。最終在保留其他三項條約的基礎上,與金人約為叔侄之國,不再稱臣。史稱“隆興合議”。

到了和議簽署的次年,金使入見,宋孝宗耿耿於懷金人的傲慢態度,要求按照敵國之禮接待使者。金使則堅持按紹興和議的舊儀,要求宋朝皇帝在殿上親自起立,從使者手中接受國書。雙方就此事僵持數日,關鍵時刻,宋高宗再一次出面干涉,並對孝宗發狠話:你不接,我去接。孝宗儘管一肚子的憋屈,也不得不循紹興舊例。總之,在北伐與和議的這幾年裡,號稱“北內”的德壽宮儼然成為凌駕在“大內”朝廷之上的又一個權力中心。

修《宋史》的元相脫脫,評價宋孝宗

“卓然為南渡諸帝之稱首”

,這話倒也不虛。莫說是南宋諸帝之首,兩宋共歷十八帝,除去開國的太祖、太宗皇帝。其餘諸帝中,能拿得出手的,不過仁宗、神宗、孝宗三位皇帝。

但仁宗大搞放權體制,幾乎是被動地被宰執集團拉著往前走。神宗皇帝大搞改革機制,雖然初衷是好,但不得不說,北宋後期的政治環境,自神宗朝變法始,便喪失了原有的活力,變得更為激進和扭曲。

再說回宋孝宗,在高宗的羽翼下,生活了將近三十年。但對恢復中原故土,始終銘記於心,晚年時常感嘆未能洗雪國恥,算是南宋諸帝中唯一欲有作為的君主。而孝宗一朝未能實現恢復,其中固然有國力衰竭、軍事凋敝的原因,但宋高宗的牽制和干擾,讓他束手縛腳,有心無力,也是重要的內因。

宋孝宗:1個月的太子,27年的皇帝,卻連一壺酒,都做不得主!

宋高宗畫像▲

宋孝宗在位共二十七年,倒有二十五年處於太上皇的掣肘之下。在恢復大業上,宋高宗一再教訓孝宗:“一旦用兵,對方不過事關勝負,我們卻是關乎存亡!”出於對宋高宗的“恭敬”,在繼位之初的隆興北伐後,宋孝宗“用兵之意弗然”。雖然在淳熙年間,也一度準備北伐事業。但時過境遷,南宋諸臣僚已經適應了南渡以後的生存狀態,僅靠一個虞允文實難行恢復之事。

所以要講宋孝宗,必然要關聯到宋高宗,君臣一朝,父子一體。宋高宗禪位後的二十五年,雖然對孝宗多方掣肘,但又不似乾隆皇帝一樣,有著極強的控制慾和權力慾。總的來說,孝宗還是有足夠的政治自由,但獲得這些自由的代價,是絕不能違背宋高宗走了三十多年的“和議”路線。“和議”路線幾乎是宋高宗在位三十多年,唯一也是最能彰顯其存在價值的政治形式,一旦這一政治外交體系被推翻了,那麼即使是在富麗堂皇的德壽宮,宋高宗也依舊是如坐針氈。

而從孝宗朝晚年的政治形勢以及宋金關係來看,屬意和議的大臣在朝中佔了大多數,這與政治鬥爭口號中的投降派無關,是從實際情況出發的政治外交方案。宋高宗所堅持的“和議”路線在高宗朝確實有諸多問題,比如說放棄了恢復中原的大好機會、在軍事佔優勢的情況下不斷乞和等等,所以和議路線至少在高宗朝的早期,是不適合社會情況的。

而到了孝宗朝則不然,建炎南渡時期的主政官員和軍事將領基本上都去世了,新一代的政治家和將領多是在南渡以後成長起來的,經過與金人三十多年的磨合,雙方勢力實現均衡狀態。此時,南渡以後的宋朝國內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儘快解決國內的社會問題,似乎是第一要務,而至於恢復故土,人們已經逐漸淡化了三十多年,徽、欽二帝擄走北國對社會的影響。和平發展,似乎才是社會的主旋律,即使偶然有人跳出來喊著要北伐,但已經再難有號召力了,和議似乎更適合這一時期。

淳熙十四年,宋高宗病逝德壽宮。對高宗的死,孝宗表現出深切的悲痛。他一反君主守喪以日代月的舊規,堅決要為太上皇守三年之喪,由太子趙惇參與主持政事。十五個月後,淳熙十六年(1189年),二月。對政事感覺到倦怠的宋孝宗,也仿效宋高宗,結束了27年的帝王生涯,禪位於太子趙惇,是為宋光宗,自己改稱太上皇,搬進了宋高宗曾經居住的德壽宮,改名為重華宮。

孝宗希望光宗能像自己對待高宗那樣,頤養天年。但他也效仿高宗,不甘心完全放棄對朝政的內控。但顯然他沒有宋高宗那麼好的命,能碰到個聽話的兒子,最終只能在對兒子的望眼欲穿中,惶惶而終。

參考資料:《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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